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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軍在看到蕭闖後,剛才的囂張完全煙消雲散。

即便是自己的人被欺負了,也沒有一個敢發聲。

相互看看,卻無一人上前。

“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蕭總旗饒命,小人知錯了……求你放過……”

那名御林軍兵士嘟囔著,聲音斷斷續續,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沒命。

“蕭闖,你在幹什麼?”

“眼瞎了?”蕭闖抬抬眼皮,完全沒有理會出聲的人,“老子在教訓這個小兔崽子,你叫什麼叫。”

“我御林軍的人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了!”

蕭闖這才抬起頭,看清來人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司徒校尉,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蕭闖你有些太無法無天了吧,當真以為這上京城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嗎?”

司徒鶴指著蕭闖,臉色鐵青。

他御林軍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屈辱。

看似是在教訓他的兵丁,實則是在打他的臉,打他這個校尉的臉。

“我蕭闖狗屁不是,但你司徒鶴,還真管不了我。”

“你!”

從官階上,司徒鶴是正七品,而蕭闖是巡防營總旗,同樣是正七品。

若是從武力方面,就算兩個司徒鶴都不是一個蕭闖的對手。

所以,蕭闖他沒毛病!

“好,此事暫且不論,你帶人強闖東德門是什麼意思?”

“啊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強闖東德門了。”蕭闖連忙還擊道。

鬆開腳下的御林軍兵士,來到司徒鶴面前。

“你個兔崽子,怎麼亂講話。”

“那你這是何意?”

“上京城有蟊賊作亂,我巡防營奉命行事,你管得著嗎你。”

蕭闖說罷,察覺到一絲怪異,忙說道:“你誰啊你,憑什麼向你彙報。”

“那他?”

正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江辰忽然被點名。

疑惑的看著眾人。

怎麼這麼快就輪到主角登場了,你們繼續啊,我還沒看夠呢。

“兩位無須緊張,我只是路人甲。”

“路人甲?”

司徒鶴滿臉都寫著問號。

什麼鬼。

路人甲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麻溜轟出去,影響老子和蕭闖這個兔崽子鬥嘴。

隨後御林軍出來一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司徒鶴的眼中頓時冒出精光。

敵國的探子,抓到可是大功一件。

剛好最近瞧上了一套不錯的釣魚器具。

“這位路人甲,給你個機會,乖乖把自己綁起來,走過來。不然被我揍一頓,可是會非常沒面子的。”司徒鶴衝著江辰勾勾手指。

我?

你在和我說話?

搞沒搞清楚誰是主角啊!

“這位大人,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我真是路人甲。”

“我管你是路人甲,炮灰乙,流氓丙,還是土匪丁,總之快給我過來,不要逼我動手。”

我靠!

你他媽還一套一套起來了。

當個武將真是屈才,應該去說相聲,絕對場場爆滿!

“司徒大人,有些不講道理了吧!”

蕭闖在一邊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我打你的人,你來出頭。

現在你要動我的江小兄弟,竟然不和我打招呼。

反了天了!

“怎麼,蕭總旗想和我搶這份功勞?”司徒鶴警惕的看著蕭闖。

若是這傢伙動手,他還真沒什麼勝算。

要用點子智慧解決掉這個莽夫。

“我呸!”

“江辰是我兄弟,豈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他明明是敵國的暗探。”

“放你孃的屁!”

司徒鶴被懟的臉色不斷變化。

這也太沒面子了。

當著我的手下罵我,場子必須找回來!

“蕭闖,你想打架是不是!”

“來啊,誰怕誰!”

“得得得,二位,你們想打可以換個時間,你們覺得現在合適嗎?”

一旁的江辰早已經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勸阻。

再這樣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

莫說是抓帝國的暗探,黃花菜都要涼了。

“那你還是不能走。”

“司徒崽子!”

“闖玩意!”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江辰扶著頭,嘆息著。

怎麼遇到這兩個倔驢。

老天你發發善心,把他兩都劈死算求了。

就在此時,他們二人與江辰同時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高手!

尋常人與習武之人有很大的區別,最容易區分的一點便是氣息。

習武之人氣息綿長,若同樣是習武之人,在對方不刻意壓制的情況下,非常容易覺察到。

“今天算你走運。”

“還是你偷著樂吧,當心半夜睡覺的時候笑醒。”

剛才還在針尖對麥芒的兩人,瞬間老實下來。

江辰也是無奈一笑。

看看,還是怕捱揍。

當然,這個氣息他同樣熟悉。

要知道當時的熊貓眼可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痊癒。

那是心中永遠的痛!

往事不堪回首。

司徒鶴走時還不忘回頭看看江辰,一臉惋惜的模樣。

到手的功勞就這樣飛走了。

江辰衝著暗處拱拱手。

人家可能不要,但不能不給。

人情世故,你要懂!

隨著御林軍的離開,巡防營眾人也將緊繃著的弦鬆下來。

許多人都直接癱坐在地上。

“閻王,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江辰才注意到,這些巡防營兵士的身上大部分都有傷,甚至靠後的一些是被攙扶著過來的,一些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是血。

看來他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唉,被算計了。”

“你們也……”

江辰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同時心中冒出一個疑問。

這真的只是北夏自己乾的嗎。

他們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召集如此多的人手,並且讓蕭闖所率領巡防營都吃了這麼大的虧。

“來看看吧。”

雖說江辰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蕭闖,可卻是早晚的事。

看到滿院子都是巡防營兵士的屍體,蕭闖眼中不自覺的閃動著淚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為戰士,為黎民落淚。

方乃真君子!

“閻王,你不覺得今晚的事很奇怪嗎?”

“的確奇怪。”

蕭闖安排著巡防營眾人將院中的屍體收拾出來。

兩人在街邊廢棄的茶棚下,點燃蠟燭,談論起發生的一切。

當江辰提到似乎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時,蕭闖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只不過江辰沒有注意到。

“你是說,只有北夏的暗探?”

“沒錯,我認識他們所使用的兵器,而且其中一人還被我重傷,估計十天半個月都起不來床,正是與你有過節的燕鴻。”

“北夏大將軍燕破天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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