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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兩女已經危在旦夕,木青大喝一聲,一掌拍向古元后心,想要逼古言住手,但古言卻像是沒有聽到這股動靜,依舊面不改色地抓向了劉葳蕤的肩膀。
另一邊,和古言早就建立牢固默契的古慈操控著飛梭迴旋,再次逼退了木青針對古元的攻擊。
古慈見木青一臉憤怒卻不敢魚死網破的樣子,十分老道地拿捏著尺度,沒再用言語譏諷,只是目光裡的揶揄越來越盛。
木青知道殺死古元的後果,不到突破他極限的那一刻,他是絕對不會亂來的,古慈有資訊一點點摧毀這個年輕人的底線。
木青這邊的動靜還沒結束,他的目光便又統統追向兩女的身影。
他本以為被古慈這麼一干擾,兩女已經落入古言的手中。
但結果卻讓他驚訝至於,生出難言的慶幸。
劉葳蕤變化太大了,木青不知道她修習的何種身法,當他目光追到她們時,剛好看到她身周那株樹影縮下,化作一絲絲流動的碧色光芒在她身上,而她的速度也再次加快,古言的指尖堪堪擦著她的肩頭而過。
被劉葳蕤抱在懷裡的慕容靜其實更加震驚,她之前猜測劉葳蕤的實力就算弱於古慈,但能在古慈手中躲過古元怎麼也是脫凡中期,但當劉葳蕤全力施展開身法後,她無比確定自己沒有判斷錯——劉葳蕤才超凡巔峰!
因為木青的緣故,慕容靜的震驚之處早已經不再是劉葳蕤看著年輕卻實力已經這麼強,而是她才超凡巔峰卻在脫凡後期甚至脫凡巔峰的鎖定下,還能接連逃脫!
雖然慕容靜也看出來古言似乎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全力施為,但她肯定若是她被古言這樣鎖定,也許能夠逃過一次,但不可能再逃過兩次。
也許……她真是來自西山林家?
慕容靜眸光晃動,明明身出亂局,心思卻下意識地飛到了別處。
半空中,劉葳蕤的全身心地施展著身法,竟是覺得自己以往行氣還有些滯澀的地方都變得順暢起來,她那驚人的潛力因為面臨古言的追擊而快速覺醒。
她身上的這種變化,讓追擊的古言也一改慣常的沉默表情,追問道:“你跟林家主母什麼關係?”
連續感知那株樹影的氣息,古言確定古元說得沒錯,那就是扶桑樹影。
而能夠幻化出扶桑樹影的功法,則是林家獨有的《句芒真經》。
這部真經屬於林家的絕密之一,即使是同為十大家的古家,對此也瞭解甚少,因為這部真經與林家男子主修的《青帝真經》不同,存在著血脈限制,似乎更適合女子修煉。
而在古元已知的資訊中,整個西山林家,都只有兩個女人修習成功,其中一位是林家主母凌青竹,另一位則是對方早已經死去的女兒。
古言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地記得,因為那位天驕的死亡,當年才出關的林家之主林琅天,不僅血洗了一遍那些包藏禍心的族人,甚至還想把憤怒蔓延到其它家族中來,那一段時間,就算跟那部分林家之人只是普通往來的古家中人都自覺禁足,沒再前往古戰場歷練。
莫非此女是凌青竹的女兒?
