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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半天無人說話。
這次前來的,不僅有各大宗門長老,還有許多豪族,甚至火羅教、御真府和新建立的景朝,都派了人來。
他們猜得沒錯,張彪此次現身,確實不單為弟子訂婚。
但沒想到,說的是這件事。
五仙教的胡云海沉思了一下,拱手道:“太歲道友所言沒錯,這個問題,確實需要重視,不知道友有何高見?”
眾人一聽,齊刷刷看向張彪。
“高見倒說不上。”
張彪看向殿外漫天飛雪,淡淡道:“古元界衰落,諸位雖得了後續功法,但一切資源都要從外界獲取。”
“古靈域雖說危險,但對於古元界修士,卻是唯一的機會。我希望諸位能擱置爭議,攜手應對外來威脅,不要因為互相攻擊,而斷送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絲氣運。”
“魔道侵襲,往往從細微之處開始,藉由人心鬼蜮壯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還有夢界俗神防禦,若整個古元界不能團結,根本無法完成…”
“太歲先生所言有理!”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起身應和。
眾人一看,卻是御真府派來的一名修士。
他面色凝重拱手道:“魔道肆虐,但野心之輩仍舊層出不窮,不惜藉助魔道之力,比如那在泰州橫行的殺生教。”
說著,冷眼看向景朝使者,“我們已經查到,殺生教之所以蔓延,全是有人暗中勾結資助,意圖攪亂時局,藉機壯大。”
“大梁朝已成過往,但故鬼的野心還未散去!”
“你這是血口噴人!”
景朝使者大急,連忙否認。
眾人看到,也不奇怪。
如今這九州,最亂的地方還是泰州。
御真府正積極向宗門勢力靠攏,而由大梁舊勢力組成的景朝,一直想將其吞沒,還有龍屍肉芝的歸屬權,也將火羅教牽扯其中。
正因如此,田嶽所率領的綠林黑道才趁機坐大,最終被殺生教腐化。
前段時間殺生教肆虐,御真府向宗門求援,但卻被景朝以自身安全為由阻止。
其中說沒貓膩,是誰都不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顧仇緩緩起身,對著眾人微微拱手,“諸位,還請聽我一言。”
“聽太歲先生所言,在下心中頗為不安,這大千世界如同汪洋大海,龍蛇起舞,我等皆是同船共度之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當危險來臨之際,說不定在古元界的敵人,遠比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宗,更加值得依靠。”
“若執著恩怨,古元界內鬥將永不停歇,何不趁此時機,大家坐下來定個章程,今後拋棄恩怨,一致對外?”
“我們,終究是要向前看啊…”
他這一番話,令不少人暗自點頭。
虛辰老道撫須道:“顧城主言之有理,若有個章程,不再互相算計,諸位也能放手一搏,全力探索古靈域,我玄都觀贊同此事。”
“五仙教同意!”
“蓮華宗附議!”
隨著幾大宗門同意,此事基本已定調。
金帳狼國和火羅教的人,更是滿臉欣喜。
他們是草原來的部族,雖趁機佔領潞州,但見識過各大宗門底蘊和潛力後,始終不安,就連古靈域也不敢進入。
若此事達成,他們便沒了後顧之憂。
張彪微微點頭,隨後臉色微沉,“如何談判,將來什麼章程,清風寨不會干擾,但魔道伸入古元界的手,必須斬斷。”
“玉成,持我法器,去破了殺生教大寨!”
說罷,取出了一方令牌。
令牌乃千機上人打造,呈古銅色,前方刻著太歲二字,周圍雲紋鑲嵌,裡面則暗藏十二時夢煞符籙。
“是,師尊!”
鐵玉成連忙起身,恭敬接過令牌後,闊步轉身,出了大殿便縱身而起,騎著雲中君破空而去。
眾人見狀,皆暗自心驚。
他們知道,張彪這是要揚威,表明對方雖不管事,但若犯了忌諱,卻會毫不留情。
望著殿內眾人臉色,張彪平靜喝了口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有些事,他說的再可怕,沒見過的人,通常也不會有太大感覺,但他卻親眼見到過隕星界如何毀滅,至今還心有餘悸。
魔道一旦成勢,便會展現毀天滅地威力,必須將其扼殺在萌芽狀態。
為此,他不惜展露殘酷手段。
只要形成真正的禁忌,就沒有野心之輩再敢利用魔道力量,也就形不成規模。
這個聯盟和規矩一旦形成,再弄出夢界防禦,外來勢力入侵,就只能靠那些能肉身破界的大能。
古元界已沒什麼能被他們看中,再加上“玄黃”的庇護,應該能夠安穩很長時間。
棋盤界的佈局,耗時日久,且無法分心他顧,在此之前,必須穩定古元界。
虛辰老道見氣氛沉默,連忙岔開話題,微笑道:“太歲道友,若要整個古元界達成協議,還差些條件啊。”
“九州只是佔據東大陸,在那遙遠的海對面,還有大虞朝,若不將他們拉入,魔道入侵,必在那裡生根發芽。”
張彪聽到,也來了興趣,“哦,諸位可有那邊的訊息?”
