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仙門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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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講到白鍾毓將子醜帶回宗門後交給“外門執事”,“執事”在給子醜辦理入籍手續時感到震驚。
“哈哈,小哥客氣了。既然核對無誤,又有內門白長老擔保,你當然可入籍本宗。”葉執事笑道。
“多謝‘葉仙師’厚愛!仙師再造之恩,小人感激不盡!”————“且慢!以後叫我‘葉師叔’即可。”
“葉師叔?這……”————“嘿嘿,記住,你修為比我低一個大境界,自然得叫我‘師叔’了?嘿嘿。”
“哦,多謝‘葉師叔’提醒,小人……”————“打住!以後不許自稱‘小人’,要自稱‘小侄’或‘晚輩’。”
“噢?‘小侄’?‘晚輩’?敢問這可有講究?”子醜初來乍到,本想入鄉隨俗,奈何沒有參照物可循。
“入了宗門,便是一家,當然要論備份了。”葉執事笑眯眯道:“但若三年後的‘入門考核’中,你小子未能名列百強之內,照樣得滾蛋!”說罷後面露古怪:“但憑藉你跟白長老的關係,可申請留下……”
“噢?師叔的意思是……?”子醜聽得秀眉微蹙:“莫非想留下來做外門弟子,還得靠關係走後門?”
“非也!宗門規定,每人有兩次申請機會,若不能透過考核,則被勸退,回家還俗,娶妻生子。”
“兩次申請機會?那豈不是等到而立之年後了?這……”子醜面色大囧,因為想到將來要跟女人……
“哈哈,此乃門規,萬年不變!”葉執事笑道:“不提那些,先說你小子有何特長?好安排任務!”
“有何特長?安排任務?這……”子醜大吃一驚,畢竟從小到大,除了陪吃配陪玩陪讀,啥也不會。
葉執事見他面色大囧,立刻猜個七七八八,於是笑道:“看你也不像紈絝子弟,怎會一無所長?”
“呃……師叔容稟,晚輩除了陪吃陪喝陪玩陪睡,其它啥也不會!”見對方眼神不善,他趕緊縮頭。
“哼!原來你小子是個‘酒囊飯袋’?一點用處也沒有!”葉執事大怒:“留你何用?徒增笑柄!滾!”
“別別別,千萬別!”子醜見勢不妙,趕緊跪倒:“晚輩還有一項本事,剛才來不及說,請師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貧道可沒心情聽你胡謅!”————“小人,哦不,晚輩……能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有這本事?”葉執事似乎覺得奇怪:“你小子真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試試再說!”
話音一落,葉執事便將櫃檯上一摞賬簿推過來,不懷好意地笑道:“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有勞師叔了。”子醜少年老成地拱手一禮後,便大模大樣地翻開了那摞尺許厚的賬簿,將裡面記錄著數千名外門弟子的姓名、性別、年齡、籍貫、入職日期、任務種類、貢獻多寡、功法境界記住。
眼看著這個子矮小的傢伙正快速地翻頁,葉執事臉上不懷好意地拍了拍手掌,便從“外門執事堂”的其它幾間廂房中陸續走出幾名男女老少來,於是便道:“一會兒就由你們來輪流考核他記性如何?”
“弟子謹遵師叔吩咐!”眾人躬身施禮後,才注意到一旁不遠處正堆著一大摞賬簿已被翻閱過半。
約麼一刻鐘後,當子醜閉目合上最後一本賬簿時,不禁躍躍欲試道:“葉師叔,晚輩查閱完畢。”
“什麼?這麼快?真的假的?”葉執事吃驚道:“你你你,還有你,可隨手抽幾本賬簿來考考他?”
“呃……師叔,萬一……”————“沒有萬一!若他答錯一個數,立馬讓他滾蛋,宗門可不養閒人!”
“遵命!小子,得罪了!呵呵/咯咯/哈哈/嘎嘎/嘿嘿……”眾人透過抓鬮來決定誰先上去“虐待”他。
可是,讓眾人感到吃驚的是,無論他們正挑反問,子醜都能對答如流,最後卻讓他們自嘆弗如!
畢竟這些在“外門執事堂”裡幹了多年的傢伙們,其實不用像那些競爭“內門弟子”資格的“苦哈哈”那樣,每十年進行一次綜合比拼,而是隻要第一次考核透過,便能終身掛職,幹到自己不想幹了為止!
