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11章 兩匹駿馬,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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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拉著烏禪的手,來到鬼手們餵養冰蠱的地方。
這裡的氣溫不高,感覺很涼爽,當然是因為冰蠱的原因。
兩名鬼手打扮的女子接引著他們二人進了一個廳事。
這廳事很規整,周圍的牆壁看來是用密石所造,極為平滑整齊。
走過廳堂,裡面是幾個石室,想來是鬼手們平日裡休息起居的地方。
估計是因為女王大婚,這裡收拾的異常整潔,就像是翻新過一樣。
兩個人自從走進洞中,就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
“烏禪。”嬴政看向烏禪,打破了石室裡的寂靜。
“嗯。”烏禪似乎仍有些恍惚。
“你怎麼不說話?”嬴政問道。
“你,你不也沒說話嗎?”烏禪反問道。
“我是不太懂你們的禮數,不太敢多說話。”嬴政道。
烏禪捂著嘴笑了笑,似乎輕鬆了許多:“怎麼,你怕冒犯了神明嗎?”
自從嬴政說這裡有神明之後,烏禪和各位長老都信以為真。
嬴政本就想逗逗烏禪,於是說道:“冒犯了也沒辦法,誰叫你非要按你們的祖制來。”
“哼!”烏禪嘟起了小嘴,道,“明明是你不想大張旗鼓的。”
“不大張旗鼓,也可以私底下在宮裡操辦啊。”嬴政板著臉說道,“誰知道你們族裡規矩這麼怪。”
烏禪輕嘆了一聲,說道:“是有點怪,在這裡多少有點慎人。”
“那你害怕嗎?”嬴政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著嬴政的表情,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烏禪不禁又有些緊張。
“哈哈哈……”嬴政忍不住笑出了聲,“放心吧,它不會來。”
“你怎麼那麼肯定?”烏禪不免有些懷疑。
嬴政依舊笑容不減:“既然咱們答應了要送它肥羊,若是它無理的話,除非那些羊不想要了。”
嬴政只是一句玩笑,卻提醒了烏禪。
“你說的是,我看今天咱們就送去吧。”說罷,烏禪起身走出石室,對著侍女交待了幾句。
回到嬴政身邊,烏禪似乎心安了許多:“我讓大長老迅速送去一隻活羊。”
嬴政思量了一下,說道:“送去活羊固然是好,不過那洞口卻還沒有封好啊。”
想想之前烏禪和拇指幾人都不隨便進那洞口,那送羊的人自然也不能進入那禁區。
“還是寡人親自送吧。”嬴政說道,“那洞口,看來也得我親自動手修葺了。”
“這怎麼行。”烏禪微微嗔怨道,“哪有新婚之日,新郎將新娘丟下的道理。”
也的確,將烏禪丟在這石室之中畢竟也不太好,嬴政忽而想到之前他給睚眥所送的牛羊,都是自己走過去的,於是說道:“這裡的神明,應該與華夏的差不多,之前我給驪山的神明送牛羊,它們都是自己走過去的,現在咱們只要將那隻羊送進洞口就行了,它自己會走過去。”
烏禪眨了眨眼睛,說道:“這到奇了,你不是說那洞穴的裡面有個迷宮嗎,難道羊不會迷路?”
嬴政知道,再解釋下去,只能越來越說不清楚,稍作思量,便將驪山之中,睚眥和夕的事情說了。
烏禪有如聽神話故事一般,臉上掛著笑,越聽越發好奇。
因為與華夏的淵源,精絕本就流傳著許多關於華夏的傳說和猜測,如今聽嬴政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烏禪心中也解開了不少疑惑。
“王上。”
烏禪輕聲道,“你說你的最主要職責,便是治理那災禍,從而得以使百姓長治久安?”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徹底將那自然源力修復之後,才能根治那火山與洪水的隱患。”
“那,那何不將那沙之磨盤一併治理了,不叫它蔓延開來。”烏禪急聲道。
嬴政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一點,的確無能為力。並且,似乎在治理之後,那沙漠還可能加速蔓延。”
“這又是為什麼?”烏禪追問道。
“據師尊說,那是因為早先被破壞的自然源力的能量外洩,導致了地質上的變化。”嬴政解釋道,“而這股力量只有疏匯出來,才能完全地修復那自然源力。”
“原來是這樣。”對於沙漠形成的原因,烏禪終於明白了個大概。
“寡人知道你對那沙漠有怨氣。”嬴政繼續說道,“寡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要知道對華夏最重要的黃河,也會因為此事變得渾濁不堪,洶湧異常,無法再向以前那樣滋養沃土,灌溉良田了。”
烏禪眨了眨眼睛,慨嘆道:“這麼說,華夏也是損失巨大啊。”
“所以說,寡人到時候不只會統一六國,還要更多的拓展疆土。”嬴政突然迸發出一股豪邁之氣。
烏禪也是一國之主,這種感覺當然她也有,但畢竟身為女兒家,雄心壯志沒有那麼大罷了。
兩人說說聊聊,天色已黑了下來。
嬴政一把將烏禪抱起走向床榻。
烏禪則埋首於嬴政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暖與柔情。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手挽著手一起走出石室,越過餵養冰蠱的廳室,來到鬼洞之外。
大長老和拇指,帶著眾位長老早已守候在洞口,見兩人親暱地出來,齊齊拜倒下去:“參見新主!”
