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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刺裡飛出來的是一把長劍,劍身上鋒芒盡斂,速度卻快到了極致。
王葉青人在空中,如果還朝這著原先的方向掠去,勢必會被這把長劍撞到,當即朝地面落去。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把飛向王葉青前路的飛劍,竟然靈活無比地折轉過來,在最後關頭速度陡然快了一倍,徑直擊中了王葉青。
轟——
氣勁呼嘯,無形的衝擊波快速擴散向四周,將那些趕來計程車兵吹得東倒西歪。
長劍只是一把普通長劍,卻因為馭劍之人的高超技術而不容小覷的威力。王葉青鬢角逸散開的青絲朝後飄搖不止,卻已經站穩了身形,“砰砰”的撞擊聲中,一道形同水波的藍色屏障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金石之屬趨於至堅,弱水之屬趨於至柔,但這番較量一開始就呈現出了不一樣的畫面。
隨著王葉青手上動作變化,不停撞擊著藍色屏障的長劍開始一寸、一寸地碎掉。
不過眨眼時間,長劍盡碎,而藏在劍身中的一絲神識則快速退去,王葉青的視線順著這道金光看向左手邊的一個拐角口,冷哼一聲:“白豪,沒想到你的馭劍術還不賴,可惜這種縮頭縮腦的性子不配跟劍沾上半毛錢關係。”
王葉青說完之後,一邊留意著掛角處的動靜,一邊朝相反的夜色中遁去。
之前在長樂坊時,她已經和白豪交過手幾次,而每次都是一招過後就立刻分開。
對此,王葉青早已心生隱憂,她是真地要走,白豪遲遲不肯用出全部實力來留下她,到底是另有準備,還是趕著她和木青匯合在一起,再一網打盡。
如果後者,王葉青反倒平靜許多,木青這小子經常幹出驚呆人眼球的事情,雖然有時的想法稍稍幼稚了些,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這樣想著,王葉青身形拔地而起,不再刻意在地面的巷弄間穿梭,而是在高樓閣宇間飛掠,方向正是安定坊。
雖然今晚沒能確定和白豪在一起的是何人有些遺憾,但把對方當作一名超凡中期往上的強者準沒錯,王葉青今夜只想著能夠全身而退,一身氣機激盪間,身周環繞著淡淡的藍色光暈,速度又是提升了許多。
“好像是水法類的極品靈寶。”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
掛角處,兩道身影沒有第一時間就追上去。
白豪眯眼道:“這女人前些年一直隱居在錦官城,是前不久才回到的朱雀。”
“我和她交手時,能感覺出來她一身道韻很純粹濃郁,完全不像才突破靈生境不久。”
“你錯了。”曹槿搖頭說道:“雜家雖然不能修行,但也知道境界越高,氣息應該是返璞歸真,收斂化凡,她會這樣反倒確定她才突破不久。她體內有一股濃郁的天材級的靈韻,想來不久前的機遇不小。”
天材級的靈藥麼……
白豪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轉頭時目光恢復平靜道:“公公願意出手,我當然不會推遲,不過就必須留下他們。”
曹槿對此沒有意見,點頭答應下來,視線遙遙望向書房位置,似乎穿透空間看到了盒子的東西,提醒道:“雜家只自會判斷時機,務求一擊必中。”
白豪沉吟片刻,直言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與公公配合,不知道這鎮國劍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
曹槿一張無須光潔的老臉上滿是疲憊,卻在白豪提起鎮國劍時臉色瞬間一邊,猛然有了一股磅礴大氣之勢,沉聲道:“敵人一身大道感悟越深,鎮國劍的威力越大,對付超凡後期以下的,都是如同殺雞的牛刀。”
白豪心裡有底,側首聽著來著前方夜色的動靜,“公公若是尋到了機會,不用知會我,務必第一時間出手。我先去試試這女人的底。”
白豪說完就轉身離去。
而在另一邊的書房外,羅開不過吸了一口門邊的空氣,此時已經面色鐵青,癱倒了在地上,他用盡全身力氣偏頭看向一旁,只見離他最近計程車兵都已經滿眼恐慌無措地退到了十步開外,氣得他胸口一堵,視野直接黑了下去。
也是他命不該稀裡糊塗地丟掉,邢飛已經帶隊趕到書房,見狀立刻封住了他周身亂竄的真氣,交給一旁之人交待道:“傳我命令,書房外方圓十丈不得靠近,羅統領中了毒,交給軍中大夫醫治,剩下的人都隨我走。”
親衛軍將近一萬人,作為統領的邢飛在大多數人心中都有著強大的號召裡,此時一句句命令傳開,在夜色中紛亂的火光頓時以他為首,朝著安定坊的方向奔去。
而在此時,城主府與安定坊之間的大街上,白豪已經再次趕上了王葉青。
銀月如鉤,半隱在高天的薄雲之後,幾點星子閃爍間,夜色在這條寬闊的大街上如籠輕紗。
王葉青站在一處閣樓簷角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白豪道:“你一直不肯用盡全力,是在等我和他匯合再一網打盡?”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得多。”白豪停在半空中,一身衣袍慰貼著強壯高大的身體,直面問道:“你知道他的身世嗎?”