“說來也怪,那邊不僅有大虞朝,還有不少宗門,想想辦法也能橫渡大海,但前段時間天人大規模降臨,也沒見他們現身…”
…………
眾人在殿內討論,鐵玉成卻已騎上雲中君,穿過茫茫潞州平原,到達了泰州。
與潞州不同,泰州形勢更復雜。
新成立的景朝,一個個軍閥建起高牆,各自為政,年邁的景帝陸無極根本無法約束,彼此之間還經常廝殺。
鐵玉成騎著雲中君飛了沒多遠,便聽到下方殺聲震天,火光翻湧,赫然是兩方上萬人的隊伍正在廝殺。
嗡嗡嗡!
懷中令牌忽然顫動。
鐵玉成知道,師尊已對噬靈蟬下了命令,對於殺生教徒一律斬殺。
他們或許能隱藏,瞞過普通人,但金翅血神蠱曾吞噬魔修血靈根,因此噬靈蟬對於神魂中隱藏的殺生魔氣也異常敏感。
下方戰場中,必有殺生教徒隱藏。
殺生教的人曾說過,可借殺生祭在戰場修行,迅速提高修為。
當初梁帝趙冕昏庸,都頂住了這個誘惑,沒有讓殺生教借戰爭壯大,沒想到如今亂世將結束,卻有人動此歪腦筋。
鐵玉成眼神變得冰冷,他知道,張彪要他來的目的,此行不得有半絲仁慈。
“唳——!”
嘹亮鷹啼,使得戰場一頓。
無數士兵們紛紛抬頭,只見一頭巨大鷹怪俯衝而下,殺紅眼的他們立刻彎弓搭箭。
呼~
雲中君本就實力強橫,成為清風寨俗神,借香火之力修煉後,更是一日千里,早已達到黃級六品。
雙翅一展,瞬間狂風呼嘯,漫天雪花倒卷,將射來的箭矢盡數吹散。
戰場眾人只聽得狂風之中,天上傳來一聲怒喝:“吾乃清風寨鐵玉成,奉師尊太歲之令,剿滅殺生教妖人,一個不留!”
說罷,天空便有黑霧翻湧,所有人只聽得腦中嗡嗡作響,慘叫著滾落在地。
如今的噬靈蟬,已是七品,比雲中君還強橫,只是氣息震盪,就令所有人難以忍受。
眾人根本看不清是什麼,只覺周圍嗡嗡作響,皆嚇得肝膽欲裂,匍匐在地。
交戰的雙方之中,確實有殺生教徒隱藏,甚至這場戰爭都是他們挑起。
聽到鐵玉成的話,這些人面色大變,有的轉身就逃,有的混入普通士兵,像同往日一般,魚目混珠。
然而,噬靈蟬所過之處,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蟲群一擁而上,吃得乾乾淨淨。
沒一會兒,可怕的動靜停歇。
士兵們這才紛紛抬頭,驚慌失措看向周圍,狂熱的殺意也隨之退去。
“我沒死,我沒死…”
“林將軍人沒了!”
“難道他是殺生教徒?”
“我就說麼,老子明明準備潛逃,怎麼腦子要一熱就殺入了戰場…”
而另一邊,鐵玉成已來到一座大寨。
這座大寨隱藏在山谷之內,谷中陰霧升騰,外圍竹林還設有迷陣,沒人能想到,殺生教的總部就藏在這裡。
御真府查了許久都沒找到,還是張彪臨行前,特意用了夢佔之術,才從一名教徒夢中知道此地。
山寨之中,正舉行著一場祭祀。
碩大的石質祭壇上,此刻已堆滿死屍,鮮血順著凹槽流淌,形成巨大的殺生曼荼羅法陣。
站在祭壇前的,正是田嶽。
此刻的他,已沒了當初稚嫩,身著紅袍,黑髮白膚,口唇眼角皆充滿血色。
他也忘了自己為何要加入殺生教。
只記得先是要報仇,後來要出人頭地,再後來趁亂偷襲玉京城,野心、慾望,隨著一次次殺戮,便再難以控制。
不知為何,田嶽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啟蒙恩師鼠婆婆,臉色變得猙獰,喃喃道:“老婆子,跟你說要為自己打算,什麼香火傳承,都是笑話,偏偏相信了那周大郎。”
“資質很重要麼,這些個人,都號稱資質不凡,殺了他們,還不都是我的……”
說著,就開始捏動法訣。
殺生祭已成,隨著祭壇上血色流淌,一股血腥的氣息從虛空而來落下。
“哈哈哈…”
田嶽哈哈大笑,攤開了手臂,雙目瞬間變得血紅,無數光怪陸離的景象出現在腦海。
那是虛空中的血色巨物、橫貫蒼穹的巨大殺生曼荼羅陣、一個個血海翻騰的世界……
田嶽腦袋青筋直冒,眼中卻越發癲狂,“我要更多,我要更多…”
比起曾經的殺生教主,他手段更加兇殘,對於殺生祭帶來的力量,也更無節制,早已迷失本心。
冥冥中,傳來一股資訊。
“懷州,地下…”
“懷州地下有什麼,快說!”
