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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晴光瀲灩正好。

換作往日,便是午來風至,溼熱的水汽會雜糅著脂粉的香氣鋪滿整個街道,或有疲累的挑夫尋一處陰涼熏熏欲醉。

但在今日天晴,卻是梨花帶雨,沁人心寒。

一些文人在見著女子哭泣時的柔弱嬌美姿態時會不由自主地誇讚一句:好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兒!

王葉青身穿麻衣,易容後不過一普通婦人模樣,本不該會與這樣的形容沾上邊才對。

但在這些回望計程車兵眼中的她,一襲素白輕衣,以劍為引,攜著身前身後的九枝飛箭,橫貫了長空。

其時之姿,白衣翩躚飄搖,劍氣凝霜不動,更有飛箭寒芒易染,是素雅的白,冷鬱的白,也是飛逝的白,這些士兵竟是在震撼無言中、絞盡腦汁後找到了一番“梨花帶雨”的新解。

此時,在場這些受人矚目的人中,心中所想無人可知,卻是在那些驚慌失措的百姓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動作時,就有了新的動作。

謝恨荷九星連珠一放,頭也不轉地轉身離開,邢飛在一刻極有默契地跟了上去,那些士兵儘管把脖子扭斷,也再難在人群如潮湧動裡見到“梨花帶雨”落地時的畫面。

原來人的速度是可以比飛箭更快的,人群最前排的百姓駭然發現了這一點。

王葉青之前人在半空,抽出腰間軟劍時,外面罩著的粗布麻衣便被四瀉開的劍氣絞成了碎片,她一襲白衣幾個翩躚,竟是落在了飛箭之前。

她只是持著劍,冰冷的臉上一雙狹長竹葉眉微微斂起,全然沒有真正梨花帶雨的女孩兒那股柔弱,她蘊著冷意的颯然英姿直接衝到了白利群身前。

如果落雨會把梨花摧殘,那枝頭的梨花兒為何不早這落雨一步而去?

“鏗鏘”一聲劍鳴之後是幾乎在同時響起的飛箭入肉聲。

連珠九箭,箭箭直取不同士兵的眉心,就算是讓謝恨荷以最飽滿的狀態,再射一次,在沒有晉升到一品之前她也不敢說能做達到這般完美的成績。

但王葉青能!

有音爆聲從遠處亭臺炸起,一掠向天後朝這邊斜墜殺來。

王葉青狹長的眉眼微微發亮,已經將劍遞了出去。

季修花白的鬚髮在烈風中肆意飄搖,全身真氣湧上湧動,這一劍落下直可斷江劈山,但他知道自己差了一點。

高手過招,眨眼之間便可分出勝負。

更何況,王葉青已經借謝恨荷的九箭贏得了一個呼吸。

白利群在最開始那一箭時便已經嚇得失禁,此時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拖著往渡口處的亭臺跑去,但這點咫尺距離對於王葉青來說連半步之遙都算不上。

她手中長劍抵出去時,人便已經來到白利群身邊。

那兩個士兵臨死前只是看到一線銀光綻放,便眉心綻血軟了下去。

“別!別殺我!”白利群在見到這雙熟悉的冰冷的眼睛時,臉上蒼白得如遠處掉皮的白牆,還沒等王葉青一劍刺向他的大腿,他便隨著身邊的屍體軟了下去。

王葉青冷漠地瞥了眼白利群的跨間,厭惡地挑起眉毛,纖手一揮,兩根淬毒的銀針直接射進了白利群的大腿,頓時引得白利群悽慘大叫,卻是止住了他不自知的失禁情況。

也就是這時,側旁有人等到了這個機會,一道槍影向王葉青揮來。

王葉青察覺到這人此時的招式中仍存有猶豫之意,似乎還想著如何後退保命,冷笑一聲,腰身擰轉,就像是一條盤沿而上的毒蛇,貼著揮來的槍身而進。

她持著長劍的手臂迴環,便要割下這人腦袋,偏在此刻聽到了頭頂的動靜。

一道劍氣落下,在空中炸開時有若雷霆。

季修到了。

在白豪和季修瞞著收集王葉青的資訊之時,她順著他們的觸手也早已知道了季修的存在。

嗜酒劍翁季修,木槿皇朝二供奉,超凡階初期巔峰的劍修。

他這一劍劈下,有若天上行雲布雨的神將舉起神器,落下了一道足以劈碎巨石的霹靂,王葉青當機立斷,放棄取人首級的打算,腳下輕點已經有了脫離的姿態。

在一旁惜命出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侯義勇,就在他感覺到森寒劍光收回,為殺意遠去而暗自慶幸之時,他只來得及聽到半空中響起了季修的怒喝:“爾敢!”

