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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夜居,慕容靜的房間,氣氛安靜。
慕容靜盤膝坐在蒲團上,身上的氣息盡數收斂。
木青立在角落,視線隨著房間當中那團純潔光團移動,當光團掠進慕容靜眉心後,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良久,一道強大的氣息從慕容靜身上擴散而出。
木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慕容靜睜開眼睛,二人相視一笑。
「成功了?」
「嗯。」
距離焚谷改名為問道谷已經過去半個月,祝家的局面在家主祝陽明的主持下漸漸平穩,寧夜居的眾人也都把心思放在了各自的修行上。
毫無疑問,慕容靜是他們之中最先取得收穫的人。
「別高興得這麼早,這才是第一步,以後稍有不慎依舊會傷到識海元神。」陵光站在一旁,淡淡說道。
她是被木青特意請來護道的。
慕容靜起身真誠感謝,陵光臉上的淡漠之色清減了一些,搖頭道:「你要謝就謝問道谷裡的那個女人,我什麼也沒做。」
木青說道:「若沒有前輩指點,我們也沒想到能直接將異火引入識海,現在靜兒得淨明炎認主,是連問道谷裡那位也沒做到的事。」
陵光看了木青一眼,微微抬頜道:「祝鐵心的眼光不差,但終究被那狗屁不是的功法荼毒已久,又怎麼可能想得到這裡?」
不用慕容靜主動請求指點,陵光便主動指出了幾點接下來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後看向木青,「現在已經比昨日晚了半個時辰,錯過了血氣搬運的最佳時間。」
木青前一刻還在為拿捏住了陵光的情緒而得意,這一刻心中就只剩下了苦澀,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今日靜兒成功讓異火認主,可不可以休息一晚上?」
陵光點頭道:「可以。」
「啊?」這下輪到木青感到錯愕了,他沒想到陵光會答應,不過和陵光一雙眼睛對上後,他立刻知道這種猜測沒有錯。
陵光似笑非笑地說道:「混沌體本就是最罕見的修行體質,想要提升,最容易的就是力耕不輟的淬體,荒廢一日,那就拿百日來補。當然,給我的報酬也得增加。」
「……我覺得我還能堅持堅持。」
木青轉身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很快,就有壓抑到極致的呻吟聲從他的房間傳出。
夜深,陵光已經離去,木青趴在床上,任由慕容靜在後背塗抹著藥膏。
慕容靜見他將頭埋進胳膊裡,有些心疼:「痛就喊出來吧,又沒外人。」
木青悶聲道:「不痛。」
慕容靜「噗呲」一笑,倒是反應過來木青為什麼要忍著,說道:「你放心吧,我跟靈兒說過了,她不會再跟雲靈說你到晚上就怪叫。」
木青也有些無奈:「雲靈就是個話很密的小姑娘,她一知道,祝家不少人都會知道,你難道沒發現紅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快了嗎?」
慕容靜偏著頭認真想了想,點頭道:「你一說好像是這樣的,難怪她……」
慕容靜突然止住。
木青心中一動,翻過身來問道:「難怪什麼?」
慕容靜耳根微紅,拿起藥膏朝木青胸前抹去,「她叫我們節制一點,呀——你放手。「
木青緊緊握住慕容靜的手腕,眼神灼灼地望著她,「我們都被冤枉成什麼樣了,這也太吃虧了吧。」
慕容靜受不了木青的眼神,偏過頭說道:「不行,你現在身體不行。」
木青惱了,乾脆利落地爬起床,「我哪裡不行?」
慕容靜咬著嘴唇,忍得很辛苦才沒笑出聲,木青看她這樣子反倒越發心熱,就在他拉著
慕容靜向房間中的洗澡桶走去時,一道身影在門外響起:「姐姐,你睡了嗎?」
房間裡半推半就已經來到木桶旁的二人相視一眼,皆僵在了原地。
片刻後,屋門開啟。
木青眼神不善地看向祝紅巖,不由一愣。
祝紅巖的神色有些黯然,眼眶甚至有些溼潤,換做之前,恐怕已經開起兩人的玩笑,現在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慕容靜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問道谷內,祝曼枝緩緩跪倒在新修的木屋外,祝鐵心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你們這是要離開?」
