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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巷。
農家小院。
陳澈十分熟練地將趙茹摟入懷中,微笑道:
“今夜沒能遇上那條異蛇,卻也收穫不小,託百里香的福,掙了七百多文山貨。”
蔣權與蔣小六之事,自然不能告知趙茹,免得她擔憂,改口成山貨,最是合適……想著,陳澈心中也不免有一絲隱憂。
雖說他已經毀屍滅跡,絕無半點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殺死了二人。
但身為奴隸。
他只是趙府的“財產”,而非擁有權力的人。
趙老爺若是發現陳澈還活著,極有可能將他視為懷疑物件。
並且,趙老爺不需要任何證據,只要捨得毀掉自己的“財產”,即可將陳澈亂棍打死。
最後,不過是向官府賠付幾兩銀子的事罷了。
奴隸的性命,受制於主人。
這便是身為奴隸的悲哀。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陳澈心中打定主意,要儘快尋得一隻真正精怪,上交官府,換取珍貴的獵戶籍貫。
“這麼多,而且不是說好了嗎,讓我負責賣山貨?……哎呦,你幹嘛?”
趙茹耳根泛紅,心跳加速,適才,一雙大手攀爬上了她的身體,於幾處地方,輕佻而不失溫柔的撫摸。
陳澈笑眯眯點評:
“很潤。”
“真不老實!”
趙茹雖嘴上有些生氣,卻絲毫沒有從陳澈懷裡離開的念頭,仍舊依偎在懷中,掰著手指算道:
“尋常山民,一天也不過三十文錢,你一夜便能得七百多文,也就是,多少倍來著?”
“你這小妮子,偷偷給我買了兩副藥,對吧?”,陳澈嘴角微微上揚:“這次進山,我用了一副藥,這是成本,你也得算進去。”
趙茹淺淺一笑,不做解釋,仍然為自家男人能夠進山掙大錢,而感到極為自豪:
“一副藥三百四十餘文,你這一趟,扣去成本,也算是掙了四百文,很厲害啦。”
二人說話間。
氣氛愈發情濃。
正要進行後續步驟的時候。
響尾蝮從草叢中探出猙獰蛇首,凝視著在場唯一的男性,眸光陰冷,蘊著殺意。
“嘶嘶~”
確認目標後,響尾蝮吐著信子,搖曳著尾巴,衝出草叢。
它以遠超山貓的移動速度,飛快襲來。
就在這情勢危急的瞬間!
“唳——”
陳澈耳畔,陡然傳來一聲刺耳鷹鳴。
正是那靈羊雛鷹所發出的示警。
“這是?”
他從情慾中飛快驚醒,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至草叢,見到了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猙獰身影。
“異蛇?!”
陳澈心裡一驚,心中滿是困惑、狐疑:
“異蛇為什麼會出現在柳陽鎮?”
“等等~”
“這不重要。”
“媽的,這狗東西,是衝我來的!”
陳澈暗罵一聲,迅速回過神來。
雖不清楚異蛇緣何出現在柳陽鎮,但“知其所以然”毫無意義,解決眼下的生死危機,才是頭等大事。
毋庸置疑。
這條該死的異蛇,來者不善!
“茹兒姐!”
陳澈不曾有一絲猶豫,飛快抓住趙茹兩肩,奮臂發力,將她推入相對安全的屋內。
而此時。
響尾蝮與他之間的距離,也進一步縮短。
它只需蓄力起躍,猛地一突襲,毒牙即可刺入肌體,從而一舉消滅“劫難源頭”。
電光石火間。
陳澈周身寒毛聳立,被【長走】強化過的敏捷足腿,驟然發力,向後重重一踏。
生死一瞬!
強烈的反作用力,促使陳澈的身體飛快向前橫移,在響尾蝮躍起的瞬間,成功躲閃。
砰~
響尾蝮襲擊失敗,其如鋼鐵般的尾巴,撞上了房屋門板,竟直接將厚厚木門,生生洞穿。
“蛇?”
“澈哥兒!”
趙茹先是一愣,但當她看見了屋外的響尾蝮後,頓時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驚恐。
她雖年長陳澈幾歲,但人對於蛇類的恐懼,卻是蘊藏在血脈中的本能。
更何況,這是精怪級別的存在。
兇戾至極!
但她也同樣清楚,陳澈正是因為畏懼蠻人拋來的毒蛇,才被搶走了馬匹,遭到趙老爺的厭棄。
“澈哥兒怕蛇。”
“這一次,該輪到我保護澈哥兒了!”
