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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才的手段是怎麼回事?」
廣場上,目睹擂臺上爭鬥的眾人議論紛紛。有人很好奇血人舉手投足間展現地對空間法則地掌控,而有些人則對木青的反擊感到詫異。
他們看得很清楚,木青剛才所施展地手段分明是「大荒蕪手」,而且這「大荒蕪手」地威力甚至要比道宗聖女折芊芊所施展地威力還要強上一些。
古映荷身旁,古映秋的視線一直落在血人的身上,皺眉不語。
古元強行吸收陰木牌內的血氣,最危險的便是那些大巫精血內無法抹除的意志。
他們帶古元來到這裡尋求玄晶,為的就是利用玄晶來淨化這些意志對古元的侵蝕,而此刻,古元提前開始最後的淨化,後果已經難以預料。
「你為什麼沒有阻止小元?」
古映秋結束思考,側目看向身旁,古映荷眼神裡帶著探究,重複道:「你為什麼沒有阻止?是不是知道什麼?」
古映秋微微眯眼,望著擂臺上那具高大的血人之軀,看著那張與古元並無區別的臉,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古云浸Yin分魂之道數百年,你既然能夠猜到,又何必再問?」.
古映荷目光微冷,想起自己當初的遭遇,更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古映秋目光微垂,看向與血人相比有些矮小的那道身影,「我很好奇,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對手不一樣了嗎?」
擂臺上,血人漆黑的瞳孔上不停地閃爍著玄異的符文,一動不動地打量著木青。
木青同樣也在打量著血人。
他聽古映荷說過古元此行的目的,按理說,只有在得到足夠的玄晶後,古元才會進行血脈的最後淨化。
而提前淨化,雖然因為身在鳴神圖的小天地中這點地利的優勢抵消了一部分天道的傾軋,但結果已經擺在眼前——這具身體被古云的意識掌控了。
木青開口道:「我在想古元故意挑在和我對陣的時候這麼做,是不是想要借刀除害。」
血人冷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木青還要繼續說下去,血人卻不打算再給木青機會,深處手指對著木青隔空一點。
「嘩啦啦——」
有液體流動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
木青目光一凝,瞬間拔高身形。
在他剛才所站立的地面上,一道陣法的紋路快速浮現,其內紅光湧動,好似血管裡的流動的鮮血,等到這道陣法的紋路閉合之時,滔天的業力狂湧而出,形成了一道紅色的祭臺。
「血噬之域!」
木青認出了血人的手段,比起當初在溪川城時,古云藉助現在這具血人之軀,施展手段起來要無聲無息得多。
紅色的祭臺徹底穩固,其內不僅有血液流動的聲響,甚至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如同平地而生的一塊詭異腫瘤,突然一隻漆黑乾枯的手掌從從祭臺內伸出,遙遙對準了半空的木青。
木青感受著身周比之前強悍數十倍的壓迫,神色嚴肅。
若是在溪川城時遇到的就是這種狀態的古云,他早就敗在了對方手中。
血人見木青周身氣勁迸發,卻再難爭奪空間束縛,眼裡閃過一絲快意,就要立刻催動禁術,但望了擂臺外一眼,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按捺著性子對木青說道:「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這門秘術才從傳承中習得,並不熟練。」
木青眼神鄙夷地看著血人,說道:「古云,你自知已經暴露,卻還要演戲,是演給那位澹臺大長老看的吧,你放心,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血人見木青還在嘴硬,因為往事而生出的怒意再難壓制,大聲喝道:「血噬歸元!」
「咻咻咻——」
破風聲驟起,那道遙遙對著木青的乾枯手掌,一下子洞穿空間,抓住了木青,而幾乎是在同時,四條大腿粗細上面遍佈符文的黑色鎖鏈從祭臺四角竄出,也落在了木青身上將他的四肢困得結結實實。
木青就這樣被鎖鏈拖拽著回到了祭臺中央。
血人不準備給外人出手干預的機會,心念一動,那四條縛住木青的黑色鎖鏈驟然間變得通紅無比,散發出極其恐怖的高溫,而一股極其霸道的吸力也從抓住木青的乾枯手掌中透出,攫取起木青體內的血氣。
「咯咯咯。」
巨大的力量都落在木青身上,引得鎖鏈瘋狂顫抖,而那隻乾枯的手掌更是暴露出一根根乾癟的青筋和血管。
血人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快意,藉助這具最接近「巫」的身體,他才能將自己的手段完美地施展出來,而現在就是木青的死期。
但下一刻,血人的眼神就出現了變化。
面對如此強大的煉化之力,木青卻依舊完好無損,看起來不像是被束縛在祭臺之上,反倒像是主動站在了上面。
血人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安和煩躁之感,一直站立不動的身軀,突然朝木青狂奔而去,在來到木青面前時,腳步後撤,上半身微微後仰,另一隻手更是虛握起來,大聲喝道:「血龍槍!」