祝玉山站在祝曼枝身旁,將玉虛火重新納入丹田又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傷勢恢復了大半,回答道:「祝家的大小事有兄長主持,勝過我百倍。」
祝鐵心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還恨我嗎?」
祝玉山回答得很快:「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不如你,祝家少一個祝玉山,少一個祝曼枝,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祝曼枝認真叩首,而後開口道:「師父,紅巖已經長大,小靜也已經找到,姐姐臨終前的心願已了,我們所有人都在往前走。現在的祝家不需要一個新的祝宗。」
祝玉山附和道:「也不需要一個背叛所有人的家主。」
祝鐵心緩緩走到門口,她的容貌依舊年輕,只是短短几天,一頭青絲便白了大半,當她朝二人看來時,祝玉山和祝曼枝都下意識垂下了目光。
祝家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地尊敬祝鐵心,他們想要擺脫這種氣氛,卻也不過是自欺欺人,於是原本熟悉的地方也變成了折磨的地方。
「你們想做回自己。」
「……是。」
祝鐵心笑了笑,「這沒什麼不好。」
她看向祝曼枝,說道:「阿瑤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收集那裡的花草種子,我問過她原因,所以現在該你自己去做這件事了。」
祝曼枝有些動容,鄭重點頭。
祝鐵心看了看荒蕪的四周,輕嘆一聲,轉身走回屋內,「如果有機會,記得寄一些種子回來,這裡確實無趣了些。」
「走吧。」祝玉山說道。
祝曼枝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怔了怔,緩緩起身。
遠處的結界內,祝紅巖看著兩隻手終於合在一起,笑了,不過眼眶更加溼潤。
木青看著祝玉山二人越走越遠,連忙問道:「不去追嗎?」
「追上去又能怎樣?」
「是啊,曼枝總算等到這一天,祝玉山做人也不算太差。」
木青回頭看去,嘴角一扯。
鍾靈兒和祝雲靈兩個你看我我看你,最是懵懂無知,而祝白露和祝離這幾個女人已經在話裡把祝玉山做過的那些蠢事一件件地扒了出來。
木青有些擔心,這群女人在背後會不會也議論過他?
「我也得走了。」
突然,祝離說道。
祝白露一愣,連忙說道:「你走了,師父怎麼辦?」
祝離看了木屋方向一眼,失笑道:「她的內心可比我們所有人都強大。」
「但今時不同往日啊,你每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都是她一天中最開始的時候。」
「放心吧,我以後會時不時回來的。」
祝離朝木青看來,說道:「有人在南歸城中發現了周乾那夥人的蹤跡。」
「周乾?他們竟然還沒有跑遠?」木青皺眉說道。
祝離眉暗恨道:「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他們身上,才讓他們逃了出去,但他既然還敢留在南歸城,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木青看著祝離眉眼間凜冽的殺意,大概猜到南歸城中大概已經發生了不少慘劇,提醒道:「他們恐怕恢復了大部分實力,不如我們與你一起回南歸城。」
祝離其實本就有這個想法,不然也不會選在此時提出來,見木青這麼熱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不會耽誤你的修行安排嗎?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淬鍊體魄。」
木青臉上一訕,鬼使神差般還剛好和慕容靜視線對上,連忙輕咳一聲:「淬鍊體魄在哪裡都可以進行,反倒還是周乾這群人,他們所行的手段毫無底線,有機會將他們除掉,也少些隱患。」
祝離聞言展眉一笑:「那我們今夜就做好準備,明日一起動身回南歸城。」
幾日後,南歸城某處僻靜的院落。
古元走進房間,對坐在窗邊的周乾說道:「城主府的人手依舊沒變。」
周乾「嗯」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房間中另外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著急,周凌走上前勸道:「家主,我們早點離開此地吧。城主府雖然還和幾日前一樣,但城中的氣氛明顯好轉了不少,說不定祝離已經帶人回到了南歸城。」
