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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溪川和程堅白身上。
「程峰主?!」
剛和程堅白並肩戰鬥的幾人最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幕,滿目不解。
陸臺抓住機會,瞬間突圍。
「你們在幹什麼?!」
東方武一聲大喝,與祝玉山一起攻向陸臺,蘇黃幾人這才連忙圍了上來。
幾人將陸臺團團圍住,爆發的衝突更加劇烈,提醒著在場所有人一切都遠沒有結束。
程堅白胸膛被洞穿,喉嚨被死死扼住,眼神卻依舊平靜,他看著擋在葉青羽身前的溪川,從喉嚨裡擠出聲音道:「你的反應太快了,看起來更像是一直在盯著我。」
「我應該早點讓那女人閉嘴。」
溪川沒有回應,叮囑葉青羽一句小心,便帶著程堅白朝地面砸去。
「嘭。」
兩人的速度太快,發出一道短促卻尖銳的爆鳴。
懷鶴峰上的視線從高空一路追至山腳,只見溪川扣住程堅白喉嚨,硬生生地用程堅白的身體地面砸出一個直徑數十丈的大坑。
程堅白是渡過肉身之劫的聖王境修士,身體的本該比一般的法寶飛劍堅硬,但這一次身上卻出現了一道道極其醒目的傷口,甚至連血肉之下的白骨都暴露了出來。
溪川見狀冷哼一聲,眉心一道青芒擴散開來,籠罩住整個大坑,程堅白雙眉猛地一皺,原本暴露出的傷口,立刻恢復,殷紅的鮮血如泉水一般從他的五官中湧出。
「是我多慮了。」
歐冶石看著一幕,放下心說道,「程堅白修的也是劍鬼之法,但走的路子卻與灼雪峰不同,不以神識去滋養劍中靈韻,而是以血氣餵養。這樣的劍也被叫作血劍,是極好的容器,能夠成為劍修的分身。」
木青有些驚奇:「所以現在的他是一具分身?」
「是,也不是。」歐冶石解釋道:「他和那些修習本命飛劍的劍修一樣,體記憶體在著一枚劍丸,寄養為分身的血劍就待在劍丸之中。」
「與他交戰,最忌諱取得優勢後放松警惕,因為他能夠藉助祭養的劍來分散傷勢,甚至能夠用劍來代替本體承擔致命一擊。」
「當初,他便是藉著這獨創的修行之法,連勝幾個小傢伙,被接納為覓安峰的峰主,只是……」
歐冶石談及此時,卻只是一聲長嘆。
大坑底部,溪川蹲在程堅白麵前,一掌死死扣住程堅白的腦袋,一掌蓋在程堅白的丹田氣海之上,尋找著那枚順著真氣不停挪移的劍丸。
程堅白想要金蟬脫殼,操控劍丸中的血劍鑽進地底,如此嘗試了數次,卻始終沒能闖出青光籠罩的範圍,等想要收回好不容易祭煉出的血劍時,卻驚駭地發現已經失去了對地底血劍的控制。
溪川斬斷了他對血劍的所有聯絡。
直到此時,他才感受到了溪川手段的恐怖,不敢再浪費劍丸中僅存的幾柄血劍,劇烈掙扎起來:「你殺不死我的,何必。」
溪川面無表情:「在當初的北境,用你這種修行之法的劍道宗門曾煊赫一時,你應該是從哪裡得到了傳承吧?只是你當時沒關注它們的結局如何嗎?」
程堅白一愣,他前半生的機緣其實不小,不然也不會驕傲到跑來無極劍宗問劍,並宣稱此法是他自創,因此受到上一位老宗主看重。
他沒想到隱藏得最深的秘密,會被溪川以一種閒聊的口吻道出,一時大怒,周身劍氣湧動,齊齊功向溪川。
溪川紋絲不動,繼續說道:「這些宗門覆滅的極快,因為有人發現拿你們這些劍修煉制的劍很好用。」
程堅白心驚不已。
溪川笑道:「你選擇為劍鬼做事,是不是覺得它給你指明瞭一條登頂之路,但你有沒有想過,在它眼裡你只是一件珍稀的耗材?」
程堅白怒不可遏:「你放屁!」
溪川點點頭,「是啊,我是在放屁……找到了。」
溪川突然朝著程堅白的左胸重重落下一掌,磅礴的真氣呼嘯而出,程堅白的胸腔迅速隆起,其內卻傳出一道道急促的劍鳴。
溪川找到了程堅白的劍丸,一道道封印瞬間疊在上面。
程堅白猛然睜大眼睛,這些年的平靜日子早已經將他當年的謹慎侵蝕,以至於在溪川面前節節敗退,生死關頭,程堅白的眼底浮現一抹狠色,周身再次出現一道道可見白骨的傷口。
這些傷口越來越多,越多越多,某一刻,徑直爆炸。
漫天血霧裡,一道道飛劍瘋狂撞擊著籠罩著大坑的青光屏障,劍嘯之音不絕於耳。
程堅白藉著自損,奪回了對所有血劍的控制權,見分散開後無法突破,乾脆控制一柄柄血劍撞向一處,接連不斷的自爆。
這青光屏障,是木青從孟章那裡得來的結界之術的改版,終究是存在著能夠承受的極限,當程堅白的血劍只剩下一柄時,屏障再也無法承受,猛然炸開。
