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章 另類的國禮,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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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並沒有去接南蘇公主,身為君王親自前往,並不合規矩。他早就提前派了成嬌去接南蘇公主。

嬴政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想多送一送自己的母后,多送一步是一步,多留一刻是一刻。

嬴政命趙高去接應成嬌,自己騎馬返回城內的王宮。

雖然嬴政並不是很願意趙姬離開王宮,可不得不承認,正如當初趙高所說,太后出宮未必是壞事。如今,趙姬將君王印璽交給了嬴政,這對嬴政來說至關重要,再加上蒙家的助力,就算呂不韋動了什麼歪心思,他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將之剷除。

只是,呂不韋到目前為止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沒有事由,卻怎可撕破臉。

嬴政騎馬走得很快,還不時地看看那個裝著印璽的布袋,越看心裡越歡喜,趙姬離開王宮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早已不去多想了。

回到宮中,嬴政將布袋開啟,拿起木盒放在桌上。開啟木盒,印璽端端正正的躺在木盒裡。

將其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嬴政仔細端詳。

這還是嬴政第一次觸控印璽,上面是一個身形魁偉的異獸,似乎是麒麟模樣,下面的底座是長方形,底部刻著“王命天授”四個字。

這個秦王印璽,是在秦惠文王稱王時所鑄,代代相傳,如今終於傳到了嬴政的手中。

當時惠文王嬴駟自立稱王,宣告天下與周天子並肩,不再受大周朝管制,也不再上繳貢禮,從此大秦由邦變國,大秦國主由諸侯成為君王,這才有了冊封爵位的資格。

而嬴政即位的時候,這王璽卻一直放在太后那裡,只在宣旨時才用,所以嬴政平日並不多見,更沒有直接使用過。

端詳了一番,嬴政心中暗道:如此的一個物件,卻決定了君王的歸屬。且不說這印璽會不會被人所奪,單是被人仿造出來,其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倘若有朝一日真的一統了天下,定要製作一個像九鼎一樣,無法被人仿造的印璽。

收起了思緒,嬴政將印璽放置在了隱秘之處,轉身出了門,來到夏夫人的住處。

嬴政陪夏夫人說了會話,但並沒有提起印璽之事,只是提及了太后今日離開王宮的事。夏夫人有些漠然,也無多少評論。

與夏夫人聊了有一陣子時間,嬴政覺得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又將接南蘇公主去往華陽宮的事簡單一說,便請辭去往華陽宮。

嬴政又來到華陽宮,趙高正在宮門前候著,等待嬴政。

不用問,南蘇公主已經接回來了。

進了門,成嬌和一個青衣少女分別坐在華陽夫人兩旁,三個人正說著話。

這個少女無疑便是南蘇公主。

“政兒來向王祖母問安。”嬴政提高了聲音俯首說道。

見到嬴政進門,成嬌和南蘇都站起身,迎了上來。

成嬌率先說道:“王兄,臣弟接回南蘇公主已經好一陣了。”

南蘇公主也輕步走過來,婉婉施禮,說道:“南蘇見過大秦王上。”

嬴政看向南蘇公主,見她舉止得體,端莊秀麗,面容十分姣好,眉宇間還帶著些許嬌羞和嫵媚。

“免禮,免禮。”嬴政反而有些緊張地道,“你就是南蘇公主?果然比畫上還要美上幾分。”

南蘇公主面色泛紅,嫣然一笑,羞於作聲。

“政兒,快過來坐吧。”華陽夫人招呼幾人過去。

幾個人落了座。成嬌與南蘇沒再坐在華陽夫人兩側,將位置讓給了嬴政。

“公主舟車勞頓而來,辛苦了。”嬴政關心地說道。

“南蘇多年未曾出宮。”公主微笑著說道,“此次出行,南蘇遊歷了很多名山大川,觀賞了不少難得一見的風景,開心還來不及,並不覺得辛苦。”

眉宇間溫文爾雅,談吐間落落大方。

華陽夫人說道:“王上還有所不知吧,南蘇是吾弟的孫女,算起來,成嬌也該叫她表姐。”

