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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卻道:“燕卿,你的聰明找錯了地方,朕從來不吃這一套!”
繼而便寒聲道:“來人,把他押出去殺了!”
左右領命近前,燕鴻神色不變,卻聽元娘在此時道了一聲:“且慢。”
朱元璋皺眉道:“這是朝廷的公事,元娘,你不要管。”
心下又是腹誹——怪不得要叫老妻過來,原是為了保命!
元娘卻搖搖頭,說:“難道你覺得我要給他求情嗎?”
朱元璋眉頭疑惑地動了一下。
元娘道:“我是覺得,你對他的懲處太輕了。應該像對待竇大將軍一樣,將他剝皮揎草,再問罪燕家所有人才行!”
朱元璋微微一滯:“倒也不必如此……”
元娘正色道:“不這麼做,天下人怎麼知道當今皇帝並非賢名之君,行事暴戾,殊無容人之量?不這麼做,只怕天下賢良之人還對天子心懷憧憬,覺得這位扳倒竇敬、匡扶社稷的天子,當真是個萬古無一的英主呢!”
朱元璋被老妻拍得心滿意足,嘴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再覷見燕鴻,復又冷哼一聲:“只是這廝如此算計於我,實在可惡!”
元娘馬上道:“燕尚書,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請罪?!”
燕鴻趕忙拜倒,叩謝天子聖恩。
繼而又道:“臣無德無才,不堪為尚書檯一曹主官,今請復為王府長史……”
朱元璋被人算計了一回,之後又得大出血老老實實的掏工,雖然被老妻勸住,無意殺他,卻也看他不甚順眼,點點頭正待應允,衣袖忽然間被老妻拉了一把。
他微微低頭,就聽元娘道:“這廝誆了你一回,完事之後拍拍屁股,又舒舒服服做他的長史去了,你上哪兒說理去?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先打他一頓再說!”
朱元璋聽得舒坦了:“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元娘問燕鴻:“打你二十板子,冤不冤枉?”
燕鴻道:“不冤。”
元娘這才道:“就是因為他得罪了你,你才更不能叫他再回去做那個什麼長史,不然傳出去了,不是都說你小氣?他惹了你,你偏不閒置他,叫他給你幹活兒,沒日沒夜的幹——他不是要工錢嗎?工錢給了,沒道理不出力不是?”
燕鴻被人提溜出去打板子了。
朱元璋鼻子裡邊哼了一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變著法兒的給他說情。”
元娘笑道:“你只說我講的有沒有道理?這天下就是你們穆家祖傳的店面,你是老闆,我是老闆娘,不就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能長長久久的經營下去?”
朱元璋默然不語。
良久之後,終於道:“那便額外厚賜近日來勤勉政務的朝臣們,以此撫慰吧,除了燕鴻。”
元娘斜著眼看他。
朱元璋“嗐”了一聲:“真拿你沒辦法。”
他大手一揮:“改賜燕尚書皇城腳下五進大宅一千兩代金券一張……”
元娘:“……”
嗐,行叭。
第68章
“聖上,不好了!華光殿走水了!”
來報信的內侍尚未進入大殿,焦灼不安的聲音便先一步傳了進來。
殿內侍奉的內侍、宮人們齊齊變了臉色,不約而同的垂下眼去,眼觀鼻鼻觀心,噤若寒蟬,唯恐在此關頭觸怒天子,被髮落出去。
李元達抬手輕揉太陽穴,眼簾慢慢掀起,四下里掃了一眼,腦子裡迅速整合著已知的訊息。
我是天子。
華光殿走水了。
華光殿是什麼地方?
政事堂、講學堂、存放書籍文冊的地方,亦或者是後宮的某一處宮闕?
他定了心神,眉頭微皺:“走水而已,自有人去處置,大殿之上如此張皇,不成體統!”
“聖上——珍貴妃娘娘還在裡邊啊!”
那內侍撲倒在地,神情絕望而惶恐,哭的如喪考妣。
李元達心想:珍貴妃?
這誰?
一個后妃,死了應該不打緊吧。
不過如果珍貴妃是皇太子的生母,那就不一樣了。
該怎麼追封啊。
皇后的話,未免對在任的皇后不敬,也不知道現在後宮裡有沒有皇后……
亦或者是追封皇貴妃?
這個時空有沒有皇貴妃這個位分啊。
有點麻煩。
不過問題不大。
李元達尤且出神,侍立在側的內侍總管臉上卻顯露出幾分焦急。
他是聖上的心腹,深知天子對珍貴妃用情至深,只是因為珍貴妃的出身和其母家當年的敗亡,這份深情之中又摻雜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可不管怎麼說,聖上心裡是很喜歡貴妃的,否則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即便是個清倌人,又怎麼可能得封貴妃,又以“珍”字做封號呢。
內侍總管小心的覷了一眼聖上面上神色,見他深為噩耗所驚,目光放空,魂遊他方,心下不禁暗歎一聲。
又出聲問那送信的內侍:“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走水了?珍貴妃娘娘身邊侍奉的人呢,他們就是這樣伺候主子的?!”
