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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的隊伍來得很快。
木青跟在眾人身後往門口走去時,大門外便已經響起連綿的鞭炮聲和鑼鼓聲。
人群前方傳來王修微的聲音,她似乎帶著人把邢飛攔了下來。
木青好奇地走近,才發現不只是王修微,連餘小檀紅菱也站在她的身邊,把邢飛攔在臺階下。
王修微大咧咧地伸出手掌要邢飛給開路費,邢飛給了,上了一步臺階。
餘小檀讓邢飛現場背一首帶春字的詩,邢飛一時激動,經身邊的燕清提醒,乾癟地擠出一首詩後,王修微她們卻不肯讓他再進一步。
紅菱被身邊的餘小檀一拉,無奈地拿出一壺烈酒,說道:“邢大哥,我還以為你不會被罰酒,但燕清既然幫了你,那你就得把這烈酒喝完。”
邢飛淡然一笑,接過後便大口飲盡,結果又被王修微挑出毛病來:“你作弊!喝迎親酒怎麼能催動真氣解救,快,再給他罰三壺。”
邢飛一愣,還以為王修微是在開玩笑,卻見到王修微不知道從哪裡利索至極地拿出了三壺酒。
看著王修微臉上的得意,眾人一陣起鬨,都明白過來她們是專門挖坑在這裡等著邢飛。
邢飛無奈一笑,瞥了一眼身旁,眼睛一亮,一把將燕清拽到身前,向王修微問道:“我等會還得背新娘子上轎,這酒能不能找人替了?”
王修微掃了還沒反應過來的燕清一眼,嘴角一翹,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也得按一罰三來,也就是說他得喝九壺,還不準用真氣逼出酒意。”
“好!沒問題。”
邢飛答應得異常乾脆,一把將燕清推了出去。
“大哥?”燕清瞪大眼睛看向邢飛。
他今日陪著邢飛來迎親,為了不因為自己破壞這喜慶的氣氛,一直都在努力地讓自己更活躍一些。
但這件事明顯不在他想要表現的“活躍”之中。
一些事情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王修微她們真就輕易地放過了邢飛。
當然,除了他,紅菱也是如此。
在紅菱還在愣神之時,王修微直接把幾壺就都塞給了她,滿是認真地說道:“紅菱姐,邢大哥他們的誠意夠不夠全在這酒裡了,就由你來監督燕清吧。”
紅菱看向燕清,燕清閉上眼睛,苦笑道:“那就來吧。”
連續幾壺酒下去,還沒有停緩的時間,燕清整個人站著都有些踉踉蹌蹌,紅菱無奈,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正想要勸他停一停,才猛然發現身邊安靜了好多。
不知什麼時候,王修微她們已經把邢飛讓進了門去,此時門口就只剩下了她和燕清。
燕清一隻手突然搭在紅菱的肩膀上,眯著眼醉醺醺地說道:“紅菱姑娘,還剩幾壺酒都拿來吧,不能耽擱了大哥的好日子。”
紅菱把燕清的手從肩膀上拿開,卻沒有放著他不管,扶著他往門內走去,苦笑著說道:“燕公子你真傻,我也是。”
當男女雙方的親友對兩人的結合都心存祝福之時,所謂迎親時的阻撓,本身就是一些帶著善意和趣味的打鬧,又怎麼會較真呢。
中堂內,一身大紅喜袍的新娘正向端坐著的王葉青跪下行禮。
王修微抽了抽鼻子,瞥見紅菱和燕清過來,眉眼微揚地對身邊的木青說道:“紅菱姐這些天老是出神,跟那傢伙還真像一對。我突然發現自己還真有做紅娘的天賦,他們是,你和葳蕤也是。”
“修微。”一旁的餘小檀扯了王修微一下。
王修微吐吐舌頭,連忙向木青道歉:“對不起,我忘記葳蕤已經走了。”
木青心裡一澀,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有時候假裝不去想似乎就真的不會難過,但一旦被引動思念,那些之前被刻意壓制的情緒便會毫無預兆地湧上心頭。
木青緩緩搖頭,正要開口,似乎感應到什麼,扭頭看向了身後。
慕容靜姍姍來遲,和木青的視線第一時間對上後嫣然一笑,朝木青走來。
木青看著走到近前的她,眼神微微發亮,小聲道:“怎麼換了衣服?”
慕容靜一身白衣,一改之前的颯然,多了幾分難得的清柔,聞言笑道:“不好看嗎?”
