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行炮拳，積水成淵效果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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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拳，其實是一個非常大路貨的基礎招式。

就好比武俠小說中的‘五虎斷門刀’……不，比五虎斷門刀還要大路貨一些。

至少所有的武館，都略有鑽研。

炮拳流傳十分廣泛，經過大割據時代之後，也演化出了不少的版本。

他們修行的，便是降龍寺出品的一種，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屬於比較精良的版本了。

齊序站在佇列之中，心臟依舊微微有些跳動，不過此刻的他神采飛揚，倒是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勝利，能夠帶給人自信。

以往的齊序，都以為恆信武館的學員們和他們這種在市立高中上學的武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圈子，甚至於可以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階級。

但方才的兩次戰鬥，讓齊序打破了這種固有的印象，齊序也第一次覺得，武館學員似乎也沒什麼太過特別的，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齡人，也一樣可以被打敗！

不過……

自己能夠有如此飛快的進步，也是要多虧了‘積水成淵’這個天賦能力的。

沒想到碧水魚的天賦能力竟然如此強橫！

齊序攥緊了拳頭，抬起頭來，看向智平，心中躍躍欲試，認真傾聽著智平關於炮拳的講解，只要掌握了炮拳之後，更深奧的招式，才能盡數被自己掌握。

高考班的學員們雖然也是站的筆直，但視線也是不自覺的望向站在佇列末尾的齊序，眼神裡充滿了各種複雜的神情，而伍如晴的一雙美眸，更是流光閃現，似乎若有所思。

整個高考班，嚴格來說，其實只有齊序一個人在認真聽講。

畢竟，大家都已經在之前的日子聽過了，再聽一次也沒什麼太大的進步。

對於齊序而言，卻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在智平略微講解了一番之後，便微微頷首，接著便道：“好了，開始站樁，然後試著我剛才講過的內容，依次進行開山炮、連珠炮、挨身炮吧。”

齊序聞言，當即起手式進行，開始嘗試著炮拳的練習。

雖然智平講得很快，但這些話就好像是印在了齊序腦海之中了一般，讓齊序難以忘記，同時開始進行以此界這一次的炮拳技法！

炮拳，主要講的就是架式舒展、發力猛烈、氣勢渾厚。

齊序雙腳與肩同寬，丹田之中開始迅速運轉，大開大合之下，頗有一種‘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的氣勢。

踏步，開門魁！

連珠炮擊，頂肘、挑肘、壓肘！

齊序目光尖銳，一道道犀利的攻勢從其手中打出，似乎他的面前真的有一個敵人，而在一拳接著一拳的炮拳之下，甚至傳來一陣‘彭，彭’的聲音！

智平此刻已經坐在小馬紮上，眉眼甚至都要笑成了一條線。

伍如晴同樣注視著齊序，雖然齊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但她也沒什麼在意，甚至有些興奮：只有專注於武道之人，才是能夠與她爭鋒的同輩！

“銜接之處尚且有些不太熟練。”

只是看了一會兒，伍如晴便做出了這般的評價，但很快伍如晴便又搖了搖頭：“若真是第一次修行炮拳，打成這個樣子……”

後面的話伍如晴並沒有說出口，但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就在此時，智平已經來到了伍如晴身旁，對著伍如晴笑道：“伍丫頭，你怎麼看？”

“若是齊序在十六歲時開闢丹田，我不如他。”伍如晴如實開口，“但可惜，他十八歲才開闢丹田，一步慢，步步慢。”

“老衲倒是和你有相反的看法。”

智平淺笑吟吟，對著伍如晴笑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老衲年少時自詡也是天之驕子，考入降龍寺後，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齊序在老衲這一生見過的所有人中，雖然不算是頂尖，但也能夠稱得上是一流了。”

聽到智平的話語，伍如晴的美眸閃過一絲驚訝，接著便輕笑道：“那如晴便拭目以待了，希望這位齊同學真的如教練所說，一遇風雲便化龍。”

“不過我伍如晴，也不是什麼路人甲乙丙丁……教練，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時，且看誰才是真龍！”

伍如晴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哈哈，伍丫頭，你還想和齊序立個三年之約？”智平笑道。

“……”

伍如晴沉默了一陣後，接著便道：“教練，少看點小說，您都已經是六段的高手了，還是想想什麼時候能突破宗師壁壘，成為七段吧。”

而聽到伍如晴的話語之後，智平一下子也陷入了某種惆悵的神情之中，接著便長嘆一聲：

“宗師啊……”

……

齊序並不清楚伍如晴和智平教練之間的話語，他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武道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溼。

他現在處在一個迅速進步的時候，【積水成淵】的天賦能力還在發動，每一次的炮拳打出，齊序都感覺有一種不同的體驗。

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歡呼雀躍著，不停地記憶著這一招一式。

配合著站樁，動靜相合之下，丹田正在瘋狂釋放真氣。

按照書上所說，丹田內的真氣是有盡頭的，用到竭盡之時，便能有所感應。

但齊序並沒有任何這種感覺，反而覺得自己丹田之內的真氣頗有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自己的真氣含量，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業餘級武者的極限。

已經無限接近職業級了！

齊序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如此，並非是自己有多麼的天才。

悟性，來自於【積水成淵】，一遍一遍的施展，但凡努力，便能有所收穫。

這樣的能力，不是天生便有，而是來自於碧水魚。

因此，他要更加刻苦、更加認真。

“好了，停一停吧。”

此刻，智平的聲音出現在了齊序的耳畔，齊序聞言之後，將原本打出的肘擊收回，立馬氣沉丹田，儘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齊序停下之後，立馬感到一陣暈眩感，四肢鬆軟，差點一頭栽倒。

不過就在齊序將要跌倒之際，一隻白皙柔軟的手一把抓住了齊序的手腕，將他又給拉了起來。

緊接著，熟悉的女聲便在齊序耳畔響起：

“這般不知疲憊的訓練，我還是頭一次見。教練的話我之前還不信，現在倒是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