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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界的某處邊緣,規則之力的缺失,讓界外湧動的灰霧有了突破到界內的可能。
但就在這種危險隨時會傾軋而來的局面下,停在這裡的三人卻把心思放在了一個年輕人身上。
林琅天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明達,並不掩飾對林明達的噁心,「凡事都要講證據,而不是猜測。」
林明達淡然一笑:「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搞明白木青的傳承來自何處,但我們有古家傳來的訊息,特別是古云特地提出,除了溪川和葉青羽,木青背後應該另有長生者相助,難道家主依舊在懷疑這位老前輩的眼光?」
林琅天輕哼一聲,「古家在一個小輩面前顏面盡失,不把對方形容得厲害一些,如何收場?」
林同和緩和起兩人的關係,對林明達說道:「在葳蕤的婚事上,你已經提起過這件事,如果沒有更加充分的證據,把‘它,和這個年輕人聯絡起來確實有些武斷。」
林同和見林明達依舊沉穩,目光微動,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讓林向穹去試探這個年輕人的底細,可有什麼收穫?」
林琅天聞言目光微沉,林向穹回來就被他關了禁閉,他曾親自去審問過林向穹,林向穹事無鉅細什麼都交待了,但林琅天也明白真正有價值的訊息只會送到林明達這裡。
「此事越過家主是我安排上有些不妥。」林明達大方地承認了他的逾距,看了一眼神色沉凝的林琅天,笑了笑:「家主親自審問過林向穹,我能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不過林向穹一直對一個細節拿不定注意,所以當時沒有直接說出來。」
「在和木青的雷法較量中,林向穹率先施展出了地雷九劫,不僅沒有擊傷木青,反倒被木青輕易將這門雷法學了過去。」
林琅天眉頭微皺,他當時對林向穹敗在木青手上同樣吃驚,沒少問兩人戰鬥的細節,聞言補充道:「林向穹猜測木青已經掌控了雷道之力,以此子在雷法上的天賦造詣,雖然讓人吃驚,但卻也說得過去。」
林明達笑道:「家主放心,我不會懷疑是你或者葳蕤那丫頭將雷法偷偷傳給了他,這個年輕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哼。」林琅天臉色有些難看,「此子人品堪憂,我若是再去朱雀城,只會讓他試試我的雷法。」
林明達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在兩人攻守轉換時發生的事情,林向穹之所以會被木青用才學的雷法擊中,是因為在那一刻,林向穹被木青用一種詭異的道法壓制以至於無法脫身。」
「在那一刻,他的意識被拉扯進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如果不是在最後時刻催動帝經,僅是第一輪交手,林向穹就會失去戰鬥之力。」
林同和聽林明達講到這裡,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林向穹既然修習了帝經,心神自當堅韌無比,木青的境界本就比林向穹低不少,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他心神失守?」
林明達抬眼看著開始保持沉默的林琅天,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我也很好奇這個年輕人用了什麼手段,在幫助林向穹穩定心神後,才得到了一個有用的資訊。」
「他聽到了一聲在道心上響徹的吟嘯。在那聲吟嘯後,他便被直接壓制了。」
「……」
氣氛突然變得沉凝起來,林同和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此事當真?」
「真人可以親自去找林向穹求證。」林明達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家主將他關了禁閉,我們或許能夠更早得到這條訊息。」
「那林向穹本就是你的人,他存心要瞞著家主,可怪不到家主頭上來。」
林同和看了一眼林琅天,見林琅天沒有出聲,主動幫林琅天說道。
林明達聽出了林同和話裡那一絲隱
晦的提醒,知道林同和現在依舊相信林琅天,便沒在去針對他,轉而說道:「從林向穹那裡得到這個訊息後,我去了林家密庫翻看了不少古籍,卻始終沒找到與之相近的手段。」
「好在最後運氣不錯,我在正陽真人那份被儲存的手札中,找到類似的記載。」
「那份手札?」林同和臉上閃顯一抹驚異,緊接著雙眉便皺了起來,顯然林明達的話讓他想起了什麼。
林明達停了下來,耐心等待林同和去回憶,等到林同和再次看向他時,問道:「真人記起來了?」
林同和緩緩點頭,凝聲道:「正陽真人手札中最珍貴的內容便是和它的那次照面。」
「它曾用吟嘯聲直接震懾住了正陽真人一瞬,正陽真人認為這是一種晦澀難言卻又玄妙至極的雷道秘法。」
