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81章 犯事兒了,螢螢眾生,小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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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那可是鬱檀小姐啊。」
美玲姐小聲提醒,「您早些年很喜歡她的,還說她模樣和先生般配……」
「我生病前喜歡過許多人,每個來家裡做客的孩子我都很喜歡。」
蘇婆婆將毛筆擱到筆架上,摸了摸我的頭髮,「現在呢,我只喜歡卿卿,別人我喜歡不動了。」
美玲姐還想說些什麼,瞧著蘇婆婆的臉色,只能點頭退了下去。
偏廳一空,蘇婆婆又摘下眼鏡朝我笑了笑,「卿卿啊,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她?」
我還在琢磨畫線條的力道,嗯?了一聲回神,「您指的是鬱檀姐嗎?」
「對,奶奶和你講,容棠不喜歡她的。」
蘇婆婆笑著對我說道,「雖然我記性差了,可我不至於什麼都忘記,前些日子來探望我的學生我都記得名字,對於容棠喜歡的人,奶奶更是有印象,但我真的想不起來那位女孩子,這就說明,容棠不喜歡她,她對我也不重要,更何況我現在不覺得她和容棠般配,那女孩子太明豔了,不適合容棠。」
我不解,「奶奶,鬱檀姐漂亮還不好嗎?」
蘇婆婆是個氣質斐然的老人,笑起來更是優雅慈祥,「我們家卿卿漂亮嗎?」
我老實的搖頭,「我長得一般。」
蘇婆婆笑了聲,拿起毛筆沾了點顏料,「女孩子的美啊,就像這筆墨丹青,調製的過濃,會失了韻味,過淡,又會沒有滋味,要深深淺淺,漸細漸淡,才能描繪出自然幽深之態。」
她鋪陳出一張宣紙,筆尖勾勒出古時的女子人像,貌似要畫一幅仕女圖,「她明知我記性差了,還故意把一些話放在嘴邊,是想提醒我什麼呢,活潑固然是好,但活潑不等於浮躁,不是心頭長草……」
我看著看著,不由得睜大眼,蘇婆婆居然把我的臉畫了上去。
不是卿卿姐,實打實的我。
「卿卿啊,你知不知道這是誰?」
蘇婆婆並沒有畫的很精細,寥寥幾筆,圖中女子的眉眼和我就有八分相似。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不敢言語。
「這是一位女神仙,古時的女菩薩啊。」
蘇婆婆放下毛筆,「卿卿,你長得很像她,所以你哪裡不漂亮呢,奶奶謙虛了一輩子,年紀大了,我要誇耀一把,沒人有我的孫女漂亮,只有我孫女才有這種曼妙如煙的氣質,婉婉有儀,般般入畫。」
「看來孟欽的外婆是真的喜歡你。」
乾安接茬兒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犯事兒了。」
蘇婆婆給我捧的太高。
我那倒黴催的敗氣嗖~一下就坐上過山車了!
「啊?」
乾安開著車身都跟著一晃,「犯什麼事兒了?」
看著車窗外暗淡下來的夕陽,我思維反覆橫跳著。
那天的我不知是不是被蘇婆婆驚到了,總覺得她筆下的仕女畫別有用意。
心思很亂很亂,而且她本該休息了,卻不願回到臥室,畫完畫也要抱著我,說著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親暱的不得了,我應對的血氣上湧,看出去的視線都泛起紅光。
趁著蘇婆婆回臥室服藥,我腳步凌亂的跑到三樓,將自己關進卿卿姐房間,抓心撓肝的緩解著,火上澆油的是美玲姐又來敲門,說蘇婆婆要留我在家裡吃晚飯。
我一看要徹底崩盤,趕忙給孟欽去了電話尋求救援。
他要是不在身邊,我這飯就得吃的增光添彩,蘇婆婆得食不下咽。
裝了三年的乖孫女,形象總不能毀於一旦。
孟欽在手機裡說馬上回來。
我計算了一下時間,從醫院趕回來大概得一個小時。
心裡發慌,我緊接著就嚐到了腥甜,踉蹌著衝進洗手間。
幸好孟欽半個小時就趕回來了,他上樓直奔卿卿姐的臥室。
發現我沒在房內,又來敲洗手間的門,看我沒回應,他直接破門而入,「應應?!」
我雙手扶著洗手檯,身體搖搖晃晃,臉上全是水,鼻血還嘀嗒的不斷下淌。
耳朵嗡嗡作響間,整個人的狀態可以說是半死不拉活。
眼尾見門板破裂,我頂著一張溼漉漉的臉,顫巍巍的轉過頭。
一對上的孟欽的眼,我理智的神經當即崩塌,趔趄著朝他撲了過去。
孟欽微蹙著眉宇,朝我迎了兩步,順勢就攔腰抱起我。
我抓狂的不行,很用力的拍打他,嘴裡大聲地叫罵。
孟欽擁著我坐到床邊,將我扣在懷裡,掌心撫著我的後腦,音腔輕輕,「沒關係,你不要擔心,什麼事都不會有……」
我流出的鼻血蹭髒了他的襯衫,血點沁透了布料,仿若白玉綻放了血蓮。
霎時而已,我掙扎的動作就是一停,直直的看向那幾滴紅潤。
不曉得哪根神經開始了興奮,我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脖頸就要咬下去。
孟欽下意識的偏頭,避開了我的牙齒,墨眸直接對上了我。
「你敢躲我?」
我身體繃著,圈著他的脖頸開始用力,空氣中登時就盤亙起一股氣,壓抑著我沒辦法更進一步,與此同時,孟欽看我的眉宇也微微蹙起,「應應,這樣的行為會很危險。」
「我不管!」
我頂著一張還溼乎乎的臉,腦中噼啪作響,圈著他的脖頸死命的搖晃,「你給我啊,快給我!」
孟欽看了我幾秒,眸底忽的一沉,轉頭看向旁處,按著我的後腦忽然貼到了他的耳下。
清香迎面,我鼻尖貼著他溫熱的面板,牙齒要觸碰到的一剎那,腦中急促的閃過了很多畫面,孟欽在書房裡教我練字,在甜品店裡輔導我做功課,遞給我他的手機……
我牙齒無端的泛酸,窩在他懷裡想動又不想動,頭疼的似乎要裂開,「孟欽,我難受,我很難受,我不想咬你,又想咬你,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孟欽臉頰轉過來,溫熱的氣息與我只有寸距,聲腔輕柔得道,「這個呢,你想不想要。」
我懵懵的看向他手裡的馬克筆,似乎找到了發洩的途徑,雙眼隨之一亮——
畫。
很暢快的畫。
鼻血不知何時止住了,僵硬的骨節一點點的放鬆。
我笑的無比得意,畫的毫無章法,卻像是揮灑著絕世丹青。
孟欽坐在我對面,在我畫畫時就拿出紙巾幫我擦臉,氣場仍舊是沉穩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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