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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張芍藥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站在張之景身邊的年輕男子。
看著男子的陌生模樣,張芍藥心中還有一絲奇怪的熟悉感,但等到四目相對時,張芍藥心中一震,瞬間知道了此人是誰。
張芍藥心中生起波瀾,側目看向身旁,果然見寧初也蹙著眉,似乎在疑惑著什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對木青說道:「你跟我到丹坊來。」
丹坊內,一間專門存放丹藥的密室裡。
木青主動解除了遮掩面容的幻術,張芍藥下意識朝木青走近一步,又壓下了再見的喜悅,皺著眉道:「你這麼久才回來,卻還要易容,是惹了什麼大-麻煩對嗎?」
木青搖了搖頭,笑道:「我能惹什麼麻煩,暫時不方便而已。得讓一些人放鬆警惕才行。」
寧初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問道:「師弟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木青說道:「當然不是。我們都回來了,月九那傢伙見師姐你們境界提升太快,本來想直接回西山境潛行修行,也被我押回來了。」
寧初無奈地看了木青一眼,說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確實沒什麼事,我現走了,讓你們兄妹倆多聊聊。」
木青有些感激,朝走到門口的寧初說道:「大家都在城東,師姐也先過去吧,我等會和芍藥還有小姨一起回來。」
寧初腳步一頓,笑道:「好。」
等寧初離開後,一直低著頭站在原地的張芍藥,突然衝向木青,一拳打向了木青胸口。
木青一愣,手抬起又放下,仍由張芍藥打了幾圈,才扶住張芍藥,笑道:「我不是回來了,怎麼還要捱打啊,我可是連小姨都沒見就來找你了。」
「哼!」張芍藥偏過一張俏臉,挑眉說道:「月九回來我在閉關,不然我也一定跟慕容靜一起來找你了!」
木青聞言鬆了口氣,看來張芍藥暫時還不知道白清漪的事情,不然還會更加生氣,說道:「什麼「慕容靜」,那可是你嫂子。」
張芍藥癟癟嘴,退開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微眯起眼,偏著頭看著木青。
木青被盯得有些發毛,下意識想要去揉亂她的招牌丸子頭,張芍藥啪地打掉他的手,說道:「我前段時間從白芷那裡聽說了不少事情,聽說你在居葉城還有一個親戚,這一次跟著一起回來了嗎?」
木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也回來,她以後都會在朱雀城,等見面時我再向你介紹她。」
張芍藥點點頭,催促道:「那我們快回去吧,這一次我還能見見那個叫「叶韻」的嫂子。」
木青突然有些後悔先來見張芍藥了,連忙說道:「現在不急,我們先出城,去把小姨她們接回來。」
張芍藥哼了一聲,眉梢微揚,轉過身說道:「那就走吧,我知道在什麼地方,師父和大師伯應該在一起。」
木青笑道:「這麼去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了。」
木青說著拍了拍重新掛在腰間的星華鍾,說道:「靈兒宗主,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們大日宗的地盤。」
張芍藥突然聽到木青呼喊一個陌生的名字,連忙轉身,剛好看到一個小丫頭從星華鍾飛出來,兩個女孩你看看我看看你,房間內難得安靜了片刻。
鍾靈兒被張芍藥好奇的模樣搞得愣了愣,雙手叉腰,抬起下巴說道:「你是我在朱雀城見到的第一個外人,唔……這算是見面禮。」
鍾靈兒小手一揮,一件寶光流轉的羽衣就飛向了張芍藥。
張芍藥感受著羽衣的氣息,一雙在鍾靈兒和星華鍾之間來回打量的杏眸睜得更大了一些,木青見到這件羽衣不比鍾靈兒之前送給叶韻的冰羽衣差,發現張芍藥還在發呆,連忙走上前把
羽衣交到了張芍藥手上。
鍾靈兒見到這一幕,白了一眼,輕哼道:「炎千鐵爺爺早就交待我了,想要到一個地方開宗立牌,和當地人打好關係很重要,你放心吧,我沒這麼小心。」
木青尷尬一笑,轉過身看著停在半空的小姑娘,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靈兒,都到朱雀宗了,你和我交個底,這種羽衣你有多少件?」
鍾靈兒一愣,滿懷警惕地看著木青,眼珠轉了轉,「怎麼?你想拿來討好你的女人?那得讓我算算,到底要幾件。」
木青笑容一僵,連忙說道:「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張芍藥已經反應過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姑娘有多麼豪氣,連忙擠開木青,說道:「靈兒宗主,我是張芍藥,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你以後建立那什麼宗門,有什麼都可以找我,我哥是朱雀城城主,我嫂子是朱雀宗宗主,我師傅是萬花谷谷主,在這天南的地盤上,我說話比我哥還好使。」
「我以後要重建的是大日宗!」
張芍藥還是鍾靈兒這段時間以來認識的年齡最小的人,雖然她一眼就看出張芍藥跟木青一眼「目的不純」,但明顯更喜歡張芍藥一些,想了想,小手一揮,掛在木青腰間的星華鍾就飛到了張芍藥面前。
張芍藥見狀,下意識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
鍾靈兒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木青他們過段時間還要離開,我以後就暫時跟在你身邊啦。」
張芍藥笑著點點頭,但很快就皺眉看向木青,「哥你還要走哪裡去?」
木青害怕再說下去,今天就離不開這間密室了,連忙對鍾靈兒說道:「你不想看看以後大日宗會建在哪裡嗎?走,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鍾靈兒也知道剛才說漏了嘴,害怕木青這個土地主以後為難她,小手一招,星華鍾隨間化作一抹流光,帶著三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城東,鮮味居客棧二樓窗邊。
慕容修明神色陰鬱地看著天空,完全不知曉剛才誤以為眼花看到的一抹流光就是他此刻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有腳步聲走進包廂,一道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她應該不會來了。」
