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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子上時,丑時剛過。
在當關客棧澹臺飛霽的房間裡,王葉青已經被放在了床上,木青一邊把脈,一邊對一旁緩聲說道:“桂枝、芍藥、甘草……這些藥材能找到的就多買點。”
王修微就站在一旁,一邊默唸一邊點頭,等到木青說完,連忙上來扶著木青的肩膀,“你傷得很重,需要什麼?”
木青撐在床沿上,逆光望著窗邊的背影,虛弱笑著道:“我斷了幾根骨頭,需要川斷、杜仲、三七……,不礙事。”
“對了,月杉姐跟著孫仁他們還沒到鎮子上吧?”
王修微視線望向窗邊,點頭道:“怕是要等天明瞭。”
屋子裡這幾人是澹臺飛霽和叶韻一人兩個,不惜真氣帶回來的,其他人還有幾十公里的路得趕。
坐在桌子邊的澹臺飛霽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女孩,開口道:“那我再去一趟,把公子關心的那位小姐先帶回來吧。”
木青連忙看向窗邊,叶韻的肩膀似乎動了動,微微偏著頭在聽,雖然很怕她誤會,但木青還是認真想了一下,才搖頭道:“不用了,那個黑袍人的目標只是澹臺靜,若飛霽先生走了,說不定那黑袍人會殺個回馬槍。”
澹臺飛霽微微點頭,嘆了口氣,澹臺靜看向床上兩人,低頭傷心道:“木青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危險。”
木青搖了搖頭,望向窗邊感嘆道:“好在人沒死,而且王夫人好像還突破了。”
王修微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血色全無的王葉青,不想浪費絲毫時間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澹臺飛霽慚愧道:“藥鋪似乎在鎮子西邊,我走不開,只好麻煩王小姐了。”
王修微走後,向來古靈精怪的澹臺靜比誰都要安靜,澹臺飛霽望著閉目調息的木青,思忖片刻,還是沒有詢問。
叶韻這個時候走向木青,探手摸著他的脈息,蹙眉道:“你傷得很重,為什麼不好好休息,還要運轉周天強行壓制?”
木青緩緩道:“我不壓制,就會立馬暈過去。”
我若是暈過去了,你又走了怎麼辦,我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你了……
當然,木青的心中想說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叶韻看著那雙認真看著自己的眼睛,有些受不了木青的直接,連忙挪開了幾步,“暈過去,才不會額外地消耗,你這樣只會緩慢加重傷勢。”
叶韻以的見識說了一些受傷後的應激常識,聽得澹臺飛霽也默默點頭,說道最後才微不可聞地說道:“放心吧,你沒醒,我不走。”
木青劍眉一揚,認真問道:“那我醒了呢?”
叶韻眉眼一挑,將以前教授白芷劍術時的氣勢搬了出來,平白多了一些仙子聖潔的感覺,“你是我的不記名弟子,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
木青啞口無言,微微張嘴,定定地看著叶韻,這突兀之間的氣息轉變,讓他有些好奇與著迷。
澹臺飛霽煞風景地咳嗽了一聲,看了眼睜大眼睛的澹臺靜,連忙伸手擋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你們兩個,一個重傷號,一個嬴家大小姐,這個時候打情罵俏真的好麼?不說教壞了小孩子,你們面前還躺著位呢。
見兩人都望向自己,澹臺飛霽笑道:“嬴小姐,我剛剛又開了幾間房,旁邊有房間,方便大家休息。”
叶韻點了點頭,扶著木青站了起來,木青劍眉蹙起,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把“葉”聽成了另外的姓。
叶韻走出門口時,頓了一下道:“他們傷得很重,等他們明天醒來再問,大管家你看如何?”
澹臺飛霽眨了眨眼,叶韻能認出他的分身,他能認出叶韻,這都是在感知到各自氣息後一瞬間反應過來的事情,他拱手道:“是我欠木青公子和王夫人兩位一個大情,怎敢如此不識趣,等木青公子他們好了再說都不遲。”
叶韻點了點頭,等扶著木青進了旁邊空房坐到床上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木青眼神示意,指了指旁邊,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兩人共處一室,叶韻本來好有些不知所措,結果看到木青來了一套手勢,她瞬間噗嗤一笑道:“放心好了,就算隔牆有耳也聽不到。”
叶韻聽說過澹臺飛霽有分身,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在回鎮子上,叶韻能感覺到這分身的實力比自己還差一些。
木青松了一口氣,膽子瞬間大了起來,叶韻“啊”了一聲,卻是被木青拉到懷裡,在一起坐在了窗沿上。
叶韻正想推開木青胸膛,手放上去正好看到木青齜牙咧嘴的呼痛樣兒,有些害羞又有些好笑,白眼道:“你怎麼變得這麼無奈了,”
叶韻坐直了身子,手卻抽不開了,木青牢牢地抓著,眯眼感嘆道:“噩夢耶?美夢也。真好,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叶韻彎著一雙好看的眉,和木青臉對著臉,一時間找不到該怎麼形容他,心情著實複雜,便又挪開了一個屁股的位置。
