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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關客棧裡,澹臺飛霽講完結印的細節後站了起來,看向木青讚道:“公子的天賦絕佳,坎水封印之術已是初成,我也該走了。”
木青說道:“這幾天多虧先生指導。”王葉青也站起來向澹臺飛霽致謝,脫凡中期的眼界見識對初入一個嶄新境界的她幫助極多。
澹臺飛霽對每一位向他道別的人都認真還禮,嘆道:“事事因果糾纏,接下來還請各位保重。各位以後若是得空,一定不要忘記來我蓬萊做客,凌海州最大的船幫與島上已經開通了貿易航路,可以徑直去找他們,就說是我澹臺氏的恩人。”
木青覺得自己肯定是要去島上的,把這資訊牢記心裡。叶韻一臉平靜說道:“大管家,我的訊息還請不要傳回去。”
澹臺飛霽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葉小姐放心,此事大哥早已交待過,葉小姐以後遇到島上阻力,若是不嫌棄,儘管使用鯤珠聯絡我等。”
木青是知道一些糾葛的,叶韻當初能逃出來,幕後幫助的人正是澹臺飛雨,作為弟弟,澹臺飛霽也參與了謀劃,只不過兄弟二人的動機卻並不完全相同。
木青沉默的時候,澹臺飛霽雙眼發亮,看向他說道:“公子,你的體質與我們修水法的天然相親,聽說你是一個二流勢力中的刺客,這隻會糟踐你的天賦,等你以後想通了,自可來我蓬萊島,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來,未來必是一等供奉。”
叶韻平淡道:“大管家,他一個三品,哪有資格做澹臺家的一等供奉。”
澹臺飛霽抿嘴笑道:“不僅公子可以,葉小姐你也可以,你說這算不算破除門戶之見的第一步?好了,青鳥去也。”
澹臺飛霽向後一退,上半身微微後仰,直接從窗臺倒飛了出去,一個藍黑色的漩渦正好在窗外半空出現,等澹臺飛霽一靠近,他整個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身法很厲害。”王修微雖然也是三品修為,但跟木青相比,差距便被拉開了。
叶韻聲音輕柔了些,解釋道:“他這具分身,與他自身所修功法有關,單以身法-論,在三島裡面也是最頂尖的。其實各種身法,到了更高層次,其內在是相通的,需要以自身道意溝通天地,王夫人現在應該能看出其中的變化。”
王葉青眼裡有些感慨,說道:“人們常說為什麼修道,突破自身桎梏,與天地溝通,確為我輩修士心神嚮往之。不過我們這些被刻意培養的人,遠遠比上這些修真世家出來的人,他們還可以選擇適合的,而我們只能撿到什麼算什麼。”
木青想起自己從別人身上搶來的萬毒真經,不由啞然道:“相比之下,我們確實算是野修了。”
叶韻突兀問道:“那你心動了麼?去這樣的地方當一品供奉。”
木青搖頭道:“我想脫離隱谷,為的便是自由自在,怎麼還會重蹈覆轍。”木青看向一旁叶韻清麗脫俗的側顏,“你也喜歡現在的自由吧。”
叶韻微澀一笑,不答,走到已經收拾好行囊的白芷身邊,目光逡巡,在站起來的眾人中找到靠後的柳月杉,笑道:“現在天氣真好,適合趕路,我和白芷也是時候和大家說聲再見了。姐姐跟他此去朱雀城,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他身份不好,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危險,可能得委屈你很長一段時間了。”
柳月杉搖頭說道:“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危險不算什麼,只是現在公子宅院未置,我們以後怎麼書信聯絡呀。”
叶韻斜了木青一眼,語氣有些古怪,“他有聯絡渠道了,姐姐不用擔心。”
木青趕緊說道:“那是王夫人的資訊渠道,我向你解釋過了。”
叶韻拒絕了柳月杉出客棧相送,只剩下某人死皮賴臉要送她去小鎮路口。
“那鯤珠的事,你跟王夫人說了吧。”
“嗯,說了,我們這一路上都會將鯤珠拿出來,讓其氣息自然散發。”
叶韻微微放鬆,說道:“我相信我的推測不會出錯,那人只要感知到這股氣息,就絕不會露面向你們出手。”
木青邊走邊說:“那個黑袍人……你猜出來是誰了嗎?”
叶韻腳步微頓,偏頭看見了木青緊皺的眉頭,“為什麼這麼說?”
“這幾天感覺你心事很重,而澹臺飛霽又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叶韻沉默了很久,直到到了小鎮最北邊的路口,她站定後緩緩說道:“我雖然跟那個黑袍人只寥寥交手了幾下,但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木青眉梢一挑,“什麼感覺?”
