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0章 質子之約,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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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傑愣在那裡,半晌沒說出話來。

嬴政看著司馬傑,嘿嘿笑道:“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怎麼,一聽說要娶媳婦,就嚇傻啦?”

司馬傑吞了一下口水,這才有些緊張地說道:“王,王上,這個,有些突然吧。”

“哎……”嬴政頗有興致地說道,“論年齡,你與蒙毅同歲,只比寡人小了一歲,看看寡人,孩兒都快會走了;論禮數,你行冠禮的時間,比寡人還早了些,也已是成年男子,談及婚嫁,有何不可?”

“微臣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還應該先問問家父才是。”司馬傑面色微紅,似乎是剛喘勻了氣息。

“這倒也是。”嬴政微微點頭說道,“你父親正忙著耕種第二批原谷種,等他回了咸陽,寡人再跟他提及此事。”

“嗯,好。”司馬傑的臉色總算恢復了正常。

嬴政知道,司馬傑專心於學問,對於男歡女愛之事並不在意,就連當面提及,也會頗為羞怯。

“好了,再說兩件正事。”嬴政也收起了大半的笑意說道。

“王上請講。”

嬴政拉著司馬傑坐了下來,靠近了身子低聲說道:“此次隴西一行,寡人與義渠索林,還有羌族的羌瘣結交成了兄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名叫精絕,位於西域的中心地帶,擁有著西域最將不可摧的城池。”

“精絕?”司馬傑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遠隔萬里,又隔著大戈壁和戎狄各部族,咱們當然不會聽說。”嬴政說道,“據說那精絕國,會利用極為堅固的石頭建造堅不可摧的城牆,所以寡人便想向其討教討教,但卻又不能貿然前往。”

司馬傑眼前一亮,說道:“王上是想,也像之前尉繚和陳離那樣,派出去些可靠的才士,去那裡先打探一番?”

“不錯。”嬴政的聲音依舊低沉,“這件事,普通的粗人做不來,軍中的人貿然前往,怕是會被人懷疑,所以還需要機靈一些的人帶幾個人去那裡探訪。”

“嗯,這倒是。”司馬傑說道,“若說這各方面都適合的,似乎無人可及陳離,不如就叫他帶隊,如何?”

“呵呵,寡人也正有此意。”嬴政提高了些聲音,“之前曹繚提前回到咸陽,寡人命其做了都尉,如今陳離立功回來,不如也封他個都尉,而這次的任務,便是前往西域,暗中探訪精絕國。”

“那微臣去叫陳離過來。”司馬傑說道。

“暫且不必。”嬴政阻住司馬傑,說道,“所有的謀劃由你來執行,不管何人問起,此事,寡人都一概不知。”

嬴政真實的目的,是查探有關密石的隱秘,但如今還不知道白衣老者與精絕國是何種關係,所以定然不能以秦王的身份公開進行探訪。

司馬傑眼珠轉了轉,明白了嬴政的用意,隨即拱手道:“微臣領命。”

“還有一事。”嬴政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語調,“此次索林提議,說‘我士’如此厲害,不如讓全軍的將士都自稱為‘我士’,此事,最先是由你提出,說說你的看法。”

司馬傑略微思量了一下,說道:“微臣認為,這‘我’字一稱,若不是專為‘我軍’所用的話,用到全軍,到反而凸顯不出‘我軍’的威勢,若是以‘我’為自稱,到不如干脆叫整個大秦都以‘我’自稱,要有威勢,就要全民皆兵。”

“哈哈哈!”嬴政大喜道,“好一個全民皆兵!”

就按你說的辦,寡人即刻傳旨,大秦官文,廢除吾字,上下君民,盡皆以‘我’自稱!”

嬴政之所以這樣決定,不僅僅是為了震懾敵國,更主要的,是他知道“我器”早晚會全都毀掉,到那時,怎麼也要給這立下大功的神兵留下一個念想。

況且,後世之人都以‘我’自稱,也只道這是對自己的稱呼,沒人會追查‘我’字的由來,也就更沒有人會探索‘我器’的去向與根源。

打定了主意,嬴政頗為滿意地回宮頒佈詔書。

昌平君接替了呂不韋的職務,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雖然之前便是貴為右相,但這左與右的區別,卻是十分巨大。

這一日,昌平君拿著兩封書信來到嬴政的書房。

“王上,微臣這裡有兩封國書,在朝議上並未提及,還請王上提前查閱,再做定奪。”昌平君拱手道。

“是哪裡來的國書?”嬴政問道。

昌平君一邊拿出兩封書信,一邊說道:“其中一封,是義渠那邊寄送過來的,而另一封,是來自楚國的。”

信箋還沒有拆封。給國君的信,外人當然不能隨意拆看。

昌平君頗為恭敬地將信遞給嬴政。

嬴政率先開啟了來自義渠的信函,觀閱起來。

此信函,正是索林親自書寫的,裡面說他與三長老回到了義渠遺部之後,與大長老、二長老和部族的所有有些地位的人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義渠部族的人果然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大多數還是贊成遷移歸秦,大長老與二長老商議了一下,決定服從餘圖的決定,但卻也有些條件。