心裡明明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木青這時候卻自然地想起了浣花溪邊的那處草堂,喃喃道:“月九要去西山林家,他把宅子送給了我。”
見叶韻一臉疑惑地看了過來,木青才醒過神來她好像就沒見過月九,撓撓頭解釋道:“就是那天出城,浣花溪邊的草堂就是他的。”
“我想起來了,草堂的名字就叫月九草堂。”叶韻又微微挪開了一點,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木青明顯感覺到她剛剛呼吸一窒,聲音有些乾澀,在仔細打量她的側顏,只見那掩藏幾縷青絲下的白玉耳垂早已紅了起來。
他驀然心動,抓著她的手又挪了過去,卻沒敢多做其他動作,認真道:“是我錯了,我那天腦子不清醒啦。”
“什麼?”叶韻的另一隻手抓了抓身下的被褥,雙眼像是在聚焦看著地面,卻又有些渙散。
木青認真道:“我想重新回答一遍你的問題。那天你問我喜歡過你嗎?我的回答是喜歡”
“我是在之後很久才明白,我那個時候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偏偏還要呈大男子主義。其實在夜裡的長街上,看你一次次出劍,面對危險就算在昏迷時也愛護自己的貞潔,颯爽英姿是你,清美聖潔也是你,我那個時候就是喜歡你的。不過我那時候又怎麼敢作此想呢,你是超凡劍修,我只是一個三品的默默無名之人,始終覺得配不上。”
叶韻認真仔細地在聽,木青真心誠意地繼續說道:“更何況,喜歡不是佔有也不是征服,喜歡是想保護一個人,可到頭來都是你救的我。”他苦笑了下,看著她怔怔出神的側臉,嘆道:“今晚就像做夢一樣,不過真是一場好夢。”
“唉——”叶韻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蹙眉面對面地問道:“動不動就說喜歡,你現在怎麼情話張口就來啊,變化也太大了吧。”
木青瞪圓了眼睛,叶韻眨眨眼問道:“那你告訴我,劉姑娘怎麼辦?”
木青完全沒想到叶韻一問就問道致命點上來,心中萬千思緒化作了一句道:“那就一起啊。”
叶韻問出來後也有些後悔,說得自己好像已經接受了他一樣,聽木青這樣回答,輕哼一聲,快速伸出手來,輕巧地一拍,木青就慢慢倒了下去。
“你傷勢太重,還是先睡一覺吧。”
“又來。”木青心裡嘀咕,視線變黑倒在床上之時,反倒有些輕鬆,至少他不用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了。
等到王修微以金葉子開路,將藥鋪醫師半夜叫醒,都請回當關客棧後,眾人又是一陣忙碌,能出一份力的便出一份力,就連澹臺飛霽都用自己的瞳術近距離地檢視了兩人具體的傷在哪兒,配合醫師替兩人做好了包紮。
等到煎好的藥給兩人送服下去後,已經是毛時三刻,天邊泛起魚肚白,再過幾刻鐘便是日出,王修微又連忙跑去鎮子路口等待孫仁柳月杉一行人。
將房間讓給王葉青之後,澹臺飛霽住的另外一間房,此時澹臺靜才睡下不久,屋子剩下的兩人一坐一站,都有些疲乏,主要還是心累。
澹臺飛霽收回望向窗邊的視線,喝了口冷茶,清理了下思緒,才緩緩問道:“嬴韻小姐,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家裡祖訓,來到大陸上後,都不能用嬴姓。大管家還是叫我叶韻好了。”叶韻站在視窗,視線遠去的方向正是星垂森林。
“好。”澹臺飛霽點了點頭,出言問道:“叶韻小姐,你看到那人面貌沒有。”
叶韻搖頭道:“他用得正是你們澹臺家的偽裝術和隱氣術,臉上一層光暈漣漪,我看不穿,只能透過身形判斷是一名男子。”
澹臺飛霽點頭道:“連大道親善的你也看不穿,他的偽裝術應該到了覆水的最高層次,那他實力如何?”
“表現出來的實力是超凡初期。”叶韻轉過身來,看著著澹臺飛霽的青鳥飛身,淡淡道:“雖然你這具分身只有偽超凡的實力,但你的瞳術非凡,分身看到了真身也便看到了。”
澹臺飛霽眉頭一皺,猜忖著意思說道:“叶韻小姐是說,那人隱藏了實力,因為不想動靜鬧大引起我的注意。”
叶韻點點頭,“我和他交手不過寥寥,結果你的氣息一動,他便想離開了,很遺憾我沒能留住他。”
澹臺飛霽連忙起身拱手道:“葉小姐別誤會,若是沒有你牽制住了最後那段時候,後果實難預料。”
他偏頭望向床上慢慢熟睡過去的小女孩,後怕與慶幸交織,回想起昨晚,冷冷道:“昨晚我心神不寧,第一次用瞳術來看時,只是發現了很小一片區域的空白,想來這人對我瞳術的特點了解的很清楚。”
叶韻微微偏頭,看向睡過去的澹臺靜笑道:“那人行事縝密,應該是封禁了氣息,她很聰明,利用闢水珠爆炸的動靜,引起了你的注意。”而她則是被離火劍氣吸引了目光。
澹臺飛霽也是有些感慨,他本來才是最應該站在小女孩身邊保護她的人,結果最後才到,無奈緩緩說道:“小靜給我說的不多,說那黑袍人冒充我澹臺家的黑衣衛涒灘,要帶她回家,不知道葉小姐當時有沒有其他印象。”
叶韻抱劍在胸,搖頭道:“我從未與黑衣衛交過手,並不熟悉他們的氣息,不過想來大管家給王夫人探查傷勢時,便已經發現了那真氣與你澹臺家的真氣同源,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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