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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始大陸東岸,除了有木槿皇朝的凌海州還有其他幾個小國與黑海相接。
在這些海邊漁民的代代相傳中,傳說在看不到盡頭的黑海更深處,只要航進籠罩在海天之間的大霧還能不迷失方向,或是天官賜福得天人指引,便能找到傳說中的三仙島。
在《凌海州州志》的記載中,三仙島上,白玉金石為宮闕,不朽古木作亭樓,奇石各異,珍禽萬千,更有仙人早已證得長生不朽。
這三座仙島,在海邊漁民甚至是那些小國皇帝眼中都始終蒙著聖潔神秘的面紗,仙氣飄渺,蹤跡難尋,本不會如此讓人神往不已。
但不知從何時起,就連民間也開始流傳三仙島上還有不死仙藥,普通人吃了也能立刻證道飛昇,得長生不朽過後,無數帝王強者便無可抑制地承襲著探索者的腳步,一次次地派出千百人尋找,終於在無數次的去而無返後,三仙島主動解開了自己臉上的神秘面紗,讓夠資格的人們知道了它的存在。
三仙島非是一家之島,而是三姓分別居之。澹臺氏居蓬萊,微生氏居方丈,嬴氏居瀛洲,其中兩家都已傳承千年,而嬴氏則是八百年前從大陸遷徙而來。
在三島上的記載中,嬴氏的祖先,被瀛洲後人稱為“祖龍”的那位,其實是太始大陸出現的第一位至高皇帝,已經達到了普通人能達到的俗世巔峰。
因不堪年華老去,軀殼腐朽白髮生髮,他帶著部下親族,沒有誰人引導,也破開白霧來訪三仙。
他雖未曾得到源氣仙丹,但因那早已歸攏在一身的一洲之龍氣國運,是尚黑之水德,峰會路轉,得太易天道垂簾,以高齡之年,從頭修煉,卻也將本就行“水至柔亦至剛”真意的《凌海仙經》修習到了至高境界,一身修為達到真我境巔峰,而後更是差點破開生死界限,達到了偽聖王境,與當時瀛洲上的唯一一位女島主結為道侶,最終開枝散葉,有了現在的瀛洲嬴氏。
他身死道消時,曾留下祖訓,既已脫下俗世權欲枷鎖,出海訪仙求長生,那日後若有族人偶回大陸歷練者,皆需易姓化名,不可以本姓擾亂後世的人皇氣運。
此時在蓬萊島上,白霧氤氳,靈氣盎然的白玉宮闕里,俊秀儒雅的澹臺飛霽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半空中閃爍著深邃黑光的神識,臉上露出一抹突然脫離某處的惘然,輕咦道:“大哥?”
“嗯,是我。”突兀出現在殿內的這團神識黑光微微晃動。
澹臺飛霽的臉上閃過一絲清明與激動,由衷喜悅地問道:“你此次閉關半年,終於突破了麼?”
清潤溫和的嗓音從神識黑光中慢慢傳出:“我已經突破了化凡中期,這件事暫時保密。”
“嗯。”澹臺飛霽臉上的喜意未減,想到某件事後,眉梢一挑,卻開始頭疼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團神識黑光率先問道:“我剛剛來你殿內,並未遮掩氣息,但你依然慢了半刻,看來你剛剛的瞳術是用在你的仙種分身上了,呃……”聲音的主人似乎想起了從前相同的某些情況,“該不會,靜兒又沒見了吧?”
澹臺飛霽的眼中依然是一片深邃的黑色,他的真身在蓬萊,此時眼中所見卻是萬里之外的小鎮景色。他苦笑點頭道:“我的分身‘青鳥’現在還在木槿皇朝境內,一個叫晴川關的小鎮子上,這是小靜的必經前路。”
“這丫頭,果真又跑出去了……”神識黑光中傳出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卻含著抑制不住地寵溺想念,“我穩固境界應該還需要半個月,靜兒雖然少不了我們的禁制保護,但她是先天源體,不能有任何閃失,你還是早點把她逮回來。”
“大哥你放心,我這次把小靜逮回來,定要關她七天,唔…三天禁閉。”澹臺飛霽想到那個老爹一閉關便無法無天溜出去玩的鬼精靈丫頭,也是一臉的寵溺和無奈,怎麼也狠不起來。
“不過。”澹臺飛霽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的分身不久前感知到了小靜的氣息,但她的氣息後來卻被人為遮掩了”
“是誰?你的分身實力應該達到了偽超凡初期,對方想在你的窺視下遮住小靜的氣息,至少也得是個超凡初期才行。”神識黑光濃郁了幾分,殿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對方有無敵意?”
澹臺飛霽雙眼微翕,搖頭道:“若是精通氣息隱匿的一品巔峰應該也可以做到此事。暫時只發現,替小靜遮擋氣息的那群人可能與西山林家有關聯。”
他將從季霄那裡瞭解到的資訊都告訴給了他的大哥澹臺飛雨,澹臺家的當代家主。
“西山林家?”神識黑光微動,澹臺飛雨低沉的聲音隔了幾個呼吸才從神識黑光中響起,“我們澹臺家與西山林家似乎沒什麼新仇舊怨,也沒什麼世交友誼吧?”
