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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晌午,月氏部落的南門是此刻最熱鬧的地方,雲石大會的賓客已陸續到來,都聚集在南門等待檢查進入。經過昨晚雪蓮事件後,今日在南門駐紮的兵力又增加了幾倍,對賓客的檢查也更加嚴格,不僅要詳細的盤問、核對,還要翻查行李,扣押兵器。

南門旁側是巍峨的雱翠山,月氏部落依山而建,聽聞雲石大會的主角——那塊碩大的奇石就是從這座雱翠山的東面滾落下來,此刻正在雱翠山東面的山腳,已被幕布遮蓋、重兵看守,今晚的雲石大會也將在那裡召開,奇石的面目將被揭曉。

部落南門前雱翠山山腳,矗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淡漠地看著從南門緩緩走來的男子。

“赫連將軍,你找我來有何事?”等候在山腳下的男子原來是楊清澐。

“果然是辰王挑選出來的人,我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卻能聽出資訊。”走過來的是赫連棄及,眼裡透出讚賞的目光。

“赫連將軍身份顯赫,迎接來客的事自然不用你親自出馬。你卻特地提到你要在南門迎接來客,這個來客恐怕就是我了。”楊清澐緩緩地說道。

“好,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在大淍當質子的這20年,人嫌鬼棄,與我有交往的人少之甚少,承蒙辰王和平王不嫌,多加照顧,幾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我也心懷謝意。因此我回突桑時,特向辰王推薦你二人輔佐。如果我沒猜錯,這次辰王是舉薦平王與你一同前來,那此刻平王在哪裡?你又為何會與雲川在一起,還一起盜取百年雪蓮?”赫連棄及眼神犀利,步步緊逼。

楊清澐卻不慌張,當初辰王突然夜訪他和宇文瀚,丟擲橄欖枝,也坦誠相告他與赫連棄及的關係。正因辰王的坦誠與品性,平王才漸漸站到了辰王的陣營。但他之所以會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辰王的賞識,只是因為宇文瀚。“我與平王遇到一點小意外,所以需要百年雪蓮。”楊清澐面不改色,輕描淡寫道。

“小意外?王成愈來這裡是明線,你和平王是暗線。我倒想問問,是什麼樣的小意外讓王成愈和雲川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什麼樣的意外讓平王受傷,還需百年雪蓮才能醫治好?”赫連棄及神情突然變得嚴肅,連聲問道。

“你跟蹤我們?”楊清澐有些反感,自己一路小心翼翼,沒想到行蹤已被赫連棄及掌握得一清二楚。

“你們以為大漠是世外桃源嗎?這裡是另一個更加殘酷的戰場!你們一路被黑衣人跟蹤,卻毫無警覺,為了一個宇文凌既然就洩露身份?!如果被發現你們是在為辰王辦事,回到大淍後你們又將面臨什麼?我不管你們來這裡是否能完成辰王交給的任務,但你們不能亂了我的計劃!”赫連棄及神色又變得冷峻,眼裡透出兇光。

“我們竟然為辰王辦事,自然是聽命與他,他交代的事情,我們銘記於心,但百年雪蓮,非取不可。你也說大漠是更加殘酷的戰場,隨機應變在所難免,而且現場的局勢對你和辰王卻是更加有利。你可以想一想,雪蓮失竊,是不是有助於你們?”楊清澐深知赫連棄及與辰王的關係非同一般,自己跟隨宇文瀚效忠於辰王,那自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讓赫連棄及生出嫌隙。

赫連棄及思索片刻,將信將疑看著楊清澐,問道:“百年雪蓮去哪了?你偷的那幾瓣明明就不是百年雪蓮。”

“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假的,我隨手扔到火堆裡了。”楊清澐神色淡定。

氣氛減減凝固,赫連棄及死死盯著楊清澐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中確認他誠實如否。一會後,赫連棄及點了下頭,說道:“好,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今早黃卑又不追究此事了?”

“我們不希望他們形成聯盟,那自有人希望能形成聯盟。誰在其中斡旋,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楊清澐回道。

“那自是我的大哥阿史那.威頓了。”赫連棄及眼神上挑,略帶輕蔑的說道。

楊清澐看著赫連棄及輕蔑的眼神,感覺到此人與突桑可汗之間有股複雜的情感,但他對外人的事情從來就不關心,也不願深究。“赫連將軍,我還有一事相求。”楊清澐雙手做揖,彎腰說道。

“想讓我幫你找百年雪蓮?”赫連棄及搖搖手說道:“我知道平王現在傷勢不輕,但百年雪蓮在哪裡,我也不知道。說到底,你們也是因我而來,我現在能為你們做的就是,讓你們安然地回到大淍。”

“平王現在身負重傷、性命垂危,如何安然?”楊清澐請赫連棄及幫忙,只是一種說辭,他不願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已拿到百年雪蓮,以免又被人利用生事。但聽到赫連棄及如此回應,他想到雲川萍水相逢卻能冒險相助,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第一,五步蛇毒不會要了平王的性命;第二,我不僅會讓你們安然回去,也會保住你們以後的安全。”赫連棄及心中冷笑,原來只有說道平王,這個楊清澐才會有情緒波動。

