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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有一點燭火在桌子上跳動,隔著床罩子能看到桌邊的昏暗處,有一道纖細的撐坐側影在孤單地飄搖。
木青睡眼惺忪,有些遺憾,自己竟然睡死了過去,不過等他扯動手臂時,又覺得還好,女人還在。
她側枕著肩膀,就像嬰兒一樣蜷縮了起來,呼吸平穩緩慢,睡得很沉,木青能夠想象,沉睡時的那雙眉眼一定極為好看。
木青下了極大的決心,費了很多的努力,花了足足半盞茶時間,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桌子邊的女子一直在閉目假寐,聽到了木青下床的動靜,鬆了口氣道:“公子,你終於醒了!”
一陣馨香來到身側,木青在聽到聲音時便知道了女子是誰,噓道:“月杉姐,小點聲。”
柳月杉向床上望了眼,嘴角微彎,扶著木青慢慢來到桌邊坐下,木青有些埋怨道:“月杉姐,你在屋裡等多久了?”
柳月杉抿嘴說道:“我才來不久。”
木青前後左右扭動著脖子,後頸的每塊骨頭都如炒黃豆咯吱作響,他藉著燭光看到柳月杉下頜紅嫩的掌印就知道對方在說謊,不通道:“昨晚你受傷沒有?你今天上午才到鎮子,該好好休息才對。”
柳月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搖頭說道;“公子,奴婢沒有受傷,真的已經休息好了,倒時公子你們睡了整整一天,才讓人擔心。”
木青偏著頭,抬起肩膀的姿勢僵硬在空中,驚訝道:“我睡了這麼久,那阿韻,哦,叶韻姑娘呢?”
柳月杉看破不說破,道:“我昨晚來喊你們吃飯,發現你們怎麼都喊不醒,去找了飛霽先生,飛霽先生說這才正常。”柳月杉蹙眉回憶道:“說是什麼靈胎離體造成的,涉及你們修行之事,飛霽先生說了一些,我也沒記住。”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柳月杉估算了下,道:“應該是戍時三刻了。”
“竟然睡了一天還要多。”木青劍眉微緊,看向床上睡相安靜的女人有些擔心,向柳月杉問道:“王夫人她們的情況怎麼樣?”
“王夫人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聽修微妹妹說,夫人吃了一顆很珍貴的丹藥,就連外傷也好得很快。”
柳月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準備好的新藥和衣服示意木青站起來,木青身上有傷,行動多有不變,之前換藥換衣服雖不知道是誰在做,但好歹暈了過去,但現在醒著便有些不自在,說道:“月杉姐,我自己來,不習慣你這樣。”
柳月杉手上動作不停,屋內雖只點了一盞燭火,但她替木青換新藥換衣服的動作卻極為乾淨利落,木青的拒絕反倒讓她有些詫異,說道:“既然公子收留了我,以後還要我做你家的管家,奴婢伺候主人就是分內的事。”
“哎,月杉姐,我們不是說好以姐弟相稱的麼,你知道我可不是留你做下人的。”
柳月杉低頭替木青理順衣角,抬起頭認真說道:“那姐姐照顧弟弟也是應該的,我本命似浮萍草芥,弟弟把浮萍抓在手心,是出於善良的本心,浮萍什麼也沒有,只能做些粗活報答了。”
木青有些苦惱,卻因為右手有傷,只能彆扭地享受柳月杉的服侍,突聞床上響起輕微的笑聲,木青和柳月杉都是一喜,“阿韻(弟妹),你醒了麼?”
柳月杉畢竟是嫁做人婦的女人,說出來的話,能讓木青和叶韻這兩個小年輕愣怔好一會兒,木青聽到柳月杉的稱呼,眼神明亮,劍眉飛揚,撐坐在床上偷聽了好一會兒的叶韻更是羞嗔不已,“姐姐,你不要亂喊呀!”
柳月杉將桌子上準備的另一套衣服送到床邊,對叶韻笑道:“姐姐不懂你們江湖還是修行中人的世界,但對於我們俗世女子來說,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這關係還能有假?”
叶韻抬頭瞪了一臉深以為然的木青一眼,對木青說道:“我們睡這麼久,確實是因為靈胎離體造成的後遺症,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要小心一些。”
“知道。”木青一臉慎重,嘴角卻彎起道:“你以後可別做這種傻事了。”
兩人目光相撞,淡淡的溫馨在眉宇間生出,木青一臉慎重,嘴角卻彎起道:“知道了,只是某人以後也別做這種傻事了。”
“好了,好了,快來洗臉,眉目傳情有的是時間。”柳月杉端來了一盆熱水,“剛剛去外面取熱水,碰到修為妹妹。她說你們若是醒了,便一起去包廂吃飯。”
包廂外的走廊裡,叶韻一聽說自己貨真價實的真徒弟白芷也在,就開始警告木青道:“姐姐面前就算了,進去後你不能在亂喊,我倆的身份早就說好了,你是我的徒弟,不記名的徒弟。”
木青翻了個白眼,連連點頭答應便走進了包廂,此時大家都坐在桌旁,王葉青飯桌上都在向澹臺飛霽請教修行上的問題,她服下水靈丹後,境界穩定,整個人的氣質深邃清幽了許多,見三人一起進來,站起身來由衷說道:“木青公子,你們情況怎麼樣?”