練槍的人都知道在槍法之中,有立於馬上,以逃示弱,而後拔會馬頭挺槍直刺的一招,名為:回馬槍。

這一槍之真意便是攻敵不備,以凜冽一擊攻敵不備。

偏生離開軍伍久矣的侯義勇忘了,在腦袋飛上半空,眼中猩紅的視野黑下去的最後一課,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像王葉青這樣已經達到另一個境界的高手,為何還要做這種虛晃的動作,而且還是對他這樣的一個嘍囉。

“該死!”

欄杆隨著手掌的落下碎成粉末,這侯義勇平日裡的機靈勁都跑哪兒去了?

面對一個刺客,在小心都不為過,竟就這樣白白掉了腦袋。

相比較已經廢物一個侄子白利群,負責情報收集的焚息頭領侯義勇要在他心裡有價值得多,但這依舊無關痛癢,所以他迅速收斂了身上的氣機。

轟隆——

此時圍觀的近千百姓未遠,人聲沸騰如雨打清溪,隨著這巨大的爆炸聲席捲向四周,跑得最慢的那些百姓被逸散開的劍氣波及,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陽光下,被劍氣激起的煙塵多出了許多條細小的光柱,季修單手執劍,站在了王修微之前所離之地,在他腳下的只剩下一具無頭的屍體。

季修將左手放在腰際挎著的酒葫蘆上,虛眯起的一雙眼帶著一絲凝重。

真我境三階,每一階的察覺有若雲霓之別,便是同階之中的戰力也相差懸殊。

這也是在知道王葉青不過剛剛突破靈生境不久這個訊息後,他願意跟白豪做這個局的最終原因。

面對他的巔峰一劍,對方會逃才是正常之事,他甚至已經有了打算,只要他拖住王葉青慢慢耗著,等舊院的那些精銳士兵結陣團團將對方圍住,那他們城主府一方今日便已經嬴了一大半了。

偏偏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女人在傾斜的劍氣臨頭轟來之際,竟然還有餘力回身取人性命,在從容逃開。

季修的視線穿過漸低的煙塵,見不遠處的地面上也沒有了白利群的聲音,心中暗罵白豪不已。

這竹葉青明顯隱藏了實力,就算身法再如何奇絕,也至少得超凡階中期才能躲過他這靈活不足但威勢達到極點的一劍。

咕嘟、咕嘟——

季修沒有存絲毫小覷之心,身周皆是死屍的景象在時刻提醒著他敵人的厲害,他拔掉酒壺塞子,滿飲一口隨身攜帶的酒水,已經達到超凡階初期巔峰的氣勢竟然還在往上漲去,隱隱已經突破了超凡階初期的極限。

經年的戰鬥經驗讓季修判斷出了一個事實:竹葉青一定還藏在附近。

這女人沒有趁亂帶著白利群混入人群,在季修看來實在是一個無比愚蠢的選擇,他甚至隱隱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結論:這女人並不想誤傷那些賤民。

只是你不走,是等著被殺嗎?

涼亭內,白豪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他見刑左手持鐵棍昂藏而立的姿態,有些欣慰內,但依舊搖著頭說道:“你傷勢還遠未痊癒,今日本不該來。”

刑左的視線從煙塵散去出收回,目光在侯義勇的無頭屍體上多停留一瞬,嘆道:“我也算是跟隱谷這些刺客交手多次,還算有些經驗。而且大人此時還不打算出手不是嗎?”

刑左一直都是知道他最多秘密的人……

白豪虛眯起眼多看了刑左兩眼,“看來情報有誤,這竹葉青已經有超凡中期的實力。”

聽梅小築的這處渡口涼亭在清溪最上游,站在碎成粉末的欄杆前,刑左的視線從煙塵出延展開,沉吟片刻還是直言道:“也有可能是她雖然只是超凡初期,卻有超凡中期的戰力。”

白豪皺著眉,冷臉不語。

刑左看向他的側臉,猜測他應該跟自己一樣都是想起了那人,“今日看來是不可能把那木青引出來了。不過就算他已經是超凡後期,只要我在陣眼之中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刑左話畢,見白豪低頭看著腳下,冷笑不語。他心中一驚,渾身氣機一動,扯動體內傷勢也把真氣運轉到了極限,但依舊慢了一步。

一把長劍從他腳下的木地板直插而上,他大腿肌肉抽搐,也是滿臉冷汗地發現自己躲不過去。

砰——

就在刑左即將落得跟白利群一個下場之時,白豪動了,他一腳踏出,踩在劍身上。

但意外連連,在白豪意料中軟劍受他這一腳絕對會失去方向,卻沒想到這把劍在此刻有金石一般的硬度,他沒有時間猶豫,隨手扯過刑左手上的精鐵長棍子,直直地砸了下去。

王葉青是何時摸到他們現在這座涼亭之下的,沒有人知道。

但軟劍與鐵棍碰撞後,撕裂開的勁氣就如同一把把飛刀,將刑左的兩腿間切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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