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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榮想到此處,心下一時五味雜陳,按下王府世子的驕傲,躬身向他致謝:“錯非足下仗義出手,我今日只怕難逃一死……”
李世民還禮道:“小王爺客氣了,職責所在,豈敢受謝?”
正寒暄間,便有人打馬來尋小王爺,見他並不曾受什麼傷之後,又熱情洋溢的向李世民道:“這位壯士,魏王殿下有請!”
……
出乎李世民的預料,魏王人到中年,仍舊風儀出眾,溫文儒雅,與他想象中的粗鄙愚魯之人截然不同。
待到聽聞傳召之後,甚至沒有讓人宣入,便自己出了帥帳去迎,沒急著看親兒子李天榮,反倒先一步拉著他的手,笑吟吟道:“我有如此良將,何愁大事不成?!”
李世民心知他是在邀買人心,便也順勢道:“有幸投在王爺麾下,是末將之福!”
魏王見他如此上道,臉上的笑意便愈發真摯起來,親自拉著他入內,又彷彿不經意般瞥了兒子一眼,神色霎時間轉厲:“居然還有顏面回來?你這豎子莽撞,幾乎害我此番全軍覆沒!”
說完,奪過衛士手裡的軍棍便要去打。
李世民暗歎口氣,雖知道他是在做戲,卻也還是配合的上前攔住:“王爺息怒,勝敗乃兵家常事,怎麼能全都怪罪在小王爺身上?”
其餘幕僚們也紛紛規勸:“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小王爺畢竟是初出茅廬,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如此說了半晌,魏王臉上方才歇了慍色,擺擺手趕了兒子出去,又改換笑意,讓李世民坐在他下首處。
侍從們送了酒來,諸人共飲,魏王挽起衣袖,親自來倒,李世民再三稱謝,舉杯飲下。
魏王的幕僚們難免要稱讚幾句海量,如此你來我往之後,氣氛正濃之時,便有侍從送了印鑑前來,並有黃金千兩,擱置在盤子上呈了上來。
魏王笑道:“如此壯士,本王當親自為他掛印!”說完,當真離席,親自替他將那印鑑系在腰間。
李世民臉上不顯,仍舊在笑,神色動容,滿目感佩,但心中輕蔑之意大生。
“做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魏王絕非可以謀得天下之人!”
空間裡皇帝們也頗贊同他這話。
嬴政道:“身為藩王,卻不經大腦就向人許諾侯爵之位,自失其聲名與勤王法統,愚不可及!”
李元達道:“當眾許以萬金,如今事成,卻又憐惜錢財,只與千金,失信於人,可見此人不誠,不足與之謀!”
朱元璋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許諾,許諾了就不要隨便違約,違約了就低頭認下,在別的地方加倍補上——你他媽倒好,跟人說給一萬兩黃金、封侯爵,餅畫的比天還大,到頭來給了個芝麻,你以為你是朱元璋啊?!”
幾個皇帝紛紛對他側目以對。
朱元璋旁若無人的撓了撓耳朵。
行叭。
“老魏啊,不是咱說你,而是你這個樣子,很難讓人幫你辦事啊!”
劉徹嘖嘖著道:“要麼你就把事情做好,把該給的都給了,雖然丟了聲名,有僭越之嫌,但好歹也讓天下人看到了你一諾千金的品性不是。”
又點評說:“表子丟了牌坊,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做表子,這是挺丟臉的,但你要是爭點氣,奮發圖強做成金牌表子,當行業標杆,那天下人肯定也是笑貧不笑娼的啊!”
皇帝們:“……”
李世民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憋住:“我覺得,魏王大概不會喜歡你這個比喻的。”
皇帝們:“+1.”
劉徹:“呵,我管他喜歡什麼。”
第110章
照李世民來看,魏王做事實在小氣,且毫無成算。
萬金雖貴,但用來換回一個繼承人兒子,外加一個猛將心服口服,又兼之向天下買馬骨,有何不可?
偏他卻捨不得。
此人難成大事!
李世民心裡邊給他蓋了章,臉上倒不顯露。
而魏王自知自己此番食言於人,頗不體面,為他掛上印鑑之後,雙目便緊盯在對方臉上,此時眼見對方殊無不悅之意,神色自若如前,不由得暗鬆口氣,倒是對這軍漢更平添三分好感。
知進退,明得失,又不過分貪婪,果真是上天賜給他的良將!
魏王有意施恩於下,李世民假意逢迎,再有諸多幕僚在側言笑,一時之間,倒真有些賓主盡歡的意思。
不多時,竟又有歌姬女樂前來侍奉取樂,饒是帥帳之外戰事未歇,這方丈之內卻是春光融融、歌舞昇平。
李世民臉上言笑如常,心下嘆息之意愈重,既無治軍之能,又無撫人之道,魏王這方勢力絕對不會長久存在,該當儘早脫身才是。
兩個柔弱無骨的美人跪坐在魏王身邊為他斟酒,魏王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李世民身上,端起酒樽徐徐飲了一口,含笑著向他示意:“長生,你觀此二女如何?”
李世民心下微凜,目光迅速在那二人臉上一掃,笑道:“都是絕代佳人。”
魏王撫掌而笑,欣然道:“既如此,本王便將此二女贈與你為妾侍,如何?”
兩個美人聽得神色微變,又不敢出言反抗,只得恭順的垂下脖頸,等待既定命運的到來。
李世民如何肯收這二女在身邊?
