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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按照機械廠工匠指點操辦,工廠裡還有陛下的股份,臣等若是誇大其詞豈不是在欺君。雖然不是親眼所見,可負責建廠的幾位管事已然在回京路上,這半年來一直守在工地上片刻不曾偷懶,確實已經建完了,陛下請看。”
面對皇帝的質疑,葉向高趕緊小聲解釋,擺事實講道理,又是證詞又是證人,最後還拿出一卷畫軸展開當做物證。
“好……很好!朕會讓徐郎中儘快派人前往松江府,機械廠也會加緊生產紡紗機。但人員培訓不可馬虎,該多長時間就要多長時間。
朕還要提醒諸位,萬萬不可急於求成貪得無厭,過分盤剝工人。如果被發現存在超時工作、年齡太小、隨意剋扣工錢飯菜的現象,休要怪朕不講情面!”
卷軸裡是副工筆畫,把紡紗廠的樣子描繪得清清楚楚。不光廠房蓋好了,連加熱用的爐灶和上下水的溝渠也修繕整齊,只要裝上水車和傳動裝置,連上紡紗機就能開工了。
可是看著這幅畫洪濤心裡卻沒有絲毫喜悅,滿滿全是憋悶。半年啊,僅僅半年,這群大臣沒要朝廷一分錢,沒動用朝廷的一個勞役,就把容納二百臺紡紗機的大型工廠給建好了。且完全按照標準,效率怕是比海河機械廠擴建還高。
可在這之前想讓他們乾點事那叫一個難,比如說松江府造船廠的選址,當地官員一會兒說風水不對,一會兒說侵佔了誰家祖墳,一會兒又說人手不足,過分徵召勞役會傷民。
反正就是一個字,拖。互相踢皮球,誰也不說不建,但誰也不想伸手。要不是海軍太獨立,根本不用聽任何部門的意見,估計到現在依舊還停留在圖紙上呢。
造船廠和紡紗廠都是大規模基建專案,為什麼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呢?區別只有一個,造船廠是皇帝要建,海軍使用,官員們不光沾不到半點便宜,等大海船多了之後還會被侵佔利益。
而紡紗廠則是包含了他們自己的股份,早開工一天就早一天賺錢。給別人幹活和給自己幹活,無論從心情還是幹勁兒上,都是相反的。
所以說不是大明官員笨,也不是沒能力,才導致國家越來越弱。反倒是聰明人太多了,會算計的太多了,誰也沒把國家當成自己的。挖牆腳的時候爭先恐後,建設的時候互相推諉。
如果他們能把建設紡紗廠的心思和勁頭兒拿出一半來用在本職工作上,估計不用等自己重生,蒙古人和女真人就被打沒影了,朝鮮、RB也早被打服了,什麼牙來了也得是抓起來當苦力的命。
七月份,工部再傳喜訊,屯田司郎中畢懋康在山西鄜縣、延水一帶經過兩年多走訪,終於發現了兩處埋藏深度比較淺的含油層。
現在已經成功打好了一口井,自噴的,日產多少還沒法衡量,反正每天咕嘟咕嘟冒個不停,沒幾天就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小湖。
“你二人暫領錦衣衛千戶職,在朕的化學班裡選十名內官,即刻前往鄜縣與畢郎中匯合,選一靠近水源交通便利又遠離村鎮的地方建廠。
如何從煤焦油中分餾你們已經很熟悉了,不用怕,大膽做,失敗了沒關係,一定要注意安全,只要把小命保住就可以繼續。朕希望你們能在當地建一座比永定河鹼廠還大的煉油廠,有什麼難處可以直接向朕提!”
終於有石油了,雖然說目前對石化燃料的需求基本等於零,石化工業的原料需求也基本等於零,少量燃料完全可以用分餾煤焦油的產品代替,但洪濤還是很興奮,馬上安排人手支援畢懋康。
石油化工這門產業必須不能丟,能多早開發就多早。先建個煉油廠小規模搞著,就算弄不出啥大名堂,藉機培訓出來一批初級石化工人也是好的嘛。
為了讓遠在山西的煉油廠能儘快投產,洪濤不光從鹼廠裡抽調了最先跟著自己學習的技術骨幹張德和王興,還賜了錦衣衛千戶職務。
有了他們的技術和錦衣衛頭銜協助,當地誰再敢推諉阻撓就不是和工部屯田司做對了,而是要問問錦衣衛的詔獄答應不答應。
俗話說的好,樂極生悲。整個夏天皇帝都是笑著的,但到了七月底嘴終於合上了。一個噩耗從廣東傳來,兩廣總督李贄在巡視廣西梧州時一睡不醒,享年85歲。
來自廣東的加緊文書半夜送到司禮監,當天凌晨內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李戴也在家中撒手人寰,享年75歲。
據王安講,這位老臣的枕邊放著一折奏本,裡面的內容正是要建議皇帝該選擇誰接替李贄的職務,以免年老體衰突發意外,讓朝廷手忙腳亂,耽誤了新政。
“這個鬼天氣,是上天在收人吶……”還在熟睡的皇帝被從夢中叫醒,聞聽兩個噩耗,揹著手在寢宮裡轉悠了好幾圈,最終也沒憋出什麼經典語句來。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們兩位對江山社稷、對朕的貢獻極大,均是大明的肱股之臣,朝廷決不能慢待。具體該如何賜封追贈伱們商量,朕以為文正和文忠配得上李贄和李戴的一生。
為了讓後人永記,在午門外兩側立碑,篆刻其功績。另擢人去他們家鄉修建御製牌坊,具體操作交由通州馬經綸去辦吧。”
但是在御前會議上皇帝倒是挺痛快,把文臣能享受的死後最高榮譽文正賜給了李贄,李戴的文忠也不差,和張居正一樣了,令在座的官員們羨慕不已。有了皇帝的態度,之後的追封追贈想來也沒人敢偷工減料,哪個高就來哪個唄。
至於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把紀念官員的石碑放在午門外等候上朝的地方合適不合適,誰也沒提。打破祖宗法度和標新立異已經成了景陽皇帝的特點,這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後一次,慢慢習慣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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