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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午時,氣溫便到了一天中最高的時間段。
或許是朱雀城的初定,也或許是想找回前一段時間的缺失,午後沿河而遊的人不少,賣茶湯的商販不甘心這秋末的餘威被白白浪費,在臨水的街邊擺出了露天的茶攤。
河面無風的時候,不少人會選擇來上一碗茶湯。
李青牛也端了一碗,這個茶攤的規模不大,那些相熟的遊人坐在一起,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位置,而他也徑直朝最後的那個位置走去。
他坐下時,對面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小口喝著茶。
但漸漸的,那人喝茶的動作停了下來,到最後甚至把手中的茶碗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閣下有事?”清冷的聲音響起,那人抬起頭看著李青牛。
李青牛目光微動,視線落在面前這個中年男子的臉上,確定對方用某種高階秘術易過容,說道:“你應該不是朱雀城的人吧?”
嬴風心思微閃,在李青牛往他這裡走來時,他就提高了警惕,此時更是準備隨時出手,“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人。”
李青牛輕笑道:“朱雀城剛穩定不過幾天,不知道你來自哪裡?”
嬴風微微蹙眉,沉默著看了李青牛不短時間,才開口說道:“都說遠來是客,閣下既然想著知道我來自哪裡,是不是該拿出一點誠意,你連身份都不願表明,是否顯得有些無禮?”
李青牛心裡一嘆,他自知不擅長試探,所以有些問題才會如此直接。
面前這人說話時語調不急不緩,坐姿看似隨意,氣血卻凝為一體,沒有暴露任何破綻,這種氣息沒有絲毫外洩卻將身體調整到隨時可以出手的臨界狀態,至少說明對方的戰鬥意識非常豐富。
李青牛在心裡想著這麼近的距離他會有幾成把握直接留下對方,話語卻依舊很強硬:“我不是這裡的主人,你也不會是遠來的客人,沒有客人會偷偷摸摸跟著主人,卻始終不去打招呼。”
“嗡——”
一聲顫鳴,嬴風面前的茶湯蕩起密集的漣漪,褐色的茶湯的與白色的碗壁碰撞不休,茶碗似乎下一刻就會炸開。
李青牛看了一眼已經凝聚出千鈞之勢的茶湯漣漪,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道:“你沒有出手,讓我很意外。”
茶湯的漣漪漸消,嬴風淡然一笑,說道:“客人來自遠方,認不得主人並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反倒是你,你既然不是主人,那用什麼身份指責我?”
看著面板微黑的李青牛,嬴風心裡不如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李青牛能夠發現他跟了木青他們一路,其實也就是李青牛跟了他一路,他卻沒有任何察覺。
對方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又跟了多久?
嬴風在瀛洲島內本就是負責對外聯絡,若論身法,其實有著很強烈的自信。
如此想著,嬴風心思活泛起來,看著李青牛的眼睛說道:“你能發現我,是因為你比我更早跟著他們對嗎?”
李青牛保持沉默,嬴風心裡稍緩,笑道:“既是如此,那你便更沒有理由來指責我。唔……讓我猜猜你的身份,你是林家之人?”
李青牛眉頭微皺,不明白這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為何還敢笑得如此挑釁。
李青牛的動作沒有逃過嬴風的眼睛,這讓嬴風存了幾分反客為主的心思,收斂起笑容,隨後一揮形成一個結界,這一下附近的人已經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李青牛掃了一眼那快速隱沒的道法氣息,說道:“你讓我很意外,但我還是一開始的問題。”
既然刻意顯露了道法痕跡,嬴風便做好了對話的準備,輕聲說道:“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從海上而來。”
李青牛微眯起眼睛,林琅天曾說過,只要他還在朱雀城,就沒有哪方勢力敢膽子大到跑來朱雀城,但面前這個人卻證明即使是林琅天也有猜錯的時候,有些人的膽子就是這麼大。
李青牛沉聲道:“這是林家的事,不曾想島上的人這麼關心。”
嬴風愣了一下,在心裡回想起這一路所見,那木青就是個十足的花心之人,這人既然跟了一路,怎麼還隱隱有迴護之意?
如果木青真和你們那位神秘的小姐有關係,你這時候不應該很高興才對嗎?畢竟你們本就是想來破壞這段關係的。
嬴風決定坦誠一些,說道:“或許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來這裡是想見那位新城主。”
李青牛說道:“你見木青何事?”
嬴風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說道:“這亦是家事。”
李青牛冷哼一聲:“島上的家事也能扯上木青?你……”
李青牛話音頓然一頓,“等等,你來自島上,哪個島?”
