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5章 攔住去路,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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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之所以看的仔細,不僅是好奇這是什麼動物身上的毛髮,更是快速地思索著,劉安的死會不會與這毛髮的主人有什麼聯絡。
更奇怪的是,嬴政為什麼要將劉安葬在這裡?
又為何說要將這個洞穴永久地封存?
難道真是為了兄長劉安能夠安息?
一個個謎團困擾著劉邦。
不過劉邦也來不及多想,將這縷鬃毛小心地放進了懷裡,然後繼續打掃。
而這次打掃的目的,將墓穴打掃乾淨倒成了其次,劉邦主要是想看看還會不會有什麼其它的發現。
果然,在另一處的角落裡,劉邦從一個巖塊的下面,又找出了兩片類似鱗片的東西。
只見這兩片鱗片巴掌大小,呈淡棕色,類似樹葉的形狀。
從形狀來看,這肯定不是魚鱗,而且魚也不會自己來到這山洞裡,何況,這麼大的鱗片,要多大的魚才長得出來?
難道是蛇鱗?
若是蛇鱗,那這蛇的個頭,也定然不小。
劉邦將這兩片鱗片也小心地收好,又四下找尋起來。
又搜尋了一圈,再無收穫。
想必,是秦王在埋葬兄長劉安時,刻意打掃了吧。
不過若是他刻意打掃過這個地方,會不會也發現了這些鬃毛和鱗片之類的東西?
應該不可能沒有發現,若是明知道這些蹊蹺的地方,但卻不提及,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秦王想刻意掩蓋些什麼。
劉邦思來想去,終於忍住將墳墓挖開的衝動,坐到了劉安的墓碑前。
“兄長,不管你究竟因何而死,若是你不來驪山,不參與建造那秦王陵,就不會命絕於此。”劉邦聲音低沉,頗有些痛苦地說道,“所以這筆賬,始終應算到秦王的身上。”
“可笑的是,那秦王竟然還要給吾封賞。”
“兄長你在這裡安息,等吾學成之後,必定要給你討個說法。至於侄子和侄女,吾定會時常去看望他們,盡吾所能,使其安然長大……”
劉邦越說越感到憤恨和悲傷,竟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嬴政在洞外也沒閒著,與李斯前去檢視了一下火眼的那個洞口,果然已經被封堵死了,似乎是上方的山壁塌了下來,將整個洞口掩埋了。
單是從外面看去,就像是一次自然的山體滑坡。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發現那個火眼的洞口了,何況根本不會有人能夠靠近這裡。
回來的時候,嬴政還特意從外面看了一下埋葬劉安的這個洞口,以夕的能力,似乎將其掩埋也並不難。
劉邦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便停止了抽泣,擦了擦淚水,又用雙手搓了搓臉,強制地讓自己振作起來。
嬴政和李斯走進了洞口,劉邦起身迎上前去。
“人死不能復生,看開些吧。”嬴政一進來便勸慰道。
“是啊。”李斯也跟著說道,“你若將劉安未了卻的什麼心願一併實現了,也算是對他有所回報。”
“先生說的不錯。”劉邦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家父為吾兄弟二人起名為安、邦,意為安邦定國之意。亦是對吾兄弟寄予的希冀。”
嬴政輕輕點了點頭。
“家兄自幼喜愛鑽研修路造橋,所以這實現家父之願的責任就交給在下了,所以,吾才打算透過遊學而歷練,希望將來能夠有所成就。”劉邦的語氣極為平和。
“那就去歷練吧。”嬴政看著劉邦的眼睛,殷切說道,“希望你學成歸來,能成為大秦之棟樑。”
劉邦還是似笑非笑地說道:“能不能成為棟樑
,要看本事,能不能回到秦國,那就要看緣分了。”
嬴政:“……”
“如今在下已經祭拜了兄長,心願已了,也到了踏出家門的時候了。”劉邦拱手說道,“劉邦這便請辭。”
說罷,劉邦轉身往洞口走去。
看來這劉邦還真是急性子,說走就要走。
嬴政擺了擺手,說道:“還是多留一晚吧,這裡是驪山的禁區,你一個人的話,哪兒也去不了。今晚咱們回到大營,明日一早,寡人送你些兵書兵法,然後讓蒙恬送你離開驪山。”
一聽到兵書,劉邦這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說道:“若是如此,那便再叨擾一晚吧。”
三個人又規整了一下劉安的墓室,這才返回大營。
回到大營,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營地中也早已燃起了篝火。
眾工匠們聽說劉邦明日便要離開,到各地遊學,都紛紛前來送行。
嬴政下令舉辦酒宴,一為劉邦踐行,二位王陵的破土動工。
吃飽了之後,嬴政沒有貪杯,而是一頭扎進了自己的營帳,埋頭讀起那些尉繚送的兵書來。
馬上就要送出去了,不抓緊時間讀完了怎麼行。
第二日一早,劉邦便來到了中軍大帳。
“秦王,劉邦特來辭行。”劉邦拱手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嬴政站起身,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遞給了劉邦:“拿著吧,這些兵書當世少有,寡人讀了頗為受用。”
劉邦沒有推卻,雙手接過布袋,恭敬地說道:“多謝秦王好意,劉邦感激不盡。”
嬴政沒有再說什麼挽留或者拉攏的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劉邦的肩膀,說道:“走吧,寡人送送你。”
劉邦微微頷首,跟著嬴政走出大帳。
嬴政又命人拿了些盤纏和乾糧,然後讓蒙恬護送著劉邦出了軍營。
看著劉邦的背影,嬴政微微地搖頭,輕聲地嘆息,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李斯站在嬴政的身側,同樣看著劉邦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道:“或許,對於王上來講,這驪山的王陵便是人生的終點,而對於劉邦來講,卻是人生的起點。”
這話不假。
但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也或者是另有深意?
