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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高天之上的雲層浸潤著夜色和寒意,泛著一股冷幽的藍。

溪川立身於雲層上方,墨藍色的天幕在他身下,天地於他而言已經失去了衡量的參照。

這裡是罕有人至的虛境。

冷冽的罡風已經帶著天道的壓勝意味,比一般化凡劍修的劍氣還要厲害,如果侵入體內經脈,會留下無法抹去的陰寒。

如果一切順利,溪川這時候應該出現在了木青身邊,帶著他們離開,而不是在這裡吹著罡風。

溪川看著前方,罡風從他身邊刮過,肆意地擊打在他身周護體罡氣上,發出一陣陣失真暗啞的噼啪聲。

這罡風無處不在,排斥著任何不屬於此間的存在,古天立在不遠處,周身血氣澎湃抵禦著罡風,和溪川看著同樣的方向,眼神有些凝重。

很快,在罡風的縱橫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被逼了出來,立在百丈外。

這是一個身材極其高大,頭頂白髮稀疏,看起來年齡很大的一個老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垂目搭眉的老人,沒釋放任何氣息,仍由高天之上的罡風颳在身上,卻什麼事都沒有。

最為關鍵的是,古天手中的落日弓跑到了此人手上,或者說本來就該在此人手上。

這位看著年歲衰敗的老者,在溪川的感應中像極了一輪快要下山的紅日。

溪川大概猜到了老人的身份——古家的大長老古云。

溪川看向古天,伸出手掌,紅玉般的陰木牌安靜地浮在手掌上方,笑道:“你可以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

古天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會出現在溪川面前,本就會讓溪川知道古云的存在,甚至還會點名落日弓正在古云手上。

但古云現不現身,給溪川帶來的威脅是完全不一樣的。

古天說道:“前輩,你應該知道這塊陰木牌於我古家的重要性,你若是願意將此物歸還,我和大長老可以向你保證,古家的人包括古河絕不找你和你身邊的人麻煩。”

溪川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看起來不像一個巫族後裔。”

“古河用一具打造出來的身體行走於世,是他的修行出了問題吧。嗯讓我想想,這具身體內是純淨的巫族血脈,看來在踏上長生階後,他的肉身就出了問題。現在的他本體還敢離開自己的道場嗎?”

古天沉默了片刻,算是承認了溪川的猜測,說道:“長生境有三劫,每一劫對於選擇天道的巫族後裔來說,都比等登天還難,我跟古河長老立場不同,但依舊尊敬敢於走出一條新路的他。前輩如今不僅壞了古河的大道,也悔去了我古家多出來的這條路。”

溪川不屑道:“如果道可以被人輕易毀去,那就不可能被天道認可,連傳世之道都算不上。”

古天說到這裡,看向古云,說道:“你是我見過的體內血脈最均衡的巫族後裔,古家如今的這些後輩,都是承習的你的道?”

古天心中感慨溪川的眼界,想起溪川同時代還有真正的巫族,不免有些沉默。

古云睜開雙眼,聲音低沉說道:“我並不是體內血脈最均衡的巫族後裔,最均衡的是我的父親,他創造出了古家如今的傳承功法。”

溪川說道:“你父親是誰?”

古云想起溪川的身份,說道:“古石。”

溪川目光微動:“他還有個名字叫巫石?”

古云緩緩點頭:“我父親和巫山是同父異母所生。我父親繼承了我奶奶的姓氏,大伯會離開巫族,就是因為我爺爺將族長的位置交給了冠以人族姓氏的父親,而非大伯。”

溪川說道:“所以從你父親開始,才是古家的開端?那你應該與我算是同時代之人,沒想到你僅僅是渡過了肉身之劫,就能在正常的天地活這麼久。”

古云渾濁的雙眼裡難得有一絲難過的

情緒:“我確實活了很久……我見證了不少後輩走到了比我還遠的地方,但因為我煉化了我父親死後留下的精血,所以他們一代代地死了,我卻還活著。”

溪川說道:“你能願意活這麼久,與那些開拓的人一樣。”

古云搖了搖頭,已經不那麼在乎地說道:“或許是我父親錯了也不一定,如果當初大伯沒有離開巫族,現在的北荒或許會更有生機。”

古云抬頭看向溪川,說道:“前輩,我來這裡,有一點是因為卜算到或許能夠了卻一樁因果。我父親當初囑託過我,要我把大伯古山的遺骸接回古家,葬在巫山之中。”

“沒想到巫山還在。”溪川感嘆了一句,說道:“我恐怕無法答應你的請求,古山到死也不打算回到外界,不然我一定會帶他出來,那怕是一縷意識,讓他看看如今的天地也好。”

“這樣啊……”

古云說道:“既然是大伯的遺願,那就這樣吧,我揹負的因果有很多,倒也不在乎這一件。”

“大長老……”

古天看著神色平靜的古云,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溪川問道:“溪川前輩,看你如今的態度,是執意要與我古家為敵?”

