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我就是這麼個心狠手辣的主母,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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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碰嘴;吸允,輕咬……
窗簾搖晃,月光灑進來,兩人眸子相對。
不知是不是錯覺,少年黑曜石般光亮的瞳孔,讓花城杏子覺得似曾相識。
深吻過後,她身子脫力,柔若無骨的嬌軀倒在床單上。
她的小手還不忘記抵住飯沼勳的胸膛,阻止他想更進一步。
風吹雲動,月光照著床頭。
阿姨臉頰紅潤,眼睛泛著盈盈的光。
先前她有多清冷傲氣,那此刻便有多高貴美豔,
飯沼勳翻身下來,靠著床頭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在老阿姨看來,他簡直就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學生那樣……少年的目光忽然斜過來,意柔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她趕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
花城家的主母,露出了小女子情態。
飯沼勳抿著嘴,強忍笑意:“不鬧了,說正事。”
你除了欺負我哪還有什麼正事……花城杏子略帶些許怨念瞪他一眼,裹著被子坐起來:“我是在高中時期就見過小我兩歲的涼子了,不過那時候還不熟悉,只知道她是東京大神宮的巫女。到了大學時期,我和她的來往才逐漸多了,她很厲害……東大醫科畢業後,還考了藥科博士……”
聽著她介紹,飯沼勳目光看向照片上的第三個女人。
這是個纖細、美麗的女子。
她看著鏡頭,長髮在腦面輕輕束起,相貌顯得典雅和睿智。
穿著有如喪服般的黑紫色小紋和服,手撐白色洋傘。
脆弱得彷彿稍碰即斷的纖細頸部,人偶般的秀麗臉龐,纖纖細眉……
根據時間來推算,照片上的涼子阿姨已經二十八歲了,女兒也有七歲半了,可她的臉卻神奇地帶著一抹稚嫩的色彩,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八歲。
如果放下劉海,說是二十歲也沒人會質疑。
她看著鏡頭,唇角漾出影子般的淡淡笑意,像是一種圓滿完結的微笑。
“處罰禁令下來的第三個月,我在父親的安排下,和伊藤家二子結了婚……”
說起這個事,花城杏子的眼神裡還有淡淡的厭惡,顯然很不滿這樁婚姻。
“我知道這個人是伊藤家插進來我們家的工具,為的是以後光明正大地繼承我們家的財產,我無數次想剷除他。可父親還被他們控制著,我有心殺賊,卻有所顧忌……”
說到這兒,花城杏子咬了咬牙,顯然是因為接下來說的讓她很氣憤。
“那個工具人,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入贅進來後數次想對我動手動腳,都被我呵斥退了……到結婚的第二個月,也就是禁令處罰下來的第五個月,他以東京都知事要組織一場飯局為緣由,要我陪他出席……呸!就這些底層極道,怎麼可能進得了東京都知事的飯局……”
飯沼勳思考片刻,說道:“然後你父親就勸說你參加了?”
“你怎麼知道?”花城杏子詫異地看他。
“花城家在政府的靠山倒臺了,所以才會被各方勢力欺壓,這種內憂外患的當口如果能搭上東京都知事的線,一切問題都可迎刃而解。換誰來當這個家主,估計都會勸你不如稍稍犧牲一點,來換取家族的未來吧……”
聽了他的分析,花城杏子悽然一笑:“是啊,換誰都會這樣想……”
飯沼勳認真道:“但我不會!”
“你?”花城杏子歪頭看過來,眼神嫌棄:“抱歉,你還不是一家之主,別在阿姨面前說大話!”
飯沼勳高高舉起手掌。
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
花城杏子眼角抽搐了下,轉頭看向窗外:“父親當時勸了我好久,甚至以死相逼,儘管我有萬般的不願意,卻也只能再次妥協……”
“千鈞一髮之際,涼子阿姨出來替你去了?”飯沼勳問道。
“對的……”花城杏子點點頭,沉默了一小會,眼裡泛起隱隱淚光,“當時涼子極力勸阻我,且胸有成竹地表示自己會安然無事,我才答應讓她代我去……結果,她再也沒有回來。三天後,警察從東京灣裡撈上了她的屍體……”
聞言,飯沼勳眉頭一皺:“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後來打聽到了那場飯局的內容……”花城杏子深呼吸一下,雙拳緊握,指骨捏得泛白,“那根本就是一場惡臭的酒肉派對!到場的人非富即貴,而且身份全部保密,在政壇牽扯極大……正是由於這樣,涼子的死,直接被定性成了自殺……”
“你不能確定那三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飯沼勳嚴謹地問。
花城杏子扭頭看他,眼神極具攻擊性:“你什麼意思?”
“我,我的意思,這其實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飯沼勳斟酌著說辭,耐心和她解釋,“母親對涼子阿姨的評價頗高,如果她沒騙我的話,涼子阿姨肯定非比尋常,不會這麼輕易被人侮辱致死的。”
一瞬間,花城杏子眼裡閃過希冀的亮光:“你母親真的那樣說?”
“我保證!”飯沼勳捂著胸口,發誓一樣說道,“我飯沼勳從不說謊!”
花城杏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信你這一次!”
“也就是說,你壓根不知道涼子阿姨到底經歷了什麼,所以自己腦補她遭遇了羞辱,並且無意間讓伊織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飯沼勳自言自語地說道,忽然確定了一點:天使從涼子阿姨那兒得來的記憶,是不完整的,至少不清楚涼子阿姨是怎麼死的。
他還想再問,花城杏子卻打斷他,正色道:“涼子的死,讓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父親他已經老了,不適合再掌控這個家了,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家破人亡……所以,在處罰禁令下達的第六個月,我在紅鯛組給他吸食完毒品後,給他注射了一劑鎮定劑,親手殺了他!”
話音落下,花城杏子深呼吸了好幾下。
她靠著床頭,脖頸微仰,閉上眼睛沉默了很長時間。
殺死父親的那一刻起,她正式成為了這個家的主母。
曾經的輝煌都已不復存在,餘下的只有一副餓狼環繞的爛攤子,她沒時間悲傷,沒時間感懷,馬上就將全副身心投入到了抗爭與堅守當中。
過了很長時間,她在夜光中醒來,用最後一次深呼吸將胸腹間最後的那抹酸澀盡數排出,然後在月光中露出了曇花盛放般華美的笑容:
“你看,我就是這麼個心狠手辣的主母,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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