對了,你知道那木青的身世嗎?”白豪停在半空中,一雙大手安穩地垂在身側,一身衣袍,並沒有攜帶半間兵器。
王葉青自然知道白豪問的是誰,她的視線在白豪身上慢慢移動,最終落在他垂在身側的一雙大手上,神情淡漠道:“白建文死在我手上,你現在還有心思問我問題,真就挺……奇葩的”
給出這份評價後,王葉青嘴角噙著譏嘲,微微偏著頭打量著白豪,看似隨意,實則無比專注,不肯放過他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白豪會一手高明的馭劍術,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確定他的真正手段是什麼,這是一個城府深沉異常危險的人。
被王葉青提起白建文,白豪一雙濃眉微動,虎目裡多了幾絲冷漠,卻依舊能夠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徑直回答著自己跑出的問題:“那木青是前城主林霄之子,我必殺除之,王夫人不一樣,我知你早有脫離隱谷的心思,如今這般局面,對你來說何嘗並不是一個機會。”
盛夏的夜幕下,當空對立的兩人身後都不平靜,火光與人身從未斷絕,但在此時這條長街上空,夜色微微,處的這片空間,卻因為彼此的第一次試探而有了詭異的沉默,沉默得就像是獨立於身後喧囂塵世的河流。
白豪一雙冷冽的虎目同樣在注視著王葉青,見她一直聽到最後才微微挑起一對狹長的纖眉,心中多了些明悟,沉聲道:“看來王夫人是知道他身世的,就是不知道慕容隱知道否?”
木青身世的隱患,王葉青已經提醒過木青,此時淡淡一笑,看向白豪道:“你經營朱雀城多年,知道隱谷的一些矛盾很正常,但如果想要就此挑撥離間,未免太小看了那些老頭子。”
白豪默然,事情也分輕重緩急,朱雀城會面臨如今這種局面,顯然隱谷內部的青壯派在這段時間成為了意見主流。
當他和他所代表的的城主府勢力註定會被抹去時,似乎他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會在無形中被拉低評價力度。
“不過。”
王葉青清冷的聲音將白豪的注意力重新集中過去。
她微垂眼簾,看著地面上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火光,似乎在尋找什麼,抬頭時莞爾笑道:“你如果把今晚跟你喝酒的那老者身份告訴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投誠。”
白豪虎目眯成一條縫,在最開始的剎那,眼裡的殺意差點抑制不住。
這女人確實不簡單,若不是曹槿本身就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在她和木青靠近書房時發現了某方面的異象,恐怕事情真會被她知曉一些隱秘。
但白豪很快確定這不過是王葉青的一次看似突兀卻又巧妙的試探。
因為就算曹槿此時就站在腳下的長街上,他們也是發現不了對方的。
若不是用眼睛去直接看到,或者曹槿自己故意流露出凡人垂垂老朽的姿態,若是用神識掃過,那麼曹槿就跟那把劍一樣,似乎是不存在的事物。
白豪就算是現在想到這些,也會覺得震驚,但隨著曹槿自己的透露,他也漸漸靠近了某種事實真相。
在他的理解中,曹槿和那把劍都是已經成了氣運交織的載體,這種關係到每個人身上冥冥中的天數,本就虛無縹緲玄之又玄,還與無數因果粘連,早已經成了某種異數。
王葉青饒有興趣地看著沉默的白豪,她深知將話說到了這裡,已經再無轉圜餘地,甚至會直接惹得藏起來的那位神秘高手出手。
身後有一連串的動靜響起,並且還在逐漸朝長街這邊靠近,王葉青心中想著那小子現在在用何種姿勢與神色殺人,莫名覺得頗為有趣。
白豪的視線越過她看到安定坊夜空中燃起的一簇簇火光,身上的氣機開始快速攀升起來。
他頭一次,在未出手之前,就將自己的真實實力暴露出來。
超凡中期!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交織在半空中,密密麻麻地朝王葉青傾軋而來,惹得她鬢角青絲無風自動。
可即便如此,在生與死間已經摸爬滾多多年的她,在此刻依舊氣態平穩,明亮眸子四顧間,更是大有等待風雨將領的高傲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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