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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堅把信送到後,便一刻也不敢多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領軍回城而去,與剛才那番想要盡地主之誼的模樣截然不同。
木青收回目光,開啟信封看了起來。
片刻後,月九問道:“白帝想幹什麼?”
木青搖了搖頭,地將信紙交給月九,對看向過來的幾女說道:“我之前在居葉城會被發現蹤跡,跟皇朝欽天監有關,白帝來信就是說明此事。另外……”
木青目光微冷,“他送了一些東西到朱雀城,說等我回去了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月九輕哼道:“白帝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那個古慈身上,脈絡倒是清楚得很。”
木青在居葉城被伏殺,事情還牽涉到了西山林家,皺眉說道:“信中只提到了一個古慈,但卻隻字不提蕭高峰,林家裡有人想殺我這太正常不過,不過我想知道是誰。”
蕭高峰跟木青無冤無仇,會千里迢迢跑到北荒殺人,自然是得到了什麼承諾,欽天監提供木青的蹤跡,蕭高峰動手,古慈從中撮合,但光憑一個古慈,顯然不可能說動西山林家的首席供奉。
月九有些鬱悶:“雪松前輩離開之前曾找過蕭高峰,但蕭高峰失去了蹤跡,沒死在北荒,應該是投靠了古家。”
木青目光微動,看月九的樣子,應該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月九抬眼見眾人都看著他,輕嘆一聲,說道:“白帝想要和你緩和關係,倒沒有再隨便編一些假話,這信上所說的事情是真的,不過明顯不敢得罪西山林家,才可以忽略了蕭高峰這個人。”
“皇朝的商隊是在執行群山的寶棲樓和蕭高峰接上聯絡,而且這件事還被我提前發現了……”
月九微皺著眉,將事情從和凌煙遇上說起,等到話音結束看向眾人,木青神色凝重,顯然也明白了這件事情裡的蹊蹺。
月九說道:“好在凌青竹前輩眼界足夠高,才把這些人的算計看明白了,林家有人想要殺你不假,但同樣有人故意把這件事往凌雲身上引,甚至還故意讓我發現,這明明是很拙劣的手段,但只要凌青竹前輩處理不好,就很容易其他人抓住不放。”
木青沉聲道:“我沒想到西山林家內部是這種情況。”
月九說道:“你能理解就好,雪松前輩能跟著我來北荒,其實我之前都不清楚,看來凌青竹前輩很重視你。”
木青默默記下這份人情,問道:“既然敢故意針對凌家,那背後出手之人的身份地位應該很高,會是誰?”
月九苦笑說道:“這種事情,你該去問凌青竹前輩,而不是我。”
木青也是自嘲一笑,他才離開北荒,卻一刻不得閒,但有些事情心裡有數就行,現在想著去幫忙可能連資格也沒有。
木青收起這些煩雜心思,對身邊笑道:“走吧,早點回家,也能知道皇帝給我送了什麼東西。”
眾人不再耽擱,起劍南下,坐落在雪原邊界上的望雪城很快就被拋在了身後。
半刻鐘後,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在操控飛劍的葉青羽身邊,接替了葉青羽的位置。
葉青羽側目問道:“你怎麼這麼遲才跟上?”
溪川側身看向身後,眾人分別坐在寬大的劍影上,正呼吸吐納,以高空的罡風錘鍊體魄,鬚髮衣袍被高空的冷風吹得獵獵作響,不由一笑,伸出手指朝木青的方向一點,周圍的罡風似乎收到了指令,齊齊撞擊上木青身上。
木青悶哼一聲,整個人差點被直接掀飛下去,睜開的眼裡裡有一絲不解,但很快就感受到一絲異樣,主動放開了防禦,任由罡風撞擊在身上。
劍影上的眾人感受到這股動靜,紛紛睜眼看向木青,溪川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指,但所聚集的罡風威力已經絲毫不弱於化凡中期的攻擊,但木青卻憑藉著肉身,幾乎毫髮無傷的抵抗了下來,這一幕也看得眾人
眼中難掩驚色。
半盞茶後,一個無形的屏障在劍影上展開,罡風呼嘯的聲音瞬間從眾人身邊遠去,溪川的聲音在此時才緩緩響起:“我剛才送那古通進城,替他佈置了一個隱匿陣法,就算古云親至也不可能找到他。”
葉青羽不解道:“一個隱匿陣法要得到多長時間?”
溪川嘆了口氣,說道:“確實要不了多長時間。不過我在那城主府的地下發下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就跑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那陣法能夠凝聚氣運之力,而且陣法的變動和木青有關。”
木青聽到這裡,頓時恍然,說道:“應該是欽天監的手筆,也難怪于堅知道我到了望雪城外。”
葉青羽看向溪川,點頭笑了笑:“你回來這麼晚,是把這個陣法毀掉了?”
