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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樣了?”
被反剪雙手綁著的葛山抬頭看向來人。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本該繼續參與到大事中去的他,在來找邢飛時,人還沒有見到,就被燕清叫人捆住了他。
燕清領著昨日分出來的另外一千騎兵落在步兵軍陣最後方,剛才情勢危機他都已經披甲上馬,但一想到邢飛之前一臉嚴肅給他下得命令,他只能一臉陰沉地按兵不動。
此時,聽到葛山的聲音,他一腳就踹在葛山肩膀上,堅硬的靴子砰地一聲踢在葛山肩胛骨上,將他直接踹倒在地上,但側躺著的他甚至還能輕蔑地笑出聲來:“看來他沒有跟你說我們在準備什麼,也對,以你的性子,說多了只會誤事。”
燕清幾步走到葛山的面前,壓抑下一腳踩爛地上這張臉的衝動,冷漠道:“將弟兄們的家人送進內城是你提出來的,將嫂子抓走也是你乾的,就在剛才,留在後方的兄弟找來,說焚息的人抓走了十幾個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到最後,燕清蹲在葛山面前,神色複雜至極道:“你是讀過書的,我能感覺出來,你一直看不起我們這些弟兄,但我們就算不讀書也知道信義二字,你呢?”
“信義?”葛山重複地念了一邊,失笑道:“信義也只能給有信義的人才行,我在你這裡已經浪費了兩刻鐘了,再浪費時間,城防軍會出事,親衛軍弟兄們的家人也會出事,我要見邢飛!”
燕清臉色冷硬無比,“大哥手傷了,你有什麼事直接說給我聽就行。”
葛山看了燕清一眼,面色平靜地搖了搖頭,燕清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時,抽出腰間長劍一劍砍向葛山的手臂,將他手腕上的繩索砍斷後,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如果敢浪費我們的時間,我下一劍直接砍斷你的脖子。”
葛山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剛才和燕清一個照面,他就被揍得不輕。此時也只能苦笑著快速跟了上去。
……
獨孤衛的傷勢暫時被控制下來,青龍背起他再次撤退了一段距離,來到了一段空曠的巷子裡。
木青也跟了過來,他剛才見兩人神色帶著疑惑,便知道問題出了哪裡,此時才繼續說道:“衡玉已經救出我要救的人,現在只剩下慕容修明還待在白豪手上。”
白虎視線如刀鋒般刮過木青的臉,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木青眼角微動,說道:“算上耽擱的時間,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前,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昨晚我說的猜測成真了。”
木青不知道衡玉跑去了哪裡,也只能繼續充當起報信的角色,將對陳濁講得話再次複述了一遍,而後微一停頓觀察起了兩人的態度。
青龍說道:“外面有五處地方需要人手,朱雀是去了那裡?”
木青點頭道:“她獨自處理一處地方,我小姨和王夫人負責一處地方,剩下的三個地方,恐怕就算是那一支親衛小隊合力也不行。”
獨孤衛麾下的親衛小隊,隊長的實力一般在靈生一品。
木青說道:“一定不能讓白豪透過血祭大陣突破,他如今已經是超凡後期,再突破,就算境界不漲,但這修羅之體明顯要比血魔之體還棘手得多,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一起合力除掉此人。”
這也是木青在見到獨孤衛身陷軍陣後,沒有直接越過直接去城主府的原因,他這一次的想法明顯成熟許多,這已經不只是他和白豪的私人恩怨,他並不介意聚集眾人之力,將白豪直接殺死。
白虎突然插話道:“我不久前見到衡玉和姜尚修在一起,他們沒有和我們匯合,看來多半是去了城外。”
木青神情微松,如此一來,城外的情況不說萬無一失,但與他關係密切的女人就直接負責了兩處地方,剩下的三處,隱谷在外城這麼多人,想來已經問題不大。
木青神色振奮道:“外城是這血祭大陣的陰眼,陽眼在內城。我們不能在拖下去了。”
青龍目光輕動,看向白虎,白虎也明白瞭如今的形勢,點頭道:“十萬城防軍確實就在城主府附近,看來真有這種獻祭大陣。”
青龍看向木青道:“事不宜遲,我先去救慕容修明,你們等我出來後,便一起去找白豪。”
木青眉頭微皺,他的想法是,直接去找白豪解決問題,但顯然慕容修明的身份在青龍他們心中比較特殊,也只能勉強點頭答應下來。
青龍徑直消失在巷道內,卻是將昏迷過去的獨孤衛留了下來。
