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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騎上馬,宇文凌一直警惕地看著雲川和雲浠,雲川覺察出她略帶敵意的眼神,笑笑說道:“怎麼?昨晚之事你們就不解釋解釋?”

宇文凌端詳此人,眉宇蔚然,英氣凌然,但氣勢太勝,總讓宇文凌覺得她高人一等,心中頗為不爽,便嘟著嘴說道:“解釋什麼?不都說了我是他的妹妹麼?妹妹來找哥哥,不行麼?”

雲川回看著驛站的氈房問道:“我問的是,你們跟王成愈是什麼關係?他怎麼突然跟你們走的那麼近?”

雲川雖知這三人的身份,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大早看到王成愈與他們交情甚好的模樣,真是頗倒胃口。

楊清澐聽此言,反而覺得稍放心,如果她倆不聞不問反倒讓他起疑心。

宇文瀚見勢淡淡地說道:“雲川兄,我知道你們不喜王成愈,我們也不喜他。但凌兒昨晚與王成愈有些誤會,以免節外生枝,我們出了不少銀兩。他看我們出手闊綽又摸不清頭緒,便又生化出另一幅嘴臉了。”

雲浠暗暗鬆了口氣,宇文瀚這解釋雖不能深究,但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雲川看著宇文瀚,心想此人確實心思縝密,而且他略帶憂鬱的眼神有著深不見底的幽邃,看著氣虛體弱,但卻棉裡有針。

“算我多慮了。我確實不喜王成愈,我把你們當朋友,大家還是開誠佈公比較好。”雲川自是一個識大體之人,擺擺手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上路吧。”

五人快馬加鞭,打算在明日晌午之前趕到月氏部落,可萬萬沒想到,宇文凌跑上幾十里路,就要休息一下,不是要喝水就是不舒服,其他四人甚是苦惱。

“清澐哥哥,我真的不舒服,我從來沒有騎過這麼快的馬,我整個胃都要顛出來了呀!”宇文凌撒嬌道。

楊清澐無可奈何,只好秉承一貫作風沉默不語。

雲川早就不耐煩,學著宇文凌的語調故作撒嬌狀地說道:“清澐哥哥,要不你留下來陪著凌妹妹吧,我們三個先趕路,你們慢慢來。”

楊清澐厲眼看了雲川一眼,跨步上馬冷冷說道:“休息好了嗎?趕路吧。”

宇文凌朝雲川瞪了一眼,說道:“我胃真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在這蠻荒之地吃壞了肚子,還是一路顛簸沒有休息好,而且這匹馬我根本騎不慣。”

“我們這蠻荒之地確實不是千金大小姐待的地方!”雲川冷言說道。

“小妹年幼不懂事,還請見諒。”宇文瀚攔住不服氣到宇文凌,道:“凌兒,我們這一上午走走停停地耽誤了不少時間,這麼趕路對你身體也不好,要不讓清澐先送你回驛站休息,不用跟著我們一路顛簸了。”

“到底是誰的妹妹啊?這麼多哥哥護著,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雲川不屑的眼光掃向對面二位男士。

宇文凌一聽又要被送回,著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我就知道你們根本就不想帶上我,根本就沒把我當妹妹,你們心裡的妹妹只有那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是自己嗎?雲浠看著宇文凌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一心希望被人寵著、護著,可楊清澐和宇文瀚偏偏不是這樣的人。

“凌姑娘,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下脈吧。”雲浠緩緩走過去,伸出了手。

“我為什麼要讓你把脈?”宇文凌看著雲浠,眼神充滿了警惕。這位也叫浠的人,雖一身男裝,但眉目清麗,膚若凝脂,比女人更富神韻。

“雲浠,你就別白費功夫了,她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金病吧,吃不得苦受不了累的。”雲川不耐煩的說道。

而此時的宇文凌正偷偷的用石子在背後的樹幹上,做上了記號。一切就緒後,拍拍手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我休息好了!”隨即上馬,朝著即將崩潰的四人說道:“走吧,你們還等什麼?”

“凌妹妹,她再這麼來一次,我們就分道揚鑣!”雲川說完揮了一下馬鞭,即刻領先衝到前面。

果不其然,不到一個時辰,宇文凌又喊不舒服了,下馬在一片白樺林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一副虛弱的模樣。此刻的雲川已經火冒三丈,氣憤地說道:“雲浠,我們走。”

“你們走可以,把路線畫給我們就行。”宇文凌抬眉說道。

“大小姐,照你這個速度,雲石大會早就結束了,你們還跑去幹什麼?”雲川冷笑道。

“我兩位哥哥要去,那我當然要陪他們去的!”宇文凌氣憤地說道。

“雲石大會結束三日內,若沒有部落首領的邀約,你們中原人是不能在大漠部落停留的,這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雲川毫不示弱。

