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落日劍法,至陰至陽,至剛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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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劍宗的人是在一片死人堆中找到陳自渡的。
那時的他站在屍山血海的頂端,稚嫩的小臉上履蓋著森冷的寒意,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生鏽的鐵劍,鮮紅的血珠順著粗糙的劍身緩緩往下滑落。
詭異的場景讓碰巧路過的萬劍宗弟子瞬間意識到陳自渡的不凡。
他二話不說就將陳自渡帶回萬劍宗。
陳自渡天生劍骨的體質被髮掘,他的身世也被一併調查清楚。
陳自渡出生在大燕國一富豪鄉紳之家,從小錦衣玉食,受盡寵愛。
不僅如此,他三歲識字,七歲作詩,是當地有名的神童公子,人人都說陳家祖墳冒青煙,以後必定會出一名狀元郎。
然天有不測風雲,陳自渡九歲的時候,陳家被人陷害,意外捲入一樁貪汙案,陳家上至老太爺,下至僕人門童全被下了大獄。
只有陳自渡被忠僕塞進廚房的地窖,僥倖逃過一劫。
三天之後,陳家人被推到菜市口斬首,陳自渡至此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以為陳自渡會在外漂泊,飢寒交迫而死時,他回來了。
他用一年的時間調查出真相,只憑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殺光所有參與此事的人。
萬劍宗大喜過望。
天生劍骨之人果然非同凡響,無人指點,用一把破銅爛鐵也能殺人,若是加以指點,必定能夠在劍道上一騎絕塵。
他們將希望放在陳自渡身上,不惜一切代價往他身上投放各種資源,靈石、丹藥、功法應有盡有。
陳自渡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他比沈雲歌晚三年才加入修真門派,如今卻和沈雲歌一樣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他的劍法還得到了萬劍宗宗主的認可。
萬劍宗這些年被青雲宗處處打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了陳自渡這麼一個鎮宗之寶,自然要在外大肆宣揚。
萬劍宗的人說陳自渡為天縱奇才,青雲宗的人就說沈雲歌是絕世之姿,兩方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決定乾脆面對面打一架。
當然,這是私下的說法,明面上說的是為了維護兩宗友誼,而展開一場和諧的切磋交流,旨在相互學習,相互進步。
這場交流會關係宗門顏面,即使參加交流會的人員名單確定下來,宗門也並沒有立刻準備出發,而是安排二十名弟子展開一場為期半年的集訓。
莫慈原以為這件事跟她沒有多大關係,沒想到宗門為了能在交流會獲勝煞費苦心,特意安排伍德到集訓的地方,為集訓弟子烹飪靈食。
伍德作為大廚,不可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莫慈也就順理成章的跟著他一起進入後山。
青雲宗將集訓的地方選在宗主所在的主峰的一座山谷。
這裡不知佈下何種陣法,靈氣充沛,水草豐茂,仿若洞天福地。
莫慈踏進此地,她的心法立刻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靈氣順著毛孔一絲一縷進入經脈,她不由舒適地眯起了眼睛。
但她也沒有太過沉溺其中。
她知曉自己的身份。
一個暫時被允許進入後山的雜役弟子,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踩在她頭上,她不能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給他們機會。
集訓開始後,沈雲歌等人在長老的指點下修煉,而她則在遠處的廚房內切菜淘米,劈柴燒火。
透過廚房的窗戶,她看到沈雲歌在樹下練劍。
沈雲歌身法靈動,手中的劍如匹練在她周身飛舞出橘紅色的劍光。
提手挽花間,隱隱有奔雷之聲。
落日劍法,至陰至陽,至剛至柔。
沈雲歌儼然已經觸控到核心。
原本分散各處修煉的弟子也被沈雲歌的劍法吸引,紛紛圍攏過去。
沈厭也在其中。
他雙目直直地看著沈雲歌,表情如痴如醉。
正在他入迷之際,一股大力襲來。
他摔倒在地,臉上的陶醉轟然潰散,凌亂髮絲遮擋下的漆黑眼眸頓時劃過一抹戾氣。
“沈厭,你再敢用這樣噁心的眼神看沈師妹,別怪我像你這雙招子挖出來!”
一個相貌俊美,神色桀驁的青年嫌惡地拍了拍手,輕蔑地俯視沈厭。
這一刻,青年的樣貌與莫慈記憶中毆打她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她識海中的血符感應到她胸腔中蓬勃的殺意,瘋狂閃爍著刺目的紅光。
沈厭低頭,聲音怯弱,“我只是想離姐姐近一些。”
“閉嘴!”青年暴怒,“你一個婢生子,休要攀咬沈師妹!”
婢生子!
莫慈嘴角微勾。
她之前就發現沈厭和沈雲歌之間關係不一般。
兩人的五官輪廓有著五分的相似,更重要的是沈厭對沈雲歌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這份感情不似單純的親情,其中還摻雜其他更復雜的東西。
沈厭仰慕沈雲歌,沈雲歌對他卻不假辭色,而他目前的表現顯然也不足以被雲鶴峰主收為徒弟。
那說明沈厭有極大的可能性是靠著沈雲歌的關係被硬塞進落日峰的?
莫慈莫名覺得諷刺。
像沈雲歌這樣的天道寵兒,也會有一個失格的父親?
天道給予的氣運似乎也不是太好嘛。
但如果單單只是沈厭和沈雲歌的血緣關係,還不足以引起莫慈的興趣。
她的視線牢牢鎖定在沈厭身上,她很好奇沈厭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反應。
沈厭呆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淚水落下,他哽咽著認錯:“費師兄,對不起,是我痴心妄想。”
沈厭先天不足,沈雲歌明媚大氣的五官放在他身上,多了一股脆弱風流。
此時,他無力地倒在地上,臉色慘淡至極。
圍觀的弟子中有人看不下去,出言說和,“他其實也沒做什麼,費古,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蔣子明,這是我落日峰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來多管閒事!”
蔣子明正是那日小比上用自己眼球當法器的奇人。
他能有如此奇思妙想,就證明他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之人。
聽聞費古的話後,他用左眼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想管你們落日峰的事。你在落日峰幹什麼,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人。你倒是說說,沈厭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針對他!”
“他活著就是錯,他體內流淌著骯髒下賤的血液!他和他娘一樣,都是卑鄙之人!”費古惡狠狠地指著沈厭,似是想要將他生吞活剝。
“費古,沈厭的身份並不是由他能夠決定,再說這是他和沈師妹的事,與你何干?我相信沈師妹絕對不會看著你打著她的名號欺負人!”
費古想要為自己辯駁,沈雲歌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蔣師兄說的是,這是我和沈厭的私事,應交給我們私下處理。”
沈雲歌不知何時已經結束練劍。
眾人見狀齊齊退後讓出一條道。
沈雲歌走到費古身邊,聲音柔和,“費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以後不用再做針對沈厭的事了,他也是我們落日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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