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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靈胎裡被封印的異狀,木青不認為有什麼是需要刻意隱瞞的,但他依然極為謹慎地準備著言語,目光落到嬴缺手上,示意道:“我修習了那本《萬毒真經》,裡面有一招萬毒歸宗。”
嬴缺說道:“真氣自身帶毒的特性並不常見,也是因為修習了裡面的功法?你的真氣雄渾,修習多久了?”
木青嗯道:“我六歲開始修習。”
“十幾年才修習到三品,這天賦也不怎麼樣。”嬴缺看著木青很年輕的面貌,心中有了初步印象,問道:“你有什麼特殊體質?”
木青抬頭看了嬴缺一眼,態度端正道:“送我這本真經的人曾說過,我是先天無垢體,又因為修行時經常接觸毒物,經年累月便在體內積累許多毒素,修習起這本真經事半功倍,裡面的毒體篇,講的便是煉體之法。”
木青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澈堅定,嬴缺微微點頭,當真翻到真經裡記載的毒體篇,認真看了片刻,才在心裡評價道:“從先天無垢體蛻變成萬毒之體,這也算另闢蹊徑了。寫這本真經的人應該是出自某個修真大家族,才會知道先天無垢體還可以透過後天的修行來做提升,得到某些特質。”
他看著說完就安靜下來的木青,暗自想道:“只是這萬毒之體煉成的條件比其它提升體質的路子還要苛刻,這小子能煉成,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不過大道修行就是這樣,境界高的長輩總會安慰境界低的晚輩,說勤能補拙,好生修行便是,但其實,修行,從來都更看重天賦和機緣。
心思轉過,嬴缺問道:“聽韻兒說,你將這本真經的心法傳給她了?”
木青點點頭,臉上的謹慎與沉默化開,語氣裡露著幾分擔心:“不知道前輩將葉小姐怎麼樣了?她跟我說過,她在所修之道上,初初找到一條可行的法子,還需要磨礪劍道,真正地掌握兩者間的平衡。如果前輩直接把她抓回去,怕是適得其反。”
嬴缺眉梢微動,冷聲道:“你對我說這些?是想死?”
木青直面寒意,道:“前輩既然給我下了馭水咒,我應該暫時不會死。”
“她依然去北方砥礪自己的修行了。”嬴缺一直在心裡猜測著木青到底知道女兒多少的情況,也在暗自評判著木青如今的價值,只是簡單回應了木青的擔心後,便開口說道:“你現在屬於哪方勢力?”
木青如實答道:“天南沼林的隱谷。”
“慕容家?”嬴缺蹙眉想了片刻,輕笑一聲,搖頭道:“他們家早已沒落,你與我女兒有緣,不如你投靠我瀛洲島?”
要不是知道你之前做過啥,說不定我還真就答應了。木青心裡腹誹,嘴上老實道:“晚輩這一身能力都是隱谷所賜,並沒有侍逢二主的打算。”
“你不知道我瀛洲島?”嬴缺問道。
木青搖頭道:“蓬萊,方丈,瀛洲,黑海三仙,晚輩神往已久,怎會不知。”木青猶豫了一下,大膽問道:“我這馭水咒,不知道何時能解?是一定需要到瀛洲島來找前輩嗎?”
嬴缺今晚的談興不多了,搖搖頭,“等我女兒哪天回來了,你來島上找我。至於平時,這馭水咒對你無礙,只是方便我找到你。”
說完,黑袍一閃,在夜空裡悠忽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今晚之事,唯你自知。”
木青站在原地,沉默地望向前方夜幕,峽谷的輪廓擋住了一小塊月亮,月西斜,山脈的陰影被拉長,卻是遠離了木青站立的地方。等到夏夜的涼意取代了寒意,他才嘆了口氣,慢慢向宿營地走去。
一心趕路的時候,風景多是被拋在了身後。如今壓力接踵而至,木青不僅在夜裡,就算是白天,也會偶爾脫隊,認真修行。
四天後,木青他們便到達了石頭城。
城中驛站裡,鐵骨寨的那些人聚在大堂,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方式,緩解著連日來趕路的疲意。
這一路上,往返都可謂危險重重。在私底下,他們當中有些人沒少抱怨與後悔,說如果不跟著木青,遇到的危險還會少些。
時間剛剛過去月餘,他們還沒忘記當初去錦官城時,也是此地,他們那個調戲女俠的頭目死於非命,好在如今這裡距離盤君山只剩下五十公里,再過一天,鐵骨寨就會在望,說笑聲才慢慢蓋過了酒水傾倒聲。
二樓的包廂裡,孫仁帶著武陵向木青敬酒,木青看向武陵,蹙眉說道:“你真是這麼想的?”說著還看了孫仁一眼。
武陵今晚不知喝了幾杯酒,臉上的醉意明顯,聽到木青言語似有鬆動,連忙站起來,雙眼明亮地看向木青和柳月杉說道:“公子,我別得不會,還是有一點力氣的,月杉姐到時候一個人操持公子家業,肯定還得找打下手的,我可以替月杉姐跑腿的。”
木青看了柳月杉一眼,在這一點上,他一個人無所謂,還得看柳月杉的意見。柳月杉沉吟片刻,問道:“武陵,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對對對!”武陵點頭如搗蒜,“我妹妹是識字的,她可以幫夫人做更多有用的事。”武陵這幾天一路走來,在孫仁的幫助下,已經有了比較清晰地打算,看向柳月杉,撓著後腦勺說道:“到時候,我專心習武,看守院子,我妹妹認真讀書,幫月杉姐姐打理賬本,你看行嗎?”
