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跑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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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著輕柔音樂的包廂裡，桌子上擺放著十多道精緻的料理，但坐著的三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去品嚐，而是在聽穿著便裝的宗方講述勝利隊所發現的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完全平等，都能擁有幸福的新世界，這樣的地方真的有嗎？”瑪雅對此表示懷疑，就她目前所接觸到的宇宙人，還沒有發現哪個星球徹底消除了階級。攫欝攫

反而因為科技發展，導致階級愈發的穩固，因為頂層可以佔據和開發資源星，挖掘各種礦產，成船的往外運輸、販賣，獲得無可估量的財富，而底層大眾和地球沒什麼兩樣，為頂層的人打工創造財富，且想成為跨越階級的難度，比地球還要難上很多倍，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宇宙人移居落後的星球，亦或者外出冒險了，就是因為在母星混不下去了。

“不知道，但這樣的說辭對一些人來說肯定很有誘惑力，就像落水的人，哪怕是拋下一根稻草也想抓住。”千葉誠用手撐著下巴，總覺得這句話挺熟悉的，大腦飛快的思索著，從記憶裡翻出了很沒存在感的‘伊路德人’。

他記得好像伊路德人就用類似的話，誘惑人類前往他們的塔，然後把人類改造成伊路德人，從而增加伊路德人的數量，不過當時看那一集的時候，千葉誠就覺得伊路德人的做法挺蠢的，還是到家的那種蠢。

真就把勝利隊當成了擺設，把TPC當成了白痴，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地球招人，實在是太囂張了，比裝扮成印第安人闖國會還要囂張，但凡人類領導層的智商加起來超過一百，都沒法容忍這種行為，否則開了這個先例，那後面可就絡繹不絕了。

不經人類同意就進入地球，還在未審批的情況下，建了個塔，那絕對是入侵行為以及違章建築，直接發射導彈或者乾脆出動亞特迪斯號，先炸了拉倒，誰還等你到時間露出侵略的意圖啊，真以為玩過家家啊。

就算是為了和平和友誼亦或者其他的原因，不能進行主動進攻，那TPC和當地警方，肯定也會疏散和封鎖高塔周圍，不讓一個人在附近待著，也不會讓一個人靠近，至於架起紅外自動地雷、部署重灌部隊等等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這都是常規操作，不這麼做才是腦袋有問題。

所以，原劇伊路德人的做法是真的蠢到沒邊，連入鄉隨俗、因地制宜都不知道，真的是白長這麼大一個腦袋，怪不得瀕臨滅亡到需要改造其他星球的人，就這智商，不滅絕才怪呢。

而現在聽宗方副隊長的話，千葉誠覺得這段訊息說不定還真是伊路德人傳送的，不過從明目張膽變成了偷偷摸摸的挑選適合加入他們的同伴，畢竟完全平等的世界，恐怕只有伊路德人那樣，共用一個大腦才能達成，但凡有二心，就無法做到完全的平等。

“堀井和大古正在調取各大電視臺的源訊號，對比大都市鐵塔所發出的訊號，看是否還有其他的訊息，”宗方面帶憂慮的嘆了口氣，道：“誰也沒想到，即將被淘汰的地面數字電視訊號，竟被宇宙人用來傳遞資訊。

科研部的人正在分析宇宙人傳送的電波，看看到底是怎麼傳遞資訊給特定的人的，因為至今為止電視臺都沒有受到投訴說廣播電視裡出現類似的資訊。”

宗方的話剛說到這，瑪雅就開口道：“我覺得可能是潛意識。”

“什麼意識？”千葉誠和宗方同時扭頭看向了瑪雅，瑪雅解釋道：“這段資訊很明顯是想吸引人類去所謂的新世界，可是如若生活美滿幸福，誰會想去冒險呢，所以這段資訊的受眾肯定是對現實生活不滿乃至絕望的人。

用電波激發人的潛意識，篩選出符合特徵的人群，接收到具體的資訊，然後...”

“在特定的時間去特定的地點，搭上那艘船。”宗方明白為何解析不了那段資訊的時間和地點了，因為勝利隊中並沒有絕望的人，或者想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所以只能看到廣撒網的新世界資訊，卻無法知曉登船的時間和地點。

“沒錯，這很明顯是參考了人類的大資料，根據不同年齡、職業和收入的群體，精準投放廣告和不同價位的產品，他們不會是參考了購物網站吧。”身為偶像的瑪雅給出了很專業的見解，讓兩人無需多思考就能明白，宇宙人的這種廣撒網重點撈魚的做法，其實是爛大街的貨色。

拿基於大資料的購物APP舉例，但凡點選了購物APP裡的某個商品，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這個APP都會很主動的推薦大量同品類或類似的商品，從而激發使用者的購物慾。

這段隱藏在地面數字電視訊號中的訊息，也是同樣的道理，覆蓋式的散播相關資訊，只要腦海裡有‘絕望或者離開世界’的念頭，就會被‘推薦’更多的相關資訊。

比如極盡華麗的辭藻，來描述新世界有多麼的美好、多麼的幸福等等，總之肯定是你心中最期盼的樣子，先把人騙上船再說，上了賊船，到時候可就是對方說了算了，標準的宰羊套路。

“嗯...你說的...有道理。”宗方想想覺得這話沒毛病，的確跟人類‘殺熟’程式差不多，這一招果然全宇宙通用啊。

宗方看了眼旁邊的千葉誠，想到了勝利隊和情報局等部門聯合調查的十七年前亞洲空軍基地的事，剛要說什麼，腰間的PDI響了起來，趕忙拿出來開啟：“我是宗方。”

PDI裡顯現出大古的上半身，身後是堀井和一個巡警盤問一個站著都搖搖晃晃的男人，只聽大古說道：“指揮，我們在D地區的321點，遇到一個自稱看到天使的男人，他挨個攔截路人和車輛，說什麼遇到天使。”

“天使！”正夾菜的千葉誠，筷子一下子停住了，抬頭看向了宗方，卻見宗方問道：“他喝醉了嗎？”

大古點點頭，道：“可是堀井隊員在他身上檢測到了和摩志散發的電磁波很相似的能量波動，所以我們懷疑他可能受到了摩志的影響。”

宗方正待回答，就聽到千葉誠低聲說道：“也可能是神獸鏡。”

“我馬上趕過去。”宗方說完就合上了PDI，這才抬頭對著千葉誠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巘戅寶來Baol戅

“你知道跑馬燈嗎？”

宗方點點頭，千葉誠乾脆放下筷子，道：“你可以把那天的摩志，看成跑馬燈上的圖片，透過某種手段，投影到這個世界，被人們所看到。”

這個理論並不準確，因為千葉誠也不知道基裡艾洛德人手中的神獸鏡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所以就舉了這個能讓人大概理解啥情況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