溪川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巫山是朋友,以歷史淵源來看,我們也註定是敵人。”

古天沉聲道:“即使我當著大長老的面承諾可以放下仇隙,你也不願意交出陰木牌?”

溪川說道:“古家能在北荒一家獨大,應該不是光靠跟人講道理吧?”

古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作為古家家主,我並不希望與前輩這樣的人交惡,但不代表我會退縮,既然前輩不打算接受古家的好意,那麼前輩若是身死道消,也怨不得誰。”

溪川聞言看向百丈外的古云。

在他那個時代,巫族幾乎個個天生神力,同境之中除了一些劍修少有敵手,甚至可以越境而戰。

一縷縷血氣開始從古云體內一處,環繞在古云身周,古云身上褶皺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原本就很高大的古云,因為催動血氣,氣勢雄渾霸道到了極點,身上的老態暮色一掃而空。

溪川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自忖單純地比拼力量,恐怕不會是古云的對手,但像古元這樣的敵人剛好可以用來印證他如今的道。

溪川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只是……

某一刻,溪川眼角餘光瞥到古天的動向,心中微冷,閃身攔在他面前,沉聲道:“你得待在這裡,不要逼我出手。”

古天看著情緒足夠沉穩的溪川,笑道:“前輩一直不在我面前提起木青,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擔心他。不過你放心,就算前輩你不出現,古家也很重視這個年輕人。”

“或許等把他們都抓住,再用木青的性命來交換你手上的陰木牌,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們古家也不想和你徹底撕破臉皮。”

溪川皺眉道:“你身上帶著一件還不錯的護身法寶,但我依舊可以一招殺了你。”

古天雙眼眯成一條線,指了指遠處的古云,說道:“我相信前輩有這個實力,也請前輩相信握著落日弓的大長老的實力。”

溪川說道:“他確實可以把落日弓完全拉開,但以他現在的血氣狀態,想要射出重傷甚至殺死我的一箭,他本來還有幾十年的壽命,或許會變成半個月,你作為古家的家主願意承擔這樣的代價嗎?”

古天有些佩服道:“前輩是統治過一座全是散修的城池的人,確實很會談判,但你並不知道古家傳承下來的規矩。如果家主遇害,大長老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仇人,至於剩下的這一點時間,足夠他另立新的家主了。”

溪川說道:“新的家主不是你。”

“……”

一陣難言的沉默。

古天垂下目光,似乎在想象

著這種局面,遠處擺出挽弓姿勢的古云氣勢稍止,似乎在好奇古天的選擇。

很快,古天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家族的復興對我而言並非什麼榮譽,這讓我很累。”

古天說完,身形下沉,朝雲層之下的世界降去。

溪川眼裡閃過一絲冷光,朝古天的身影輕輕一揮,手指波動間,無形間的大道漣漪已經如絲網一般朝古天罩去。

而幾乎就在溪川出手的同一時刻,一道異常宏亮的聲音在遠處響起,連虛境中罡風呼嘯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一支金色的長箭,裹挾起虛境的罡風,以無比霸道的氣勢射向了溪川。

這虛境中的三人,都說到做到。

溪川察覺到自身的大道氣息冥冥中快被一絲血煞兇意鎖定,撇了一眼停在雲層中一動不動的古天,心中一嘆:“希望在他破開意識迷瘴之前,你已經回到了溪川城。”..

溪川在自身即將被徹底鎖定之前,剝離出一道氣息留在原地,身形一閃,遁向別處。

古云射出的那一劍很快就洞穿了溪川留在原地的那道氣息,但並沒有就此停下,反倒在古云的引導下,威勢不減地對溪川窮追不捨。

虛境之中,陷入了一種處於沸騰狀態的僵持局面。也許下一刻,溪川和古云之間就能分出勝負。

但在白雪覆蓋的荒原上,新一輪的追擊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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