莫說二人姿色只是平庸,即便當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經由魏王之手送出,他又怎麼敢將其留在身邊。
再則,本就計劃著趁早脫身,此事越是隱秘越好,身邊陡然間多了兩雙眼睛,反倒不便。
他心知這是魏王想要拉攏自己的意思,送人到自己身邊,一是為了監視,二來,也是為了向世人展示他對自己的看重,只是自己此刻卻不能順勢接下……
“請王爺恕罪,您一番美意,標下恐怕只能辜負了!”
李世民起身行禮,不等魏王因自己的推拒而變色,便繼續道:“標下在隴右道時,與諸位兄弟結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戰場廝殺,也是兄弟們鼎力相助,方才有如此功勳。”
“美人雖好,卻也不過二人,標下若是一人獨享,又如何對得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還請王爺寬恕,勿要只加恩於標下一人,也與標下的兄弟們同享榮光,加官進爵,讓他們與標下一道,共同為王爺的千秋大業效力!”
魏王聽他推拒,先是心生不快,覺得此人不識抬舉,亦或者根本就是沒看上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想趁早跑路,再將這一席話聽完,卻是心下大悅!
當老闆的最喜歡什麼樣的員工?
能力過硬、人品過硬,且足夠忠心的那種!
尤其是忠心這一條,甚至可以排在能力和人品的前邊。
此人獨得官爵,卻還記得結契的兄弟,可見有義氣。
又主動為兄弟們索要官職,的確是打算在這兒紮根的,可見其有忠心。
如此忠義兩全之人,他怎能不喜歡?
當即再度舉杯:“長生慷慨義氣,世無其二!”
李世民為此激動的漲紅了臉,聲音顫抖著舉杯,豪氣千雲:“願為主公效命!”
這場戰場上進行的宴飲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結束,離開的時候,李世民臉上已經帶了幾分微醺。
魏王體貼的派了人領著他去新分到的軍帳之內歇息,李世民再三謝過,進去之後立馬癱在塌上,幾瞬之後,鼾聲如雷。
前來相送的人這才將帳簾掩上,返回覆命。
他走了大半晌,帳子裡的鼾聲才逐漸停止。
李世民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魏王啊……本事沒多少,疑心卻重。”
空間裡的老夥計們卻沒理會,好像看到了什麼驚世奇景似的嘖嘖出聲。
李世民心知是白絹來了,眼皮都沒抬一下,仍舊保持著癱在塌上的姿勢,不屑一顧道:“呵,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空間裡幾個人瞥了他一眼,把白絹的內容念給他聽。
“鄔翠翠愛了小王爺整整十年,為了這個男人,手段盡出,變得幾乎都不像自己了。”
“而小王爺,卻像她愛他一樣的,執著的愛著另一個女人。”
“最後,鄔翠翠用手段成了他的妻子,得到了他的人,卻沒得到他的心。”
“叛軍作亂,天子西狩,他跟隨父親帶兵平叛,鄔翠翠牽腸掛肚,背上行囊出城去尋他,不想卻落入敵手。”
“尤且還記得,那天的風很大,日頭很烈。”
“她跟他心愛的女子被掛在城樓上,敵軍獰笑著問他,小王爺,你是要你夫人,還是要你的餘姑娘?”
“鄔翠翠幾乎麻木的看了過去,最後果然得到了一個不出她所料的結果——他說,我要盈盈。”
“鄔翠翠的心,就在那一刻死了。”
李世民:“……”
李世民:“????”
鯉魚打挺.jpg
他忍不住道:“我怎麼聽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
劉徹發出一陣嘎嘎怪笑,開始在群裡呼叫阿瞞。
李世民這才想起來,曹操從前經歷過一個有些類似的世界。
可是這回這個……
真他媽應了那句話,幸福的人生千篇一律,抓馬的人生各有各的抓馬!
他從頭開始噴:“什麼情況啊,還‘愛了那個男人十年’,滿十年期之後才成的婚,所以到底是多大開始愛的?”
“法定婚齡不就是十五六嗎,怎麼著,五六歲就開始愛了?倆人年紀加起來有我鞋碼大沒有啊?!”
朱元璋咋舌道:“不止呢,婚是成了,但是隻得到了對方的人,沒得到對方的心——咱就是說,這不挺正常的嗎?”
“你使手段嫁給一個有心上人的男人,還指望他對你一心一意、掏心掏肺?怎麼著,全天下都圍著你轉呢!”
李元達滿頭黑線:“丈夫在外打仗,你老老實實呆在後方就得了唄,牽腸掛肚,所以背上行囊去找他——怎麼著,你是天基武器嗎?你到了戰場,馬上就能扭轉局勢?你能上陣打仗嗎?有自保能力沒有?”
“什麼?你什麼能力都沒有,出門就會被抓,然後被用來威脅自己丈夫一方——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是真該死啊!”
嬴政冷漠的做出了最後陳述:“恭喜小王爺,恭喜餘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劉徹洋洋得意的拿出了第二張白絹:“沒完呢,後邊還有!”
他倒是沒賣關子,不等其餘人問,便唸了出來:“再度睜開眼睛,鄔翠翠卻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年前。彼時她已經是李天榮的妻子,對方仍舊對餘盈盈情根深種,而此時的她,卻已經無心再去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她主動提出了和離,然而不知為什麼,曾經厭惡她至深的丈夫反倒表現的有些遲疑。”
“鄔翠翠帶著嫁妝和成婚時孃家給的陪房前去投奔兄長,路上卻遇見了一個神情桀驁的少年奴隸。前世身死之後,她的魂魄在這片土地上停留了數年之久,這少年的面容,隱約同若干年後問鼎中原的那位霸主重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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