“你又不是部落首領,這些你管不著!!”宇文凌滿不在乎。

“我當然不會操這心,到時候自有人管你們!”雲川說完還聳聳肩,朝宇文凌戲虐一笑,氣得宇文凌瞪起雙眼。

“凌兒,昨天不是說好的,不多言,不多事,怎麼今日全忘了。”宇文瀚無奈地拉過宇文凌,小聲責備道。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你知道我的,本來身子就弱,而且長這麼大,哪有趕過這麼遠的路?”宇文凌不服氣的嘟嘴說道。

“那你要休息多久?”宇文瀚非常無奈,“大漠地形複雜,這次多虧了雲川和雲浠帶路,而且他們已經一路遷就你,你不能這麼無理。”

“就一會。”宇文凌眨巴著眼睛賣起了可憐。

宇文瀚抱歉地看著雲川,雲川轉過身子不想理會。雲浠見狀把雲川拉到了一旁安撫道:“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再忍忍吧。她畢竟也是我的妹妹。”

雲川說道:“就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一路忍到現在。你這個妹妹真的有點恃寵而驕,毫不講理了。”

“她確實從小身體不是很好,一直很瘦弱,也不善御馬,長途跋涉身體自是吃不消。”雲浠解釋道。

“你看她雖然瘦小,但面色紅潤,哪裡像柔弱的樣子!”雲川無奈的說道,“最關鍵的是,照這麼個走法,咱們夠嗆能參加雲石大會了。說真的,他們要不就別去湊熱鬧了,我倆趕緊趕路吧,別把所有人都耽誤了才好。”

雲浠有些為難,想了想商量道:“雲川,你說我們拐道到西北的夏夷,大概也就兩個時辰到路程。明日一早,在夏夷找輛馬車送他們去月氏,你看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讓盛澤小王爺提供一輛馬車送我們去?”雲川思索著雲浠的提議。

“確實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是夏夷的王爺,讓他去幫淍朝的。。。”雲浠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我覺得你的這個提議甚好。雲浠,還是你聰明!這麼來,第一,我們兩個時辰就能到夏夷,我們今天都能休息休息;第二,以盛澤跟我們的交情,別說一輛馬車,多少輛都沒問題;第三,最關鍵他的路子廣,說不定還能弄到雲石大會的邀請牌匾呢。”

“可是夏夷與淍朝之間。。。”雲浠仔細思量,雖說這個提議解決了時間問題,但夏夷與淍朝時有衝突,萬一被發現此三位親人的身份,會不會給他們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夏夷的哈達可汗肯定已經去雲石大會了,夏夷與淍朝的衝突無非就是邊關界限和錢財方面,跟他們完全沒關係。而且盛澤從來就不問政事,他還有好多朋友都是中原人呢,再說有我在,盛澤肯定願意幫忙。”雲川拍拍雲浠的肩膀說道。

“雲川,謝謝你,雖然你嘴上煩惱凌兒,但你還是在為她著想。”雲浠感激地看著雲川,連連點頭。她知道雲川與盛澤小王爺的關係不一般,用中原的說法就是“青梅竹馬”、“金蘭之交”。

“別謝我,她要再把我惹急了,我打她的心都有!你信不信?”雲川揚起手裝起了樣子。

雲浠笑笑點點頭說:“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商量好後,雲浠上前說道:“我們現在趕到前面部落的驛站,按原定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也擔心凌姑娘的身體吃不消,準備改條路線。西北是夏夷,我們過去大概兩個時辰,我們與夏夷的小王爺有點交情,今晚可以先在他們部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託他找輛馬車送咱們到月氏。一來也免去了凌姑娘騎馬勞累,二來咱們一天半時間就能到月氏部落了。不知各位意向如何?”

宇文凌聽到兩個時辰便可休息,心情大好,頓時來了精神,對雲浠也頗生好感,歡快地說道:“好啊好啊,我從來都沒有騎過這麼快的馬,身子都快散架了,這樣安排最好了。”

“可是這次明確說了,中原人是不能進入夏夷族群地界的。”久未說話的楊清澐上前說道。

“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雲浠耐心地解釋道。

一旁的宇文凌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說道:“對了,夏夷向來與大淍不合,我們去不會有危險吧。”

“中原與夏夷的矛盾我也知道,但夏夷與中原的礦產貿不是也做得挺好的嗎?但是呢,管他好事壞事,八杆子也挨不到咱們身上。反正我是肯定要去雲石大會的,擺在我們面前就是兩條路,第一按照原定路線,一部分人跟著我先走,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去;第二就是從夏夷穿過去。我明白了吧,你們趕快定。”雲川冷冷地說道。