柳月杉心裡有些意動,在世俗商賈家裡,丫鬟下人是必需的,她本就考慮過,等朱雀城的宅子置辦下來後,去牙行找牙婆子買幾個可靠的下人使喚,這裡面的門道可靠與否,對於她這個一個外來婦人來說,確實還算一件費時費心的事,如果有信得過的現成人選,何樂而不為呢。
“武陵,嗯,公子是修行中人,他這宅子會作為他的臨時之所,有些時候,安全性,隱秘性很重要。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柳月杉知道木青現在的處境,這是在替木青考慮。
武陵似懂非懂,有些尷尬,看了木青一眼,認真說道:“公子實力強大,我確實保護不了他。但我肯定會盡全力保護姐姐的。”
木青沉頜道:“有些危險若是來了,你小子根本擋不住,但你確實要時刻想著保護好月杉姐。”
“公子,你答應了?”武陵這一次反應得很快,一臉感激與喜意。
木青點頭答應下來後說道:“這一路來,我還沒試探過你的底子,你現在入品沒有?”
孫仁替武陵說道:“鐵骨寨的傳承好像來自軍中,公子你別看這小子瘦得像竹竿,其實頗得拳意。”
“也就是說武陵還沒有入品哦?”安靜坐在桌旁的王修微促狹笑道,她的天賦很高,在王葉青的教導下,已經是三品修為了,不過她這三品還沒怎麼經過實戰,如今陷在領悟道意上止步不前。
武陵窘迫得想要鑽到桌子下去,孫仁訕訕笑道:“公子你們都是修行中人,肯定知道習武講究傳承,也吃錢。”
“我說武陵頗得拳意還真沒亂說,不過這小子年齡還小,被我帶回寨子後,也幹不了某些活計,只能做些雜務,偶爾撿漏的油水也被這小子拿來補貼給自己妹子了,身體跟不上發育,才遲遲不能入品。”
孫仁這話說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純粹武夫,花錢確實不能少,木青覺得自己還能養得起,不過這傳承,他就沒有了。
“你說你們寨子的傳承來自軍中,是鐵骨搬山勁?”
“公子知道?”孫仁點點頭,下意識向門外看了眼,那些手下在大堂喝酒理應聽不到,他輕聲說道:“我們這些老人知道的多一點,我們鐵骨寨九位當家,以前應該都是朱雀城的軍人,我有一次聽某位當家醉酒後洩露到,好像還是什麼城主府親衛。”
木青點點頭,鐵骨寨那幾位當家與朱雀城有聯絡,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曾想對方以前竟然還是城主府親衛。
“明天恐怕還得會一會他們。”木青心裡有了計較。
……
……
朱雀城,城主府,忙碌了一天的侯義勇跟在白豪身後,心裡五味陳雜。
就在剛才,他竟然見到了在他意識裡可能早就死掉的前任上司,刑左。
除了在蜀樂城耽擱了半天,刑左比同天在錦官城出發的木青等人,早了五天回到朱雀城。
近來正值多事之秋,刑左回來得正是時候,若不是白毫在城主府主導這件事上需要刑左的意見,侯義勇應該見不到以前的老大。
回到書房後,白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嘆了口氣,閉上眼沉默了半盞茶時間,才開口笑道:“你今晚倒是沉得住氣。”
侯義勇眼裡有亮光劃過,故意坦蕩地笑了笑,恭敬道:“看到老上司還在,小的為城主大人鞠躬盡瘁的心思更多了。”
這話聽起來,似乎他以前就沒有認真辦事一樣,但白豪卻懂了下屬那份小心思裡的恭敬和忠心,揮揮手,嘆道:“他回來得正是時候,萬花谷那邊需要他。你等會送一顆萬花丹給他。”
“小的遵命。”侯義勇領命後,說起了另一件事,“李負今天來找過我,替那陳濁傳了一句話。”
“什麼話?”白豪花白的眉毛一挑,虎目微睜。
“那陳濁說,姜尚修知道了我們和盧飛的聯絡,叫我們不要動那個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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