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9章招搖上寶山,我有一顆長生瞳,張老西,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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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
胡松先是疑惑,隨後不知想到什麼,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你,你是…”
少女,正是胡媚娘。
看著胡松這模樣,她眼中似乎有些失望,“胡三託付的密探就是這樣?”
“所託非人,他小命怕是難保…”
胡松一聽,頓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胡三爺怎麼了,你要做什麼?”
鐺鐺鐺!
話音剛落,就有悠揚鐘聲傳來。
聲音有些遙遠,極為急促。
胡松一聽,瞳孔頓時微縮。
這是山上的示警鐘聲,只有出了大事以及外敵入侵時才會敲響。
上一次,還是天人遇襲…
胡媚娘聽到山上鐘聲,眼神似乎也變得凝重,不再廢話,沉聲道:“你可是胡松?胡三要我來找你。”
“我早知你胡家在找我,但害我轉世失敗的兇手還未露面,只得隱藏身份,暗中查詢。”
“胡三想借胡家秘法,令香堂停歇,已被我阻止,山上也有人暗中推動,將盜竊神柩洞一事,扣在我和你胡家頭上。”
“你回來之前,胡家重要人物已被控制,胡三要我來找你,迅速請外援上山,到時自有人響應。”
“若遲一步,便再無迴轉之機!”
聽到這裡,胡松已信了大半,但還是心存疑慮,“他們為何會突然動手…”
話說一半,心中已然明白,多半是山上內奸發現不對,已開始發動。
但他對胡媚娘依舊半信半疑,自然不會多說,沉聲開口道:“事關重大,我需要確認一番,姑娘…前輩若不嫌棄,祠堂內有暗門隔間,能隱藏氣息,你可先行躲避。”
他已看出,這天人雖佔據了胡媚娘身體,但道行尚淺,之前不知用了什麼神通,才能夠瞞過自己。
胡媚娘眼睛微眯,淡然道:“好。”
說罷,便在胡松指引下,來到祠堂兩扇牆壁之間的暗室,躲了進去。
做完這些,胡松又看向祠堂外。
他渾身緊繃,神色凝重,知道此事已到了緊要關頭。
自己便是關鍵,每踏錯一步,都可能釀成嚴重後果。
首先,便是要確認胡媚娘所言真假。
想到這兒,他直接來到祠堂神像前。
神像乃黃銅鍛造,雕刻著一名年邁狐仙,身穿女子棉襖,端著大煙杆子盤膝而坐,狐面蒼老,眼中滿是慈祥。
“胡姥姥…”
胡松點了三炷香,恭敬彎腰道:“胡家已到了生死關頭,我知您都看在眼裡,也沒有暗告香堂,還請助我解此困局。”
五脈各供奉五仙,雖屬於香堂一份子,卻獨立在外,更親近五家血脈。
所以之前,胡家長老們商議,才不怕洩露。
禱告一番後,胡松將三柱香插入香爐。
然而,香灰卻有些阻礙,難以插入。
胡松面色一變,抬頭哀求道:“胡姥姥,豈不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些天人欺騙香堂仙家說能帶他們走,難道您也信了?”
話音剛落,三炷香便猛然插入香爐。
與此同時,香火青煙呼呼旋轉,飛入胡姥姥神像大煙杆子中,又猛然噴出,籠罩胡松全身。
緊接著,胡松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啪嗒!
胡松眼中滿是慶幸,剛要離開,就見香案後方一件物事掉落下來。
低頭一看,正是黃符甲馬。
胡松心中一喜,連忙撿起揣入懷中。
“多謝胡姥姥…”
空氣中響起個聲音,隨後便微風遠去。
有了胡姥姥隱身神術遮掩,且幫忙躲避香堂,胡松很快在山下轉了一圈。
看到的情形,令他心中一沉。
整個胡家屯已經被封鎖,有些道行的全被押走,剩下沒有反抗能力的婦孺被勒令待在家中,不可外出。
從外面看押的守衛和婦孺閒聊中得知,山上是凌晨時突然動手,而且胡媚孃的身份也已確定,正是他們要找的天人。
不僅如此,常家的那位天人,也遭到了襲擊,靈根被挖走,山上也正是以此為由,開始對胡家動手,且說胡家這位天人已然入魔。
查清這些,胡松再不猶豫,順著地道離開山門,用出甲馬,飛快來到營地。
“什麼?!”
