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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李長生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中年文官都準備好一整套的說辭了——李長史這邊請,李長史請隨我來,李長史還沒有遊覽過慶州城吧?待到此間宴席結束,若不嫌棄,在下倒可以與李長史把臂同遊……
所以李長生你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中年文官僵在原地,一時之間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神情窘迫到了極點。
李世民恍若未見,甚至於神態自若的用鞭子把他往道路兩邊兒推了推,口中客氣道:“讓一讓哈,擋路了。”
繼而大手一揮,喝令麾下將士道:“跟上,動作快點!”
中年文官原地呆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再見騎著馬源源不斷從自己面前經過的隊伍,一時心急如焚。
他不能自作主張,放李長生一行人過去,更不敢在沒有得到魏王授意的前提下下令與李長生開戰,既然如此……
中年文官兩股戰戰,冷汗涔涔的罵身後侍從:“都傻愣著幹什麼?還不速速去回稟魏王殿下!”
這麼會兒功夫,李世民已經騎馬走出去二里地了,他心知魏王勢力範圍極廣,必然不是短短几個時辰便能離開的,倒也不必快馬加鞭,自己擾亂己方陣勢的同時,還貽笑大方,故而便也只是常速行進罷了。
只是不由得同身旁李嶠道:“義弟觀魏王如何?”
李嶠簡直要嫌棄死皇家人了——太上皇跟天子有小技而無公心,魏王看起來稍好幾分,但也就是稍好幾分罷了!
他有心說一句這幾個姓李的腦子看起來都不怎麼聰明的樣子,轉頭一想自己跟義兄也姓李,只得訕訕作罷。
最後,李嶠只說:“我若是魏王,必然做兩手準備。先設鴻門宴請兄長與我入城,席間埋伏刀斧手隨時聽令,同時派出一支精銳騎兵,趁著城外軍隊群龍無首之際將其擊垮,再安撫人心,儘量收服殘兵。”
李世民道:“若是如當下這般,我直接翻臉,並不入城,又該如何?”
李嶠斷然道:“烽煙示警,前路設伏,伺機截殺!”
李世民道:“如此,德州又該如何?”
李嶠蹙眉道:“兄長率軍往順城去救我,途徑慶州之後,他就應該對德州下手了啊……”
李世民哈哈大笑:“虧得魏王並非我義弟,如若不然,我生路只怕要盡數斷絕!”
李嶠回想起方才所見那中年文士的神態與言辭,心覺好笑,不由得暗暗搖頭。
魏王派出來應對自己和兄長的人,甚至連己方拒不入城的可能都沒有猜想到——這可不僅僅是那中年官員沒猜想到啊。
魏王乃至於魏王麾下諸多幕僚但凡有一個人想到了,方才那中年官員也不至於滿臉狼狽的匆忙遣人去問魏王的意思了。
李嶠不心疼魏王,只是心疼追隨魏王的幾十萬將士——就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打個屁的天下啊!
這不就跟問昏君對於朝廷所能做出的最大貢獻是什麼一樣嗎?
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駕崩了!
……
李家這對結義兄弟沿著既定的路線穩穩行進,等到真的到了慶州城外時,魏王也接到了來自下屬的飛馬傳書。
他當即大怒:“若非是我看重提拔,李長生焉有今日?一朝得志,卻敢將本王視為無物!”
魏王立時便要發兵征討,卻被幕僚攔住:“王爺且先看過順城傳書,再作計較吧!”
順城乃是魏王世子駐紮之地,對於這個繼承人,魏王還是很看重的,饒是對於李長生的背刺滿腹怒火,也暫時按捺下去,接了那封文書到手。
眾人便眼見著魏王臉上由陰轉為多雲,繼而又轉為晴,最後擊節叫好,歡欣之情溢於言表:“哈哈哈,天命在我,大事成矣!陪都那小兒,再不能以天子令頤指氣使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面有疑惑,魏王見狀,遂將兒子加急送來的那封文書遞給侍從,令眾幕僚傳閱。
眾人看後,不約而同的向魏王道賀。
“連鄔家都倒向了王爺,更有諸多高門前去投奔,王爺實乃天命所歸!”
“向來都是百姓躲避苛政暴君,往投賢明,此事一出,還有誰能否定王爺的聲望和功績?!”
甚至還有人吹捧著,要給魏王擬定帝號。
魏王被拍得飄飄然起來,恰在此時,人群之中卻傳出了一道格外刺耳的聲響:“順州的歸順州,德州的歸德州,此時的當務之急不在於鄔家,也不在於往投王爺的官民,而在於李長生!”
魏王腦子裡都想好自己稱帝之後改換什麼年號了,聞言卻生生從天堂被拉到了人間。
他聽不太了逆耳忠言,從前衛玄成就是因為這個跑的,但他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再不爽也不輕易殺人,所以當初雖然他總不聽勸諫,但衛玄成也忍了他很久。
此時滿心火熱天的時候被人潑了盆冷水,饒是心中不快,魏王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略略斂起了笑意,問左右道:“李嶠此時也與李長生同行?”
左右應聲。
魏王面露難色:“既然如此,此時只怕不好跟李長生反目……”
李嶠,這個如魏王旗下李長生一般在陪都朝廷中曾經力挽狂瀾的年輕將領,憑藉他自己的本領創下了赫赫聲名。
而他的掛印離去與鄔家倒向順州的動作一樣,都可以視為是對陪都腐朽不堪朝廷的無奈與反抗,這時候魏王派人征討李長生,間接與李嶠正面作戰,未免有自相矛盾之嫌。
在魏王心裡,李長生也只是一個靠他起家的軍漢,沒什麼了不起的,相較而言,他更希望能穩定順城那邊既定的成果——從太上皇和天子手中奪過天家正統,取而代之!
