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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木青居住的院落裡比往日熱鬧了許多。
這一場雨從日暮下到了完全天黑才慢慢停下,低矮下來的夜幕如同被水洗過一遍的匹練,其上還點綴著幾顆散發著微光的星子。
懷風花直到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她走進院門時,望著天空和身邊兩女說著話的木青立刻迎了過去。
木青看了一眼懷風花身後,沒見到那道古靈精怪的身影,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沒有露餡吧?”
懷風花搖搖頭,手腕翻轉,攤開的白皙掌心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瓷瓶,她輕嘆道:“芍藥心思單純,我採她一絲精血,她根本就沒有問我為什麼。”
木青問道:“那就好,這件事情還得慢慢跟芍藥說。”
“芍藥並沒有你想得這麼脆弱。”懷風花掃了一眼朝這邊走過來的慕容靜,輕聲道:“你閉關的藉口不管用啦,那妮子吵著半月沒見你,也跟月杉她們過來了。”
木青心裡微嘆,從白豪手上救出來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小雅阿姨,還並不確定,確定之後,又該怎樣告訴芍藥她的孃親成了現在的樣子,對木青來說,都是讓人輕鬆不起來的事情。
慕容靜走到木青身旁,見他一副有些期待又有些恍惚的表情,視線落在瓷瓶上,開口道:“如今媒介有了,只要那女子配合,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懷風花將小瓷瓶交給慕容靜,朝她鄭重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慕容靜搖搖頭,她這些天一直待在這邊療傷,不僅白虎小組的人沒見著她,就連現在院中的幾女也極少來打擾,將心比心之下,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想起那晚所見,她看向木青說道:“精血只是媒介,秘法才是關鍵,今晚先由我來示範一次。”
這以精血為媒介辨別血緣關係的秘法來自於慕容家的記載,她其實早已經將方法告訴了木青,但木青此時患得患失的心情,她也能體會一二。
“事不宜遲,那就開始吧。”
木青點點頭,正領著幾女朝院子裡的某個房間走去,院門外卻正巧響起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張芍藥的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響起:“哥,我來看你啦!”
“你倆進去就行,我們留在這裡。”
還是懷風花當機立斷,讓木青和慕容靜走進了房間。
院門外,一道嬌笑靈秀的身影呼喊著就衝進了院子裡,見到懷風花和王葉青都在,立刻止住腳步,朝王葉青禮貌地喊了一聲,才湊到懷風花身邊左看右看,癟嘴道:“師傅,你果然在騙我!”
懷風花眼角餘光從那間連窗戶都被蒙上一層黑布的房間快速掃過,纖眉一蹙露出師傅該有的威嚴道:“沒大沒小,師傅騙你什麼了?”
“啊……你騙我說哥還在閉關,其實他早就沒有對不對。”
少女非常機敏地注意到了懷風花的動作,所以她一邊說著,整個人朝懷風花身後一鑽,便已經來到那間蒙著黑布的房間外。
她站在門口,伸出手欲推,卻有些害怕地聳了聳肩,回身看了看懷風花,見懷風花一臉平靜,才“嗚啊”地歡呼著推開了門。
在萬花谷和師傅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師傅是不是真地生氣,靈秀慧黠的少女一眼便知,大膽地推開了房門。
“哥!”
“咦?你們在幹什麼?”
少女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房內,整個人斜倚在門口,等看清屋內景象後,一張秀美無端的鵝蛋小臉上滿是疑惑。
房間內,木青坐在床沿上,雙手輕輕地扶著還有些抗拒的女子,而慕容靜雙手結印,那隻小巧的白瓷瓶漂浮在半空,已經出現了細密的裂痕。
木青迎著少女好奇的目光,瞬間明白屋外的懷風花根本就沒打算攔下少女。
少女的突然闖入就像是一聲號令一般,慕容靜雙眼微睜,朝木青說道:“以真氣催出她氣海之血,要快!”
