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九州縱橫 第一百九十一章 深夜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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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夾餅和菜煎餅卻是北方的特產，更不用說這兩樣東西都是九州之一徐州之北出了名的美味。

夾餅以濟州府為盛，而菜煎餅則以滕州為始亦為尊。

龍影蕭雙眉微皺，顯然有一些疑惑，這兩樣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大晚上的售賣。

或許是因為這兩種東西做起來都非常簡單，而且有一個小推車就完全能夠容納的下了，他們也不用再耗費一些更多的功夫？

龍影蕭邊在心裡提出疑問，也邊在心裡回答自己，不過他之所以能夠答得上來，恐怕也是因為自己對這兩樣東西非常有興趣。

若不是懷疑這三個路邊攤的目的與身份，他自己恐怕早就衝上去，來個夾餅或者菜煎餅了。

龍影蕭看了看身邊的龍靈，龍靈顯然對這三個路邊攤沒有什麼防備。而龍影蕭也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她顯然對這些食物也有些興趣，龍靈一路走來吃到的人類食物也不是很多。人類的美味佳餚她絕大部分還都沒有接觸過，吃過的東西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無萬分之一。

龍影蕭又看向身邊的綠一，綠一的目光和他如出一轍，也有一些警惕，如果三人已經走到了這裡，總不可能再原地調頭回去，更不用說這也不是他們本來的計劃。

所以龍影蕭率先朝那三個路邊攤走去，看到龍影蕭三人朝自己這裡走來，三個路邊攤的攤主都很高興，畢竟大晚上的能來一單生意還是很難得的。

他們都是一些老者，賣牛奶的是個老漢，煎餅攤那的是位大媽，賣夾餅的則是一對老夫妻。

龍影蕭三人是從風景區入口那出來，靠近酒店方向，而這三個路邊攤都是在酒店的西邊，所以攤主們自然而然地也就把龍影蕭三人當做是酒店的住客。

“吃點麼？”

龍影蕭剛一走近，夾餅攤的老夫妻中的老漢就率先問道。

老人面容蒼老，臉龐被油煙燻灼地黝黑暗黃，又硬又黑的胡茬與黑色的臉龐彼此映襯，顯示出久經歲月滄桑的洗禮。

老人笑容溫和，雖然沒有什麼稱呼起首，不過老人顯然是在和三人說話。

龍影蕭笑了笑，回答道：

“看看。”

夾餅攤是離三人最近的，再往西則是煎餅攤和推車最小的牛奶攤。

龍影蕭看看小推車上貼著的價格表，看看籃子裡放的那些小菜，又轉頭和龍靈以及綠一說道：

“來點？”

龍靈點了點頭，顯然是想吃。

綠一沒有答話，還在打量著人。

龍影蕭笑了笑，顯然綠一愛吃不吃，他管好龍靈就完事了。

他對鮮牛奶那沒什麼興趣，又走近了一旁的煎餅攤。

看到龍影蕭走過來，圍著圍裙的大媽顯然很高興，大媽身材有些發福，靠在推車上，小腹撐起了圍裙。

“小夥子吃什麼？”

“大娘，來個菜煎餅。”

龍影蕭說罷，看了看一旁好奇的龍靈，問道：

“你吃嗎？”

龍靈這才收回目光，看著龍影蕭問道：

“好吃嗎？”

龍影蕭聽到她這話，就知道她肯定想吃了，於是直接道：

“我吃過，好吃的

。”

龍靈點點頭，說道：“那就來個。”

龍影蕭這才轉頭看向那個等二人拍定主意的大媽，說道：

“來兩個煎餅，大娘。”

“好嘞，看看這些菜都要嗎？”

大媽顯然很開心，笑了笑，指著煎餅爐旁籃子裡已經切好的菜說道。

菜品和平常的菜煎餅用菜沒什麼兩樣，而且菜煎餅的菜沒有什麼好選的，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有的顧客不吃某種菜，所以這大媽才有如此一問。

韭菜、土豆絲、胡蘿蔔、甘藍、火腿腸、青椒、辣椒。排列有序，紅綠參差，引人食慾大振。

“都要。”

“還要雞蛋、火腿腸什麼的嗎？”

因為雞蛋、火腿腸或是有的攤子還會有裡脊、雞排這些東西都是屬於單品另加的，所以大娘又問道。

“都要吧。”

好不容易吃一頓，而且也是龍靈的第一次品嚐，龍影蕭自然要點全了。

“要辣椒嗎？”

“要。”

“一共二十。”

龍影蕭點點頭，付過錢，又道：

“大娘，你先弄著，我們再去買點夾餅。”

攤煎餅的大媽一邊忙著，一邊微笑點頭回應。

煎餅攤好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她的小推車上也只有這一個煎餅爐子一個鏊子，做兩個煎餅顯然是要依次來做，怎麼說也得好一會兒才能做好。