古元為自己心中突然跳出來的這個念頭而眉頭猛蹙,但緊接著便舒展開來。
想到如今這位林家之主,其實力不僅在各大家主中足可名列前三,便是那份霸道冷厲的氣概,也卻無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兒用別人的姓氏出現在修行界的視線之中。
所以古言猜測來猜測去,只能把劉葳蕤歸於與凌青竹有親緣血脈的一類人之中,至於她的未婚夫木青,也許兩人的關係根本就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認可,這才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也許……大概……這位劉小姐是偷偷跑出來找她的情郎的,但不管怎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古言已經沒再想著去取誰人的性命。
但不管怎樣,劉葳蕤無論是以實力還是身份來說,都算是他的晚輩,想要他什麼都不做就直接退去是絕不可能的,因為一旦涉及到十大家,就算結果沒有達成,但明面上的平等面子卻還是得有的。
所以他打算先抓住劉葳蕤,等到確定劉葳蕤的身份後,便向西山林家傳去訊息,也許那位凌夫人還會承他們一個人情。
至於除了木青之外的其他人,自然是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這個時間可能得拖一拖了。
一旦確定了明確的計劃,古言身上的氣勢便凝實了許多,他看著拼命往外城飛去的劉葳蕤,周身血氣稍漲,一步邁出,便縮短了和兩女之間的大半距離。
等另一步邁出來時,他已經和劉葳蕤並肩而行。
劉葳蕤感受著身側這股如同山嶽壓頂的氣勢,速度不可挽回地受到到了影響。
她眼角餘光更是注意到了古言在此探來的手掌,大概是因為古言催動了盤古體的原因,這前兩次分明一模一樣的招式卻讓劉葳蕤下意識地生出了一股怎樣掙扎也逃不掉的想法。
但她只要一想到身後苦苦周旋的木青和懷裡生機依舊黯淡的慕容靜,她的目光便充滿了堅定,抿緊的紅唇只剩一線,見無法躲開古言的手掌,纖眉一凝,瓊鼻裡輕哼一聲,直接催動身上的天蠶絲內甲,在古言詫異的目光中撞了上去。
古言下意識收了幾分力氣。
但這次他為了能夠快速擒下劉葳蕤,就算在最後關頭收了幾分力氣,但劉葳蕤主動撞上來也會面臨不弱脫凡中期的威力。
但很快結果就證明是古言多慮了。
實際上他的手掌還沒接觸到劉葳蕤的肩膀,劉葳蕤衣服下便漫出一層刺目的白色亮光。
這亮光剛一感知到古言這一掌之威,剎那間便如風撫流水一般變幻起了漣漪,直接將絕大部分力量都消解在光芒之外,等真正觸及到劉葳蕤肩頭時,對於劉葳蕤來說反而更像是一種助力。
她直接藉此力道和古言拉開了距離。
這一刻的接觸,對古言而言是尤為荒謬的,他甚至有些理解古慈為什麼那麼久都不能解決掉木青,他身周繚繞的血氣再次澎湃,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給劉葳蕤機會之時,心中卻突有所感,猛然看向一側天空。
就在剛才,那裡似乎生出一股極其淡渺卻又凝實的殺意。
說是淡渺是因為這股殺意持續得極其短暫,並且沒有投射在他身上,他甚至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又感覺凝實,則是因為他如今漸漸摸到化凡的門檻,對天地間關乎己身的一些冥冥之中的感應要敏感許多。
古言甚至有些懷疑,若是在剛才劉葳蕤向他主動撞來的瞬間,他毫不留力地傷了劉葳蕤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但這至少讓古言確定了一件事情。
“小心一些,暗地裡存在一位真正的高手。”
不遠處,臉上漸漸露出幾絲戲謔笑容的古慈動作陡然一僵,那柄飛梭也失去了之前的靈動,被木青一劍攤開。
“暗地裡果然有人!確定身份了嗎?”
古慈轉頭四顧,精神高度集中,他的感知能力雖然不如古言,但能讓他完全捕捉不到一絲一毫氣息的人,足以讓他投入十二分的精力進入防禦之中。
現在已經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古慈警告地看了木青一眼,身形一閃,竟然方向一轉,跟古言成掎角之勢追向了劉葳蕤。
這個變化實在出乎意料,木青沒再猶豫,也跟著追了上去。
他體內的力量再經過古慈的兩次“錘鍊”後,反倒有了融合一新的跡象,但想要在這短時間內帶給他實力上的極大提升是絕無可能的。
所以他最後還是無奈地嘗試著溝通孟章。
但令人遺憾的是,不知道是因為持續給他輸送力量,還因為不滿現狀,無論木青如何呼喚孟章,都未能得到孟章的回應,甚至那道停在他靈胎中的漩渦都顯得虛幻了許多。
木青全力催動各種秘術,也只能將實力勉強維持在超凡巔峰,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對於身處這場混亂變局的眾人來說,此刻心態最是的平靜反倒變成了作為人質籌碼的古元。
他甚至還主動向木青說道:“古慈的心思在我古家同一輩老傢伙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他不止一次告訴過我一個道理。”
“絕不能讓對手或是敵人知道你的目的。可惜你經過之前那一次後,還是無法做到。”
木青側目而視,便剛好看到古元開心得露出牙齒的樣子,他難得譏諷出聲:“我確實不如你,不如你臉皮厚。”
古元笑容全都僵在臉上:“可惜你還是不敢直接殺了我,就算那女人身份不差,但只要你敢殺了我,她們也一定會死。”
木青發現古元似乎就是存心刺激他再找罪受,他現在沒有折磨這傢伙的心情,背後雙翼一顫,速度再變。
古元沉默了片刻,說道:“看樣子我們還有公平一戰的機會,不如來個約定?”
