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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走出劍廬,蘇思和歐冶晴立刻出現在他面前,一臉關切地盯著他。
木青欲言又止。
兩女當即安慰道:「他不答應,我們還可以聚集幾位峰主一起做出這個決定。」
木青看著兩女臉上的真誠之色,心裡微暖,但想到和陸臺的約定,只能含糊道:「這件事不急,陸宗主說等試劍大會結束後再討論不遲。」
兩女聞言也只好作罷。
木青回頭看了一眼劍廬。
雖然到無極劍宗也不過半日,但這個宗門上下給他的印象都還不錯,這讓他已經開始期待起明日的靜瀾峰之行。
回到懷鶴峰,蘇思兩女各自散去。
木青本以為終於有了清靜的時間,木樓前卻是早已經燃起篝火,篝火旁人影交錯,好不熱鬧。
陸曼青和蘇無名都沒有離開,嬴青正和某人勾肩搭背,旁邊一點,則是祝靈兒。
木青一眼掃去,除了有些醉意的何秋陽,出現在這裡的全是曾經共渡過患難的熟悉面孔,不由自主地加入進去,在嬴青身邊坐下。
祝豪見到木青,咧嘴一笑:「你到了劍宗也不告訴我們,還是紅巖姐發現伯父臉色不對,才問出來的。」
木青搖了搖頭,祝紅巖不在這裡,應該是去找慕容靜去了。
木青看向停在話頭的何秋陽,從納戒中尋到一壺酒扔了過去,「我剛才好像聽到長老在聊長青峰。」
何秋陽接過酒壺喝了一口,雙目微亮,笑著說道:「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忌諱密辛,長青峰與懷鶴峰這百年來幾乎沒有什麼交流,是劍宗上下都知道的情況。」
木青好奇道:「是兩位峰主有什麼誤會?」
何秋陽點點頭,眼神清醒一點後又馬上搖頭,說道:「不存在什麼誤會,她們二位啊從一開始就不對付。」
陸曼青和蘇無名互視一眼,頗為無奈。
何秋陽是資歷極高的長老,她們這做晚輩的想攔也攔不住。
篝火旁的眾人只聽何秋陽緩緩說道:
「她們一位是掌上明珠,一位是關門弟子,劍宗內常有人拿她們作比較,而老宗主也把這視作一種頗為有趣的、良性的督促,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仍由她們二位爭出個高低。」
何秋陽回憶起往事,自個兒「嘿嘿」一笑:「白峰主要年長蘇峰主不少,那時候的無極峰大小姐是要比懷鶴峰大小姐厲害的。這種局面,直到灼雪峰的大小姐出現,才漸漸有了微妙平衡。」
「在小姐們還沒有獨當一面的時候,三峰之間時不時就有劃下場子的比鬥,也是極不錯的畫面。」
何秋陽酒意發散,其實早已經偏離話題,眾人也不催。
何秋陽某一刻話鋒一轉,說道:「那種畫面大概是在宗主決定閉關之後就慢慢消失的。」
「特別是當年那場慘事。」
陸曼青和蘇無名的臉色猛然一變,終於沒忍住:「何長老。」
何秋陽擺擺手,「說起來木青還與這件事有關,沒什麼不好說的。」
木青不解。
何秋陽解釋道:「宗主閉關之前將尋回三位老祖的事交給了白峰主。你替白峰主完成了這件事,她會親自到懷鶴峰感謝你並不奇怪。」
木青斟酌著問道:「當年那場慘事也與尋回三位前輩有關嗎?「
「是的。」何秋陽說道:「當年有訊息傳到劍宗,北荒突然出現一處與聖淵山有關的遺蹟。」
「無極劍宗上下皆知這件事的重要性,各峰長老考慮再三,從宗主的七位弟子中選出了三人。」
「這三人以二弟子傅星河為首,另外兩人則是五弟子方
清雪,六弟子白廬,其中白廬還是白荷的親弟弟。」
「現在,只有傅星河還活著。」
何秋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把事情扯開了講,嘆惋道:「因為一個還無法被證實的訊息,劍宗七位最傑出的年輕人沒了兩位,這樣的結果完全是糟糕至極。」
木青問道:「三人遭遇了什麼意外?」
「這可不是什麼意外。」何秋陽神色嚴肅,道:
「傅星河一個人歸宗,言被大師兄陸臺叫走偷襲,等回去找師弟師妹時已經不見同門蹤影。」
「後來方清雪重傷歸宗,才解開真相,她和白廬正是被傅星河偷襲,其中白廬更是直接墜進了魂冷深淵。」
木青驚奇道:「陸宗主會偷襲自己的師弟師妹?」
何秋陽笑問道:「你覺得呢?」
木青回憶起劍廬內的經歷,搖了搖頭。
何秋陽說道:「凡事該講證據,在老宗主閉關後,陸宗主便承擔了不少事,偶爾還會被叫去劍冢內論劍,劍宗上下都能證明他沒有離開無極劍宗。傅星河的話自然是假的。」
