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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片雪白的劍光終於是逼退了那道黑影。
慕容雲飛到兩女身邊,看向了停了下來的身影。
古慈的一張臉在兜帽下只露出下巴,他掃了一眼慕容雲,輕聲笑道:“你提前發現了我們?”
之前還不覺得,但慕容雲的反應速度極快,還有兩女的離開,也都在一一印證慕容雲很可能提前發現了他們。
慕容雲冷聲道:“古家作為十大家之一,公然違背太始盟約,似乎有些不妥吧?”
局面似乎形成了某種平衡,木青對上古元,慕容雲對上古慈。
懷風花和慕容靜正站在慕容雲身後,似乎是隨時可以離開的狀態。
但不管是慕容雲還是木青都相信,這個時候再讓兩女嘗試離開,不僅很難成功做到,還會加速局面的惡化。
古言一直沒有現身,這種隱而不發,給了木青和慕容雲很大的壓力。
古慈問道:“你是慕容雲吧?慕容家當代家主?”
慕容雲沉默以對。
古慈說道:“有些時候場面話並不重要,但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不介意多說兩句。”
“太始盟約確實由十大家牽頭訂立,盟約規定得足夠清楚,這些參加訂立儀式的家族和勢力以後若是發生衝突,可以自決”
古慈笑呵呵說道:“你們慕容家幾百年前也算是大陸一流勢力,我記得是參加過這個儀式的吧,並不在約定保護的範圍之內。”
這個回答,對於作為家主的慕容雲來說,實在有幾分羞辱的味道。
如果身後沒有兩女,他多半已經衝了過去。
慕容雲眯起眼睛,冷聲道:“我慕容家早就名存實亡,如今不過是隱谷的一份子。”
“隱谷偏居天南一偶,如果在你眼裡它還算得上一流勢力的話,這倒是我們的榮幸。”
古慈眼裡閃過幾分不屑。
太始盟約從書面上確實是保護了俗世皇朝和那些不入流的勢力,但這麼多年過去,誰又不知道那不過是面對同一層面勢力才起作用的東西,甚至若真是有了利益攸關的衝突,這盟約隨時都可以成為最沒有的東西。
如果不是古言那裡一直未能看清的徵兆,他根本不會在這裡講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他已經決定,在確定慕容雲沒有後手之後,立刻施以雷霆手段。
慕容雲在僵持的這片刻,也明白了破局的唯一機會可能正是古元。
他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和木青一起出手直接擒下古元的可能,一邊認真說道:“不知道白帝花費了什麼代價,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坐下來談?”
古慈目光微動。
他們會答應白帝的請求,其實還有一個隱晦的目的,便是蒐集慕容家的有價值的東西。
一個存世八百多年的家族,其實正好對應那一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
木青此時也飛到了慕容雲身邊,和慕容雲並肩而立。
古元沒有阻攔,反倒饒有興趣地跟了過來。
古慈詫異地看了古元了一眼,在他印象中,古元這個時候只會想著痛快地打一架才對,怎麼這塊就剋制了自己的兇性,難道是因為這個木青?
古慈的視線在木青身上一掃而過,著重打量鎮魔劍,他看向慕容雲笑道:“你如今的實力不算弱了,至少和我們有談一談的資格。既然你已經戳破了表明文章,那麼就應該快點拿出誠意才對。”
慕容雲眉頭一挑:“白帝拿出了什麼?”
“一條完整的靈脈,還是土屬性的。”
木青看了說話的古元一眼。
他對靈脈的價值並沒有具體的印象,倒是對古元后面這句話有了些猜測,古元在剛才躲避慕容雲劍氣的時候,身體突然拔高了幾寸,還用肉身硬抗住了他的劍,這跟修行土屬性功法的修行倒是類似。
“一條完整的靈脈我們肯定沒有。”
慕容雲搖頭,不動聲色地向木青傳音:“我們一起出手擒下這個年輕人。”
木青表情紋絲不變,回覆道:“他們最厲害那個還沒有出來,而且他們的底牌一張沒出,幾乎不打,你護著她倆離開。”
古慈目光突然凌厲起來:“當著面搞傳音入密的把戲未免有些兒戲了吧。”
古慈雖然不知道兩人具體聊了什麼,但他這種經歷過太多事情的,天然就對這種動作敏感。
慕容雲笑道:“我這不是和他商量各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古慈眯起眼睛:“聽說你們逃到這裡時,帶走了一套聖兵?”
慕容雲搖頭:“可惜我們資源不夠,並沒能好好溫養此套聖兵,如今不過是偽聖兵。”
木青詫異地看了慕容雲一眼,他猜到了那套聖兵是什麼東西。
只見慕容雲手腕翻轉,一隻透明的面具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慕容靜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只因那張透明面具之後又出現了一張赤紅色的面具。
這張面具在感受到她的氣息後,甚至發出了一聲雀躍的顫鳴。
古慈點點頭:“這就是五玄面具吧?另外那三張還被人戴著?”
慕容雲眼裡有些唏噓閃過,這套面具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被人一口叫出名字了,因為這是屬於當年那個時候的故事。
他看向古慈:“以古家的能力,最多悉心溫養一年,便可以重新恢復聖兵層次,我若是以此來換取你們離開,可否?”