略微掃了兩眼大娘攤煎餅的手法，龍影蕭知道她絕對是賣過很多年菜煎餅的了，如果順勢推理的話，這三處攤子應該是真的在這裡做生意的。

而且聽這大娘的口音，明顯不是巴蜀之地的方言，她應該是北方人，所以在這裡賣菜煎餅也很正常，畢竟這就是北方的特產小吃。不過龍影蕭有些好奇，為何她會出現在這巴蜀之地，只是自己現在還不打算問她，畢竟還有夾餅沒買呢。

看到龍影蕭又調頭走了過來，夾餅攤的老夫妻笑了笑，顯然是在等他們買夾餅。

“這也來個？”

龍影蕭轉頭看了看龍靈，問道。

龍靈點點頭，說道：“嗯。”

看到龍靈已經回答了，老漢直接拿起夾餅，問道：

“要幾個？”

看到老人這麼上道的樣子，龍影蕭笑了笑，說道：

“兩個。”

“要什麼菜？”

如果說菜煎餅的菜可供選擇的餘地很少，那麼這夾餅就是有什麼菜你想要什麼菜就點什麼了。

龍影蕭看向油鍋旁的菜品，肉類有裡脊肉、羊肉串、火腿、雞排、雞蛋，蔬菜有海帶絲、土豆、茄子、蘑菇、金針菇、白菜。

菜煎餅和夾餅的價錢演算法可不一樣，夾餅是要什麼菜算什麼菜的錢，這裡菜品頗多，一般人不會將所有菜都點一遍的。

不過龍影蕭顯然不是一般人，他身旁的龍靈更不是人。

“都要。”

龍影蕭以平靜的語氣，渴望的目光，說出了這一句讓老夫妻震驚的話來。

其他人餓不餓他是不知道，反正他早就餓了，他們下午飯的時間也就是六點。龍影蕭當時心情也很一般，吃的很少，到現在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過去了八個小時。

更不用說他們在劍門風景區裡面四處折騰，奔波勞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而且剛剛的那一招強化版的風雲寂滅又消耗了大量的內力。此刻他的身體不說非常虛弱，卻也是非常的空虛，急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不管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還是補充能量。

“這些全都要？”

老漢很是震驚，因為他已經看到龍影蕭在隔壁攤子要了個菜煎餅了，他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年輕人怎麼這麼能吃。

“全都要，來兩份。”

龍影蕭點了點頭，繼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他這樣故作鎮定，也是不讓大爺和大娘以為自己是飯桶。

不過日常消耗極大，又是修武者的他，飯量是要比普通的年輕人更大一些的。

至於龍靈，龍影蕭根本就不擔心她吃不吃得完，因為她肯定吃得完。

龍影蕭這句話可讓老夫妻有的忙活了，兩人一邊忙活著手裡的事情，大娘那裡又開口說道：

“你這要的菜太多了，一個夾餅肯定夾不了這麼多，我給你多弄兩個夾餅吧，多弄的夾餅就不算錢了。”

到了這裡，龍影蕭也能夠看出來，這對老夫妻應該也是普通人了，他們做弄菜的手法非常熟練，而且這種為龍影蕭著想的考慮明顯是長輩在照顧後輩。當然，也不乏因為龍影蕭點菜點的太多，他們多搭兩個餅也無所謂的想法吧。

小本生意，掙不了什麼大錢，也不會在乎一些小事。

“小夥子，你給二十五塊錢吧。”

大娘看了看面前的菜品，在心裡面算了算，說道。

小推車上面有菜品的價格表，龍影蕭知道大娘沒給他多算，而且不光多搭的餅，應該付錢的兩個餅大娘也也沒再要。

龍影蕭也沒必要非要多給她，點點頭付錢了。

大半夜的客人很少，他們自然不會把那些菜提前炸好，所以如今夾餅的這些菜也要現炸。

龍影蕭就在小推車前面站著，邊看他們弄菜邊和他們聊天。

“大爺，你們這怎麼大晚上還出來賣夾餅啊。”

龍影蕭上來就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沒辦法啊，白天不讓賣。”

老漢一邊將裡脊肉和雞排依次放進油鍋中，一邊低頭回答道。

龍影蕭皺了皺眉，又問道：“不讓賣？誰不讓賣？”

老漢又道：“城管，城管他們不讓賣。”

“哦哦。”

龍影蕭恍然大悟道。

只是，明白了這個問題，龍影蕭又有了下一個問題。

“那這晚上有人來嗎？”

龍影蕭剛問完就意識到自己這不是說的廢話嗎？自己三人不就是人嗎？於是又補充道：

“來的人多嗎？”

老漢沒有和和白天的人數做對比，可能也是因為沒有在白天賣過吧，只是簡單地回答道：

“還行吧。”

“能賣會就賣會唄。”

一旁的大媽接話說道。

龍影蕭一聽就知道晚上的生意肯定不會太好，畢竟大晚上沒多少人出門，出門的人中又不知道會有多少光顧路邊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