嬴風見李青牛的臉色變得有些陰鬱古怪,不知為何心中警兆陡生,冷笑道:“閣下到現在也沒自陳身份,卻是問了我不少問題。即然如此,今天這茶不喝也罷。”
嬴風話音落下,衣袖微漾,盪出一陣清冷的漣漪。
“想走?”
李青牛眉頭一皺,朝嬴風肩膀抓去,體內血氣崩騰如嘯。
嬴風眼神微亮:“原來是個粗鄙武夫,那你更不可能抓住我了。”
李青牛眼神一寒,手掌落下更快,指間仿若裹挾著風雷,在觸及到嬴風肩上後,頓時將嬴風整個身影拍碎。
茶攤上空起了一陣妖風,那些正閒談的客人們一臉驚疑地看向李青牛這邊,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李青牛坐姿端正,皺眉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對面,不久前低頭喝茶的人已經離開,只剩下一隻乾淨的茶碗。
“對方是誰?”
聽到頭頂上方的聲音,李青牛連忙抬頭,林琅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師父。”
林琅天示意李青牛不用站起來,就在李青牛對面坐下,視線穿過李青牛,也穿過茶攤,落在了隨風而動的清溪河面上,道:“有水遁之法的氣息,對方是從河上離開的。”
李青牛輕輕搓著指尖的溼意,連忙點頭道:“這人來自黑海島上,他走的時候我才勉強捕捉到他的氣息,應該是化凡初期。”
“島上?”林琅天目光微冷,他在坐下時就拿起了面前的空碗,此時皺眉道:“他很謹慎,入水後就改變了水遁之法的氣息,無法追蹤。”
李青牛懺愧道:“徒兒無能,沒有留下對方。”
林琅天收回望向河流遠處的視線,搖頭道:“這不是你的問題,這個地方適合他離開,你還知道些什麼?”
李青牛想起起最後時刻的猜測,連忙說道:“他說自己是來找木青的,是家事。”
林琅天目光微動,“是瀛洲島來人?”
李青牛說道:“我也是這個猜測,不過他跟了小姐她們一路,在一開始猜到我來自林家後,表現得有些異常。”
林琅天問道:“什麼異常?”
李青牛回憶著剛才,沒有放過對方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緩緩說道:“他似乎對我的警惕有些詫異,好像我不該如此。”
林琅天眉頭皺得有些深,說道:“相互試探時說出來的話永遠沒有逃跑時的行動真實。”
李青牛點點頭:“對方進入化凡初期的時間應該不短,身法造詣很高。”
“師父,這件事要告訴小姐她們嗎?”李青牛問道。
林琅天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瀛洲島的話,對方確實和林家一些人有聯絡,但在什麼都不清楚之前,暫時不用告訴葳蕤。”
李青牛嘴角微動,預言又止。
林琅天不愉道:“有什麼就說。”
李青牛說道:“那些有想法的人不可能對小姐動手,也多半不會在朱雀城動手,但木青卻要離開朱雀城,是不是提醒對方一下?”
林琅天面無表情地看著李青牛,半響後才說道:“木青為什麼要離開朱雀城?”
李青牛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琅天說道:“贏家那小姑娘被困在北荒,他要去救對方,又憑什麼讓葳蕤她們擔心?叫他老老實實待在朱雀城他就會待著不動?”
李青牛呃了一聲。
林琅天卻似乎想到什麼,一雙眉頭挑起,說道:“他能配得上誰?既然有膽子做這種選擇,就得有隨時丟命的準備,我沒有一掌把這小子斃了,都已經是很大的剋制了。”
李青牛無奈苦笑,他隱隱覺得,慕容靜與劉葳蕤結拜之後,林琅天更加看不慣木青了。
好像之前只擔心一個孫女被拐跑,現在卻要操倆份心。
就在李青牛想著這些的時候,林琅天也經站起身來,淡淡道:“既然已經有人來到朱雀城,那我們也該離開了。”
李青牛不知道林琅天不久前曾向劉葳蕤保證過多待幾天,但還是有些猶豫道:“劉朝歌的病情可能還需要幾天。”
林琅天冷哼一聲,側目道:“你們都慣著她,這能有好結果嗎?”
李青牛苦笑著搖了搖頭。
林琅天說道:“我們在朱雀城多待一天,這裡吸引到的目光就會遇到,就算是保護慕容靜她們,葳蕤也會理解的,惡人還是我來當就好。”
李青牛點點頭,就要往清溪學苑走去,林琅天卻喊住了他,“你現在要去哪裡?”
李青牛詫異道:“不是要離開了嗎,我去找小姐她們。”
林琅天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冷著臉說道:“我這個外公還不至於如此絕情,明天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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