一套聖兵跟一條靈脈,誰更有價值?
古慈看著慕容雲的眼睛,慕容雲的眼聲很平靜,似乎充滿了誠意。
古慈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如果是危機存亡四面環敵的關頭,這樣的聖兵絕對比一條還待開採的靈脈更有價值,可惜。”
“嗯。”慕容雲點點頭,這就是還不夠嘛,他徑直問道:“那你們想要什麼?可以說說看。”
他們這一趟來此,本就是要掠走慕容家一些東西的,此時倒成了提前鎖定目標。
古慈原本不耐的心思退去,笑眯眯顯得異常和藹:“聽說你們慕容家有一處禁地,裡面留下一些可以感悟到化凡的傳承?”
慕容雲的眉梢一挑,神色有些古怪。
古慈說道:“怎麼?看來慕容家主還是不願意拿出誠意啊?”
慕容雲搖頭道:“非我慕容血脈,不可能得到那些傳承。”
“哦?那就是有了。”
古慈眼睛一亮。
慕容雲臉色微冷:“我已經拿出了誠意,但你們似乎一直在戲耍我。”
他手腕翻轉,掌心出的那張“朱雀”瞬間就掠向了慕容靜,與此同時,還有一抹猩紅的光亮跟著衝了上去。
朱雀刺。
和慕容隱分道揚鑣,短短几日過後,這兩件法寶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慕容靜目光微動,接住這兩件法寶後,將面具收了起來,將短刺拿在了手中。
“呵。”
古元斜眼慕容靜:“怎麼你們最後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既然反抗,那就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我可以做主,讓你們把能喊來的幫手都喊過來,免得到時候死了還覺得自己冤。”
木青發現這傢伙有時候跟慕容修明挺像的,雖然他的實力天賦比慕容修明強上很多,但這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平白就幾分類似的氣質。
於是脫口而出問道:“古家家主是你爹對吧?”
古元一愣,連古慈也把視線落在了木青臉上。
木青看兩人這反映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很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跟一個叫慕容修明的傢伙有些像,挺好猜的。”
慕容雲嘴角一動,看向古元道:“倒是沒有發現正主,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儘管古家這群人來者不善,但看到古家家主的份上,慕容雲也很客氣地寒暄了一句。
古元淡淡地說道:“古元。”
慕容雲點點頭:“嗯,一條靈脈就值得讓古家少主親自出手,看來你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古元目光一動,盯著慕容雲一動不動。
慕容雲坦然一笑:“我願意拿出誠意,但你們卻一直藏著人啊?如果真有心想談,躲在暗處的那位為何一直不出來?”
古慈呵呵一笑,他先身之後便把那件法寶交給了古言,慕容雲就算猜到了古言的存在又如何,他相信慕容雲根本找不到古言。
他緩緩說道:“這並不影響我們這隻有一次的談判,要知道白帝與我們家主的關係一直很好,你們想要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回去,至少得拿出三倍於那靈脈的東西。”
古慈覺得此次試探已經接近尾聲了,畢竟慕容家那些修行功法他們也看不上,一套聖兵,一些可到化凡的傳承,也差不多就是慕容雲僅剩的家底了。
木青在慕容雲和古慈僵持的空當,其實一直在和孟章交流。
“你確定要如此?”
“我現在還有其它的辦法嗎?我倒是有些理解你說的什麼漩渦了,這還真沒麻煩不斷,解決一個來一個。”
“如果你放開身體,不說勝過暗中躲著的那人,但要拖住並不成問題,不過你要想好,以你現在的狀態,持續得越久,所需要恢復的時間就越長。”
木青如今已經突破超凡初期,既領悟了修羅真意,又走出了自己的道。如果只是想往常熟悉的方式借力,也不過是堪堪達到脫凡的門檻,他只有考慮把身體放開徹底交給孟章。
其實就算現在和慕容雲並肩面對著敵人,他也還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孤立無援地境地中去考量。
他這樣去做,其實在無形之中反倒提高了一些決定的容錯機率。
木青想起了當初第一次向孟章借力,那一次他好像是直接睡了好幾天吧?
但在那之後,他的承受能力就越來越強,這是不是在說明他和孟章的力量其實挺匹配的。
“你想得沒錯,你本就是先天木源體,與吾之力量匹配再正常不過。”
木青心態平穩,認真承諾道:“你放心,等到此間事了,我就會替你去收集氣運之力。”
孟章沒有再回應,但木青卻感覺流淌在體內的力量無形中堅韌了幾分,似乎隨著他和孟章越來越默契,孟章從遙遠未知之地借給他的力量也成了他的一樣。
也許是接連面對棘手的麻煩,木青的心態堅韌有衝勁了許多。
他隱隱約約能夠猜到,等到孟章需要他的時候,也許會是最艱難的時候,但孟章已經救過了他很多次,所以就算是那一天提前來臨,他也不會有絲毫退縮。
“你們那些功法秘術連你們自己都煉不到超凡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古元的嘲諷聲把木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淡淡地掃了木青一眼:“我有幾個很簡單的要求,如果你們答應,我可以做主放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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