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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我真名,賜你力量。”
“頌我真名,賜你力量。”
一道滄桑晦澀的聲音不斷在木青耳邊響起。
它好像是穿越了歲月星河從虛空之中落下的梵音,又好像是打破了層層禁忌從心底深處浮現的低語。
胸口那種撕裂炸開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木青痛苦得面色1猙獰,雙手捂住耳朵瘋狂率土,他沒有發現,他靈胎之中那層封印已經無聲開啟了。
星光落地看起來是一瞬間的事,但木青知道那其實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而來,就比如此刻這道不斷重複響起的聲音,木青能感覺出來說話的存在一定離自己很遙遠,但偏偏時刻在腦海心畔中迴盪。
這般詭異突兀的聲音,木青不想再忍受,心中下意識回應道:“你叫什麼名字?”
……
寂靜,突然的寂靜,那道滄桑聲音突兀而來又突兀而止。
木青剛想鬆一口氣,卻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一道雷霆突然在他的耳邊炸響,可怖的映象竟然直接投射進了他的識海,在他識海中心盤踞的靈胎小人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
這是一雙讓木青自己感到無比壓抑和陌生的眼睛,青色和紫色的雷霆在雙眼中不停的閃爍,那雙眼睛就這樣朝上空看去,好像正對著他。
木青一下子毛骨悚然,靈胎本就是他思維意思的集合,換句話說,就是他自己,但此刻,讓木青感到荒誕不經恐懼不已地是,他知道那不是自己,他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在識海中“眼睜睜”地看著。
雷霆又顯,木青有些麻木了,只感覺自己的靈胎小人每開口說一個字,就會在識海中乍起一道雷霆。
“吾乃孟章,頌我真名。”
這一句話過後,木青的識海恢復了平靜,他的靈胎小人也重新回到識海中心盤旋而坐。
現實中不過短短几個呼吸。
遠處,陳清一掌劈斷了斬向自己的鐵劍,正要錯步上前,背後又有劍光亮起。
陳清微微蹙眉,心裡稍有些不耐煩。隱藏在暗處的人耐性極好,直到此刻仍未出手,難道對方的目的不在萬花谷上面?但這怎麼可能。
壓力被徒弟攬了過去,懷風花抿著雙唇,略微有些吃力地快速後退。
脫離戰場三丈外,懷風花安靜站定,凝神吐息,快速恢復,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一起的一些事。
當初在芍藥口中得知那半塊玉佩是木青的之後,懷風花隔三差五總是會離開萬花谷一趟。
以她四長老的身份,能夠向隱谷輕而易舉地要到一些還在訓練中的孩子資訊。
陷進沼澤的木青,迷失毒瘴的木青,因為同伴死亡而傷心害怕的木青,其實不知道在他的背後,一直有一個女人默默地注視著他,好多次他身陷危機,都快要仍不住出手,卻又流著淚硬生生地給忍住了。
所以懷風花比任何人都相信,她姐姐和他的兒子可以成為這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子漢。
想到這裡,懷風花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自己的情況懷風花自己最清楚,她之前為了幫上木青的忙,便一直在強行運轉氣機,早已經不知道傷了多少處經脈,如今的她最需要的便是不再動氣安心靜養,如此或能花上一面半載的時間慢慢恢復過來。
但只要她在繼續選擇戰鬥下去,便是一步步地走近死亡。
但此刻的懷風花,內心淡定從容,沒有絲毫後悔的念頭。
在木青殺死雷典,並且能夠重傷漁夫這樣的高手後,懷風花便明白只要今日之事,她能保住木青不被牽連追究太過,那木青以後的路會走得很遠。
所以,懷風花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用自己的死,換木青的性命無憂。
至於這份心思,懷風花相信活下來的師姐,一定會在做上談判桌時想明白的。因為那個時候,總會有人拿雷典的死說事。
陳清的出後保留了太多,除了慕容修明認真地捕捉著眾人的動靜,離得有些遠的白虎便一直盯著某個方向。
安靜站著,一言不發的木青,給了白虎一種必須認真對待的心悸感覺。
對,就是心悸。
白虎早已不再把心思留給那個藏頭露尾的鼠輩,而是全神貫注地打量著木青。
木青此刻想睜開眼卻不能,理智告訴他,自己已經傷得很嚴重了,應該好好睡一覺,但又有一個無比深刻的念頭在心頭盤旋不去:“獲得神秘的力量,毀滅掉站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敵人。”