慕容修明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張珊珊這個賤女人,那邊得勢就討好那邊,來不來也無所謂。」
鄭時走到慕容修明身邊,望著九幽樓方向,說道:「王夫人說得不錯,木青應該快回來了,甚至已經回來了。」
慕容修明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意,他現在聽到「木青」這個兩個字就覺得噁心,他本來是慕容家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以後隱谷的執掌者,但因為木青的橫加干預,隱谷竟然直接被解散,而新成立的朱雀城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甚至連他父親慕容隱也不在乎。
慕容修明想到這段時間他試探慕容隱態度時慕容隱的沉默,心裡隱隱多了一分底,看向一旁的鄭時,笑道:「你和木青是死敵,以前或許還能比一比,但你現在怎麼努力也不過才超凡初期,聽說就連萬花谷那幾個女人都已經超凡初期,你怕是一輩子都追不上木青了。」
鄭時面無表情地看著了慕容修明一眼,移開目光,說道:「我不會跟一個將死之人做比較。」
慕容修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退回到桌前,謹慎地低聲道:「那麼一個簡單的陣法真地可以成事?」
「當然。」鄭時回到桌前,給慕容修明倒了一杯酒,說道:「時機很重要。我們必須確定木青回到了朱雀城,還得等到那邊聯絡上我們,才開始行動,不然太早很有可能會被提前發現。」
慕容修明冷著臉說道:「你之前可是說過就會被發現了,也不會被懷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陣法而已,你現在說得話
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木青能夠活著從北荒回來,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的實力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鄭時心裡微嘆,想起從找上他的那個商人口中知道了一些零碎資訊,壓下情緒才說道:「木青能夠將一城氣運隔絕於皇朝之外,身在朱雀城中自然對這些事會感知敏銳一些,我們必須謹慎一些。」
慕容修明摩挲著酒杯,輕聲道:「現在在內城修復大陣的核心弟子中有一些會聽我父親的安排,但想要在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多弄出來一個陣法,明顯不可能。」
鄭時笑道:「剛好那些朱雀宗的核心弟子裡也有一些會聽我師父的招呼,想來人已經夠了。我們可以讓這些人早做準備。」
慕容修明輕輕點頭,朱雀宗現在的核心依舊是以前的隱谷,雖然在慕容雲的強力改變下,以前隱谷各脈的歸屬感在快速淡化,但依舊還有一些人效忠於他父親,那個陣法他已經看了,眾人合力搞出一個陣法並不難。
但慕容修明依舊有些隱憂,看著鄭時,肅聲道:「我們恐怕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了,我們如果確定了木青已經回到朱雀城,又該如如何才能拿不被他發現?」
鄭時笑了笑,看向城外,說道:「這其實很簡單,只要讓他的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就行。你說他一回來,就發現懷風花跑去解決爭端了,他會不去嗎?只要他身邊的人有了麻煩,他不可能不管。」
慕容修明緊皺在一起的眉毛漸漸舒展,心裡有些忌憚地掃了鄭時一眼,讚歎道:「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要注意力度,力度太大,小心引火燒身。」
鄭時點點頭,輕嘆道:「可惜了,如果張珊珊那邊還繼續聽我們做事,這件事會更容易一些。」
兩人正聊著,門外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鄭時眉頭一動,沉聲道:「進來。」
很快,一個面色陰鬱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酒桌前。
鄭時皺眉道:「你現在應該在泥腿子巷,跑我這裡來幹嘛?想死嗎?」
中年男子正擦著額頭的汗,聞言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大人,你之前叮囑過我要注意意外情況。」
鄭時眼前一亮,站起來道:「可是木青?」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看過城主畫像,不是他。來的人是個很有氣勢的年輕人。」
鄭時目光微動,沉默地重新坐了下去,他想了想,又問道:「這個人後來去了哪裡?」
中年男子說道:「他和萬花谷的弟子見了面之後,便進了丹坊,我離開時他還沒有出來。」
鄭時心中一動,連忙問起那兩名萬花谷弟子的相貌,片刻後一拍桌子,把中年男子嚇了一跳,他卻笑著看向慕容修明,說道:「這人一定是木青!」
慕容修明皺眉道:「如果是木青他為什麼還要易容,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呵呵,怎麼可能,如果知道了他去的就是白帝城而不是朱雀城!」鄭時想了想,說道:「他應該是不想給張之景添麻煩,畢竟張之景對他來說也算有恩。」
慕容修明說道:「這倒有可能。」
鄭時微微一笑,眼角餘光瞥向中年男子,走上前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你做得不錯,下去吧,繼續給我盯著那邊。」
中年男子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但一柄纖細的利劍卻突然穿透了他的身體,從前胸刺了出來。
鄭時扶著男子的屍體在桌邊的座位上趴下,擦拭著劍上的鮮血,對一旁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就僵住的慕容修明笑道:「開弓就沒有回頭箭,還是小心一點好,我沒帶夠錢,這間包廂就由修明兄多包一段時間吧。」
慕容修明微微眯眼,眼裡閃過一絲恨
意,將酒一飲而盡,被辛辣的酒氣一激,心中頓生一股豪氣:「幾天?」
鄭時笑道:「七天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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