“你如何保證我們以後的安全?”楊清澐問道。

“你覺得你還會見到王成愈嗎?”赫連棄及反問道。

“你把他們都殺了?”楊清澐看著赫連棄及臉上的刀疤在髮絲間隱隱凸顯。狼永遠都是狼,哪怕度過了20年被軟禁的囚徒生活,凝聚的兇狠比臉上的刀疤還要深刻。

“那不然呢?他本就是一顆死棋,知道了你的身份倒也無妨,但他已見過平王,那就一刻都不用留了,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讓你們與辰王的關係顯露出來。”赫連棄及搖搖頭說道。

“宇文凌呢?”楊清澐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不是已經警告過她了嗎?”赫連棄及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清澐說道,“你們這次確實有些粗心大意啊,你還是好好想想如果平王失去手臂,該如何交待吧。”

“你希望我們如何交待?”楊清澐心裡明白王成愈的死並不完全是因為平王洩露了蹤跡,但他不願搭理,又將話題拉回到自己關心的事情上。

赫連棄及緊閉了一下嘴唇,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楊清澐三番四次岔開話題非常不滿。作為一個聯盟,雖然他並未打算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但楊清澐卻顯然對計劃的實質內容一點興趣都沒有,心裡只有平王一人而已。

“你們竟然是辰王看重的人,那如何交待,自不用我來教你們了。”赫連棄及也賣起了關子,不願多說了。

“好,那我明白了。我明天會去與平王會和,儘快離開這裡。”楊清澐也不願多糾纏,作揖與赫連棄及告辭。平王失去手臂?哼,在他心裡就從未允許這事發生過。

“嗯,越快越好。”赫連棄及點頭道,“不過,現在黃卑不追究百年雪蓮,我覺得你的任務並未完成,草原的這個聯盟還是有實現的可能。”

“平王只是讓我們盡力而為,萬不可過多幹涉漏出破綻。告辭。”楊清澐緩緩說道,準備轉身離開。

“慢著,還有件事。”赫連棄及叫住楊清澐,說道:“你與雲川,你對她的事瞭解多少?”

“我從未想過要插手她的任何事情。”楊清澐冷冷回道。

回來的路上,赫連棄及最後這句話一直在自己耳邊環繞,她的什麼事情?難道雲川要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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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澐在南門接受侍衛檢查的時候,赫連棄及緩緩地走了進來,與他擦肩而立,就如不認識一般。

“赫連將軍,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個快步跑來的侍衛,喘著氣驚慌地喊道。

“什麼事,快說!”赫連棄及厲聲喝道。

侍衛看了看周圍的情形,伏在赫連棄及耳邊,低聲說著。楊清澐警惕地蓄積內力,隱約地聽到“巴音王子”、“黃卑”、“重傷”等幾個字。赫連棄及聽完,竟然用一絲詭秘的笑意看了一眼楊清澐,便帶上幾個人,快步離開了。

剛到黃卑住處,尚度可汗的氈房已經佔滿了侍衛,氈房內傳來了抽泣的哭聲。侍衛來不及進去彙報,赫連棄及就走了進去。

巴音王子趟在榻上,四個大夫忙作一團,地上已經擺了幾盆血水。巴音緊咬著嘴唇,面無血色,頭髮凌亂,衣衫襤褸,滿身血跡,右胳膊上的肉都已炸裂,骨頭若隱若現,搭在腿上的被褥已經被不斷滲出的鮮血浸透,大夫又趕緊先開被褥,重新清洗腿上的傷口。

明成在一旁擦著眼角,娜塔更是泣不成聲,半身伏在尚度可汗的腿上,嘴裡喊著:“父王,一定要救救哥哥。”

突然,巴音發出一聲慘叫,所有人都著急地圍了過去,原來是大夫在清理巴音腿上的傷口,燒酒不斷地倒向血肉,發出“吱吱”地聲音,血混著酒又染紅了整片床榻。還未等大夫塗好草藥包紮完,巴音已經暈了過去。

“哥哥!”娜塔哭喊著,“大夫,我哥哥怎麼樣了,他怎麼暈了!”

“巴音王子只是痛暈了。”大夫沙啞著回道,臉上淌下了豆大的汗珠。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是不是沒什麼大事了?”娜塔紅腫著雙眼,企望著大夫。

“這。。。他什麼時候醒。。。”大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快說,吐吞什麼!若有隱瞞耽誤了傷勢,我拿你抵命!”尚度可汗撕著嗓子喊道。

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說道,“王子傷勢很重,腿部大傷口有四處,血流不止,傷口中還有很多毒素。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止血再清毒,幸虧救回來及時,血應該可以止住。只是這清毒,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這雙腿只能是截肢。。。”

“不要啊,我哥哥不能沒有腿!”娜塔滿臉淚痕,哭喊著抓住尚度可汗,雙腿跪在地上,“父王,您一定想想辦法,救救哥哥,不要讓他截肢,沒有了雙腿,哥哥這輩子怎麼辦啊!”

“怎麼回事?巴音王子為何會受此重傷?要清什麼毒?”赫連棄及驚訝地問道。

尚度可汗焦急地盯著自己的兒子,回頭看了一眼赫連棄及,臉上的皺紋擰到了一起,眼角寒光凌冽,轉過頭沒有回答。

“赫連將軍,聽說從今日開始,月氏部落所有人的安危都是你來負責。那我要問問,巴音王子被狼咬傷,你們該如何負責?”明成見狀站起來,厲聲問道。

“狼?月氏部落怎麼會有狼?”赫連棄及一臉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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