柳三通難以置信,猛然起身,扭頭冷聲道:“這麼大的訊息,為何無人通知?”
一名黃家弟子臉色難看道:“柳師兄,我剛剛查過,香堂請不動了。”
柳三通面色一變,連忙點燃三炷香試探,果然毫無回應,咬牙沉聲道:“那些人好狠的心,血脈同族,竟幫著天人對付我們。”
玄驊聽到,也是眉頭一皺。
他來助拳,必須要名正言順,這些五仙教弟子已被剝奪香堂使用權,說不定還會打成叛逆。
若強行上山,便是兩宗爭鬥開始。
張彪此時也回到營中,聽到眾人的話,面色平靜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我得到訊息,妖國禍亂,且在山上安插了內奸,就以這個名義上山!”
“我們從正面走,吸引五仙教視線。”
“胡松,你再回一趟,找胡姥姥幫忙,將此事洩露出去,那些心懷不滿的弟子自會發難響應。”
“內外配合,揪出內奸,自然扭轉乾坤!”
以他的名望,再加上計劃周祥,自然無人反駁,一眾弟子當即收拾好法器,準備上山。
而胡松,自然要先行一步。
就在這時,普元子匆匆慢慢趕回。
玄驊看到後,再也忍不住怒火,呵斥道:“普元子師弟,你眼裡還有沒有門規!”
本以為普元子會反駁,誰知對方連忙彎腰拱手,哀求道:“師兄,我錯了,就原諒我這一回,下次絕不再犯。”
玄驊一聽,自然也不好再訓斥。
山下隊伍以他為首領,山上卻是五德峰若海一脈佔據優勢,拿對方真沒辦法。
況且眼下情況緊急,也沒工夫懲治。
他心中已下定決心,回去就把這些人清除,讓他們自己組織隊伍,否則遲早會被這些傢伙連累。
一旁的張彪本不在意,畢竟是別人家務事,但卻莫名察覺到熟悉氣息,眼睛微眯,立刻對著普元子用出了靈視之眼。
虛若成(黃級五品)
1、雪峰苦修入鬼道,佔據洞天稱鬼王。夢界求生千年後,重獲新生亂紅塵。
上古之時大雪山鬼修,佔據洞天號稱鬼王,為求生路進入幽闋城,千載之後重新復生,借十二時夢煞佔據玄都觀弟子普元子肉身,試圖潛入隊伍作祟……
2、詭通:百變。可變化自身氣息,附身迷惑他人及法器。詭術:冥火、離魂咒、幻影、土遁。弱點為魘咒之法與雷霆。
3、都是上好的肉身啊,若弄回去,定能得昆神獎賞……
張彪眼神頓時變得玩味。
他知道普元子是五德峰若海弟子,看來這小子又返回黑風嶺洞天,無論有何目的,此時都已被老鬼搶了肉身。
想不到,短短時間,便有妖探潛入。
大雪山鬼修…
看來當時進入幽闋城的不少。
還有這十二時夢煞,尋常附身奪舍,首先要用各種噩夢或者恐懼術法,令宿主魂不守舍,離開後才能侵佔,且要適應很長時間。
十二時夢煞,卻能縮短這個過程,張彪心中,不禁對這個幽闋城更感興趣。
當然,他也沒有拆穿。
這麼好的棋子,若用得好了,恐怕就能成為破局關鍵。
很快,隊伍便開始前行。
按照張彪的吩咐,要為胡松在山上散播傳言留時間,因此眾人一路大張旗鼓,毫不遮掩。
梁秋月看著前方身影,終於忍不住上前道:“太歲仙師,還記得故人否?”
