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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內,葉青羽和溪川分開站在木青身旁,白客已經起身讓出位置,陸臺看著兩人,只等二人做出決定。
木青這幾日一連串的表現,其實已經暴露了許多秘密,但劍宗眾人作為被幫助的物件,哪怕心知賭肚明也沒有挑破木青和孟章的關係。
在方鈞制定的計劃中,等到他們將劍鬼殘餘的凶氣全都逆煉後,最後剩下的這道核心凶氣,就由孟章出手壓制,方鈞藉著劍胚上的封印之力將凶氣與靈韻分離。
但方鈞卻忽略了一件事——木青表現得再驚人,也不過是化凡中期。
孟章雖然將最後這一道凶氣壓制,但想要將凶氣剝離,就得讓木青的身體成為過渡的容器,為此,就連孟章都不願意冒險,這才是到最後進展反倒越來越慢的原因。
白客作為計劃的主要參與者之一,自然知道木青此時是在懸崖邊行走,說道:「整整三天,木青小友一刻不停,哪怕是換成巔峰狀態的我也消耗極大。」
「他現在差不多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在這上面,但身體的狀態已經容不下一點變數。」
「陸臺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白客哪怕知道劍宗經歷了怎樣的災難,但沒有親身經歷,依舊對陸臺保持著很高的信任,其他人則不然。
哪怕陸臺的目的也是除掉劍鬼,白荷蘇思等人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生出同一個想法——最大的變化其實就是站著的陸臺。
葉青羽夫妻二人知道木青到無極劍宗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得到一道監兵凶氣。
如今就只剩下最後一步。
但在他們眼裡,木青的性命安危遠要比一道監兵凶氣重要,至少現在凶氣沒有繼續入侵木青的身體,哪怕只將凶氣和靈韻一併封印在劍胚內,也比往前一步,把木青的安危交到陸臺手裡要好。
就在葉青羽決定開口拒絕時,木青突然睜開眼睛,說道:「一鼓作氣將二者分離吧,劍宗內還有不少人體內都有劍傀印記,拖得越久風險越高。」
葉青羽皺眉,不滿道:「劍宗的風險是風險,你的風險就不是風險了?」
木青還能夠有餘力抽出心神說話,讓眾人都稍稍鬆了口氣,葉青羽的話不好聽,但難得的是其他人也覺得在理。
木青視線微抬,和陸臺視線遇上,說道:「我相信陸宗主不會害我。」
陸臺挑眉,木青破壞了他的計劃,但卻也間接救了他的命,但這卻不是他想要的,本來平靜的語氣少有的有些冷淡:「事情有輕重緩急,將劍鬼的意識徹底抹除,是我目前最在乎之事。」
陸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隨著劍經出現在手掌上方,一道強大的威壓頓時擴散開來,陸臺原本虛弱的氣息竟是一瞬間蓋了所有人。
「哎……」
白客的一聲輕嘆,又讓這道威壓煙消雲散。
陸臺轉身將劍經交出,說道:「此物是師父親手交給我,今日我還能親手還給師父,便是欠他一個人情,還請師父放心。」
白客看著陸臺臉上的認真之色,收回劍經,陸臺的眉眼似乎都展開了一些。
木青說道:「那就請陸宗主相助,送它上路。」
劍經內的靈韻與陸臺非常輕和,陸臺主動交出劍經,身上的傷勢越發明顯,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一旁的白荷蘇思幾位同門,神色都要比之前清朗一些。
陸檯盤膝坐下後,木青沒有任何猶豫,主動收回壓制,劍胚在方鈞地掌控下漂浮在二人之間。
陸臺伸出手握住了劍胚,原本平靜地劍胚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普通鐵塊類似的烏青色澤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的黑。
這種黑才是先天道石本來的顏色,
木青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還來不及詢問方鈞裡面的情況,一道凶氣竟是衝破劍胚的束縛,朝他眉心射來。
劍鬼殘存的意識在確定陸臺和木青聯手之後,不再有任何猶豫,竟是主動朝木青發起了攻擊。
木青目光微沉,眉心出現一道灰色漩渦,試圖直接將這道凶氣引進青山界,凶氣感受到漩渦上的霸道氣息,陡然一轉,就要朝下方墜去。
一隻手掌此時出現,五指虛握,將這道凶氣牢牢控制在手中。
陸臺眉心浮現出一道劍紋,那道凶氣收縮成拇指大小的一團左衝右突,卻無法衝出陸臺的掌控。
木青注意到陸臺眉心的劍紋與其他擁有劍傀印記的人不同,不再是之前的如血一般的色澤,取而代之的純淨的白色。
在和劍鬼的關係中,陸臺似乎徹底佔據了主動。
劍胚緩緩移動到陸檯面前,木青握住劍胚,說道:「由我和方鈞前輩來將它定住,你來將監兵凶氣全都取走,能做到嗎?」
陸臺問道:「你能做到嗎?」
木青挑眉:「我一直都不是一個人。」
「噗呲。」
在這關鍵時刻,一聲輕笑響起,眾人看去,周筠臉上的嘲諷還在。