“劉安事件,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嬴政低聲說道,“咱們的下一步,該是破土動工了。”
李斯轉過頭,笑著說道:“不錯,該是破土的時候了。微臣佔算過,今日的巳時三刻,便是破土的大吉之兆。”
“哦?”嬴政驚問道,“難道先生還會占卜?”
李斯哈哈一笑:“王上可別忘了,師尊他可是……”
李斯的聲音止住了,笑聲也止住了。
“前輩他……”嬴政問道,“可是什麼?”
李斯的表情略有些變換,說道:“師尊他可是占卜爻算的高手,微臣當然會學到一些皮毛。”
嬴政覺察出,李斯本來想說的,並不是這一句。
“看來前輩通曉的路數還真是不少啊。”嬴政故意讚歎道。
李斯故作神秘地問道:“難道王上就不想知道,師尊他都精通些什麼?”
嬴政撇了撇嘴,說道:“寡人即便問,你也不會說,何必自尋煩惱。”
“可是王上不問,微臣又怎會知道王上想知道什麼呢?”李斯笑著說道。
嬴政剛要開口詢問些什麼,但轉念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寡人還是等著親自問前輩吧。”
嬴政若是問了,說不定李斯還是那句
“等師尊來了再說”。
蒙恬那邊送劉邦離開了封山的哨卡,便折返回來,準備破土動工的事情。
軍士們將一些工具和糧食放到了車架上,又將牛套在了車架上,陸續趕著牛車向密室的方向進發。
對於山路來講,牛比馬要更適用一些。
而這些耕牛,本來是為了開山而祭祀用的,如今正好用它們來運送貨物和工具,一舉兩得。
山路的兩側,則分列著兩排軍士相護。
開山破土,所用的物資並不是太多,這部分的貨物先被運到了密室的附近。
而密室的東側,早已經搭建好了營帳。
西面,則是祭祀用的祭臺。
軍士們各有分工,開始佈置起來。
蒙家軍不愧為蒙家軍,這麼多人在一起,居然並不顯得混亂,秩序井然,工率高效。
快到巳時的時候,所有祭祀用的物件都擺放完畢,拉車的耕牛也都卸下了繩索,被圈在一處空地之中。
歸置完畢,軍士們重新列好了陣列,嚴陣以待。
景家班的工匠們也都齊刷刷地站在景凡的身後,等待著祭祀開始。
吉時已到,嬴政登上高臺,高聲喊道:“大秦的將士們,臣民們,寡人意欲在這驪山之中建造王陵,而今日,便是開山破土之日!”
眾將士,工匠等人都齊刷刷地注視著秦王。
“既然開山,就必須要祭拜山神,所以,趁此吉日良辰,寡人在這裡舉辦祭拜儀式,以請求山神,允許吾等在此地大興土木,開山建陵。吾等若有冒犯山神之處,還望山神多多包涵。”
“現在寡人宣佈,祭拜儀式即刻開始!”
高臺下的所有人齊刷刷地跪拜了下去。
“恭拜山神!”
上千人齊聲高呼,聲勢浩大,震得旁邊的樹枝似乎都在搖晃。
主持祭祀的歐陽卓登上高臺,走到嬴政的身側,依照大秦的祖制開始一步步地執行祭祀儀式。
《日月風華》
嬴政也是很配合地依照歐陽卓的指令進行著操作。
與往常不同的,是獻祭的這一步驟。
以往大多都是將牛羊當場宰殺,然後獻上牛頭,羊頭之類的,再將牛血、羊血灌注到一個事先準備的血池之中。
然而這一次,嬴政在此之前專門強調,不要宰殺任何一頭牛羊。
大家幾乎都知道牛羊會自動地走向山神那裡,於是也都想看看熱鬧。
一些軍士將牛羊趕進了禁區之內,然後便停住了腳步,誰也不敢踏入禁區半步。
那些牛羊沒了人驅趕,悠閒地在山坡上吃起草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這些牛羊身上。
就連嬴政的心裡也沒了底,上一次,是提前通知了睚眥,而這一次,卻並沒有告訴睚眥祭拜一事,也不知睚眥能不能察覺的到。
這些牛羊要是沒反應,那可就打臉了。
正在嬴政琢磨著若是牛羊沒反應,該如何自圓其說的時候,那些牛羊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覓食,齊齊地向禁區深處的一個方向望去。
在一頭體格最為健壯的公牛的帶領下,體格壯實一些的走在前面,稍弱一些的牛緊緊跟隨,後面是排成一排的羊隊。
所有的牲畜都不緊不慢地排著隊,向禁區深處悠閒地走去,就像是行軍隊伍一樣,井然有序。
所有人都目光呆滯地看著這一隊牛羊組成的長龍的背影,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聽嬴政說是一回事,如今親眼見到了,這畫面簡直詭異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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