周乾抬眼問道:「你怕了?」
周凌下意識避開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的周乾與以前變化有些大,已經不太聽得進他的話。
周凌一想到可能要面對的對手,還是堅持說道:「如果只有一個祝離回到南歸城,自然不怕。我擔心她身邊還跟著木青那一夥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城主府現在這麼安靜,就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
「而且這麼久過去了,祝極淵沒有派人來聯絡我們,一定是敗了。再待下去,他們遲早抽出人手來對付我們,不如早點離開。」
周乾目光一沉,反問道:「祝極淵敗了,誰勝了?」
周凌一怔,猶豫著說道:「自然是祝玉山。」
周乾冷笑道:「我們離開之時,祝家已經死了不少人,而等焚谷裡的陵光神君出來,祝家死的人只會更多,祝離身邊還能有幾個幫手?」
周凌聞言不僅沒放鬆,反而更加害怕,說道:「但木青那夥人多半還活著,畢竟就是他們要打破封印。」
周乾再次沉默,良久之後才說道:「陵光曾是仙皇境的強者,這種層次的存在怎麼可能被一些承諾約束,而且你們不要忘了木青背後是哪位。」
「這……」
周凌一時也有些被周乾說服,他們背後的吞天教主,同樣是一位仙皇境的存在,對同一層次的就只有敵意,木青也許已經死在陵光手上了也不一定?
周乾壓抑著內心的暴虐與嗜血,他本就只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見周凌遲疑,不容置疑地說道:「這是最後一場儀式,等這場儀式結束,我們就離開南歸城。」
城東,臨水街。
往日繁華的街道上許多店鋪大門緊閉,街上更是不見一個行人。
祝離臉色難看地站在一片焦黑的廢墟前,冷聲道:「還沒有線索嗎?」
這片廢墟是她們決定回來那夜產生的,一場獻祭儀式,一共造成了將近三百人的死亡。
但等她們第二天回來時,周乾那群人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祝穀雨站在一旁,回答道:「沒有。城中人心不穩,我們又不想打草驚蛇,找幾個人的下落實在太難。」
祝離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站的這個位置是黃行新開的鋪子。」
沈澤跟在二人身後,聞言點頭道:「是,他人已經失蹤。」
祝離苦笑:「什麼失蹤,還不是死在了這場血祭儀式中。」
祝穀雨也是一嘆:「這樣忠於城主府
的人再多死一些,我們對南歸城的掌控力度無形中會弱上不知道多少,以後只怕會更亂。」
祝離眼裡閃過一絲隱憂,說道:「當日有好幾個長老死在周乾手上,還被他們搶走了兩道異火,一道融靈火,一道赤血炎,融靈火在這裡被消耗掉了,另外一道赤血炎會被他們佈置在哪裡?」
沈澤跟在二人之後,聞言說道:「我已經安排人手盯著人口密集的幾處繁華街道,但能夠信任又願意幫城主府做事的人實在太少。」
祝離搖頭道:「我們錯判了對手,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想逃走,所以不要再擔心打草驚蛇,讓城主府的供奉和衛隊全都散出去,誰能找到周乾等人的線索,我有重賞。」
「是。」沈澤匆匆離去。
祝離突然問道:「木青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無雙客棧,木青看著找上門來的陌生男子,問道:「你找誰?」
黃行上下打量了木青一眼,回憶起好友描述的形象,撕下了臉上的麵皮,說道:「在下黃行,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在無雙客棧附近等待公子。」
「黃行……我記起來了,你專門在等我?」木青好奇道。
黃行神色困苦,點頭道:「自鍾平離開南歸城那日起,城中連續斷水七日,局面大亂。我實在不安,聯絡不上沈統領,便想著來無雙客棧附近求見城主,卻沒想到還逃過一劫……「
木青安靜地聽黃行訴說著這一個月來的惶恐經歷,末了有些振奮;「你知道那夥兇徒在哪裡?」
「只是猜測,我那位好友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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