宇文凌聽雲川的提議,自己有可能再次被拋下,趕緊拉緊了楊清澐的衣袖,雲浠擔心他們為難,接著解釋道:“雲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們竟然說要帶你們去雲石大會,君子一諾千金。盛澤小王爺是個好親近的人,有他在,說不定還能給我們提供邀請牌匾呢。”

宇文凌聽到找邀請牌匾,她想那日明明看到宇文瀚和楊清澐有牌匾,原來這兩位大哥與眼前的兩位突桑人也不是什麼深厚交情、推心置腹,頓時有種優越感從心而生,嘴角也泛起了得意的笑顏,拽了拽楊清澐衣袖說道:“反正哥哥去哪,我就跟著去哪裡,去哪裡我都不怕的。”

“雖說君子一諾千金,但也不能強人所難。你們要路線,我可以畫給你。但是大漠地勢特殊,最後迷路了別怨我就行。”雲川看著他們猶豫不決,心有煩悶地說道。

“好吧,那就有勞二位帶路前往夏夷,我們感激不盡。”宇文瀚稍加思索,拱手說道。

楊清澐扯出被宇文凌拽著的衣袖,牽過馬遞給宇文瀚,宇文凌趕緊追過去說道:“清澐哥哥,我身子難受,沒法獨自騎馬了,你能帶我一程嗎?”

楊清澐冷冷地回道:“我的馬已經不甚勞累,無法承載二人。”

“凌兒,你可以騎慢一點,我們現在不用那麼趕。”宇文瀚無奈地說道。

宇文凌卻不知趣:“那你可以騎我的馬啊,就跟上次我們去打獵一樣,我受傷了不也是你帶我回來的嗎?”

聽宇文凌此言,就如畫面在雲浠腦中重現一樣,心裡有些刺痛地失落。雲川看著這位“嬌弱”的妹妹又要生出事端,不耐煩地對楊清澐說道:“哥哥帶妹妹,不是很正常嗎?我說清澐哥哥啊,你們就不要為這事浪費時間了好嗎?”

“我哥哥帶不帶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宇文凌聽出雲川是有意嘲諷。

“喂,你浪費了我一天的時間,你說有沒有關係?”雲川回擊道。

“我可沒讓你們二位。。。”宇文凌毫不客氣地說道。

“上來吧。”楊清澐強壓怒火,向宇文凌伸出手。

宇文凌只覺已達目的,也不想與雲川爭個輸贏,伸出手被楊清澐一拉,坐到了前面。“拉緊韁繩,不要說話。”楊清澐呵道。

“知道啦,清澐哥哥。”宇文凌清脆地回應。

“早說要同騎一匹馬,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了!”雲川有些氣憤地嘀咕著。

雲浠想著以前都是她坐在楊清澐的馬前,原來這個位置早已易主。心裡酸楚地牽過宇文凌的馬,準備上路。

“我來吧。”宇文瀚接過雲浠手上的韁繩,滿懷歉意地說道。

路上,雖然楊清澐刻意弓著身子,保持與宇文凌的距離,但宇文凌想著能這麼近地挨著楊清澐,同乘一匹馬在風中馳騁,心裡也非常甜蜜。這在從前可是隻有希姐姐才有的待遇啊!

可她終究是耐不住的性子,待到馬速沒那麼快的時候,宇文凌小聲說道:“清澐哥哥,那兩個突桑人什麼來路,我看著怪怪的。我們這麼跟著兩個來路不明的人走,萬一出事怎麼辦?”

楊清澐仔細分析過,與這二人的相遇完全就是巧合。現在改變線路要去夏夷,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無奈之舉。況且這次來大漠,能多去幾個族群也是一件好事,相信宇文瀚與他想法一樣。

“她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沒有必要加害我們。”楊清澐回道。

“你看,我今天身子難受,中途休息了那麼多次,她們不僅一路陪著,還說要找什麼馬車送我們。萍水相逢,何必如此殷勤?”宇文凌細思極恐,覺得自己推斷得非常得理。

“如果害怕,一會到夏夷就不要多言。”楊清澐淡淡回道,說完便揮了一馬鞭,加快速度不願再多語。

差不多兩個時辰,五人到達了夏夷。夏夷是北部大漠上四大族群中領地最小的遊牧族群,位處西北,東部比鄰突桑,以雪龍山為界,南部與大淍的附屬族群黃卑接壤。夏夷領地雖小,但礦場豐富,與大淍和其他族群都有商貿往來,但與黃卑常有衝突,讓大淍也非常頭疼。

雲川和雲浠帶著三人來到大部落閘口,雲川下馬說道:“雲浠,你帶著他們在這裡稍後,我一會出來接你們。”

雲浠明白雲川的用意,牽過雲川的馬兒,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有我呢,你去吧。”

雲川走到守衛旁邊,小聲說了一句,守衛立馬帶著她朝中央的一個大氈房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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