“孟……”
下頜酸澀無比,舌尖火辣辣的好似有針在刺,木青纖薄的嘴唇囁嚅著說出了一個字。
一團金色與青色混合的氣息透體而出,從他的胸口開始,逐漸蔓延向全身,最後就只剩下他眉心一點沒有被這種青金色的流光覆蓋。
鼻尖的靈霧還帶著谷內那些花花草草的味道,像極了每天早上開啟門扉就能嗅到的露水青草與花香。
懷風花臉色平靜,盡力地減緩著生機的流失。突然,她眉梢一挑,臉色突然大變地向後望去。
“這是怎麼回事?感受不到那小傢伙的氣息了……”懷風花的目光中帶著恐懼,眼光明亮,劃開十幾丈的迷霧後,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木青的身影。
此時的木青,雙手垂在身側,正低著頭安靜地站著。
懷風花目露疑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眼角餘光更是捕捉到了讓她驚怒無比的畫面。
一道雪亮的劍光,平行於地面,好似要分開天與地般就這樣朝著木青砍了過去。
白虎動了。
他一改之前的閒適,竟然選擇了偷襲木青。
懷風花腳下一跺,朝後方撲救而去。
白虎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呼嘯的破風聲中,雪白色的劍氣沖霄而起,殺伐之意凝重地夜霧都森寒了幾分。
白虎雙手握劍,橫執與身側,就這樣簡單無比地朝木青衝了過來,在懷風花著急的目光中,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的白虎整個人的氣機流轉於手上的雪王劍竟然融為了一體,也就是說此刻的雪王劍已經成為了白虎身體的一部分。
這樣看似簡單的一劍攔腰橫切,已經暗合大道至簡的真理。
偏偏這個時候,木青還低著頭,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懷風花銀牙咬破纖唇,不過生機流失地狂奔向木青,卻依舊只能跟在白虎身後,懷風花刺客怕極,不顧一切地大聲喊道:“小心!”
有冷冽的金屬氣息直衝而來,木青還沒能完整地說出最後一個字來。
一股被冒犯的滔天怒火先於理智的判斷直接無可遏制地佔據了木青所有的心神。
在這一刻,木青的眉心依舊沒被青金色流光覆蓋,卻已經朝前踏出了一步。
一聲瘋狂無比的嗥叫,木青抬著頭,氣機陡盛,雙眼中好似有雷霆生成。
已經衝到近前的白虎首當其衝,被一股狂傲霸道氣機鎖定,他看著木青發狂的這一幕,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沒有絲毫退縮改變之意,一身戰意裹挾著劍意,化作了他此身最強的一招,直接朝木青橫砍而去。
“叮——”木青曲起手指彈在了雪王劍上。
劍氣沖霄,雷鳴陣陣。
遠處的眾人都被此處的動靜吸引了目光。
一往無前的雪王劍拖曳出了一條雪白刺眼的劍光,撞在了木青的手指上,後退,又撞,如此反覆,不知道這短短的一瞬間到底碰撞了多少回。
青色璀璨的雷霆在木青手指間縈繞,雪王劍衝擊了多少回,雷霆就炸響了多少回。
劍光和雷光碰撞在一起,青色和白色交織在一起,眾人眼前一片茫茫,等她們下意思閉眼再睜開眼後,還沒來得及確定情況,又被那一連串的“叮嚶”爆鳴刺激著耳膜,下意識地低頭捂住了耳朵。
除了木青和白虎當事兩人,只有一個人強撐著沒有絲毫躲避。
懷風花雙眼和耳朵都淌出了血痕,卻還是不顧一切地朝戰鬥中心衝了過去。
雪王劍依舊雪亮無比,劍身乾淨得能當一面窄窄的鏡子。
白虎雙手虎口焦爛一片,雙手白骨盡顯,青色的雷霆炸開後再肆意劈擊,他的上半身衣服盡碎,裸露出來的手臂和胸膛上劈出了一道道焦黑色的傷痕。
傷痕裂口足足有一寸之深,傷痕裡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血肉沒有一片完好,全都散發著頭髮燒焦的味道。
但就這樣的慘狀,白虎卻始終穩穩地握著手中的雪王劍。
木青渾身的青金色流光淡了不少,他的手指與雪王劍碰撞後卻沒留下絲毫傷痕。
但懷風花依舊無比害怕,因為白虎此時的這種沉浸狀態,給人一種劍道真正登高的那種可怖感覺,那是無數劍修窮盡一生也許都不曾領略,真正的“劍在手,便人劍合一”的狀態。
這一刻木青先動了,他眼皮翕動,睜開眼看向了白虎,他的目光少了許多瘋狂之意,多了許多凝重後怕。
但望著白虎後方朝這邊衝來的懷風花,木青沒有絲毫後退的打算。
青金色流光閃爍不休,雷鳴陣陣,劍意升溫。
木青爆喝一聲,以手中短劍為媒介,聚雷霆之力,行離火之法,一招離火破靈朝白虎當頭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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