木青蹙眉看著白虎身邊這個拖油瓶,正要開口時,巷外傳來破空聲,卻是慕容修明落在了巷口。
衡玉見他還在巷中,神色一緩間,便朝巷內走來便說道:“姜執事聽到訊息後直接去了外城,陳掌櫃分了一些人給我,叫我策應你們。”
木青眉頭微蹙,但衡玉已經極其識趣地將獨孤衛從白豪手上接了過去,看向他笑道:“這也是外城的幾位大人碰頭後,商量出來的意思,朱雀大人叫你小心些。”
木青聽到是慕容靜的意思,胸口微暖,就想要開口,視線看向白虎,白虎冷冷地看了衡玉一眼,直接離開了巷道,想來已經是先行一步去了城主府附近。
“你跟他們說清楚,要同時破壞地上的陣紋了沒有?”木青問道。
衡玉失笑道:“公子是關心則亂,其實外城的實力隱隱要比內城強上一些,你應該更小心一些,這也是朱雀大人和懷谷主她們的原話。”
木青輕輕嗯了一聲,就像轉身立開,但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深深地看了衡玉一眼道:“你救了月杉姐她們,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衡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低頭苦笑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他之前和慕容修明在一起,傷了白嘉禾,想必木青是說的這事,但如果正要論起來的話,他衡玉還欠木青一個大人情……
木青明明比衡玉還小,但在這種局勢下實力為尊,他也沒時間去揣摩衡玉這一聲苦笑背後的含義,視線掃過衡玉來時的巷口,只是丟下一句“你們隨機應變就好”,便徑直離巷道,朝著城主府方向飛去。
而等木青離開後,衡玉身後又出現一陣腳步聲,衡玉轉過身,看著木青在時一直斂息藏匿著身形的鄭時,難得有些複雜之色,問道:“慕容修明在時,你其實才是最想至他於死地的那個人,如今身在大局之中,卻像一個路人過客,有什麼想法?”
鄭時看了衡玉一眼,望著天空木青飛走的方向,輕聲道:“我希望他和慕容修明都死了才好。其實做一個路人又有什麼不好?”
“嗤。”衡玉一陣譏笑,擦著鄭時肩膀朝巷口走去,“這種自我安慰何其可憐,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今正值亂世,你卻沒有在亂世中實現慾望的實力,不覺得難受嗎?”
鄭時雙眼眯成一條縫,轉身看著衡玉的背影,冷淡道:“你還不是一樣?”
“不,我們不一樣。”衡玉-腳步一頓,難得有幾分嘆息道:“我自來就是做家臣的,既然人家主動諒解了我,我其實也有了更多的選擇,也許我們以後會是敵人了哦。”
衡玉已經遠去,鄭時卻在巷子裡沉默地站成了一尊雕塑,直到相隔不遠得地方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才將他驚醒。
親衛軍又開始後撤了?
被鄭時攔下的那個隱谷之人,一臉興奮地甩開鄭時的手,跟在同伴身後,衝進了延福坊內,延福坊內有更多的達官貴人所居之地,而且還沒有人跟他們搶了。
這些奉命再次進入內城的隱谷中人皆是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只是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他們直接迎面闖進了一支精銳的騎兵隊……
臉色蒼白的邢飛縱馬而過時,眼角餘光打量地上那些不入流的傢伙,朝身旁簇擁起來的忠心耿耿的,皆是一臉崇拜目光看著他計程車兵們,低沉卻清晰無比地下達著命令:“去白塔寺碑林!”
另一邊的興業坊內,燕清一臉不爽地和葛山共乘一騎,終於到達了一座道觀前。
道觀門庭前的石階上,被秋風一卷還有枯黃的落葉,燕清高坐在馬上,望著道觀內寂寥如同鬼蜮的場景,冷聲道:“你絕對是在騙大哥!”
葛山指著道觀前斜墜著似乎隨時都要落地的牌匾,輕聲道:“上面是‘觀海觀’三個字就沒錯。我之前和他已經來過這裡,剛才跟你說的那幾個可疑的地方你都記清楚了,一旦你聽到很大的動靜,直接破壞掉就是。”
燕清冷哼著翻身下馬,身後的騎兵跟他的動作幾乎一致,顯得格外整齊,葛山滿眼清亮地看著這一幕,就要打馬離開。
一隻腳跨進道觀大門的燕清突然轉身問道:“你不留下來?”
葛山的馬頭已經調轉向了城主府方向,此時聞言微微轉身看著他笑道:“老四他們只需要保護好弟兄們的家眷,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我也是親衛軍的副統領不是?”
“駕!”
馬蹄聲陣陣,捲起石階上枯黃的落葉,葛山的身影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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