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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石城。
靈樞子看到出現在這裡的木青,便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們把訊息送到了朱雀城。」
木青在路上並沒有耽擱時間,皺眉道:「她現在去了哪裡?」
靈樞子說道:「古小姐在這裡逛了一陣,才往北邊走去,看她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急事——哎城主。」
靈樞子見木青剛到火石城便準備離開,想了想吩咐了幻靈宗的弟子幾句,便跟上了木青。
兩人一路往北找去,卻沒能找到古映荷半點蹤跡,又擴大範圍找了一陣依然無果。
最終,兩人在與一片樹林相接的山坡上停了下來。
望著面前綿延十幾裡的樹林,靈樞子有些奇怪,這裡距離火石城不過二十里,兩人不久前從這裡經過時,還特意尋找了一番,現在又兜兜轉轉地回到了這裡。
「城主,你是感應到古小姐的氣息了?」
靈樞子瞄了一眼木青手中握著的東西,問道。
木青低頭看著手中毫無反應的命牌,目露沉吟。
在到火石城之前,他都能夠憑藉命牌與古映荷存在的聯絡感應到她所在的大概方向,反倒是從火石城離開後越來越接近她時,卻直接失去了這種感應。
似乎有人察覺到了他的接近,特意切斷了古映荷和命牌之間的聯絡。
不過在一刻鐘之前,沉寂許久的命牌出現了最後一次氣息波動。
木青緩緩說道:「命牌上出現了一次波動,可惜時間太過短暫,我只能確定我們當時已經錯過了她的位置,她那時候在我們身後。」
靈樞子聞言臉色慎重不少,望著身前的鬱鬱蔥蔥的樹林,說道:「從火石城北上近百里,倒也只有這一片地方最適合藏身,也許……也許古小姐利用某些手段特意藏匿了氣息。」
木青面色平靜,看著安靜躺在掌心的命牌,其實他隱約知道,在他利用命牌感應古映荷所在位置的同時,對方也同樣知道了他的位置。
只是古映荷知道是他靠近,為何還有這麼做?
木青看著面前不會給出答案的樹林,心中隱約確定古映荷就藏身於此,不再猶豫,看向靈樞子。
靈樞子一直在觀察木青的神色變化,見他神色陡然轉冷,當即說道:「兩個辦法,我走之前已經提前交待了我的弟子,只要催動令牌,他就會帶著幻靈宗所有弟子過來,到時候一寸寸地找總能發現一點異樣。」
木青搖了搖頭,這太浪費時間,而且他還想早點知道古映荷在做什麼。
靈樞子見狀一嘆,說道:「幻靈宗有一種消障陣,不管對方是利用何種方式隱匿了氣息,只要被陣法籠罩,都會現形。」
「不過頗為棘手的是,這種輔助陣法消耗極大,要籠罩整片樹林,還得城主出手相助。」
木青明白了靈樞子的意思,點頭道:「這裡離火石城不遠,我可以調動九龍朝元大陣的力量。」
靈樞子最近聽得最多的就是木青在大日宗引動九龍朝元大陣的壯舉,見今天可以親眼見證那方大陣的威力,有些激動,但還是按捺著性子說道:「城主要注意,這對你的消耗會極大。」
木青視線掃向前方的樹林,撥出一口濁氣:「開始吧。」
靈樞子點點頭,身形一動,便往樹林邊緣四角飛去,開始有條不紊地佈置起來消障之陣。
靈樞子當初能夠主導天地絕靈大陣,本就是陣法大家,有木青在一旁當著,他的速度更快,不過一刻鐘進入了尾聲。
只見他自身飛到樹林中央的上空,以幾百塊產自月湧江的靈石構織出一個陣法中樞,朝木青喊道:「引動天地之力,灌注於此,便可催動。」
木青正要點頭,神色微變,看向一直被拿在手中的命牌,就在剛才,這枚命牌又出現了一絲極其輕微的氣息波動,不過還沒他反應過來,便再次沒了反應。
木青等了片刻,確定不會再有結果,便將命牌收進納戒,飛到了靈樞子身邊。
「城主?」靈樞子注意到了木青剛才的異樣。
木青望著身下的密林,面無表情地說道:「可以確定她就在這裡,不過她似乎看不起你的陣法,不打算直接出來。」
靈樞子聞言苦笑出聲:「呵,消障陣本就是一門簡單的輔助陣法,真正厲害的始終都是操控陣法的人。」
靈樞子說著,便將消障陣的啟動方法交給了木青,然後一溜煙地跑到了陣法之外。
「呼……」
木青胸口起伏,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雙手在胸身前相抵。
隨著印訣結成,陣陣玄妙晦澀的漣漪從其上擴散開來,很快又消散於天地之中。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直到半柱香後,木青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把朱雀印交給了鍾靈兒,想要調動九龍朝元大陣的力量,就得先建立起和這方天地大陣的聯絡,但沒有了朱雀印作為媒介,這個過程比木青以為得要難上許多。
不過好在那些擴散出去的漣漪並沒有真正消散,這給了木青信心。
