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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名!你是我劍宗弟子,休要胡言亂語!」
周陽厲聲喝道,朝心不在焉的蘇無名大步走去,想要讓蘇無名閉嘴,又猛然頓住。
一道凌厲的氣機突然鎖定在周陽身上。
周陽豁然轉身看向陶爐,一臉激動地指著天空,「峰主,這裡是靜瀾峰啊,藏劍長老正在被外人圍攻,我們卻要因為他們串通捏造的證據什麼都不做嗎?」
陶爐手裡拿著留影珠,向來古板的臉上多了幾分冷冽,真氣激發,將留影珠記錄的畫面展現在半空,沒有說話。
其它手持留影珠的人也將寶珠記載的內容展現出來,看著羽化峰上的一幕幕,那些剛被周陽說動的長老神色陰鬱,眼神頗為不善地盯著周陽。
周陽看著畫面裡劍鬼毫不猶豫地殺死陸東等人,其實也被嚇到了,僵在原地,什麼話也說出來。
白荷把眾人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向蘇思等人暗中說了幾個名字,而後看向陶爐,「事先未與你通氣,是因為我不知道還有哪些人有問題。」
「無名幾人手中的留影珠是來自灼雪峰,這類法寶只能記錄攜帶者眼見之事,師弟的問極峰應該不缺此類寶珠吧?」
陶爐凝眉不語。
問極峰的弟子經常拿著留影珠記錄問劍的過程,方便事後學習和覆盤,他對此確實熟悉,但此刻的局面太詭異了,一宗之主和資歷最高的長老能是包藏禍心之人?
白荷對陶爐的反應早有預料,深知時間緊迫,直接安排身邊人:「何長老,麻煩你和無名三人送這六名弟子去懷鶴峰,那裡有丹藥能助他們早點醒過來。」
何秋陽點點頭,朝前走去,卻被周陽攔下。
「這不妥吧?」周陽攔下何秋陽。
眾人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留影珠展現的畫面上,忽略了蘇無名背後的這些人證,周陽冷聲道:「既然這六名弟子是人證,那就該等他們醒來,讓他們親口說出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何秋陽氣笑道:「我說老周,你有眼睛不用可以直接戳瞎,留影珠記得清清楚楚。」
周陽冷笑道:「不用你提醒!我管理著整個問極峰的丹藥法寶,還知道留影珠記錄的畫面無法被改變,但這不代表從灼雪峰出來的留影珠沒有這種功能。」
何秋陽怒道:「你說我灼雪峰捏造證據?」
周陽不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劍鬼毫不留情處理劍傀的畫面確實把他嚇到了,但也正是如此,周陽深知他已經沒有退路。
更何況直到現在為止,宗主和藏劍長老都站在他這一邊。
白荷看向陶爐,「就讓無名三人送他們去無極峰吧。」
周陽一愣,在白荷開口時他已經準備找理由反駁,卻沒想到是無極峰。
陶爐點點頭,朝祝紅巖歉聲道:「劍宗內部之事,倒是牽連了祝小姐。日後劍宗會親自登門道歉。」
無極劍宗自開宗以來,就有一條刻在門人心中的一條隱形規矩,那就是任何動亂都不能波及到宗門大殿所在的無極峰。
這是劍修凝聚在一起的意志。
祝玉山聽到此建議,立刻想要帶祝紅巖脫離此處是非之地,那知祝紅巖卻不答應,不遠處的周霜也同樣如此。
蘇思立刻向二女傳音,叮囑了一件事,二女才勉強答應下來。
等到年輕人離開,白荷開始朝劍冢入口走去,事實上,在葉青羽一劍劈開層層禁制時,她就在這樣做,但被長老們推著陶爐擋在了她面前。
「峰主!」
周陽焦急喊道。
他注意到歐冶晴和蘇思都跟在白荷身後,而歐冶晴手中還捧著一隻感知不到任
何氣息的劍匣。
陶爐猶豫一瞬,硬頂著白荷的目光,橫移一步擋在白荷面前。
「鏘——」
歐冶晴手中的劍匣開出一條縫,澎湃的劍氣如狂風一般肆虐而出,陶爐首當其衝,身上瞬間出現幾道血痕,而周陽更慘,被接連幾道劍氣穿透了身體。
「歐冶晴!」
陶爐微怒,難怪他覺得劍匣有些眼熟,竟然是灼雪峰上一任峰主也就是歐冶晴祖父歐冶元龍的七星嘯日劍。
七星嘯日,以神識融合劍氣催發,殺敵於無形,若是歐冶元龍在此,那他就不是受得外傷。
但更重要的一點,是歐冶元龍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陶爐目光一轉,眼見蘇思從袖中逃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寒玉盒,釋放出一隻通體雪白的甲蟲,眼睛一抽,連忙讓開幾步。
在他還只是四師兄的時候,還年幼的七師妹曾偷偷拿出來了一隻雪白的幼蟲,他不小心接觸了極短暫的一瞬,便被凍得躺在床上半年沒辦法動彈,就算最後好了,也徹底成了面癱。
後來他打聽過,這種叫作「雪精」的幼蟲,是蘇思那位不務正業的父親在更北邊的天地間尋回的一種天生靈獸。