澹臺飛霽的臉上也有些疑惑,他想起一事抬頭道:“贏家那個賣女兒的最近沒在島上,不知道去了哪裡。”
澹臺飛雨的聲音裡充滿不屑道:“這個垃圾,想靠自己女兒的聯姻和西山林家一個旁系子弟聯姻,反倒逼走了一個先天源體。但這件事雖然跟我們三仙島有些關係,但也不至於影響到靜兒才對。”
“總之,你儘快把靜兒帶回來,她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明白。”
遠在萬里之外,一直憑窗觀景的普通中年人,眼中恢復了幾絲深邃神采。
一旁站著的店小二連忙喊道:“客官,客官,酒到了。”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澹臺飛霽看著遠處陽光下的飛瀑峭峽,轉身拿起了桌子上新上的杏花燒酒猛喝了一口。
“客官的眼力真好,詩也作得不錯。”店小二替他把酒菜放好,笑道:“我們當關客棧的一樓大堂,就屬這個位置最好,景色全覽不說,還不像二樓的觀景臺那樣得收錢。”
澹臺飛霽的青鳥分身,長相普通,並無氣勢外露,混跡在人流混雜的當關客棧之中,除了上酒的小二會下意識地奉承兩句,誰會在意他呢?
這種堪可謂仙家手段的分身,緩緩背對窗外風景落座,他仰頭飲盡杯中酒,眯眼望著前方,堂內無人察覺到他的雙眸陡然深邃,望向前方,星垂森林到小鎮的入口。
大哥澹臺飛雨還有半個月便將破關而出,他若還不能把小靜帶回去,就算大哥不說什麼,他自己也覺得有愧疚,所以若是遇到什麼阻礙,他不介意以雷霆手段迅速解決。
……
……
即使是在初夏,到了林深處也有腐爛的樹葉氣息,陽光不透,溫度便有些低。
木青收回了抬頭打量天光的視線,估計差不多得天黑才能走出森林。
前方道旁的一顆大樹的樹幹上,有一道劍痕,還不到一個月,就淺淡了許多,長出了一些淺綠色的青苔。
木青感受到那股陰柔的劍意,不由微微一笑,當時的雙方,誰能想到會成為互相托付的朋友,這樣不打不相識的江湖,在木青眼裡由衷生動可愛了許多。
嗯,就像芍藥臉上的酒窩。木青這樣想著,眯著眼睛,輕笑出聲。
“公子在笑什麼?”婦人的柔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木青回過神來望著她,王葉青微微一笑道:“恭喜公子的道意歸攏圓滿”
“我麼?”木青有些發愣。
兩人算是互相揭開了身份,連日來的時刻防備去了大半,木青一路行來到得此時,心境無累,似乎只差臨門一腳了。
王葉青點點頭,嘴角帶笑,狹長嫵媚的眼裡帶著不做掩飾的好奇道:“我在客棧裡本是懷疑你的,以為你在說謊,但現在看來,你還真是三品修為,一身道意到此時才慢慢歸攏。”
木青聽來若有所思,王葉青毫不吝嗇地指教道:“道意歸攏,正是你心中有感,道心初生的徵兆。”
王葉青看著木青,徑直問道:“公子,你可否告訴妾身,你修的是什麼道?”
木青劍眉一挑,語氣認真道:“夫人見諒,我也不清楚,可能還不到時候吧。”
“那你是劍修嗎?”王葉青意味深長地問道。
木青沒有多想便回答道:“劍修,毒修,劍和毒都可以是一種手段,毒修可以使劍,劍修也可以使毒,這天下萬法,大道三千,並無定數。”
“若水三千,也只能取一瓢而飲。”王葉青接著木青話,搖頭道:“公子可不要貪心。”
“剛剛觀公子歸攏的一身道意,似含著幾種縹緲意味,我亦不能一一拆解。只能感受到其中最主要的哪一種與我之道有些親切。”
“公子可不要分不清主次。”
林夫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木青知道對方是好意,便虛心聽著,等王葉青說話之後,才拱手感謝道:“謝謝夫人指點迷津。其實我以前也對所修之道感到迷惑過。。”
“那現在呢?”王葉青迷眼而笑。
木青啞然道:“依然如此。”
看著對方“噗呲”一笑,木青自覺收回視線,緩緩道:“但我找到了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明白自己想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我想成為一個劍修,練劍便是,至於其他的,至於縹緲難言的什麼劍心道意,該來就來,不來也不強求不是?”
王葉青聽到木青的回答,慢慢收斂了臉上笑意,口中細細呢喃“明白自己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時眼裡微微發光,看著木青的側臉道:“這種澄澈通靈的修道心境確實了不起,也許這才叫求真?”
木青劍眉驟然一縮,駭然往一旁望去。
結果王葉青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將鬢角髮絲挽至耳後,輕輕笑道:“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沒想到只是聊了幾句,我多年未有變化的境界竟然出現了鬆動。”
木青感受到那股有些陰冷卻親切的氣息,問道:“不知王夫人修的什麼道?”
王葉青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在隱谷的刺客榜上叫‘竹葉青’,當然是個毒修了。”
木青只感覺靠近對方的身體微微一麻,王葉青笑道:“難道你不是毒修?我剛剛可是覺得有些親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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