又了一段時間,木青這裡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進展,陣法邊緣的靈樞子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出了傳訊令牌,將他所在的位置傳回了幻靈宗。
……
而與此同時,樹林中的兩女似乎也產生了相同的想法。
「唉……看來這位年輕城主只是想嚇唬我們出來。」
古映秋一雙琥珀色眼睛望著樹林上空的木青,挑眉說道。
古映荷眉頭微蹙,抬頭看了木青一眼,便收回視線,看著自己同樣放在古映秋胸口的手,說道:「你應該知道,被他發現你的存在,想要走並不容易。」
兩女站在之前那顆大樹下,身處明光陣之中,木青無法確定她們的位置,但她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木青這段時間在做些什麼。
古映秋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妹妹,「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小時候你不肯認輸的模樣。」
古映荷纖眉微蹙,警告地看了古映秋一眼。
她們現在的姿勢頗為古怪,一隻手互相抓著對方手腕,另一隻手則落在了對方胸口之上,似乎隨時都將是兩敗巨傷的下場,偏偏誰也沒有繼續動手。
「哎……」古映秋似乎難得有這種躲著人的局面,多了幾分談興,看著古映荷嘴角溢位的一絲鮮血,不忍地移開目光:「我還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映象之術,連噬極咒也能複製。」
「不過我體內沒有什麼血脈禁咒,再這樣下去,你會重傷的。」
古映荷雙眼眯出一條冷冽的幅度,「我沒想到你做事也學會了他們的風格。」
古映秋轉過頭,直面古映荷的目光,緩緩說道:「我身為大祭司,本來不會離開綠洲之地。」
「哼。」古映荷冷笑一聲。
古映秋無奈道:「你離開後,我翻遍了巫術古札,才確定吞噬咒雖然會時刻消耗你心脈中的血氣,但會與你體內的血脈禁咒結合,讓你不受詛咒爆發的傷害。你現在就可以仔細感受看看……」
「我知道。」古映荷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你這樣做,會讓我的實力始終無法恢復。」
古映秋大方承認道:「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你就待在朱雀城,好好地生活不好嗎?」
古映荷雙唇緊抿,盯著古映秋,沒有回答。
古映秋知道說服不了古映荷,重新抬頭望向樹林上空,「我知道,你應該比我更不想讓他發現我才對。但一直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
「你想幹什麼?」古映荷表情一變,冷冷地質問道。
古映秋默默感受著古映荷的氣息變化,確定噬極咒已經開始在她體內起作用,說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知道,你應該比我更不想讓他發現我們。」
古映荷臉色有些難看,「如果你不用明光陣攔著我,什麼都不會發生。」
「是嗎?」古映秋搖了搖頭,視線落向古映荷胸口,「你的命牌在他手上,即使有明光陣,你若是想要把我們的位置告訴他也並不難,但你卻始終收斂著身上的氣息,不然你剛才的反擊,不會如此優柔寡斷。」
古映荷冷笑道:「我自幼就說不贏你。」
古映秋無奈道:「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古映荷乾脆不再回應古映秋。
古映秋卻不肯放過她,說道:「我想,他沒有你以為的那位相信你,你心裡其實也清楚這一點,不然不會在他第一次從林上飛過時,還故意鬆手讓我有機會控制明光陣。」
古映荷板著臉:「我同樣沒多麼相信他。你不用把你平時糊弄別人那些心思用在我身上!」
古映秋看著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的妹妹,說道:「他如果成功催動陣法,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你,不如我們打個賭?」
古映荷明明一直在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再跟面前這個極度讓人心煩的女人多說一句話,但聽到打賭,依舊忍不住出聲道:「賭什麼?」
古映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湊近了古映荷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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