“是啊,王兄來之前,成嬌正與表姐論及年齡。”成嬌笑著說道。

“哦?是這樣。”嬴政雖然是在疑問,卻並不驚訝,南蘇公主也姓羋,這關係其實用不著說明都猜得到。

“父王囑咐南蘇,在華陽祖母身邊多侍候一些時日。只是……”南蘇公主頓了一頓道,“楚國向秦國送的國禮,和給華陽祖母的拜禮,卻仍在城外,南蘇一人無法攜帶,還望王上準使臣送入城內,獻上拜禮。”

未等嬴政開口,華陽夫人便說道:“這呂不韋也真是,不讓使臣帶人入城,確實有失禮節。”

華陽夫人語氣有些氣憤,卻將原因歸咎於呂不韋,為的是幫助嬴政圓場,免得叫人誤會是嬴政下的旨意。

“各國使節被安置在城外,卻是因呂相邦有一定特殊的緣由而採取的無奈之舉。寡人會安排各國使節一起朝見,以不失禮數。”嬴政說道,“至於楚國使節,寡人即刻派人傳其前來拜見祖母。”

“有你這句話便是,不急那一時半刻。”華陽夫人緩和了語氣說道。

南蘇公主也面露喜色,不時地偷偷看向嬴政。

列國的使臣被冷落些到是不怎麼要緊,重要的是在各國中佔得先機,提前入朝。所以楚國的使臣自然藉著南蘇公主進宮的機會,借南蘇公主之口,達到目的。

使臣的事情解決了,話題也就開啟了。

華陽夫人與南蘇公主聊的多是楚國的家事,華陽夫人還不時說起她年輕時在楚國的往事。

嬴政話並不多,多數時間在聽著他們聊天,有時看向南蘇公主的時候,卻發現南蘇公主也在看向自己,目光交接,有如電擊一般,碰撞之後便剎那間移開。可過不多時又會碰撞在一起。

嬴政定了定心神,又聽著華陽夫人訴說往事,眼下能透過這種方法,更多的瞭解楚國,卻也是嬴政求之不得的。

楚國,估計會是將來一統天下的最強對手,瞭解的越多,勝算也就越大。

幾人聊了一陣,趙高走進來拱手行禮,然後在嬴政耳邊低語了幾句。

嬴政起身說道:“太王太后,呂相邦來找寡人商議選妃之事,寡人便先行告退。”

“那就去忙吧。”華陽夫人說道,“本來還想讓南蘇多和你說說話,但大事要緊。明日若是有空,就再過來。”

嬴政向華陽夫人拱了拱手,又向成嬌和南蘇點頭示意了一下,但他的眼神與南蘇公主的眼神,又多交流了一小會。

成嬌和南蘇起身送嬴政出了華陽宮門。

回到自己的寢宮,呂不韋果然在書房等候。

呂不韋說明了來意,如今各國的使團均已抵達咸陽,分住在咸陽城外的不同方位。呂不韋早已做好了接待,並派了軍隊進行保護。

接見使臣和選妃定在三日後,在同一日舉行。

呂不韋該佈置的都佈置的差不多了,特此來問問嬴政還有沒有其它的交待。呂不韋辦事周全,對於選妃一事,他一直很上心,在之前的小廷議上,也是刻意提出,所以嬴政並沒有什麼需要勞心的。

最後呂不韋問嬴政,要不要提前見一見胡羽公主。

這才是呂不韋最關心的事情,他心中的王妃人選,便是胡羽公主。

嬴政思忖了一下,便說不急於這幾天。

呂不韋再沒多說什麼,便請辭出宮,忙著選妃的籌備去了。

其實嬴政不是不想提前見一見胡羽公主,只是南蘇公主剛接進宮,隨即便又接趙國的公主進宮,會讓華陽夫人誤會。

三日後,議事大殿。

列國的使臣輪番的進行拜見。

各國都帶了分量很足的國禮,但多數以錢銀,絲帛為主,奇珍異寶卻不多。各國與秦國是同等的分封國,並不是番邦國,附屬國。所以所獻上的是國禮,而並非貢禮,所以不會獻上珍寶類的禮物。若不是帶有彩禮的性質,可能數量還會少一些。

