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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彎鉤,懸掛在海天之間,一艘大船正以極為恐怖的速度劃開海面,往大海深處駛去。
船上的一間休息室內,木青睜開了眼睛,聽著身下海浪劃過船身的聲音,沒有睡意的他將放在腰上的手輕輕挪開,起身往甲板上走去。
來到甲板上後,木青發現上方的駕駛室內有人,猶豫了下,還是走進了駕駛室。
「你離開房間後小韻就醒了,現在正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呢。」
微生花站在船舵前,聽到身後的動靜,回身笑道。
木青輕輕點頭,作為「御風號」的掌舵者,微生花能夠知道船上的這些動靜並不讓人意外,道明來意:「我想知道那個詛咒的事情。」
木青望著這位方丈島的大小姐,繼續說道:「如果能夠解除伯母體內的詛咒,或許才是最好的救人辦法。」
微生花輕輕拍了一下船舵,無奈道:「這是自然。為葉姐姐補充體內的太陰源質,不過是想讓她能夠甦醒過來,至於她體內的詛咒……」
微生花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小韻都這麼大了,與這個詛咒有關的線索雖然極少,但還是有的。」
「我利用師父的權利,曾到神會中去看過一些記載。嬴缺離開瀛洲島的那一年,神會中記載了一句「嬴澤結束閉關」,而嬴缺回到瀛洲島的那一年,則是「嬴澤成功渡劫」。」
木青雙眉皺得很深,嬴風當初也曾提到過嬴澤,此人原本是支援嬴缺的,但在結束閉關後,卻改變了態度,和嬴缺有了三年之約。
木青雖然也懷疑過此人,但那更類似「矮子裡找高個」,畢竟神會里那幾個長老,他聽得最多的就是此人,而嬴澤在這一系列事情中都扮演著並不友好的角色。
最關鍵的,還是沒能找到對方暗中傷害葉蘭的動機。
現在微生花所提供的這個訊息,無疑提供了一個清晰的猜測方向,木青凝聲道:「嬴澤當年雖然破關而出,但並未渡劫成功,如此堅持三年,卻渡劫成功,或許就是攫取了伯母體內的太陰源質。」
微生花靜靜地看著神色越來越嚴肅的木青,片刻後輕輕點頭:「我當時找到這則記載後,連忙找到了嬴缺,與你的猜測一致,但嬴缺聽過後卻很平靜。」
「為什麼?」木青一臉不解。
微生花輕嘆道:「嬴缺雖然不是神會長老,但因為島主的身份,存心要找怎麼找不到這些,但他卻從來沒有把任何與嬴澤有關的懷疑付諸行動。那一天他聽到這個訊息後冷靜得可怕,我很生氣,結果他卻反問了我……」
微生花看著木青:「就算找到更加確切的證據,確定了是嬴澤傷害的葉蘭,我們又能做什麼?」
木青皺眉:「神會不會管這些嗎?」
「嬴澤就是神會中的長老,更何況三島歷史中那場波及三島的人禍後,便有了規定,只有神會中其他長老都認為此事存疑,才會開啟調查。」
微生花說起這些,對嬴缺這些年的遭遇和變化,倒是多了一絲造化弄人的感嘆:「嬴缺沒有能力擊敗嬴澤,他甚至連輕易地試探都不敢,因為葉姐姐的安危依舊落在設下那道詛咒的人手中。」
「就算不是嬴澤,但能夠有此手段的人,也不會比嬴澤弱多少,想明白這些後,我便沒有再往詛咒的方向去查,甚至不敢嘗試去解開詛咒。」
「對於想要救醒葉姐姐的大家來說,抹除掉她體內詛咒的嘗試有且只有一次,如果失敗,後果難以嘗試,所以先讓葉姐姐甦醒,明顯更合適一些。」
木青皺著的眉沒能鬆開,沉聲道:「也許那背後之人之所以沉默這麼多年,就是明白你們的想法呢?那樣的話,即使伯母甦醒,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Z.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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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花苦澀一笑:「是的,但對於我那姐夫來說,葉姐姐能醒過來,已經是很好了不是嗎?」
木青無言。
微生花說道:「你們年輕人的處事方式和嬴缺肯定是不一樣的,或許這也是他不想你們回去的一個原因,不過……」
木青看向微生花。
微生花頓了一下,說道:「我的醫術是師父交的,你和小韻如果能把葉姐姐偷到師父那兒去,那說動師父替葉姐姐檢視身體,就交給我好了。」
木青此時才想起問微生花的師父是誰。
微生花輕呵一聲,揚眉道:「我師父是三島最年輕天賦最高的神會長老,不算師徒關係,論在微生家的輩分的話,我得喊她一聲姨奶奶。」
木青的表情有些古怪,微生花是和嬴缺同輩之人,那她的姨奶奶大概有百歲高齡了吧,不過一想到這位「姨奶奶」還是一位神會長老,那麼確實當得起「最年輕」、「天賦最高」的稱號。
微生花似乎知道木青在想什麼,微眯雙眼瞪了木青一眼,「我其實早就想讓我師父去看看葉姐姐體內的那道詛咒,但師父一直說若嬴缺不同意,她就不會幫我,我想小韻既然回來了,我們倒是可以試一試。」
木青聽微生花早就有這樣的想法,有些感動,「伯母的事,便靠花姨幫忙了。」
微生花連忙說道:「那你們還得把葉姐姐偷偷帶到方丈島才行,這我可幫不了你們。」
木青心想有叶韻在,瀛洲島就像自己家一樣,當即點頭答應下來:「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微生花見木青如此自信,眼底閃過一絲古怪之色,嗯了一聲。
木青向微生花告辭後回到休息室,叶韻果然在等著他,一番坦誠交談後,兩人的意識進入青山界,開始刻苦修行起來。