“還好。鐵骨寨那群人安排好了麼?”
“孫大哥他們都在烘爐客棧那邊,我從那邊過來的。”說話的女孩兒看外貌年齡在十八九歲,木青一進來,她便沒有移開過視線上下打量,還不是微微點頭,“先生,他就是師母啊?”
白芷向眾人說過叶韻女扮男裝,她一直喊其先生的事,所以俱是會意一笑,叶韻幾步走到白芷面前拍了徒弟腦袋一下,“亂說什麼呢。”
白芷被打了一下後,像是寶物失而復得,連忙拉著叶韻就近坐下,瞪大眼睛,癟著還稍稍有些蒼白的俏臉,咕噥道:“不是最好。”
叶韻瞥了木青一眼,木青咳了一聲,向眾人苦笑道:“大家不要誤會,我們是不記名弟子和劍術師傅的關係。”
澹臺飛霽古怪一笑,正色道:“先坐,趁現在都在,說一些事。”
他望向木青說道:“我聽王夫人講起,你才算是一行人當中的話事人。”
木青有些詫異,望向王葉青,王葉青點點頭笑道:“我去白天去見了個故人,此事有時間再說,我們要一起回朱雀城,理應你來做主。”
澹臺飛霽慢慢說道:“我大哥回去之前,去了趟諸位戰鬥的地方,但現場並沒有什麼能辨出身份的痕跡留下,就算倒推追溯也沒能發現什麼因果線。”
叶韻說道:“也就是說襲殺之人的實力至少與飛雨叔相差不大,不然飛雨叔已經找到那份冥冥中的牽連了。”
“對。”澹臺飛霽點頭道:“我大哥擅長因果道衍之術,還帶著小靜這個牽連最深的目標,如果對方只是一個超凡初期,早就直接推演出來了。”
“他回去後,也找到了十二地支的涒灘,對方當時正在家族禁地,有在場人證,可以確定那個黑袍人是假冒的。”
木青皺眉道:“現在對方藏在水下,還沒浮出水面,飛霽先生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澹臺飛霽點頭道:“我剛才便跟王夫人提起過,因為小靜讓大家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對方隱藏在暗處若要伺機報復,實在防不勝防,我可以一直護送諸位去往朱雀城。”
叶韻搖頭道:“這樣過於被動,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澹臺飛霽很自然地承認了這個提議的不妥之處,“確實,接下來這一路很可能大家只會擔驚受怕惶惶趕路,等到大家終於分開鬆懈下來的時候,對方才開始報復。敵暗我明,所以我這裡還有第二個辦法。”
“什麼辦法?”
“什麼都不做。”澹臺飛霽說道:“我到時候直接離開。”
“釣魚?”木青看向澹臺飛霽。
澹臺飛霽點頭說道:“要做打算,就做到時候事情最壞的打算。假設報復一定會來,你們三位不可能一直在一起,不如我直接離開,給對方一個機會,讓對方提前發動報復。”
“後手是什麼?”叶韻迷眼看向澹臺飛霽,她早就猜到,澹臺靜這一次差點被殺,不揪出幕後之人,澹臺兄弟兩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澹臺飛霽將三個寒玉打造的盒子拿了出來,“裡面的東西都一樣,是極品鯤珠,可以空間傳送的寶物。”
叶韻目光輕動,抬頭說道:“既然鯤珠在這裡,那鵬珠呢?”
“鵬珠自然在我和大哥的手裡。”澹臺飛霽的眼裡有些遺憾,坦然說道:“葉小姐早就看出來我這是分身了吧,我這分身實力終究不夠,下一次你們直接催動裡面的珠子,就是我真身來此了。”
一個大活人竟然是個分身?這種奇事,就連王葉青都不曾聽說過,更何況她還向對方請教了這麼久的修行問題。不過時間總會給人帶來更容易平靜下來的氣質沉澱,她很快想到另外一件事,提醒道:“其實澹臺先生不必如此小心,我剛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向澹臺飛霽問道:“先生覺得對方知不知道你是分身?”
澹臺飛霽望向叶韻,說道:“對方使用的真氣遺留氣息與我澹臺家同源,熟悉我的情況的人,應該能猜到。”
王葉青點頭道:“對方應該實力不只超凡初期,實力強大,知道你是分身,卻沒有強行來襲,那晚的戰鬥更是記起保守謹慎,他最忌憚的其實還是就算殺了我們,你們也能知道他是誰。所以我想對方如此謹慎的一個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暴露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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