從溪川將程堅白砸到地面,到程堅白從溪川手中逃出,並沒有過去多久,天上的局面,也因為有藏劍長老的加入,而越發往木青所期待的局面傾瀉。
程堅白逃出牢籠,不敢再去解救劍鬼,徑直衝向懷鶴峰峰頂,大聲喊道:「開啟陣法!」
他這句話響徹懷鶴峰,自然是對那些待在懷鶴峰上的覓安峰長老說的。
但等了片刻,阻攔在他身前的劍幕甚至比之前還明亮了幾分。
程堅白凝目看向峰頂,不由一驚。
那些覓安峰的長老,竟然已經被抓到了一起,困在一座劍陣之中。
在這些長老前方,歐冶晴手持神機劍丸,正冷冷地望著他。
而下方,溪川已經清除所有破碎劍器中的元神力量,追了上來。
程堅白眼神閃爍,心生退意。
突然一聲怒喝在他劍心中響起:「你還想不想突破元神之劫?破開此陣,我必助你突破,從今以後,整個劍宗都將匍匐在你腳下。」
程堅白根本不相信劍鬼後面的這些話,但卻不得不面對即將到達的大限之日。
那些血劍本是他為渡過天劫所準備的,如今只剩下一柄,就此離開,那他照樣會在天劫中失敗。
他已經沒了選擇。
程堅白眼神一狠,厲喝一聲徑直撞向身前的劍幕。
懷鶴峰頂,木青對程堅白的選擇早有預料,開口道:「動手吧。」
歐冶晴輕輕點頭,一柄柄古劍從神機劍丸中飛出,後發先至,將程堅白擊退。
木青沒有再去看歐冶晴和程堅白的交手,來到覓安峰那些長老面前,認真道:「諸位,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哼。」有長老冷笑道:「小子,覓安峰負責對外出劍,在以前,朱雀城會是我們馬上就要覆滅的一座小城池,輪得到你來恐嚇我。」
「這不是恐嚇。」
木青認真回應,視線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你們若不早點放下防備,讓我封印你們體內的劍傀印記,下場絕不會好過。」
「要殺就殺,何必找——嘭。」
那位長老還在冷笑,但話沒說話,整個人便直接炸開,化作彌散開的血霧,有一柄血劍沖天而起,悍然撞向最近的陣法基座。
一團團血泥啪嗒啪嗒砸在離他最近的幾人身上,這些人臉上如出一撤的冷笑瞬間僵硬。
「——快救我!」
木青面前的長老連忙求救。
木青擋住落下來的血泥,一掌落在這人頭頂,快速封印起劍傀印記。
但現在的懷鶴峰上,能夠做到暫時封印劍傀印記的只有木青一人,隨著另一端的劍鬼耐心被消耗到極限,木青不過剛救下面前這一愣,其他人都已經徹底爆炸,以性命為大家凝聚出一柄柄血劍。
懷鶴峰外,歐冶晴封鎖住程堅白所有退路,溪川一掌扣在程堅白頭頂,程堅白不敢再處於溪川鎮壓之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爆最後一柄血劍。
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及到陣法之上,同一時間,陣法內的所有血劍擊在同一點上,齊齊爆炸。
覓安峰上至峰主,下至各個長老,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劍鬼當做耗材發起的這一擊,終於撼動了劍幕,劍幕上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裂縫。
維持這道劍幕的長老們也受到了不輕的反噬。
歐冶石立刻把一旁待命的長老換上,那道不足半丈寬的裂縫即將閉合。
程堅白看著身前的裂縫,不敢再進,劍鬼的聲音立即在他心中咆哮起來:「不要去管他人,去殺木青!」
程堅白犧牲恍惚,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雙眼都被血色填充,聽著劍鬼重複不停地咆哮,他心中的殺意被徹底跳動,眼裡只剩下木青,悍然闖進懷鶴峰。
「他還真敢進來。」
歐冶晴和歐冶石都來到木青身前,一柄柄飛劍化作一道道流光悍然轟向程堅白。
程堅白卻不做任何抵抗,仍由飛劍洞穿身體,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血灑長空也要把衝到木青身前。
「該死!」
歐冶石目光一沉,一把推開歐冶晴,徑直撞向程堅白。
「轟——」
一聲巨響在懷鶴峰峰頂傳開,血霧與劍氣綻放,如一朵盛開的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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