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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加?」
慈陰冷笑出聲,「小姑娘,本尊出道有七十年,什麼樣的法門都聽過,什麼樣的罩門也都瞭解,唯獨你說的這個,實在是天大的笑話,難不成本尊今天送你去了陰曹地府,等你爬上來,你那眉心紅點就能累計到本尊二十年的陽壽?哈哈哈哈,可笑至極!你撒謊也要撒個靠點譜的……」
她狂笑出聲,對著我就道,「謝逆要想用本尊做罩門,必須要拿到本尊的貼身之物,多年來,他連本尊的真身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拿什麼做罩門!!」
看到沒?
多惜命的一個老太太。
咱也別說馬老女幹人老猾,在真實的利益威脅面前,她膽兒也虛。
信了。
妥妥的。
「這是什麼顏色?」
我異常平靜的抬頭看她,指了指眉心,又抬起中指,「又是什麼東西在護著我的中指呢?」
別說,中指這一抬真有點像罵人的意思。
慈陰的笑音戛然而止。
大白臉的紅眼一深,唇角緊抿。
「是您的血丹呀,這還不夠貼身?」
我神叨叨的看她,「聽說,這東西是從你身體裡煉出來的,它在牛肚子裡,叫牛黃,在狗肚子裡,它叫狗寶,在你的身體裡……你自稱血丹,丹血,想必你是想給自己臉上貼貼金,不過您老倒是知曉點深淺,沒起名叫舍利啥的,您也知道自己不配,又想著要開宗立派,所以搞出個花樣名頭,丹血、血丹,你說你搞個名字都定不準……」
嘁的笑了聲,我意味兒道,「其實這不就是你的結石?它長膽上了你肝疼兒,長腎上了你腰疼,最後這東西被我師父打散,一部分給了兄弟們護身,另一部分師父入到了我的中指裡,當時你就在旁邊看著,但,你以為那就是全部嗎?不,慈陰,你大意了。」
手指再次指向眉心。
我的命門。
當下,我卻滿是坦誠的指給她看,「這裡,才是精華所在,是你慈陰的死門。」
「死門……」
慈陰蒼老的女音唸叨著,大白臉的紅唇對我牽起,「好呀,那本尊就同你賭一把。」
賭?
我心頭一顫。
冷風徐徐的吹來。
白色的紙傘隨風滾到了我身前。
「小姑娘,別說本尊心狠,你就用那傘帽的尖頭了結自己吧。」
大白臉的眼底猩紅,陰森森的道,「本尊倒要看看,你身上是否有罩門,待你命喪當場,本尊是否會折損十年的壽路安康,是否會阻礙到修行,來吧,今晚就是你的祭日。」
我怔了怔,略有遲疑的看向那把紙傘。
「哈哈哈哈哈哈~」
慈陰見狀,反倒發出笑音,「死呀!你剛才演的多好呀,歸根結底,你不就是想讓本尊放你一馬,好讓你能安安生生的長大?可是你別忘了,本尊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在現世大魔手裡,本尊都能全身而退,他是大魔,我是神明,我們還能和平共處,你區區一個敗家子,肚子裡打的什麼小算盤本尊更是一清二楚!本尊豈會放虎歸山,為自己留下禍患!」
「沒錯,我師父就是想到了這些,才會給我佈下這個罩門,他希望我能安安穩穩的活到死。」
我彎身撿起雨傘,收攏後拿在手裡,「不過慈陰你要是非逼著我死,也算我今晚功德圓滿了。」
「那你還磨蹭什麼。」
慈陰涼著音,「動手吧,關鍵時刻,你可不能露怯。」
我沒再言語,轉身面衝一個方向,下跪先是磕了三個頭。
先跪家人,跪爸爸,跪鳳姨,小
龍舅……
生養之恩,無以為報。
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再跪師父,我隱忍著情緒,控制著發抖的手指,額頭觸碰冰涼的地面。
自打慈陰的陰身露頭,我一絲一毫請師父臨身的想法都沒有,因為我知道,不這樣賭上一局,我後面還有數不清的暗算,各種各樣的噩夢,所以,我決意拿出自己的全部底牌,買定離手。
作為師父的徒弟,我或許沒有很高的天賦,也沒有霸氣的性格,但我不會怕死。
「師父,小螢兒走了,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您老,就再收一個新徒弟吧。」
我背衝著巨臉,慢慢的站起身,看了看還暈倒在臺階附近的戚屹候,又看了看昏迷的乾安、李沐豐還有劉小溫三人,雙手高高的持起雨傘,傘帽尖頭衝向額頭眉心。
心跳沒出息的加快。
我咬緊牙關,傘帽正要用力刺入的瞬間,空氣中突然傳出男聲——
「住手!!」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就看武妹跌跌撞撞的從醫院裡跑出來,他無比擔憂的看著我,跑的步伐凌亂,對著空中的巨臉,他神色恐懼,但又破釜沉舟般啊!了一聲,手上當即飛出了一張燃燒的火符,「天精元元,地廣用川,急催雷公擊殺,電母制延,地……呃!!」
「武妹!!」
我一聲喊出,武妹飛出的火符驟然熄滅。
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咒語都沒念完,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掀翻。
嗵~!
落地又是一記麻袋聲響。
武妹直接暈在了乾安他們仨人旁邊。
呃。
太快了。
真是前後連三秒都不到。
擱電影裡武妹可能就是個獻祭的鏡頭。
不過我心裡是暖的,武妹很怕很怕,他還是跑出來幫我了。
我抿著唇角笑笑,師父看到這些也會欣慰吧。
甭管關上門兄弟們如何排斥我,走出來,我們就會一致對外。
「唉,這些蒼蠅總是不長記性。」
慈陰略顯厭煩的笑了聲,「這回倒是好了,整整齊齊五個人,小姑娘,就差你了。」
我見武妹並無大礙,也就緩和了一下情緒。
再次舉高了紙傘,過度的緊張之下,手臂都有些發抖。
腦中不由的過濾起連日來的種種,從我鼓足勇氣跑到師父面前毛遂自薦,到我來到京中,在後院一次次的汗流雨下,很多次,我都不知道做那些體能訓練的意義在哪裡。
後來我想,訓練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它有意義。
誠如我從一個體育白痴,一點點,能挑戰到本以為終身都完不成的高難度。
我想,我做到了。
眼底有些溼潤,我抬眼看著傘帽尖頭,心頭亦然裝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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