翌日。
當木青和叶韻結束脩行時,天光已然大亮。
此時的海況極好,無風無浪,碧藍的天和幽藍的海交相呼應,宛如一副從中間分割開的畫,而御風號則快速地於畫中穿行。
走出房間的木青本來正被海上風光吸引,突然發現整艘船安靜得出奇,連忙和叶韻找起人來。
很快,兩人就迎頭撞上了往兩人房間走來的王葉青,王葉青見到木青後,鬆了口氣,說道:「古小姐的傷勢又爆發了。」
木青連忙跟在王葉青身後,來到了古映荷的房間。
此時,古映荷一臉慘白地平躺在床上,微生花坐在床邊,正在用那枚信物壓制著古映荷體內的噬極咒,見木青到來,微微偏頭:「一起來。」
木青連忙上前,拿出命牌,一邊壓制起古映荷體內的血脈禁咒,一邊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傷勢復發了?」
微生花的眉眼間有些疲意,聞言白了床上的古映荷一眼,「她趁著夜深人靜就亂來呀,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說法,竟然想要試著適應詛咒的力量,這不一下玩砸了,若不是我發現她氣息不對,她躺在床上都能把自己完沒!」
「呃……」
木青聽到微生花這一通抱怨,表情有些不自在,看向古映荷,正巧古映荷此時緩緩睜開眼睛,木青有些無奈:「我之前確實建議過你,但你現在不是又多了一種詛咒嗎?」
古映荷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無力:「如果是現在這種實力,即使去了島上也沒辦法阻止他們。」
木青看了明光珠裡的對話,知道到古映荷想阻止什麼,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古元也想救醒他娘呢?」
古映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堅持道:「血脈徹底淨化,古元不僅會直面天道懲罰,還會成為古云的獵物,我不相信古云會救醒大姐。」
「哎……好吧。」木青和古映荷認識這麼久,知道這女人決定的事就會不顧一切地去做,想了想說道:「我也會參加秘境試煉,到時候找機會把古元那小子打一段,讓他早點淘汰就行。」
「哈。」微生花聽到木青這麼說笑出聲來:「古家也在受邀之列,到時候肯定會得到玄玉牌,你大概很難淘汰他。」
「玄玉牌?」木青一愣,「這是什麼東西?」
微生花無奈道:「你連玄玉牌都不知道,就打算參加秘境試煉?」
微生花吐槽後,便解釋起來:「鳴泉秘境的試煉由來已久,以前都是三島上當代年輕人中最優秀的那一批參加,為了避免過於激烈的爭鬥,或者說避免被寄託厚望的年輕人死在自己人手裡,在很早之前,神會就用從秘境中取出來的玄晶加上一些稀有材料製作出了這種玉牌。」
「玄玉牌算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法寶,在秘境的下層攜帶上它,可以感應到玄晶的大概範圍,另外一點,也是我認為最好的一點,就是遇到致命的攻擊,玄玉牌會把攜帶著帶回上層。」
「而古家既然受邀,那肯定會得到玄玉牌,你就算把古元逼出下層,他也可以再次進入。」
木青沒想到這玄玉牌還有這種作用,有些無言。
兩人合力,很快就壓制住了古映荷體內的傷勢。
木青問道:「秘境的上下兩層有什麼區別嗎?」
微生花收起信物,輕輕點頭:「當然有區別,鳴泉秘境是一方完整的小天地,自帶天地法則,境界越高的人進去受到的威壓越大,一般來說,化凡初期的人沒辦法進入下層,而即使是上層,神會中的長老和島主們也不會輕易嘗試進入。」
木青若有所思:「秘境之下堵著深淵裂縫,下層的危險想都能想到,難道上層就沒有玄晶嗎?」
微生花輕嘆道:「其實在以前秘境並沒有分上下層,之所以會有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第一層絕大多數地方都被探索完畢,大家繼續往下探索,才有了下層之說。」
木青聽到這裡,表情頗為古怪:「深淵裂縫中有黃泉之氣,秘境本就一直受到這種東西的侵蝕,大家還一直往下探索,豈不是主動找死?」
微生花無力道:「是啊,上一次試煉會死那麼多人,神會給出的解釋便是因為大家撬動玄晶時無意間削弱了秘境的空間屏障。參加鳴泉秘境就是找死,這在島上也是有共識的。」
木青張了張嘴,十分不解,叶韻在一旁說道:「因為玄晶很重要。在三島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在秘境試煉中獲得玄晶最多之人,便是下一屆的三島盟主,而玄晶,可以幫助其島上那些停在化凡巔峰的人往長生的道路上踏出半步。」
「是啊。」微生花似笑非笑:「在島上,每隔一二十年就會湧現出一批優秀的年輕人,但長生大物可是百年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個,島上的人們都知道,是神會守護了三島的和平,為了一個長生大物的出現,死點年輕人算不了什麼。」
木青詫異地望著微生花。
微生花讀懂了他表情中的意思,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說我師傅是三島天賦最高的人嗎?因為她踏足長生沒消耗一片玄晶。」
木青聞言,頓時對微生花的這位師父充滿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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