她話音落下,半空中的小瓷瓶砰地一聲炸成齏粉,一滴殷紅如玉的血液瞬間朝被木青按住的那女子墜去。
“啊~嗬~”
木青的真氣進入到女子體內後,女子滿臉抗拒,瘦小的身軀突然掙扎起來,木青手上本來就沒有用力,竟是讓她一下掙脫開來,就要朝陰暗的角落裡衝去。
慕容靜冷哼一聲,身上氣場升起就要強行以勢壓人,但當她看到木青一副心塞的表情後,最終也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種秘術的反噬微乎其微,失敗了就失敗了吧。
“讓我來吧。”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張芍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床前,那本來要衝向床角陰暗處的女子在經過她時微微一愣,張芍藥看著那女子瘦削的臉龐已經那雙滿是恐懼情緒的眼睛,張了張小嘴,眸子裡閃過一絲成痛楚,下意識地朝女子伸出了手。
女子一隻手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張芍藥,當張芍藥朝她伸出手來時,她的身體朝床上傾斜,卻停在原地。
慕容靜和木青見到這一幕心裡一嘆,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當張芍藥用真氣逼出女子氣海處的一滴鮮血時,慕容靜雙手作印一點,那滴快要墜地的鮮血直接衝向了過去。
在木青的眼中,少女的一張俏臉實在太過平靜,甚至難得生出了一絲嚴肅。
如果說之前還不曾察覺師傅為什麼找她要了一滴精血,那麼當見到屋內這一幕,聰明的少女其實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她一雙貝齒將紅唇咬得出血,晶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身前這一幕。
當兩滴鮮血融合在一起之時,慕容靜手上印訣再變,屋內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一絲微弱但異常精純的血氣波動,而在少女和女子身前的那滴血液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結束了?”
木青站起來看向慕容靜。
慕容靜看向床邊,少女將安靜下來的女子攙扶在床邊坐下,默不作聲,兩道晶瑩的淚痕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掛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
“這個秘術施展之後,當然是當事人的感受最深,若是真正的血脈直系,在這一刻,理應聽到彼此血脈相連的心跳聲。”
木青張了張嘴,看著少女臉頰上的淚痕有愈演愈烈之感,下意識地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慕容靜看著這一幕,眼中神色微微複雜,默不作聲退出了房間。
院內,懷風花和王葉青正說著最近的局勢,聽到身後的動靜,同時轉過身來,見到是她後,懷風花臉上有些動容道:“真的是?”
“嗯。”慕容靜平淡地應了一聲,看向內城方向的天空,“沒想到白豪這種人也有說話算話的時候,正是難得。”
張芍藥的記憶裡恐怕沒有她這個孃親,這種發跡於一個意外之下的相認,終歸需要時間來撫平一些傷口和難以表達的情緒。
懷風花想到木青已經待在了屋內,收回了踏出去的腳步,見身旁的慕容靜的沉默地望著夜空,若有所思。
這幾天兩人在這邊療傷,所需的一些東西都是懷風花送來,她對木青和慕容靜的關係有一些新的看法,大大方方地問道:“你以前便深受業火影響,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被人關心,終歸是讓人心生溫暖的事情,慕容靜輕輕點頭:“木青那小子的能耐不小,有他幫助和你提供的補源丹,因為氣運之力所受之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待在木青居所的這些日子以來,慕容靜儘管和木青時常待在一起修行恢復,但依舊是不是會為木青的手段而驚奇。
這種驚奇的感覺,在涅槃訣入門,她第一次成功煉化體內的業火時達到了頂點。
這意味著什麼?恐怕連當時替她高興的木青也不曾明白。
她看到了業火真正祛除的那一天,這在修行上,意味著重生。
而且她隱約感覺到,待在木青身邊和他一起雙修時,體內的業火會變得異常溫順,這讓她的煉化常常是事半功倍,到最後,木青甚至不得不讓她停了下來,因為在涅槃訣入門之後,業火其實也算得上是一種修行資源。
想到這些,慕容靜倏爾一笑,望著城主府方向道:“下一次,老孃也不怕業火啦。”
懷風花聽她自信的語氣,忽然意識到身旁的她比自己還一兩歲,一時心情複雜,突然直言道:“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自私,但在這個時候,你的實力能多恢復幾分,他也許就會更安全幾分。”
慕容靜搖了搖頭,心裡其實並不排斥,甚至生起了一絲開玩笑的興趣,問道:“你難道不應感謝我,奉承我?不要以為木青那小子是你外甥,就覺得讓我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哦。”
懷風花嘴角微翹,雲淡風輕地說道:“說感謝的話,不把你當外人了嗎?”
慕容靜心裡一跳,詫異地盯著她看了看,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在一旁的王葉青將話題引向了別處,沉聲道:“來之前才得到的訊息,木青的身世被洩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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