那小內侍哭喪著臉,偷眼打量聖上神情,賠了一萬個小心:“這把火……”
他狠了狠心,叩頭道:“這把火是珍貴妃娘娘自己放的!”
內侍總管臉色又是一變:“貴妃娘娘自己放火燒宮?你這混才滿口胡言——”
“總管容稟,這等大事,借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胡說啊!”
那小內侍磕頭如搗蒜:“今日上午,貴妃娘娘的臉色便不太對,午膳也沒用,一個人在梳妝檯前枯坐了幾個時辰,侍奉的姐姐們不放心,要去請太醫,也被貴妃娘娘攔下了,之後娘娘推說午睡,將人遣了出去,再出來的時候,就只穿了一身守喪穿的素衣,披著頭髮,她說,說——”
內侍總管恨不能用自己的腳狠狠踢這頭蠢驢的屁股,只是礙於身在御前,方才生生忍了:“貴妃娘娘說什麼?”
那小內侍怕的打顫,帶著哭腔道:“貴妃娘娘說算她瞎了眼,一番痴心錯付,還說……”
內侍總管忍無可忍,一拂塵抽了過去:“還說什麼?御前回話,休要吞吞吐吐!”
那小內侍直接哭出來了:“貴妃娘娘直呼聖上名諱,說她會讓聖上悔恨終身,會讓聖上遭受到人間最慘烈的懲罰——”
居然是這樣忤逆不敬的話!
話音落地,大殿裡的內侍和宮人們再不敢靜默,不約而同跪下身去,緘默惶恐如一群烏壓壓的木偶。
內侍總管催了又催,終於擠牙膏似的將這小內侍知道的事情都擠乾淨了,只是卻沒想到,最終結果竟是如此。
後宮如此詛咒天子,罪責甚大,他忙不迭隨之跪下身去,惶恐之餘,竟不敢抬頭去看御座之上天子此時的神情,故而也不曾發覺,皇帝臉上全然沒有被深愛之人刺痛的傷懷,亦或者是惱怒,只是眉頭緊鎖,一派思索之態。
李元達:這個女人恨我。
她要報復我。
她說要讓我後悔。
還說要讓我承受世間最慘烈的懲罰。
也就是說,她想奪走我的權柄,推翻我的皇位,顛覆我的統治,禍亂我的朝綱!
明白了。
李元達點點頭,有條不紊的釋出命令:“傳令,宮內走水,其勢甚大,即刻準備車馬,諸后妃及皇子公主隨駕前往行宮。”
“傳太醫令來為朕診脈,其餘太醫前去查驗諸皇子身體是否有恙。”
“封鎖珍貴妃放火燒宮及咒怨朕一事,扣押相幹人等,洩事者殺無赦。”
“朕及皇子公主離宮之後,內侍省協同尚宮局共同查檢內宮有無潛藏危險及不祥詛咒之物。”
“令三省六部官員暫離官署,盡數還家,清查戶籍、賦稅、兵部要緊圖籍是否有失。”
“……”
“關閉京城九門,南北兩軍盡數返京待命,傳令各州郡刺史,提防各地藩王有變,若事有異,可先斬後奏。”
驚變之時,皇帝的沉著與冷靜迅速穩定了局面,一道道命令依次下達,事態旋即得到控制,同時,也讓人暗暗嘀咕——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有心人想去打聽,難免要派遣耳目出去,只是在聽說聖上及後宮裡數得上的主子們都往行宮去,禁軍隨行、南北兩軍盡數還京之後,馬上就將派遣出去的耳目收回,老老實實的龜縮在家,不敢再有所意動。
這麼大的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且還是那種捅破天的大事,這時候往外跳,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苟著為上。
后妃們身在宮中,隻眼見華光殿火焰滔滔、濃煙滾滾,難免幸災樂禍,背地裡叫好。
那個青樓出來的狐媚子,自打進宮之後就獨寵於聖上,別說是出身大家的后妃,連在王府時便與聖上結髮的皇后都被冷落了,合該她沒這麼福氣住華光殿,瞧瞧,燒了吧!
宮中常日無事,也夠無趣了,好容易發生了華光殿走水這樣喜大普奔的事情,哪能不差人去打聽一下,睡覺前當個樂子安枕。
后妃們都派了人出去,只是等了又等,卻都不見人回來,再派人去找,也都沒了動靜。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所有宮妃派去的人都被扣下,肯定是帝后當中的某個人出手了。
自從珍貴妃入宮,獨得恩寵,力壓皇后之後,皇后就很少管事了,後宮之主的權威遭到了皇帝的打壓,很多事情上再去出頭,只會自取其辱,還不如在宮裡唸佛抄經修身養性。
鬧了這麼一出,后妃們就明白了,這裡邊牽扯的事兒十分大,不是她們能夠插手的,於是個個緊閉門戶,不敢再差人去打探訊息,只是在自己的寢殿裡邊兒,難免會跟心腹小聲嘀咕幾句。
華光殿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呢。
珍貴妃現下如何?
這把火到底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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