這,是她在玉京城時對張彪的稱呼。
“當然。”
張彪爽朗一笑,“還好你當初走時留下的後手,幫我解了一難。想不到再見面,已是名門子弟,神庭三劍。”
梁秋月微微一嘆,“時間過的真快,卻又感覺很慢,不到兩年,已物是人非。太歲仙師,也已令我望塵莫及。”
張彪啞然失笑,“這條路,先走的,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後來者,也未必不能超越前人,秋月道友道心赤誠,說不定哪天就會超過我。”
梁秋月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退回隊伍中。
張彪也心中暗歎,闊步向前。
他隱約瞧出,此女對自己有好感。
但也僅限於好感,或許是玉京城中對其援手,或許是對於舊時代的懷念。
然而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需時間澆灌,需要兩情相悅。
論對修道一途的堅定,梁秋月恐怕不弱於自己,所以即便再次相見,也很剋制,直到現在才前來交談。
他們修的是長生大道,無紅塵羈絆,更沒長輩催婚論嫁,要不要結這個因,願不願意承擔那個果。
恐怕,只能看將來有沒有緣分。
他們這般大張旗鼓,五仙教山上自然已經知曉,並且做出了應對。
靠近山門百里時。
雪道上忽然陰風大作,飛雪飄卷,朦朦朧朧中,煙霧湧動,出現密密麻麻人影。
擋在路上的,赫然是密密麻麻紙人,面如白漆,雙腮點紅,各個手裡還握著黃紙旗,狂風中嘩啦啦搖動腦袋,望向他們。
五仙教的兵馬!
張彪眼睛微眯,做好了準備。
這可不是普通陰兵,那些陣旗可佈置大陣,而且還有香堂之力相助,即便他也要小心謹慎。
畢竟,是一個宗門底蘊,誰知道藏了什麼底牌。
柳三通卻咬了咬牙,上前拱手道:“灰六叔,我知道是你,山上只有你能用得了此術,如今什麼情況你不知道麼!”
“妖國作祟,內鬼佈局,難道非要看著宗門被毀,一個個才肯站出來?!”
“嘖嘖,小傢伙挺能說。”
伴著咳嗽聲,一個身影冒著黑煙從地下升起,卻是個駝背中年人,眼睛大大,尖嘴猴腮,露著兩顆板牙,活像只大老鼠。
他手裡握著一小袋炒黃豆,肩膀上還蹲了只肥老鼠,一人一鼠不停吃著豆子。
中年人不滿地嘟囔道:“我也不想擋你,但香堂的命令,誰敢忤逆,你說是吧,二胖子。”
“吱吱!”
肥老鼠嘴裡嚼著黃豆,連忙搖頭。
中年人似乎氣得夠嗆,“好嘛,你也是個滑不溜秋,這不為難我麼。”
說到這兒,他大眼睛咕嚕一轉,“這樣,我布個迷陣,你們若能闖過,那我扭頭就走,說沒本事,攔不住,怎麼樣?”
“闖陣?”
張彪聽罷笑道:“這個有趣,前輩佈陣吧。”
中年人一聽,頓時滿腦門子汗,乾笑道:“太歲先生,我們小輩玩鬧,你插什麼手啊,你這不以大欺小麼?”
張彪一聽,頓時無語。
好傢伙,這傢伙真不要臉,直接把自己當成小輩。頂著那張老臉,也虧他說得出口。
不過,他們如今的目的,就是要鬧大,好為胡松爭取時間,自然也不著急。
就在這時,一名道人闊步而出,白麵如玉,正是神庭三劍之中最為低調的靈玄道人。
他拱手道:“師兄,不如讓我來。”
“也好。”
玄驊點頭微笑,隨後對著張彪低聲道:“靈玄師弟,乃天都峰英才,若論陣法一道,我等都甘拜下風。”
“好!”
那攔路中年人似乎來了興趣,緩緩退後幾步,逃出一把黃豆嘩啦啦撒出,密密麻麻的紙人頓時移動散開,黑霧也隨之籠罩整個山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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