趙茹把心一橫,立即從懷中取出裝有雄黃粉的紙包,飛快拋向大門板處。
這是她幫陳澈購買藥材的時候,為了避免“藥方:百里香”洩露,額外購買的二錢雄黃。
而今。
倒成了剋制響尾蝮的武器。
砰!
作為獵戶的女兒,她也具備一定投射方面的天賦,雄黃粉精準地落在了響尾蝮的腦袋上。
“噫~”
“好了。”
“我中了!”
趙茹心中雀躍,雄黃粉乃是蛇類的剋星,哪怕不能造成具體傷害,也可起到恐嚇驅散的效果。
嘩啦~
鮮黃色的粉末,從紙包中破裂開來,立時便令響尾蝮兩眼恍惚,怔住了半晌。
但,也只是半晌。
如果它煉化喉間橫骨,能口吐人言,必定輕蔑一笑:
“桀桀桀,本尊已度過劫難,區區雄黃,能奈我何?”
正當響尾蝮扭過身形,張開猙獰血口,準備發起第二輪攻勢的瞬間。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陳澈深諳此理,竟搶先一步,投擲出了自己的終極武器。
百里香!
被黃紙包裹起來的百里香,自口而入,直接沒入響尾蝮腹中。
“……”
先是短暫的沉默,隨後便是前所未有的劇痛,陡然自蛇腹內部,席捲蛇身每一寸血肉。
嘭!嘭!嘭!
響尾蝮渾身一顫,在地上反覆盤旋打滾,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沒過一會兒,它便癱在大門板下,不再動彈。
霎時。
農家小院上空,雛鷹見響尾蝮被殺死,望向陳澈的眸光,滿是感激。
它也決心報答。
按照民間傳說,此乃妖物報恩,必有後福!
房間內,趙茹坐在木床上,幾乎要嚇哭了,聲音顫抖地問道:“澈哥兒,它死了嗎?”
“應該死了吧?”
陳澈嚥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敢確信。
他遠遠望著靜止不動的響尾蝮,猶豫數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成功打中七寸。
“再試試,萬一裝死呢。”
陳澈求穩,接連投擲石塊,直把響尾蝮的七寸部位,打得血肉橫飛,這才一臉疲憊地坐在地上。
“茹兒姐,你先別出房間,讓我看看。”
待休息了三五息,陳澈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門板處,握著柴刀,將蛇屍提至半空。
腹部被一塊尖銳石塊割開,隱隱能看見裡面有一顆碧綠色的蛇膽,微微泛著熒光。
死得不能再死了。
眉心識海內,青紫印璽微微抖動,形成一行古拙文字:
【響尾蝮蛇膽,因吞食三奇蛋的緣故,內蘊少許山海元炁,配合十年份以上的好酒吞飲,即可攝取。】
【鐵尾:響尾蝮的標誌性特徵。蘊含劇毒,硬如鋼鐵,一旦刺入人體,五步內毒發身亡,是製造兵器的上好材料。】
“看來,它原本也不過是一條普通五步蛇,是吞食三奇蛋以後,才蛻變成了精怪”,陳澈心中琢磨了片刻,微笑開口:“茹兒姐,沒事,它已經死了。”
“哦,好。”
趙茹只覺心有餘悸,蜷縮在角落裡,手抱雙膝,仍有些心驚肉顫。
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柴房,一臉謹慎地盯著蛇屍,隨後滿臉訝然道:
“這不是普通異蛇,它,好像已經蛻變成了精怪?天吶,澈哥兒,你居然能殺死一隻精怪?”
“我那二哥費盡千辛萬苦,也沒能抓到一頭精怪,反倒被其所傷,差點淪為殘廢……”
說話間,她突然回過神來,大喜過望道:
“對了,澈哥兒,你可以用這具精怪屍骸,換取獵戶籍貫!”
“不一定……”
得了精怪屍骸,陳澈不喜反驚,猛地意識到自己脫奴計劃的缺漏之處——家奴不是“人”,只是“物品”。
沒有財產權!
理論上,大景王朝允許奴隸以精怪屍骸改換獵籍。
但問題在於,奴隸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一般來說,若無主家證明書信,衙門小吏,絕不會輕易允許一名奴隸,改換成民籍,就更不必說獵籍了。
更何況。
就算他成功脫奴,做了獵戶。
以趙府的勢力,捏死一個家奴,賠付二兩銀子即可,碾死一獵戶,也不過是賄賂百八十兩銀,便可平事。
縱使他身價上漲,結局不變。
聽陳澈細細講解一番後,趙茹臉色頓時憔悴許多,長長一嘆:“澈哥兒,這可如何是好?”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陳澈咬著牙,獰然一笑:
“衙門既然不要,有的是人想要,今夜,你我便投奔樊氏刀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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