木青搖頭:“很好看,只是有些意外。”
慕容靜抿嘴一笑,望向堂中一身紅衣的卻春,眼含祝福地說道:“在今天,自然一身紅衣的新娘子最美。”
堂中卻春已經完成拜別的儀程,被邢飛揹著往門外走去,人群隨之而動。
木青和慕容靜手牽手緩緩落在眾人之後,走出大門時,慕容靜望著人越來越多的街道,皺眉說道:“我過來時見到不少形跡可疑的人。”
木青思索道:“這裡應該早就暴露了,之前之所以不被打擾,只是因為他們不敢。不過今天的主角是邢大哥,想來他們應該早有準備,那些沒被邀請的人也應該識趣。”
木青說話時,慕容靜一雙美目就凝在他臉上,等他說完後突然問道:“你回來時,見到她了嗎?”
木青感受到她話裡的關心和溫柔,心裡微暖,搖頭道:“沒有。林前輩在院子裡等我,我感覺她沒有離開,但還是沒有見到她。”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說起昨日的細節,說出來之後,心中的那一縷遺憾似乎真地減輕了許多。
慕容靜將身體靠近他一些,緩緩說道:“我會盡快建立起和西山境的聯絡。”
木青心裡感動,看著她眉眼間的疲意,用指尖抹了抹,說道:“這件事不用著急。”
木青弄得她眉間有些癢,慕容靜挑挑眉笑道:“知道葳蕤離開後,我昨天一直沒敢來找你,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
木青苦笑道:“你們都以為我會半夜偷偷離開?我像是這麼衝動的人嗎?”
慕容靜螓首後退一些,看著他說道:“你以前就很衝動,現在改變了一些,這樣很好。”
木青看著她眼裡的擔心,知道她想說又沒說的是什麼,主動說道:“你放心,我只是去救人,並不是去跟古家那些人拼死拼活。”
慕容靜抿嘴無言,抬頭望向隊伍最前面,笑著說道:“這婚禮看起來挺熱鬧的。”
木青握她的手微微用力,說道:“小姨說世俗的婚禮,講究晨迎昏行,早上把新娘迎回家,要等到黃昏時才舉行婚禮。”
慕容靜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問道:“那中間這麼長的時間要做什麼呢?”
木青仔細回憶著說道:“新郎作為主人宴請賓客,新娘就在閨房等著,雖然有親友陪著,但好像還不能說話,得安安靜靜地坐著。”
慕容靜皺了皺眉:“這也太無趣了。”
木青笑了笑。
慕容靜瞥他一眼:“你笑什麼?”
木青老實回答:“我在想我們的婚禮該是什麼樣子。”
慕容靜輕哼一聲,望著人群最前方的那頂花轎,有些出神,沒有再理她。
……
邢飛當初曾想過把卻春自己迎回到自己的軍營,這自然遭到來自身邊所有人的拒絕,他是糙漢一個無所謂,但卻春怎麼還要跟著他遭那罪。
所以王葉青很貼心地為小兩口在城南靠近軍營不遠的位置置辦了一座宅院。
木青的宅子在城東,當迎親地隊伍從城東往城南而去時,一些華貴的馬車也混了進來。
這些人明顯是不請自來,在經過木青身邊時,還專門停下來和他打招呼,試圖混個臉熟。
木青想著這是邢飛的成親之日,繃著著臉和那些人應著,倒是讓一旁的慕容靜覺得有趣。
但很快,慕容靜也繃起了俏臉。
“城主身邊的是那位小姐,還是那位新宗主?”
不少類似的議論聲隨著馬車遠去而響起,馬車裡的人絕對想不到兩人境界可以把他們的竊竊私語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靜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些馬車離開,轉頭瞥見木青的表情,挑眉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木青連忙收斂嘴角的笑意,認真說道:“我只是在感慨身份變化帶來的不同。”
慕容靜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木青說道:“如果我不是朱雀城城主,像現在這樣和你走在一起,那些人肯定會嫉妒我,覺得我是癩蛤蟆吧?”
慕容靜嘴角一翹:“現在又有什麼不同?”
木青看著她的笑容,說道:“我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因為這是在朱雀城,所以這些人雖然對我個人隱私有所好奇,但好像不會覺得我們不般配。”
慕容靜眉頭一挑,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有了林前輩那樣子的實力和地位,就可以和我們在一起了?”
木青能感覺到慕容靜話裡濃濃的試探意味,笑著說道:“你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只要我足夠強就可以和你們在一起?”
慕容靜輕輕哼了一聲,“你還沒有回答我。”
木青想起昨日和林琅天的對話,輕輕摟住慕容靜的腰,認真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的實力超過林前輩了,我會很高興,因為我有做很多事情都不受阻礙的資格。”
慕容靜瞪他一眼。
木青笑了笑,說道:“但我一直都知道,變強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和你們在一起。”
“不是嗎?”慕容靜皺眉問道。
木青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因為我們一直就在一起啊。我現在只想著怎麼讓這種狀態長久下去。”
慕容靜臉色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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