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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量原就高出她許多,眼下她坐著,他站著,自上而下看向她時,總有種凝視的意味。

“你要……和離?”

“是。”褚瑤不想吵醒兒子,便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我們出去說。”

知葉奉了茶水進來,悄悄瞥了一眼面容冷峻的的男子。

今日後院中逐漸傳開了,說三年前晉陽王世子裴湛與陸家二郎換了身份,以陸少淮之名留在綏州以謀大業。如今大業將成,真正的陸二郎已經歸家,這件事情便已不再是秘密,大家都在猜晉陽王世子什麼時候來陸家接走少夫人,很是羨慕少夫人的好福氣。

沒想到傍晚時分世子便來了。

知葉將杯盞輕輕放在世子手旁,動作比以往多了幾分小心和恭敬。

以前他做郎君時,知葉尚不覺得有什麼,只當他是尋常主子伺候,如今得知他竟然是晉陽王世子,便沒由得覺得對方多了幾分迫人的氣勢,心裡難免也緊張了許多。

擱下茶水後,知葉便退了出去,立在門外聽候差遣。

裴湛今日接父王進城之後,父子二人與幾位將領商量了整一日的行軍安排,至暮影初上時才堪堪結束。他聽聞陸少淮晌午時便已回陸家,想必兩人互換身份的事情褚瑤已經知曉了。

身上雖然疲累,但他覺得自己該回來見一見她,把這件事同她再說一說,她應該會鬧些脾氣,哄一鬨就是了。

才至陸府,陸員外夫婦以及陸家的幾位郎君娘子便都迎了上來,場面有些隆重,他擺擺手說不必如此,他回來收拾些東西,先前他另闢了一處宅院,明日一早便帶褚瑤和孩子搬過去。

說起褚瑤,陸夫人似有話要說,他便與她單獨聊了幾句。

陸夫人說,今日陸少淮回來後,褚瑤來前廳見過他一面,許是因為一眼就認了出來,竟當場暈了過去,醒來後還說了些氣話,大抵是惱怒他們先前騙了她。

裴湛料想到褚瑤會生氣,卻不曾想到她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好在他又聽陸夫人說,她整一下午都待在房裡縫衣服,沒哭也沒鬧,安安靜靜的,想必這會兒已經想通了。

她性子向來溫軟恬靜,遇到這麼大的事情還能做到冷靜自持,裴湛想,這樣的女人,日後與他一起到京都生活,應該也不會給他丟人。

想到這裡,裴湛心中多了幾分怡悅,身上的疲憊似也少了幾分。

卻是沒想到,與她話沒說兩句,她便提出和離。

“是要和離的,”他抿了一口茶,神情淡然,以為這不過是她鬧得小脾氣,“當初我以陸少淮的身份與你成親,如今換回身份,這門親事自然需要作廢。明日我叫人準備和離書,簽好字後給府衙送去,請求判離便是。”

他似乎並不覺得欺騙她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些話來。

“不只是這樁婚事作廢,”褚瑤一字一字地強調道,“我與你也不要再做夫妻。”

他眉心微跳,彷彿不能理解她的話,幽深的眸子染上陰雲:“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你不該說這樣的氣話。”

他以陸少淮的身份與她做夫妻時,兩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如今他恢復晉陽王世子的身份,若她繼續跟著自己,日後自有享不盡的富貴生活,他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提出與他分離。

亦或是說,她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激他,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東西,比如日後她的位份要如何安排。

如此,他緩了緩神色,道:“你給我生了兒子,我日後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你同我說說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

“好,”褚她是要爭取一些東西,為自己日後的生活做打算,“和離之後,殿下不妨補償我些銀子,越多越好。我拿了銀子,自此忘了這樁姻緣,從此以後,我與殿下再無瓜葛……”

好一個再無瓜葛。

只要銀子便已足矣,她竟是如此目光短淺之人。

裴湛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一下,他終於開始正視這件事,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是真的想要與他和離。

“只因我當初騙了你,你便要和離?”

“是。”

“可還有別的緣由?”

“有。”

“是什麼?”

是因為你是反賊!

褚瑤在心裡暗狠狠地罵了他一句。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

他目光沉沉,審視著她的臉,顯然並不信她這樣的說辭:“這般牽強的理由,說出來你自己可相信?”

褚瑤原是不想說難聽的話的,可他這般居高臨下的態度,彷彿自己只是在與他使小性子一般。

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說出一句道歉的話來。她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心虛與愧疚之色,然而沒有,他八風不動地坐在那裡,依舊是端方清冷的公子,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蔑視著她說出的每一句話。

她本不想說出難聽的話來,可他這般態度實在叫人惱怒。

“殿下要聽真正的緣由,那我便直說,當初我想嫁的人是真正的陸二郎,我與他從前見過一次,心裡一直記著他,只怪當初我對他的樣貌記得模糊,所以嫁與殿下時,才叫殿下的容貌矇騙了去。這三年來,殿下與我聚少離多,夫妻情分本就不深,我不想將錯就錯地過下去……”

裴湛霍然站了起來,臉色迅速結霜,眉梢之下的眼眸裡壓制著怒火,質問她:“這是你的真心話?”

褚瑤卻是不怕,迎著他的目光,堅定決然:“是。”

他帶著冷意嘲笑:“你以為,離開了我,還能與陸二郎再續前緣?”

“我自是不能再與陸二郎有什麼緣分,”褚瑤嘲諷回去,“這全是拜殿下所賜。”

氣氛在這一刻肅穆了許多,空氣稠得像抹不開的墨,凝固在兩人之間。兩雙眼眸互望,沒了往日的柔情,只有誰也不甘示弱的對峙。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還有這樣倔強的一面。

罷了,一個心上有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還要她作甚?