因此,很多“外門執事”包括其助手們都是一干一輩子,待攢夠了靈石就申請脫離宗門,還俗回家,娶妻生子,建立家族,待自己的後輩子孫裡出現了“人靈根”甚至“地靈根”的“天才”,才入內門了。
雖然子醜一開始對此一無所知,但不代表他是傻子,相反在快速瀏覽了這些賬簿後,心中突然有了盤算,那便是接最少的任務,掙最多的靈石。當然了,賬簿裡還涉及到“宗門貢獻點”,太重要了!
之所以說“宗門貢獻點”很重要,是因為這不僅能用來兌換“功法”、“秘術”、“法器”、“符籙”、“丹藥”、“靈獸”,還能用來申請去“祖師堂”裡閉關參悟,甚至待破境進階對抗雷劫時能請動長輩來護法!
這簡直匪夷所思,讓原本毫不知情的子醜心中狂跳,不禁弱弱道:“師叔,我的任務是什麼呢?”
“那還用問?當然是做我的‘第一助理’了!”葉師叔開懷大笑:“他們所有人轉交過來的賬目都首先給你過目,待核對無誤後上報給我,我再上報給‘內門執事堂’,賬目對沖無誤才算完成任務,明白?”
“晚輩明白了!”子醜見對方詭笑,便鼓足勇氣大聲問:“敢問師叔,不知晚輩貢獻如何?月俸……”
“哈哈,好說。既然是‘內門長老’白師叔親自推薦,那我葉某也不好不給面子。”葉執事故作思考:
“這樣吧,就按‘底薪+補貼’來算。底薪每月10塊靈石、三顆辟穀丸、兩顆大力丸、一顆練氣丹,外加一個宗門貢獻點。當然了,若你能將他們所有人的任務完成,那我給你三倍薪酬也未嘗不可?”
“什麼?這……這不可能吧?”眾人聽得大驚,畢竟外門弟子可不止表面上的過千,實際上還要加上那些自動脫離宗門和還俗回家的者,人數何止幾千?過萬都有!就連迎來送往,也還需要些打點呢!
如此一來,光是他們幾人根本不夠看,若想跟“內門執事堂”及時對完帳,恐怕人手得加上十倍!
所以,即便這新來小子再怎麼“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不可能以一當十,故三倍薪酬仍太少!
不過,葉師叔也可管這些,畢竟作為“外門執事”,在他的職權範圍內,他是能隨意改變規則的。
其實,外門除“執事堂”之外,還有不少“堂口”,比如“煉丹堂”、“煉器堂”、“制符堂”、“執法堂”、“靈植堂”、“仙釀堂”、“靈獸堂”、“拍賣堂”、“陣法堂”、“演武堂”、“外門坊市”等也許“執事”們去坐鎮。
相對於“外門”來說,“內門”則再次基礎上增加了“迎賓閣”、“藏經閣”、“魂燈閣”、“藏寶閣”、“戒律院”、“長老院”、“執事殿”、“議事大殿”、“玄榜釋出殿”、“險地禁地”、“專門洞府”等,等級比外門高。
這也原本是人盡皆知的,但因子醜初來乍到,不明就裡,且“葉師叔”發給他的月俸裝在“儲物袋”裡打不開,畢竟他還沒有實現“引氣入體”,丹田穴中還未生成“氣旋”,不能法力外放,只好乾著急。
不過,宗門針對他這種情況也早已經有了對策,那便是每人發放一本《宗門手冊》,簡單講述修真界概況、本宗源流、“外門弟子”獎罰條例等,重點講解擁有“靈根資質”的凡人應該如何“引氣入體”?
這對於現階段的子醜來說簡直太好了,用“雪中送炭”來形容正恰到好處。於是,他便向葉師叔告辭,先回到宗門專門給外門弟子安排的“臨時洞府”去歇息,畢竟一連多日擔驚受怕,都神經衰弱了!
說是“臨時洞府”,其實只是一排排高大粗糙的石板屋而已,每間約丈五高、兩丈寬、三丈長,外面還有一個小院子,種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每間石屋裡僅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兩個蒲團。
這種石屋除了一扇厚重石門外,甚至連個窗戶也沒有,更別提碗筷廚具了,但總數卻有數千間!
有的石屋常年無人住,不僅上面堆積了厚厚的青苔,甚至連門口小院裡的花草都長成參天古木!
不過,目測之下,子醜發現在這方圓十里之內,所有圈在一起的石屋,竟然有大半是無人居住!
“這位新來的師弟,是否需要為兄/老姐幫你開啟‘儲物袋’?價格便宜,只需兩/一塊靈石足矣……”
就在子醜剛從葉師叔那接過“儲物袋”,照師叔發給的“腰牌”對照門牌號去找“石屋”時,原本還在考核自己的那幾個男女老少,竟一擁而上地從後面追來,異口同聲地大獻殷勤,彷彿不達目的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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