問候的話語,顯然是對嬴政說的。
嬴政微微一驚,沒想到剛剛娶了女王,竟連稱呼都變了。
見嬴政有些愣神,烏禪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說道:“他們跟你說話呢。”
嬴政這才回過神來,笑道:“眾位長老平身,寡人受之不起。”
眾長老站起身來,神情盡顯恭敬之色。
大長老說道:“主上既與王上成婚,自然亦是吾主。”
嬴政心道,他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於是轉而問道:“不知依照祖制,接下來應該怎樣?”
“接下來,本該在精絕各處巡視民情,不過既然咱們一切低調行事,那這一環節便免了吧。”大長老說道。
嬴政笑了笑,說道:“雖說不便大張旗鼓,但遊玩一番卻是好的,你們不便進入那魔窟禁區,寡人叫蒙毅他們將那洞穴填補上之後,便帶著烏禪遊玩一番。”
“全聽主上安排。”大長老說道。
所有人回到王宮後,嬴政又直接奔回大營,帶著蒙毅、索林、羌瘣三人來到那處魔窟。
“王上,你真的已經和烏禪女王拜堂啦?”騎在馬背的蒙毅嘻嘻笑著問向嬴政。
路上只有這四人,嬴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啊,不過在這裡不叫拜堂,是按鬼洞族的規矩辦的。”
“嗯,這個嫂夫人可不簡單。”羌瘣表面上嚴肅,實則在調侃嬴政。
“是啊,王兄不是娶了各國的公主,就是西域的女王,也不知道咱們兄弟幾個什麼時候能有這福分。”索林也跟著幫腔。
“你們又拿寡人說笑。”嬴政苦笑道,“寡人之所以急著娶烏禪,另一方面也是想盡早將精絕東遷的事情定下來。”
“嗯,是啊,這
樣一來,精絕就再無二話了吧。”蒙毅說道。
“這也不盡然。”索林說道,“精絕不比我們義渠,總會有些捨不得眼前利益的人想留下來。”
“是啊,寡人也這麼覺得,畢竟留下這麼一座空城,確實有些可惜了。”嬴政略為惋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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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瘣說道:“那不如利用這空城做做文章。”
嬴政知道羌瘣十分睿智,每到關鍵時候,便能一語說中要害,於是問道:“哦?說說,要做什麼文章?”
羌瘣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在華夏,列國往往為了一座城池而爭得頭破血流,可見城池的重要。王兄何不將這固若金湯的城池當作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嬴政隱隱猜到了羌瘣的意思,但還是問道:“人情?你的意思是……”
“依我看,既然咱們在此通商,莫不如將這精絕城也當做商品,給了樓蘭也不錯。”羌瘣解釋道,“那樓蘭王得了便宜,自然需要遵從咱們的一些條件。”
這個方法的確不錯,而且,對於日後的千年大計說不定還有用處。
“嗯,不錯。”嬴政點了點頭,說道,“樓蘭是西域的門戶,要是樓蘭欠了咱們一個大人情,那對後世可謂也是頗大的影響。”
三個人之中只有蒙毅瞭解秦王的千年大計,心知嬴政是想留些後手,於是說道:“還沒等怎麼樣呢,咱們就開始議論賣人家的城池了,還不知道嫂夫人是什麼想法,哈哈。”
“是啊,哈哈。”索林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嬴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寡人帶你們去過那魔窟之後,你們熟悉了迷宮,帶幾個人堵上那洞口,然後在洞口修建個小型的祭壇,寡人要祭拜一個人。”
進入那魔窟之後,嬴政就想起了一個人,就是死在驪山的劉安,也就是劉邦的哥哥。
“王上是要祭拜劉安吧?”蒙毅問道。
嬴政點了點頭:“快到他的祭日了,今年沒法去驪山了,咱們就在這裡拜拜他吧。”
索林和羌瘣不認識劉安,但看嬴政的神色凝重,知道這事對於嬴政來講頗為緊要,於是紛紛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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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北部的一處幽靜的小山村。
劉邦將一壺溫酒緩緩倒在一塊石碑之前,動作很是細緻,輕柔。
他的身旁,一個壯漢正點燃了香火,向著石碑叩拜。
酒壺裡的酒已經滴盡,劉邦的手卻依舊懸在那裡,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
“阿邦。”那壯漢出聲道,“酒已經幹了。”
劉邦這才回過神來,放下酒壺,輕嘆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樊兄,我真的想念家兄。”
這個壯漢,正是樊噲。
“都過去幾年了,你也該放下心中的包袱了。”樊噲說道,“你兄長也希望你能替他好好活著,不是嗎?”
“放下可以。”劉邦攥緊了雙拳,“可是這仇,卻不知如何才能報。”
樊噲當然知道他的心事,拍了拍劉邦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恨那秦王,可是你要想報仇,卻也要有機會才行。要行刺,你武藝不行,要起兵反他,你還沒有兵馬。”
這故意的一急,使得劉邦心頭猛然一顫。
“自己不行,難道不會借別人之手嗎?”劉邦的手攥的更緊了。
“好了,咱們時間有的是,等你遊學遊夠了,咱們再圖此事。”樊噲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劉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裝和心情,跟著樊噲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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