各國使臣所言之辭也是大同小異,陳詞濫調,甚無新意。

雖然官話較多,但國禮的數目到是頗為客觀,卻唯獨有一國,與別國不同。

這個國家是秦國最近的臨國——韓國。

韓國所獻的國禮少的可憐,嬴政看了禮單眉頭一凝,呂不韋也在一旁沉下臉來。

韓國在七國之中,領土最小,實力也最弱,又緊鄰著秦國,所以與秦國的關係很是微妙。

隨著秦國的不斷強大,被秦國吞併的韓國土地越來越多,打又打不過,而向它國求救,卻又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只能忍氣吞聲。

而其它五國,不管哪個想要與秦國交戰,也大多會向韓國借道,所以得罪秦國的事,便還是由韓國去做。所以,韓國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兩面都得罪不起。地理位置決定了不管韓國投靠哪方,都是戰爭的最前線。

可是國力弱也好,受夾板氣也罷,卻總不能拿出這麼點國禮折辱大秦吧。

韓國的使臣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外臣鄭國,拜見秦王。”

“免禮。”嬴政簡單地說道,猶自有些憤悶。

鄭國抬起頭,說道:“此番前來,吾王命外臣帶了一份特別的國禮,一併贈與大秦王上。”

說完,鄭國從衣袖中抽出一個棉帛所製成的卷軸,雙手托起。

“呈上來吧。”嬴政平復了一下心緒,說道。

一個侍衛上前接過卷軸,檢查了一下,然後交到了趙高的手上。

趙高也檢查了一下,然後才呈到嬴政面前。

見嬴政開啟卷軸,鄭國才開口說道:“此並非名仕所作的字畫,而是一份地圖。”

嬴政有些驚訝,然後將卷軸完全展開,果然是一份地圖,圖上繪製的,是秦國的一部分疆土,黃河以西,渭水以北。

“此圖為何意?”嬴政不解的問道。

“回秦王。”鄭國說道,“外臣在韓國,主管的便是水利。而此圖乃據秦國之地利,在關中地帶,開設水渠。引涇水上游之水源,灌溉農田於關中,後匯之於黃河。此渠可灌溉良田萬頃,而使得大秦國富民強。可謂利國利民之大功業。”

嬴政怦然心動。

廣積糧草,是嬴政已定的初步目標,而如何進行,卻還沒有一個切實的方向。鄭國所言,無疑給了嬴政一個很重要的提示,若使五穀豐登,水利是第一要素。

嬴政又細看向這個地圖卷軸。一條細線標記在鄭國所描述的位置上,黑中帶紅,比較明顯。似乎是用某種動物的血畫上去的,而存放的久了一些,便發黑了,可還夾帶著紅色。

“此謀為何人所薦?”嬴政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問道。

“回大王。”鄭國回答道,“乃是吾國公子,韓非。”

“哦?”嬴政抬頭看向鄭國,“對於韓非,寡人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竟通曉水利。”

“韓非公子卻是當世之奇才。”鄭國說道,“只要是利民之事,韓非公子便潛心思慮,並不分國家和地域。”

“那依先生所見,以大秦當今之國力,若修建此渠,需要多久?”嬴政問道。

“若以大秦之國力,傾力修建,短則五年,長則十年。”鄭國說道。

“吾大秦並無精通水利之才,若要修建此渠,還需依託先生。”嬴政說道,“不知先生可願意否?”

“韓王既派吾來送此圖此策,便是命外臣前來助秦。”鄭國說道,“若是大秦修渠,外臣便待水到渠成之後,方回韓國。”

“好,看來韓國所獻之禮確實並非尋常。”嬴政說道,“但此等大事,還需朝議相商,待決議之後,再與先生共議。”

“遵秦王命。”鄭國拱手退了下去。

這樣的國禮,到還真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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