以最純淨的靈氣或者丹藥餵養,已經慢慢展現出極其妖孽的極寒能力,若是被這隻看似不起眼的靈獸咬一口,聖王境的修士也得重闖。
雪精在蘇思手掌上方微微展翅,一股肉眼可見的雪色應和著七星嘯日劍的劍氣擴散開來。
陶爐還只是覺得真氣執行不暢,而正面迎上這股極寒氣息的周陽在慘叫兩聲後,體內奔行的真氣慢了許多,再無法抵抗劍氣的肆虐,踉蹌著倒在地上。
而與周陽相同下場的還有幾位長老。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只是被波及的長老才反應過來,七峰中傳承最為有序、底蘊深厚的懷鶴峰、灼雪峰已經上下一心統一了態度。
這之中,不再存在所謂的可以商量的餘地。
劍宗入口外,因為陶爐始終無法對白荷等人下手,那些本就立場模糊的長老退到了遠處。
白荷幾人趁此機會,立刻將周陽等人徹底制住。
高天之下,葉青羽二人時刻關注著下方的動靜,見木青始終沒有現身,合力擊退藏劍長老後,徑直朝劍冢入口衝去。
陶爐見狀,提劍去攔,被白荷三女反過來圍住。
幾人眼睜睜看著葉青羽二人闖進本該有藏劍長老把守的通道,還不到一息,通道內便傳出了聲音。
這聲音起初還很小,幾人剛意識到裡面有了變故,聲音就大了許多,還不等幾人猜測,這聲音就有了劫雷呼嘯之勢,並且朝通道口快速衝來。
白荷猛然看向地面,見地面的塵土瘋狂跳動,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極其糟糕的猜測。
一道陰鬱的聲音在幾人頭頂傳開:「束歸各自主峰,開啟護山大陣!」
「長老?」
陶爐望向鬚髮飄揚,身上帶傷的藏劍長老,出現了與蘇無名如出一轍的茫然。
藏劍長老雙眉一凝,少有地發怒:「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保護好各峰弟子才是你們該做的事!」
藏劍長老話音剛落,幾人面前的鐵石丘開始「咯吱咯吱」瘋狂顫抖起來,其上銘刻的符文陣法爆發出無比刺目的亮光,但即便如此,依然阻止不了內部那股向外湧出的力量,伴隨著一道清晰無比的碎裂聲,劍冢入口上方的石丘轟然炸裂。
亂石紛飛中,溪川帶著木青率先衝出,而後是肩上浸血的葉青羽。
葉青羽見白荷三女還傻站在原地,立刻出聲道:「陸臺已經執劍,按最好的結果做應對!」
三女如夢初
醒,暗惱自己無用,連陶爐都未能說服,卻也只能跟在葉青羽身後往靜瀾峰外衝去。
半空,藏劍長老孤身獨立,亂石飛來,還沒靠近他身前十丈就被劍氣絞殺成了粉末。
陶爐感受著藏劍長老內心的憤怒,更是不解,如果這憤怒是針對葉青羽,那剛才葉青羽離開時就是最佳的出手時機。
陶爐折身來到藏劍長老身邊,剛好聽到一句「全都在亂搞」,不由一驚:「長老,大師兄他……」
藏劍長老死死地盯著煙塵深處,情緒複雜地說道:「他們沒有說錯,宗主確實和斬兵劍的真靈有交易。」
陶爐微眯著眼:「讓那十個年輕人送死,助這隻劍鬼圓滿境界?」
「不錯!」
陶爐盯著藏劍長老:「您是知道的?」
「是。」
藏劍長老說道:「我不僅知道宗主的這個計劃,還知道一百年前那場慘事,你五師妹和六師弟都是死在劍鬼手中,二師兄還被冤枉了一百年。」
陶爐的臉再次恢復了古板的模樣,語氣也變得平靜,「為什麼?」
藏劍長老緩緩轉頭,看著陶爐,「不要怪宗主,他承受的痛苦最多。」
「我沒有辦法理解。」
「如果他在一百年前坦誠了一切,那麼今日做這件事的就可能是白荷,也可能是你。」
陶爐破口而出:「師父?」
藏劍長老重新看向煙塵深處,道:「整個無極劍宗,宗主是最先將那本劍經參悟到九十九頁的人,他也是第一個被種下劍傀印記的人。」
「白客那老傢伙知道這件事後,為了救人,主動放開識海,還真的牽制了這隻劍鬼的力量。」
「白客很看好宗主啊,覺得宗主雖然被種下了劍傀印記,但也未嘗不能利用劍鬼之法反過來掌控斬兵劍,只要宗主能夠趕在劍鬼之前順利合道。」
「事實上,宗主很有希望,所以才有了當年的事。」
「在這之後,宗主無時無刻不被同門之死折磨,才有了今日的計劃。他將以最小的代價,在劍鬼最虛弱的時候給與其致命一擊。」
「我知道後,是同意的。」
陶爐猛地搖了搖頭:「不,我不同意。」
「我不相信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能夠對付那隻劍鬼,你們該早點告訴我。」
陶爐顯得十分痛苦。
藏劍長老聽到煙塵深處的輕微動靜,神色一凝,自嘲一笑:「確實不是隻有一個辦法。不過他們知道後又做了什麼呢?」.
「不過是一個更爛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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