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0章 這就是乾安要說反話的原因,螢螢眾生,小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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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媽的話音一落,齊經理和鄭大夫也從東樓出來了。
鄭大夫胖胖的臉上已經沒了火氣,看著張大媽還笑了笑,「您老說的對,我是該辭舊迎新了,今天這事兒,也是我衝動,對於小螢兒先生,我的確有些冒失,她這事兒也給我提了醒,我在醫術上還需要提高。」
說著,他就很有長輩樣的看向乾安,「乾安呀,叔理解你的心情,你這個年齡段做事衝動很正常,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去砸玻璃了,叔昨晚是點子正,沒在店裡住,不然你一個磚頭飛進來,叔容易被你當場送走,我走了倒是沒什麼,反正我無牽無掛,老婆孩子都沒在身邊,對你來說事兒就大了,你這輩子就毀了。」
這話說的亦算是苦口婆心,乾安態度端正了幾分,微微站直,仍是沒言語。
齊經理適時出面,拍了拍乾安的背身,「行了,大丈夫頂天立地,鄭叔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也表明下態度,這事就翻篇兒了。」
乾安沉默了幾秒,微微低下頭,朝著鄭大夫鞠了一躬,「鄭叔,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嗨,沒事兒,孩子嘛!」
鄭大夫揮手笑了笑,走到我身前還有幾分尷尬,「小螢兒先生,實在是對不住,叔這手法還得練,這接錯位了,我也怕丟面兒,就沒……唉,好在沒出大事兒,咱一是一,二是二,你去醫院正骨看病的錢叔這邊給你報銷,另外再給你封個賠償紅包,錢我到時候就送到齊總那,你可別怪叔。」
事情到了這步,我沒必要再去說什麼,表示都過去了。
「那就好,行了,咱們以後還是好鄰居!」
鄭大夫轉身就道,「砸玻璃這事兒也過去了!走了!」
張大媽和金姨同時撥出口氣,齊經理手朝院門口送了送,「鄭大夫,您放心,工人下午就會到位,最遲後天,玻璃全給您換完,外門也會給您重新裝修,具體事宜我助理那邊會跟您接洽……」
我默默偷聽,難怪鄭大夫轉變的快,這是對賠償條件滿意了。
仔細想想,這事兒好像也只能這麼處理。看書菈
對於我這邊鄭大夫也拿出了態度。
歉也道了,醫藥費也報銷了,屬於雙方和解了。
門口的街坊們徹底散去,張大媽又安慰了我幾句,瞧到自己手裡的計算機,猛地一拍大腿,「哎呦!我給人算賬到一半兒就跑出來了,得趕緊回去,小螢兒,你好好養著,大媽先走了!」
我嗯了聲,「您慢點兒!」
太平巷太平巷,每位街坊果真都多了個點兒。
有鬧事兒的,就有勸解的,有起鬨的,就有去平事兒的。
縱使我們都是很平凡的人,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那一面。
熙熙攘攘的,構築成一幅人間畫卷。
金姨一見院子空了,對著乾安還想教訓幾句。
誰知乾安看向我率先出口,「萬應應,你說錯了,我不是為了你去砸的診所玻璃,你算老幾呀,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你個殘廢,這個家裡我最煩你。」
「你說的什麼屁話!」
金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人家小螢兒怎麼招你了!」
「我就是煩她!」
乾安登時一嗓子,「我都要煩死她了!!」
「你……」
金姨的巴掌一揮,對著乾安卻遲遲落不下去,繃在原地身體都顫了顫,「好,我跟你無親無故,我沒資格打你,但我也煩死你了!你真是讓我白疼一場!」
轉回身,金姨就攬住我左胳膊,:「走,小螢兒,咱們回屋,不理這個四六不懂的東西!」
我跟著金姨朝西樓走著,扭頭還看向乾
安。
院子好像變得很大很大,我走的很慢,一直在看他。
乾安被金姨說的也有些難受,站在那眼睛就紅了紅。
明明很委屈,他偏又倔強的抬著臉,無所畏懼的樣兒。
直到他和我對視上,立馬又變成冷硬憤恨的表情。
死瞪著我,似乎要將我麵皮瞪穿。
我很奇怪的看他,不懂他為什麼在瞪我,我卻像接收到了情意。
胸口愈發悶漲,頭皮似要炸開。
對視了幾秒,我牽起唇角,笑的有些悽然,無聲的對他道,謝謝。
乾安動作飛快的別開臉,劉海都跟著甩起,不再看我。
旁邊劉小溫看我的表情亦然複雜,眼底寫滿了憂心。
尤其是看到我懸吊而起的手臂,劉小溫莫名嘆出一口氣,「小螢兒,我真的很抱……嗝~!」
話沒等說完,劉小溫就眼睛一翻,暈了。
暈的讓人措手不及,都嚇了乾安一跳。
得虧乾安反應敏捷,下意識就抱穩了他,「小溫?小溫?!」
我這邊剛好準備關門,看到劉小溫突然暈厥也有點發蒙。
回過神才驚覺人中發癢,手指一摸,是有日子沒見的鼻血露面了。
不由得想對劉小溫道聲佩服,他那腦神經反射的也太快了!
我這紅潤也就剛露出頭,他愣是能先暈為敬了。
沒空多想,我關嚴房門就去找紙巾處理鼻血。
對於劉小溫完全不用擔心,有乾安在,想讓他啥時候醒,他就能啥時候醒。
待我忙忙叨叨的止住鼻血,金姨已經坐在沙發上哭了兩悠。
她剛才攬住我胳膊往回走時就在掉眼淚了,所以她才沒回頭去看什麼。
整個人都籠罩在悲傷的情緒裡,像是被熊孩子氣壞的家長,又痛心,又無力。
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乾安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那以前多好個孩子呀,簡單,純粹,有正義感,怎麼就變得這麼衝動冷酷呢,說那話多傷人啊,小螢兒啊,這還是我在這,我要不在的話,他得對你說出更難聽的話吧,我真是白疼他了呀……」
「金姨,乾安說的都是反話。」
我坐到金姨身邊,握了握她的手,「他是對我好的,甚至可以說,乾安是幾位哥哥中,對我最好的,只是他不善於表達,他也不能表達,只有這樣做,他才能照顧到我。」
「你可別向著他說話了。」
金姨淚眼婆娑的看向我,「再是反話也不能那麼傷人呀,那話說的不是詛咒人嗎,我當時……小螢兒,你這鼻子怎麼了,流鼻血了?」
「嗯。」
我難看的笑笑,「金姨,這就是乾安要說反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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