林明達對林同和的記憶力很滿意,看向林琅天,雖然沒在林琅天臉上看到期待的表情,但已然掌控了事態的走向,轉過視線看著不遠處湧動的灰霧,沉聲嘆道:「所以,結合種種訊息,我們可以有一個大膽卻接近真相的推測,木青背後始終微沉透露身份的長生者,就是它!」
「木青很有可能是它選中的人,這也解釋了一個南疆偏僻之地成長起來的小子為何能夠做出種種令人震驚的事,在修行界脫穎而出。」
「……」
林同和神色已經沉凝不少,但依舊沒有馬上表態,而是向林琅天問道:「你見過這個年輕人,如何評價?」
這一次林琅天沒有立刻給木青貼上「好色、人品堪憂」的標籤,直視著林明達,沉穩說道:「長老的猜測確實讓人耳目一新,但你也知道木青只是一個活動在南疆的年輕人,在我見到他之前,他就已經表現出了他的天賦,而他走得最遠的地方還只是錦官城。」
「以明達長老的眼界,覺得木青是如何被它選中的呢?」
林明達眼瞼微動,自嘲一笑:「我確實不清楚,連正陽真人都無法參透它的神通秘術,我如何能夠得知。」
林琅天說道:「所以這些依舊不過是你沒有依據的猜測。」
兩人同時看向林同和,最終決定如何應對的還是林同和。
林同和緩聲道:「西山界出現異狀,跟它離不開關係,既然這個叫‘木青,的年輕人有了嫌疑,我看還是先替他洗清嫌疑比較好,畢竟葳蕤那丫頭和他的關係可不一般,我們總不能害了她。」
聽到林同和提起劉葳蕤,本來一直不同意如此大費周章去針對一個年輕人的林琅天皺起了眉,思慮再三,最終答應了下來:「既然林武會去黑海,那這件事就交給他去辦吧。」
比起林明達,林同和明顯跟尊重林琅天這個家主的意見,見林琅天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主動說道:「出去後我會親自去找林武。這件事是我林家的公事,如果事後確定這個年輕人沒有問題,理應拿出我們該有的態度向他道歉。」
林琅天想到還等在外面的劉葳蕤,心裡一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林明達最先離開了西山界,林同和目送其走遠後,對身邊的林琅天說道:「琅天,處處被針對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琅天不置可否,凝眉道:「前幾天朱雀城那邊有天劫的異動,很可能是那位劍仙在渡劫,其實現在的朱雀城頂尖戰力足以躋身修行界前列,真人知道嗎?」
林同和無奈一笑:「你啊,嘴上罵著那個年輕人,卻處處想著保護他,你放心吧,我會把這個情況告訴林武,至於你……」
林同和停頓了一下,說道:「正陽真人聯絡過我,他希望你做好破境的準備。」
林琅天臉色猛地一變,抬頭看向林同和:「老祖他……」
林同和
嘆息一聲:「情況不容樂觀,你這段日子把緊要的事情都安排下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到時候還可以替你看著一些。」
……
……
朱雀城。
剛回到九幽樓這邊的木青見到了急匆匆跑過來的古通,頓時皺眉:「靈脈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古通似乎一直在找他,見到木青後連忙開口:「不是靈脈,是白帝城!」
木青心中一動,他把古慈交給古通看著,便快忘了這一個人,示意古通繼續說下去。
古通神色微緊:「城主交給我的那道印記出了異動,有人在試圖破除掉那道印記。我立刻觸動印記,發現竟然那邊的人竟然是家……哦古天,他竟然到了白帝城!」
木青微微點頭,「既然古天都到了,應該還有其它人吧?」
古通說道:「對印記出手的有兩人,除了古天,另外那一人的氣息我無法感知,不過……很可能是大祭司。」
「大祭司?」木青神色微凝,在他的認識裡,古映荷還只是古家的一位祭司,那麼冠以「大祭司」名頭的人手段更厲害不說,或許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長生大物。
古通介紹道:「大祭司叫古映秋,和小姐是同胞姐妹,古元的母親是兩人的大姐。」
木青有著咂舌:「那這一家三姐妹的天賦看來都有些厲害。」
古通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城主的那道修羅印記天生剋制巫族血脈,整個古家能夠撬動這道印記的人,在我看來就只有三人,除了古云和小姐,便只剩下了大祭司。不久前我冒著被她發現的風險,徹底催動了印記,勉強破壞了大祭司的嘗試。」
木青對古通讚許地點點頭,見他神色間難掩一絲忌意,說道:「做得不錯,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先待在朱雀城,在城主府底下做事,靈脈那邊我另外安排人。」
古通沒想到木青如此通情達理,朝木青恭敬抱拳,又多說了幾句:「古天和大祭司齊至白帝城,很可能他們已經答應了白帝的邀請,雖然如今的朱雀城已經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但不可不防,城主如果願意,其實可以去問問小姐的看法。」
木青輕輕點頭:「我等會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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