陸臺胸口微微起伏,他已經看到山巔的風景,卻還要和一個年輕人爭個高低,實在不應該,平復情緒後,輕輕點頭。
木青也不再猶豫,握住劍胚,一劍遞出。
劍尖離那團縮在一起的凶氣還剩半寸時便停了下來,一股霸道的氣息籠罩於陸臺手掌上方的方寸之域,凶氣瘋狂地衝撞起來,卻被牢牢地壓制原地,變成了一枚懸停在陸臺掌心的紅色丹丸。
陸臺心念微動,眉心的劍紋越發明亮璀璨,凝聚出一道氣機鎖定了丹丸。
丹丸瘋狂旋轉,發出一陣陣尖銳淒厲的叫聲,眾人連忙守住心神,再凝目看去時,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紅色絲線從丹丸上抽離,鑽進了陸臺體內。
陸臺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兇戾起來,但他眉心的劍紋依舊純粹乾淨,雙眼也沒有一絲兇戾的氣息。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鬆了口氣。
被木青死死壓制的凶氣在此刻又像極了一枚纏繞了許多圈的紅色線團,而陸臺就是找出線頭的人。
在兩人的配合下,哪怕劍鬼殘存的意識瘋狂衝擊,也難逃被抽絲剝繭的命運。
一刻鐘之後,與靈韻混合在一起的凶氣,就被二人硬生生抽離。
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是一枚不足拇指大小的黑色光點。
一條條醒目的紅線出現在陸臺的手臂面板下,在感受到黑色光點散發的氣息後,如同一條條寄生蟲一般瘋狂朝光點靠近,在陸臺手掌上擠出一道道凸起。
陸臺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朝那枚黑色光點靠近,不由向木青催促道:「該你了。」
木青深深地看了陸臺的手掌一眼,手腕一沉,劍胚與光點一接觸,立即劇烈地顫抖起來,表面的烏青色澤被一股純粹的漆黑取代。
「不對!」
看著這一幕,木青和陸臺齊聲說道。
兩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道柔和的劍韻已經籠罩在劍胚之上。
白客手持劍經,頗為嚴肅地說道:「我們都錯了,凶氣內並不存在劍鬼的意識,它的意識一直在這道斬兵劍留下的靈韻之中。」
陸臺點頭,他將凶氣封印在體內,本以為會承受的反噬要比預料之中的小許多。
看來是劍鬼主動斷腕自保了。
此時,隨著劍經氣息的籠罩,劍胚表面再次發生變化,表面的深邃色澤快速滲進內部,表面乾淨得如一面鏡子。
木青視線落在上面,神色頗為凝重。
就在劍胚和斬兵劍靈韻接觸的瞬間,他就失去了和方鈞的聯絡,哪怕他催動識海中的契約印記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陸臺看他皺眉,問道:「裡面的情況如何?「
木青搖頭,正要開口,劍胚突然掙脫他的手掌,沖天而起。
緊接著,又有驚呼聲在下方傳出。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一道道劍光拔地而起,目標皆是劍胚。
陸臺對斬兵劍再熟悉不過,一瞬間就看清了劍光內包裹的是什麼,說道:「是斬兵劍的碎片。」
木青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主動說道:「方鈞前輩說過劍胚本就是劍聖留給斬兵劍的劍鞘,看來我們剛才誤打誤撞觸發了這最後一步。」
眾人聞言,臉色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劍鬼謀劃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證得境界圓滿,結果到最後卻為方鈞做了嫁衣,再一聯想到二者之間的關係,心中皆是升起一股無法言說的驚悸之意。
陸臺若有所思,朝木青看來,「劍聖真算到了後世今日?」
木青沉默片刻,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更願意相信,是祂知道能夠將祂的劍道傳承下來的勢力不會讓他失望,不然陸宗主有任何一個出格的想法,也輪不到我把方鈞前輩帶到這裡。」.
陸臺搖了搖頭,隨著將劍經交出來,他已經徹底走出自己的道路,對木青說道:「我已經不是無極劍宗的宗主,你什麼時候休息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我就待在問極峰,等你把這道凶氣取走,我才離開。」
木青點頭。
劍胚還懸停在高天之上,隨著越來越多的斬兵劍碎片匯聚在一起,一道道清脆的打鐵聲傳遍七峰。
這一幕畫面,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
很快,伴隨著一道巨大的劍吟聲,斬兵劍再次現世,木青目光嚴肅,還在想著劍鬼的意識會不會保留,一道劍光闖入視野,斬兵劍已然停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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