溪川搖了搖頭,“毀掉一個還能再建,而且我去霜葉州其它城池看了看,城主府的地下要麼是已經建成了這麼一個陣法,要麼是正在建造,毀掉一個反而打草驚蛇。”
溪川對臉色有些沉凝的木青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洗滌清楚了你身上那股纏繞的因果之力,他們暫時沒辦法再感應到你的位置。”
“暫時?”葉青羽聞言一雙劍眉微動,掠到木青身前,一指朝木青眉心點出,木青見狀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很快,葉青羽就收回手,蹙眉說道:“弟弟你體內有一股很特殊的氣運之力,恐怕只要你待在皇朝境內,用不了多久身上依舊會纏繞上因果之力。”
木青對此倒是有些預見,聞言便將自己凝聚朱雀城氣運打造朱雀印的事情說了出來。
溪川輕嘆道:“這就有些麻煩了,你天資已經絕頂,再沾染這凡俗氣運,恐怕越到以後,越是弊大於利。”
葉青羽冷哼一聲:“那狗皇帝表面上派人送信示好,背地裡卻偷偷摸摸打造這種陣法,絕對沒按好心。”
月九說道:“可能是木青表現出來的實力嚇到了白帝,他才想時刻知道木青的行蹤。”
溪川神色嚴肅幾分,緩緩說道:“這種陣法,放在一城之地來看,只是起到穩定氣運的作用,但若是整個皇朝境內大小城池都有這種陣法,並且連成一片,獨立於皇朝之外的朱雀城氣運,恐怕會被頃刻間碾壓。
溪川看向木青,“到時候與朱雀城氣運關係密切的你,會受到最直接的反噬,輕則道基損毀,重則身死道消。”
溪川此話一出,一直保持沉默的叶韻幾女再也沉不住氣了,連忙問道:“溪川大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溪川沉吟片刻,皺眉說道:“既然提前發現了,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不過去摧毀陣法,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我看其它城池也在同時建造陣法,想來是得到了拓印的陣法建造圖紙,把欽天監的人殺了怕也無濟於事,真要一勞永逸,只怕得……”
葉青羽聞言輕輕點頭,“明白了,殺了皇帝就行。”
“呃……”溪川神色微僵,卻是一嘆:“殺了皇帝,會被整個皇朝的氣運反撲,就算不用木青親自動手,恐怕那些人佈局之人也會在皇帝身上動手腳,達到他們想要的最終局面,讓皇朝氣運反撲在木青身上。不管怎麼應對,這都是專門針對木青一人的殺局。”
木青聞聲在劍影邊緣坐下,看著腳下大地上偶爾閃過的如同拳頭大小一般的城池,沉吟道:“欽天監跑去居葉城的遊方,是欽天監的掌印,境界不高,已經被我殺了,現在的欽天監能有這種佈局,除了得到白帝的大力支援外,應該還有其他人的參與,就是不知道是古家的人,還是林家的人?”
慕容靜離開朱雀城之前,朱雀城的一切都在穩中向好,並不希望這座在廢墟上重建的城池再次遭遇災難,神色沉重說道:殺了這幕後掌控局面之人確實有用,但白帝已經容不下你,恐怕會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局面。”
木青輕輕
點頭,沉吟片刻,對溪川說道:“我有這麼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白帝城,欽天監。
一襲潔白衣袍的白帝緩緩從地底的臺階走向地面,來到一處亭臺中坐下,抬頭望著不遠處的觀星臺一角,皺眉道:“聽說木青身邊跟著兩位長生大物,他們會不會提前發現我們的準備。”
“這是早晚的事。”一道沙啞淡漠的聲音回應道。
白帝皺眉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懷裡抱著劍的中年男子,其隨意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黑白夾雜,再配上一副不休邊幅的潦草容貌,看起來莫名有些頹廢之意。
白帝一想起這人的身份,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轉頭看向一旁身形似乎越發佝僂的老者,“古慈長老,那木青能活著從北荒回來,其實力到底如何了?”
古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木青不過是仗著身後有人撐腰,其真實實力最多化凡初期。”
“化凡初期嗎……”白帝輕輕念出聲,面無表情看不出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搖頭道:“想當初我派季修和曹槿去朱雀城解決亂象,結果季修死了,曹槿叛了,那個時候這個木青似乎連超凡都不到吧,這才多長時間……”
古慈聞言,眼底深處也是閃過一抹寒光,甚至有著壓抑不住的一絲懼意,搖頭說道:“木青的很多次戰鬥都是藉助外力而為。陛下不用擔心。”
白帝輕輕點頭,看向觀星臺,說道:“如果他們直接殺來這裡,便證明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佈置,我很想知道,真到了那個時候,蕭劍仙和臺上那位能擋住他們嗎?還是說你們兩方勢力,把我當做了一個誘餌。”
一直靠在一旁的蕭高峰聞言,高看了白帝幾分,想了想說道:“陛下還是國運護身的人間帝王,既然木青身邊跟著兩位長生大物,便絕不可能對你動手。”
白帝無奈一嘆,看向蕭高峰,“那你們呢?難道也不怕?”
蕭高峰搖了搖頭,“我如今不夠喪家之犬,沒有選擇的權利。所求的不過是試探出木青背後那個存在是誰。”
白帝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看向觀星臺,說道:“古云大長老覺得那個存在和西山林家有關?”
蕭高峰搖了搖頭,“或許吧,這不是我這種炮灰該知道的事情。”
白帝無奈一笑:“你我性命皆落在他人一念之間,皆是炮灰,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跑來白帝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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