裴湛負手,與她言明:“和離可以,兒子須得跟我。”

“好。”褚瑤知道,他日後是要做太子的人,兒子跟著他,日後自當是錦衣玉食,大有前途,比跟著自己強數百倍。

如此,她便不爭了。

“明日我會讓人送和離書和銀子過來,兒子且交給你再帶幾日,待日後我在京都安定了,便叫人來接走,”他瞥她一眼,見她這會兒在提及兒子後終於有了落寞的神態,心下有一瞬覺得她可憐,又覺得是她不識好歹,咎由自取,“日後後悔了,也不要來尋我!”

褚瑤站起身來,恭送他出去:“殿下放心,不會。”

對方甩袖離開。

知葉立在門外聽了個大概,等到晉陽王世子離開了,她才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心中念著少夫人真是糊塗,這潑天的富貴就在眼前,怎的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少夫人,您為何說那些糊塗的話,他是晉陽王世子啊,日後指不定要做……”她壓低了聲音,把旁人的猜測說給褚瑤聽,“要做太子的,您拒了他,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褚瑤知道這會兒即便同她說自己不會後悔,她也不會相信,索性問她:“明日我便要離開陸家,你若想與我一起離開,我便找陸夫人買你的身契,若不想,便是咱們二人緣盡,我不再是你的少夫人,你繼續留在陸家做事便是。”

知葉是她三年前嫁入陸府後親自挑選的婢女,當初陸夫人帶來了一溜兒十餘個婢子讓她挑選,知葉是年紀最小的,頭上團著鴉髻,圓潤的小臉一團天真稚氣,觀之可親,褚瑤一眼就相中了她。

三年來她與知葉朝夕相對,與其說是主僕,更像是姐妹,知葉是她看著長大的,率性純真,沒有其他院兒裡那些丫鬟婢子的心眼,褚瑤還真不放心她留在陸家。

知葉一聽褚瑤想帶自己離開,圓溜溜的眼睛立即瞪大了許多,喜不自勝,拉著褚瑤的手激動道:“少夫人願意帶奴婢一起走?那奴婢要跟少夫人一起走!”

次日一早,褚瑤與知葉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知葉出去僱馬車的功夫,裴湛的人送來了和離書和銀票。

褚瑤在和離書上籤了字,拿起銀票數了數,足有五百兩,比自己想象的多很多。

只要日後不鋪張浪費,這些銀子足夠她和母親富足地過完下半生。

陸夫人帶著陸家兩位小娘子過來與她告別,褚瑤與陸夫人說起要買知葉的身契的事。陸夫人依著以前婢子贖身的的數額要了三十兩銀子,褚瑤說好,隨即抽出相應足額的銀票遞給她,神色絲毫不見猶豫和心疼。

陸夫人瞥見那一摞厚厚的銀票,登時覺得自己要少了。

世子殿下竟給了她這麼多的錢?

陸家兩位小娘子趁這個時候去屋裡轉了轉,出來之後表情有些不善。

三娘陸明姝目光逡巡著那些收拾好的行李,道:“二嫂嫂,博古架上好像少了些東西,桌案上也少了一套龍泉窯杯盞,可是嫂嫂收起來了?”她一時忘了改口,末了才反應過來,“瞧我這記性,如今該喚你褚娘子才對。”

“博古架上有幾個古玩,鳴哥兒很喜歡玩,那套龍泉窯杯盞我用慣了,便一併收拾起來了。”她反問對方,“怎的,難道這些我不能帶走?”

陸明姝笑道:“我沒這個意思,只不過隨口問一句罷了。我只是想著,這些東西都是世子殿下添置的,回頭若殿下派人來取,我們拿不出,難不成還要追去你孃家要回來不成?”

褚瑤便也悟了過來她們真正的來意,根本不是來給她送別的,而是是來看看她是否偷帶了東西出去。

那些古玩和杯盞是十分值錢的東西,她們不願叫她拿走,可褚瑤偏不想隨了她們的意。

她轉頭與那來送銀票的人道:“勞煩您回去給世子殿下帶個話兒,問他這些東西他可還要?若是要,我便留下,一件都不帶。”

那人道了聲“好”,便離開了。

晉陽王大軍今日徹底佔據了綏州,裴湛與父親眼下在州府衙門,原綏州知州也已歸順了他們,與他們一起合謀攻佔京都。

綏州是京都的最後一道防線,如今綏州已破,京都便孤零零地立在他們眼前,要搶在各路援軍到達之前拿下京都,須得速戰速決。

在謀奪天下大業面前,兒女情長簡直不值得一提。

裴湛很快忘記了昨日與褚瑤鬧出的不快,將心思全部放在接下來的謀劃上。

午時休憩時,他今早安排的人拿了衙門的判離書回來,呈上來給他看過之後,還需送回陸家。

畢竟那是“陸少淮”與褚瑤的判離書。

裴湛看了一眼,腦中又浮現出褚瑤那張溫婉恬淡的臉上,心中難免有些異樣,不過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世子,褚娘子有話託屬下轉達……”

“什麼話?”裴湛揉著額頭,莫不是她反悔了不成?

可笑,昨日還表現得那般決然的模樣,這麼快就後悔了?

“褚娘子託屬下問您,您留下陸家的那些東西還要不要?若還要,她便不帶走了……”

這種破事有什麼好問的?

“不要!”他沒好氣道,“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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