一道血紅的長槍剛在血人手中凝聚就脫手而出,在奔向木青的過程中化作了一條咆哮的紅龍,木青體內的血液第一次有了離體而出的徵兆。
木青知道了身體目前的極限在哪裡後,也不再沉默,雙臂收縮在身前,輕喝一聲,竟是趕在紅龍撞在身上之前,硬生生地掙脫了束縛著雙手的鐵鏈,一拳轟了出去。
「轟——」
滔天的聲浪隨著無盡的血氣之力席捲開來,連擂臺上的金光罩都閃爍起一道道裂紋。
木青僅僅一拳便轟碎衝到身前的紅龍。
血人見木青竟然還保留有如此強悍的反擊之力,當即立斷,一掌拍在胸口上,噴出一口泛著烏光的血液。
這片血液離口後,停在血人身前,血人以指作筆,沾染著血液在身前快速描繪起一道神秘的符文來。
擂臺上,古映荷兩姊妹看著一幕,眼神猛地一變,齊聲道:「是血咒之術!」
古映秋此刻的情況頗為複雜,她沒有想到木青會直接把古云逼到如此決絕的地步,連忙看向半空中的圖靈,「大長老!這血咒之術,是以施咒者一身血氣為引,汙染對方肉身神魂的秘術,再繼續下去會兩敗俱傷的。」
圖靈輕輕頷首,表示他知道了,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越發期待地關注起擂臺上的變化。
「大長老?」
古映秋催促道。
圖靈緩聲道:「不用著急,現在的情況,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遠沒有到達極限,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些失落已久的巫術,另外……」
圖靈的話音突然止住,因為臺上突然有了變故。
祭臺上,木青身處在勁氣激盪的中心,在去掉雙手上的束縛後,並沒有想著馬上脫離,反倒是蹲下身形,一隻手按在了祭臺之上。
就在眾人還沒看明白木青準備做什麼時,血人的腳下突然綻放出了一圈無比明亮的紅光。
一道陣法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快速成形,而這道陣法赫然是血人剛才施展出來的手段。
血人體內的血氣之力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煉化,本就駁雜無比,感受到腳下突然傳出的巨大吸扯力,手上的動作都受到了影響。
但越是如此,血人的動作就越發堅定。
很快,一道完整的烏紅咒印就在血人身前
成型,血人手指對著咒印輕輕一點,那道咒印便衝向了木青。
木青面對這道詭異的咒印,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心悸的意味,恍惚間,之前那些曾顯露過意志的大巫似乎降臨到了這方擂臺,欲要與他同歸於盡。
木青這一刻沒有選擇躲避,體內的修羅之力狂湧向掌心,在洞穿身下祭臺的同時,直接操控著這股不屬於他的力量擋在了身前。
血人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他是知道木青掌控了修羅之力的,但卻沒料到這才短短一個多月,木青就對這股力量運用得如此熟練甚至稱得上霸道,既然能夠強行攫取巫族血氣為己用。
烏紅的咒印很快就撞在了血牆上,在一陣刺耳的嗞嗞聲中,血牆猛然坍塌,澎湃的血氣還沒能擴散開來就被咒印吞噬得一乾二淨。
見到這一幕,血人才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血咒之術的施咒門檻不高,但其威力卻會隨著施咒者自身的血脈強弱而有所變化,他如今是這方天地間最接近巫的存在,這世上能比他還要強大的血脈幾乎沒有。
很快,那道咒印便衝到木青身前,而後在木青徒勞的抵抗中,鑽進了他的身體。
感受到自己和木青之間強行建立起來的羈絆,血人裂開大嘴,沒有任何猶豫,便放任體內一道始終不肯安靜的大巫精血肆虐開來。
下一刻,這道淡金色的血液便從他心口衝出,化作一隻利箭射向了木青。
「噗呲——」
清晰的入肉聲響起,血人雙眼盯著木青胸口上那道清晰的傷口,哈哈大笑起來,開始期待起木青肉身崩爛的畫面。
下一刻,血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股足以撕裂神魂的劇痛,開始在他心口蔓延。
血人低頭看去,在他的胸口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傷口。
這道傷口的位置和模樣與木青身上的一幕一樣,無非是變大了許多,鮮血就在血人的視野中,狂湧而出。
「嘩啦啦——」
血人木然地聽著血液快速流逝的聲音,眼裡滿是憤怒和惘然。
他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局面。
他的視線猛然間往身下看去,他看到了那道不知道運轉了多久的陣法,他的視線緩緩前移,追隨著血氣流失的方向,最後和木青的視線撞上。
「這不是我的手段。」
血人說道。
「當然。」
木青回道。
他站在地面上,望著比他高處不少的血人,身形有些虛幻,而隨著血氣湧來,他的身形又凝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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