叶韻徑直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也許是他,有可能是他,但其實我早就有了答案,這個黑袍人應該就是我爹。”
木青瞳孔微縮,“你爹?呃,叔叔他既然是嬴氏家主,實力應該不止於此。”
木青心裡有些相信,但下意識地又替叶韻否定,叶韻嗤笑一聲道:“我以前也想著替他那種人找理由,後來次數多了,便算了,他那種人早已落入偏執的深淵。”
“那,他會不會把你抓回去?”木青有些擔心。
叶韻看了眼一旁一直安安靜靜偷聽的白芷,冷靜道:“他不敢出現,在他的實力沒超過飛雨叔之前,他不會明目張膽地露面,你不要忘了我也有鯤珠。”
木青嘆了口氣,“那,保重?”
“嗯,保重,你那封印要時刻警惕,一有鬆動就立刻補上。”
木青想到叶韻北上的目的,反倒覺得那扇詭異之門還算全無用處,心裡有些暖意,主動上前抱住叶韻。
“啊!”白芷輕聲驚歎,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偏過頭去又馬上偏了回來。
叶韻的身體有些僵硬,木青低頭靠在她的鬢髮旁,用鼻尖輕輕蹭著青絲,暫時沒有說話。
除了相擁而睡的那一晚,接下來的這幾天叶韻都極為注意她和木青之間的肢體距離,晚上不是與柳月杉待一起就是師徒一個房間,木青雖然沒有那個意思,但相離再見,一時情難自禁。
“等我脫離隱谷,你回去島上之後,我們在一起吧,我會正式地向你家中長輩提親。”
帶著熱息的耳語撩撥著心扉,氣質清冷的她也遭不住了,腦袋有些暈,白嫩的耳垂在剎那間就染上了羞紅,她足足愣了十幾個呼吸,等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後,才一把將自己撐開,下意識地想揮手去打某人一巴掌,可對上某人極為認真澄澈的目光後,便停了空中。
“你在幹什麼?我答應了你什麼嗎?你就要提親?”她的語速極快,顯然木青這一次大膽的行動,將她一直以來清冷沉穩打散了。
木青將那隻僵硬在臉畔的素手握在手裡,連忙道:“聽你的,聽你的,到時候與你一起去島上,你叫我幹什麼就幹什麼,行了吧。”說完他還捏了捏。
叶韻柳葉眉向兩邊揚起,絕色的容顏上清冷不在,使勁將自己的小手掙脫了出來,嬌斥道:“你再學壞點,我就算學會了玄武封禁術也不會來找你了!”
“那我去找你。”木青知道適可而止,伸出手指,在叶韻向後仰的警惕姿態裡,替她將鬢角逸散的青絲挽至耳後,“我聽一位長輩說過,年輕人總該是有大把時間相逢的,但要注意一點,千萬別死了。古戰場肯定很危險,你要小心。”
“嗯。”叶韻眼瞼微動,細長柔順的睫毛就像兩把刷子輕輕交叉又分開,“你想脫離隱谷是對的,但切記不要急躁,如果可以,等我回來。”
“好。”木青心裡也像有把刷子,癢癢的又有些溫暖,瞥眼見著了一旁露出“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神情的女孩,微微一笑道:“此去路遠,倒是辛苦白小姐了。”
“不辛苦,不辛苦,師丈這是說啥話啊。”
“啊——嘶啊。”
伴隨在白芷的慘叫聲中,木青和叶韻就這樣分開了。
半日後,星垂森林,林深不知處,叶韻停下了腳步。
白芷那晚跟澹臺靜在一起,沒能趕上葉韻,所以當看到有一個渾籠罩在黑袍裡的人出現時,她第一時間是瞪大眼睛有些好奇警惕,愣怔了幾秒,才連忙開啟包袱,想要去開啟某個盒子。
“不用。”叶韻清冷的聲音在林間響起,鯤珠拿不拿出來,他都會來的,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催動裡面的陣法。
“你有些急了。”黑袍人只是安靜地站著,叶韻已經說出了第二句話,其實她心裡並不平靜。
“咯吱——”白芷扯開寒玉盒的蓋子,將鯤珠捧到了叶韻面前。
黑袍人這時開口了,“澹臺飛雨還真是大手筆,直接把鯤珠拿出來了。”
他的聲音比那晚真實了許多,除了有點冷,就是正常的中年男人聲音。
這一次換叶韻沉默了。
父女倆沉默了很久,相對無言,黑袍人最終淡淡說道:“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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