因為是舉族遷移,所攜帶的東西眾多,大長老向秦王索要一千頭牛,來運送物品,另外還要確保隴西以北有足夠的地方來放牧牛羊。

嬴政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起筆墨,給國庫寫下了一道旨意。

第二封是楚王的國書,寫的是其頗為掛念外孫,已經派遣項燕前來探望,同時慰問一下損失頗為慘重的西楚軍。

看完了這封國書,嬴政不禁嘆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

“項燕有沒有給你送來私信?”嬴政看向昌平君,問道。

昌平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自上次去了信之後,這是收到的唯一一封。”

嬴政放下國書,倒了杯茶遞給昌平君,說道:“如此看來,項燕定然是與楚王商議過了此事,想必會有什麼說辭吧。”

“即便是有什麼說辭,想必咱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吧。”昌平君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想到了自己西楚軍,還是想到了項燕。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嬴政說道,“你將寡人的旨意拿到國庫,然後劃撥些銀兩,買些耕牛送到義渠部族去,然後做好接待項燕的準備。”

“微臣領命。”昌平君拱手辭去。

嬴政獨自坐在那裡想了想,然後起身向南蘇的寢宮走去。

三日後,項燕果然到了咸陽。

嬴政端坐在議事大殿,看著項燕在昌平君的引領下走進大殿。

“外臣項燕,拜見秦王!”項燕放大了嗓門,躬身拜禮道。

“項將軍免禮。”嬴政頗為肅重地說道。

項燕站直了身軀,聲音高亢:“聽聞秦王最近在雍城加持冠禮,已然收回了王權,貴國長信侯嫪毐預謀作亂,已被整治,而呂相邦則因舉薦不利而遭株連,吾主得知大秦發生了此等大事,心憂秦王

的安全,所以特遣外臣前來拜會。”

“哈哈哈……”嬴政突然大笑起來。

眾臣被嬴政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項燕也不明所以地呆在那裡。

只見嬴政站起身,一邊走下臺階,一邊說道:“寡人還真是命好,幾位岳丈都是無比惦念寡人,大秦出了些亂子,列國都紛紛遞來國書詢問,強如楚國,竟然派來項將軍親自探視。”

就在這幾天裡,嬴政又收到了來自另外五國的國書,都是恭賀秦王加冠,詢問嫪毐叛亂的內容。

“大秦的變動可並非小事,列國頗為關注也實屬正常。”項燕正色說道。

“嗯,確實如此。”嬴政依舊笑容不減,“但不知道,列國如此上心,是善意呢,還是惡意呢?是打算出兵相助呢,還是想要落井下石呢?”

項燕知道嬴政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立威,到也不惱,同樣哈哈一笑道:“秦王真會說笑,既然已為姻親,怎可坐視不理,若是此次大秦應付不來,其它的幾個國家會不會相助暫且不知,但大楚定然會派兵增援。”

“那寡人,可要多謝那未曾謀面的楚王岳丈了。”嬴政說道。

項燕似乎是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不知南蘇公主在此次動盪中,是否安然,公子扶蘇又是否無恙呢?”

“煩勞項將軍費心,她們好的很,只不過在王宮外面散了散心而已。”嬴政依舊笑著說道。

項燕冷聲道:“南蘇與公子扶蘇安好就好,也不枉西楚軍的那些拼了命護衛她們的將士的苦心。”

嬴政知道項燕是在藉助此事開始發難,於是應對道:“此番一役,西楚軍不愧為大秦的熱血男兒,奮勇殺敵,浴血奮戰,實乃全軍之楷模,大秦之典範!寡人已然重賞了所有西楚軍的將士,封賞了亡者的家眷,項將軍如此惦念西楚軍,莫非楚國也要再行賞賜一番不成?”

項燕剛要再次還嘴,卻聽見昌平君在一旁說道:“啟稟吾王,楚國既然派來特使,依照禮數,拜見君王之後,接下來應該先行拜會太王太后與太后了,還請楚國特使移步。”

嬴政點了點頭,同時擺了擺手:“那就由昌平君帶著項將軍去吧。”

項燕還想說些什麼,卻覺察到昌平君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於是咽回了話語,跟著昌平君出了殿門。

去往華陽宮的途中,項燕輕聲嘀咕道:“賢弟,吾可是來幫你討要說法的,你怎麼不讓吾把話說完?”

昌平君同樣低聲道:“兄長你想,這可是在朝堂上,王上他即便心中有愧,又怎麼能當著眾臣子的面給咱們個說法,這件事情,需要私底下說。”

“這到也是,那就找個時間再與秦王理論。”項燕說道。

“依兄弟看,這件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吾現在頂替了呂不韋的位置,所有的西楚軍也都得意重賞,咱們還能怎麼樣?”昌平君說道。

“這怎麼行!”項燕不自覺地語氣加重,“他秦人連跟毛的沒斷,咱們西楚軍死了將近四萬,這不是存心又是什麼?”

“噓……”昌平君示意項燕不要大聲說話,“其實吾也知道是被算計了,但以吾的立場卻不能說些什麼,所以才寫信給項兄,不知楚王那邊是怎麼說的?”

項燕說道:“楚王說了,南蘇剛生下的王子扶蘇,呆在秦國不安全,讓在下帶著她們母子回楚國去。”

“什麼?”昌平君嚇了一跳,聲音比剛才的項燕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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