木青不想搭理這傢伙,但古元卻來了勁,自顧自繼續說道:“那叶韻孤身闖入黑風暴之中,沒人引領安全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會來北荒對嗎?”
“北荒?”木青下意識地念道,接著又引了一道魔焰到古元身上。
古元不說他都差點忽略了,是這傢伙把叶韻逼到黑風暴裡去的。
“嗯。”古元臉皮抽搐幾下,卻還笑了出來聲:“呵呵,你們喜歡稱呼北荒為古戰場吧,北荒確實就是一塊大墳地,但我始終覺得只有生活在那裡的人才有資格給它起名字。”
古元看著木青:“朱雀城其實沒白來,至少我已經知道這時間還有這種怪胎存在,不過沒關係,我這次回去之後,會等著你,到時候,咱倆生死務論地戰上一場,嬴的人便擁有葉姑娘,如何?”
“你配嗎?”
木青按捺住把古元嘴巴錘爛的衝動,冷笑道:“連第一次勝負約定都不履行的人,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更何況叶韻早就是我的女人,你若敢再傷她一根汗毛,就算你是古家少主,我也要殺死你。”
古元聽到木青前面的話,直接氣得臉色鐵青,雙目充血,但聽到後面,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放心,我是真心欣賞葉姑娘這種女人,絕不可能傷害她,不過我到時候若是救出了她,也由不得你不來找我。”
古元盡在咫尺地感受著木青身上那股不加掩飾地殺意,笑著說道:“可惜,我就是古家少主,不是別的什麼人。”
恐怕就連古慈也沒有想到,一直以實力說話摒棄身份地位論的古元會這麼快成熟起來,或許這反而才是古元此行最大的收穫。
古元能聽到耳邊越來越激烈的風聲,才恍惚這還是在木青的追擊中,他本以為木青不會再與他搭話,卻沒想到木青主動說道:“我可以和你再約定一戰,但你必須叫他們兩個直接離開朱雀城。”
古元心中一動,很像答應下來,但最後還是有一說一:“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都以古言為主,但我想結果也不會太壞。”
木青心裡一沉,有些時候,他跟古元是一樣的,渴望乾淨利落,一是一,二是二的戰鬥。
但那是有所限制的,得看是什麼情形。
如果是現在這種,古言古慈兩人就讓他們一大群人疲於應對只為求得一線生機的情況,那麼局勢如泥沼一般,反倒對於他來說,還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局面。
但現在古元眼睜睜地成了有用卻不能用的籌碼的時候,該怎麼辦?
木青凝目看著前方,看著被兩個老東西追得越來越近的兩女,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渴望站在世間最頂峰,擁有摧毀一些礙眼事物的實力。
古元突有所感,詫異地看向木青。
木青的表情還是跟剛才一臉冷漠凝重,但身上的氣息似乎深邃了許多,如果剛才是慌亂的雨雲,那麼現在就是澄澈的天幕。
前方,追擊的形勢終於來到了尾聲。
任憑劉葳蕤如何覺醒自己的潛力,但她也最多發揮出了媲美脫凡中期的速度,而古言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側,持續了至少兩個呼吸。
這一幕若只是光看表面,好像是古言在可以戲耍劉葳蕤。
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劉葳蕤俏臉越來越白,速度卻不增反降,明明是哪裡都可以去得的天空,但劉葳蕤卻像是一步踏入泥沼便越陷越深之人。
這一幕同樣落在了木青的眼中。
他見古元沒再動手,心中的擔憂還沒有減輕,便又看到古慈也快追到劉葳蕤的身側。
這一刻的木青心思歸靜,凝聚體內的力量到鎮魔劍上,鎮魔劍的銘文瞬間大亮,下一刻便洞穿空間,先古慈一步,飛向了劉葳蕤。
這一劍直去的動靜極大,以至於連古言的目光都跳動了一下。
下一刻,洶洶黑煙就肆虐了出來,和古言籠罩在劉葳蕤身上的勢,撞在了一起。
飛近的古慈看清了是木青的攻擊,輕嗤一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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