等自己當了皇帝,再去對付李長生跟李嶠,也為時未晚啊!
魏王的態度表露出來之後,很快便有人開始為他的行徑蒐羅原因:“李長生狂妄,絕非可成大事之人,此人若真是心機深沉,王爺傳召,他必定前來,且還會花言巧語,以安王爺之心,如今他得志便猖狂,反倒不足為慮了!”
魏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一個沒見識過富貴的小人物,得勢之後便翻臉猖狂,甚至於枉顧雙方几倍的兵力差異,這樣的人怎麼能長久?
最終還是決定暫且將李長生輕輕放過,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先讓人持魏王令人訓斥幾句,然後再升任他為德州刺史。
反正德州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還使計除掉了濟王和錢倫,索性便把這名分坐實,權當是賣個好兒給他,便也是了。
讓魏王欣慰的是,這回發言的這個幕僚,腦後的反骨沒衛玄成那麼硬,聽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半點不情願的樣子也沒有流露出來,甚至於主動請纓,要去代他傳話。
魏王欣然應允。
轉頭就搖人奔赴順州,支援兒子的同時,就近享受那份臣民來投的榮光。
途中還忙裡抽閒的問了下屬一句:“衛玄成當初不也跟著李長生去德州了嗎,現在他怎麼樣了?”
德州此時被李長生的嫡系把控的死死的,魏王系的觸角根本伸不過去,又從何得知衛玄成的近況?
故而下屬也只是含糊其辭:“長久沒有聽說了……”
思忖著衛玄成向來與李長生勢如水火,便忖度著道:“大約衛玄成的確死了。”
侍從近前去幫魏王繫了披風的帶子,魏王不無感慨的嘆了口氣:“他這個人啊,雖然不失謀略,卻也太過執拗,不如法蘭。”
下屬知道魏王口中的“法蘭”便是今日一片恭賀聲中提起李長生的那個幕僚,細細的想了想,也附和道:“是呢,跟衛先生那個又直又硬的脾氣比起來,鄭先生要圓滑多了!”
魏王笑著罵了一聲:“混賬東西,哪有你這麼說話的?為人圓滑可不是什麼好話,你該說——鄭法蘭要比衛玄成善識大體多了!”
下屬不輕不重的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趕忙糾正:“要不說王爺學富五車,海內聞名呢,下官有幸在您身邊侍奉,委實受益良多!”
……
慶州城外。
鄭法蘭正對著李世民侃侃而談:“我觀當今之世,太上皇與天子龜縮於陪都,不敢前行,不過冢中枯骨!魏王好謀無斷,成也賢名,敗也必因此賢名,蠢若豚犬,豈可共謀大事!”
“將軍雙目炯炯,極貴之像,叱吒海內,天下震顫,若有人能問鼎中原,想來便也唯有將軍了!”
第140章
李世民人在馬上,背光而坐,眼眸微微眯著,神情微妙。
空間裡幾個筍人還在為面前的鄭法蘭打call:“這哥們兒真夠6的啊,趁著出差的機會改換了門庭,路費都是前任主公出的……”
“誰說不是呢,單說這份決斷,就很難得了。”
“‘雙目炯炯,極貴之像’——你們聽這小嘴兒簡直就跟抹了蜜似的,這誰不喜歡啊!”
再看李世民神情相當之微妙,不由得問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表情?”
李世民“呵呵”一聲,徐徐吐出來六個字:“王八蛋封德彝!”
空間裡筍人們霎時間為之默然。
幾瞬之後,不約而同的把頭往外探了探。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這可是封德彝——傳說中的養龍達人啊!
尋常的海王養魚,這傢伙池塘裡養的是龍!
呂布被嘲諷為三姓家奴,真到了封德彝面前,純純就是班門弄斧了。
這傢伙初從楊素,把楊素哄得心花怒放,下嫁堂妹的同時,將其倚重為心腹。
等楊素掛了之後,他一秒轉投虞世基,幫這位第二任老闆把隋煬帝拍得舒舒服服。
什麼,你以為這就完了?
等到後來江都之變的時候,這傢伙果斷改投了宇文化及,站出來替他歷數隋煬帝的罪過,繼而因此功勳被封為內史令,小日子照舊過得風生水起。
什麼,你以為這就完了?
煬帝死後,這傢伙覺得宇文化及不能長久,所以就設法與其分開,別處觀望,聽聞宇文化及兵敗被殺之後,馬上轉投了李淵。
李淵覺得這傢伙是三姓家奴,不可輕信,很厭惡他——然而這點小小波折在養龍達人看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三兩下就把李淵給拍軟了,繼而對其大加倚重!
什麼,你以為這就完了?
李建成跟李世民兄弟相爭,玄武門之變堪稱是大唐前期長安之中最瘋狂也是最血腥的一次政變——你以為這傢伙站了李世民?
嘻嘻,人家是騎牆派,一邊支援李世民,一邊支援李建成,還讓兩邊兒都覺得他是自己人呢!
玄武門之變後,不明真相的單純少男李二鳳將其引為心腹,直接擢升為宰相——尚書右僕射,幾個月之後封德彝壽終正寢——這傢伙居然混了個善終啊!
直到貞觀十七年,純情中年李二鳳才曉得自己當年被騙的有多慘。
最抓馬的是,就在貞觀十四年,李世民做主把淮南長公主嫁給了封德彝的兒子,貞觀十五年完婚,貞觀十七年封德彝首尾兩端的事情才被揭發出來……
啊這。
誰聽了不說一聲絕絕子!
李世民看著面前談笑風生的鄭法蘭,面無表情的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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