他急切想要聽清楚,但心中卻莫名一凜,強行從殺生祭中退出,噗地一聲噴了口鮮血,厲喝道:“敵襲!”
山谷中的殺生教徒頓時沸騰。
大寨中央陰氣森森的廟宇內,更是出現一團黑影,緩緩飄起,越變越大,化作一個佝僂身子,披著破爛黑袍的鬼神。
這鬼神一幅老嫗模樣,腹部巨大的肉瘤一鼓一鼓,無數孩童的面孔在上面扭曲。
正是曾經巫神廟鎮壓的鬼母。
呼~
還沒等他們尋找,天空便一團漆黑,伴著巨大的轟鳴聲,無數黑影如雨點般飛射而下。
“啊啊!”
慘叫聲不斷,不少殺生教徒第一時間就被噬靈蟬寄生,綠色的藤蔓在七竅中扭曲,撲向周圍同伴撕咬。
“是太歲!”
關於張彪的情報,殺生教沒少打聽,自然知道這可怕的蠱蟲。
但他們的術法,根本傷不了七品噬靈蟬,只能在慘叫聲中被盡數吞噬。
唯一有能力躲開的,便是田嶽,他化作一道血光騰空而起,正好看到站在雲中君身上的鐵玉成,怒吼道:“是你這小子,我從不招惹太歲,為何來惹我!”
鐵玉成冷聲道:“奉師尊之命,清除古元界魔道勢力,一個都別留!”
“就憑你!”
田嶽一聲怒吼,頓時與身後鬼母相融。
這是殺生祭得來的五方鬼王秘法,能人鬼相融,強行提升力量。
然而,讓他驚恐的事發生了。
鐵玉成周圍一團黑霧湧動,隨後出現黑羽金面巨物,正是儺神疆梁,氣息之強橫,讓他心中徹底絕望。
陰咒、冥火!
儺神疆梁只是兩招術法,空中鬼母便化作了藍色火球,轟然炸裂,點燃整個山寨。
將山寨屠戮一空,鐵玉成立刻調轉,向著新建立的景朝國都而去。
張彪夢佔得知,這個脫胎於大梁舊勢力的國家,不少腐朽的貴族不甘被新時代拋棄,已經暗中信奉了殺生教……
…………
“博望城百名貴族被殺!”
“鐵公子現身景朝皇宮,將太子及文武數百人斬殺……”
“隆元城吳家滿門皆死!”
一個個訊息,不斷從泰州傳來。
那景朝使者,早已渾身是汗,癱軟在地。
各家宗門也是心有餘悸,望著上方平靜喝酒的張彪。
他們沒想到,張彪說到做到,只是借給徒弟一件法器,便已有滅國之勢。
沒錯,滅國。
誰都知道,這剛建立的景朝經此一事,恐怕離滅亡不遠。
御真府的人大喜,狠聲道:“就說你們這幫子人,沒少與魔道勾結,當有此報!”
這半年來,對於古靈域的探索如火如荼,他們卻要與殺生教不停糾纏,早已恨意滔天。
張彪這才平靜道:“諸位有事可商量著來,清風寨不會覬覦各家機緣,但誰與魔道或外來者勾結,便沒有必要存在,無論什麼人!”
“這,便是我的規矩!”
…………
不知不覺,已是數日過去。
大殿內發生的事,自然瞞不住,以各種渠道洩露而出,引得修行界議論紛紛。
他們終於見識到太歲的力量。
而魔道,也徹底成為古元界禁忌。
當然,普通修士更多的則是歡呼鼓舞,他們對於那前所未有的聯盟,更加期盼。
而張彪,則已乘坐幽闋城,進入茫茫大海……
晚上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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