木青沉吟道:「不是陸宗主出手,會不會還另有其人?」
「或許傅星河與方清雪都說錯了,偷襲之人先是假冒陸宗主偷襲了傅星河,後又以傅星河的面貌偷襲了方清雪和白廬。」
何秋陽看著木青,「你的看法倒是與白峰主相同。」
「如果兇手真是另有其人,那這人一定對他們極其熟悉,並且實力還要高於三人,但這樣的人算來算去只有一個,就是陸宗主。」
何秋陽說道:「比起傅星河的言語,方清雪歸宗後不到半日就死了,白廬也始終沒有音訊。」
「所以無極劍宗當時只有一股意見,那就是立刻處死傅星河。」
「七峰合議時,也只剩下長青峰提出異議,白峰主想要在傅星河身上深究下去,就算傅星河真是兇手,也要搞明白傅星河的動機。」
「老宗主閉關後,劍宗當時的情況變得很複雜,大弟子和二弟子都是下一任宗主的有力人選,而按照以往的慣例,下一任宗主會是白廬。」
「所以當時也有陰謀論,白峰主不滿由白廬承擔起白氏祖祖輩輩的那個承諾,暗中出手,一下把三位宗主候選人都給罷免。」
木青記起下午時白荷一臉解脫地將那枚青玉鐲送給他的場景,搖頭道:「這種言論實在惡毒。」
何秋陽無比認同地點點頭,「就是那種環境下,懷鶴峰站出來公開反對繼續調查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折中,其他人沒能處死傅星河,白峰主也沒能繼續調查下去。」
一個完整的脈絡講完,何秋陽笑道:「白峰主和蘇峰主二人之間,年輕的時候沒有結下恩怨,彼此獨當一面後更是沒有什麼誤會。之所以極少來往,根結就在傅星河一人身上。這些年只要白峰主舊事重提,蘇峰主就會站出來反對。」
突然聽聞這等陳年舊事,木青才發現印象中很好的劍宗也並非真正的風平浪靜。
他想起明日便要潛入靜瀾峰,私下找到機會與蘇無名交談,問道:「我聽說劍獄也設在靜瀾峰,靜瀾峰上平日裡有不少強者鎮守吧?」
蘇無名奇怪地看了木青一眼,「你問著這話,是想要劫獄?」
木青無奈:「我和白峰主的交情還沒好到這一步。」
蘇無名說道:「你若是覺得鎮守劍獄就需要許多強者的話,那就大錯特錯。劍獄之所以能夠鎮壓住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只因為它本身就是修行界最厲害的一座劍陣。」
說到這裡,蘇無名奇怪地看著木青,「聽說你透過了問劍臺的考驗成功登頂。」
木青
點頭:「成功登頂與劍陣有什麼關係?」
蘇無名說道:「劍獄那套劍陣便是白首老祖登頂後悟的,據說是劍盟在聖淵山時的主修的主修劍陣之一。」
木青聞言頗為心疼,蘇無名說的這種情況應該是時光回溯時所經歷的畫面,他當時的境界終究太低,根本就比不了葉青羽和白首經歷的「清晰」。
蘇無名見木青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難得笑道:「看來你錯過了不少好東西,我還以為你想用無極劍宗的各種劍陣試試你如今的劍道水平。」
木青將一枚玉簡拍在他手上,道:「聽說藏劍長老已經正式收你為徒,這裡面的修劍感悟送你好了。」
蘇無名頗為無奈地搖搖頭:「誰要你的……等等!」
蘇無名突然精神起來,看著手中的玉簡,有些吃驚。
木青低聲道:「這是陸宗主送我的。你雖然習得是藏劍長老的道,但可以拿這東西送給你師姐啊。」
蘇無名默不作聲地將玉簡收好,沉默片刻看了木青一眼。
木青會意,繼續問道:「靜瀾峰上,除了你師傅,還有誰?」
蘇無名差點把玉簡重新拿出來,沉聲道:「你真要劫獄?」
木青繃著臉道:「我像專門找死的嗎?」
「但你肯定想悄悄潛上靜瀾峰。」蘇無名肯定道。
木青找蘇無名打聽時就做好了被他猜到的準備,此時依舊平靜,反問道:「我潛上去做什麼?實話告訴你吧,青羽姐告訴我,靜瀾峰被一股凶煞之氣籠罩,她覺得有問題。」
蘇無名目光一緊,凝聲道:「凶煞之氣?那多半就是劍冢的原因了。看來師父設下三層封印也沒辦法擋下外溢的凶氣。」
木青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點了點頭,拉著蘇無名朝樓中走去,「你應該聽她們說了路上發生的事吧,青羽姐對劍器外洩的凶氣其實也頗有研究。」
蘇無名雙眼微亮:「我可以向葉前輩請教這些?」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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